第一百八十五章 一切有我
呆愣愣的看着洪锦，从对方黑亮的眼瞳中，她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洪锦，你胡扯什么……”抽了抽胳膊，却是丝毫不能动弹。
霸道却带着点温柔的，洪锦将莫聆夜圈在了怀里，轻笑一声：“我没胡扯。”在那颗小脑袋上磨蹭了下，柔软的发丝细细密密仿佛缠进了心里。
“洪锦。”珏瑟不赞同的出声。既然从一开始就打算让小夜过平凡的生活，又何必在这个时候再打乱她的生活？
无奈的叹了口气，洪锦摆摆手制止了珏瑟接下来的话。
总觉得这两个家伙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可心里却偏偏不敢问出口。莫聆夜抿抿唇，刚刚的酥麻感似乎还没有完全消散，她刚恢复正常的脸腾的一下又红了起来。
说起来，她和洪锦相识得更早。在多年前的雪夜里，从那个不耐烦的少年鬼差提前掠夺了一个尚未死亡却已经开始燃烧的灵魂开始，他们的命运就发生了交集。在阴间的那段岁月里他一直充当着她的保护者，甚至复活后也一直护着她。和珏瑟一样，他是她认定的同伴，可以拿命去搏的同伴。
只是她却没想到这个同伴有一天会突然做出这种举动。
“喂，洪锦。”莫聆夜扯了扯洪锦的袖子，“为什么？”
一个人想不明白的时候就不去胡思乱想，还不如直接问出来。
按住了怀里人的肩膀，洪锦将莫聆夜的身体摆正与自己面对面。
“本来想让你平静的过完这一生。本来以为我可以接受你将来某一天嫁人，生子，直至老死。”
这是表白么？莫聆夜眨了眨眼，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鬼了，对于这种行为以后紧接而来的这种话，除了表白不做他想……只是，为什么会是这家伙？为什么会是她？
就知道她会是这副表情，谁让她就是那么个懒散的人呢，事情不堆到眼前，她向来懒得去理。修长的手指轻轻在光滑如上好陶瓷般的脸颊上轻轻滑动，恋恋不舍的抚摸着花瓣般柔软的嘴唇。本以为他可以旁观的，但似乎做不到。
“洪锦？”
“恩。”
“你真的不是gay？”
三条重重的黑线从洪锦额头滑落。
“我知道我变成男人以后堪称绝色，也吸引了不少男人……当然，我肯定是喜欢男人，但我是身为一个女人喜欢男人，而不是让人把我当成一个男人……”
“小夜”洪锦太阳穴上青筋跳动出一个动人的频率，“我不是喜欢男人。”
指责的眼神从那双酒红色眸子中透了出来，稍微退后了一点，在有限的空间里与洪锦拉开了些许距离，莫聆夜很淡定的开口：“洪锦，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有什么话是不好说的呢？你还怕我会看不起你？放心啊，我对于这个没什么偏见的。你看卫幽那家伙都挑明了就是喜欢男人，我虽然讨厌他也没去鄙视他的性取向不是？对了，这个叶家的四少跟我男身长得一模一样，也许你可以试试啊。不管你喜欢人类，还是鬼类，或者猫狗，我都不会反对的”
洪锦此刻觉得自己的头很痛，痛得就要爆炸开来。
“噗——”止不住的笑声从漂浮在空中的蓝色光团中传出。
洪锦的脸更黑了。
“珏瑟，不许歧视洪锦”
某人的脸黑得发亮，这一刻，非洲人算毛，他们压根就是白皮肤啊。
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要将眼前的美少年大卸八块的冲动，洪锦磨着牙说：“小夜，我不是喜欢人类，鬼类，或者猫狗……我是喜欢你。”
真的是在表白，莫聆夜瞪眼了。
“我喜欢你，不管你是人类，鬼类，或者猫狗。”唯恐莫聆夜没有听懂，他再次重复了一边，“小夜，我喜欢你。”
莫聆夜的眼神忽然冷了下来，眨了眨眼，她淡淡的说道：“晚书也说过喜欢我。”
听到“晚书”二字，洪锦眼神冷了几分。若是当初知道会发生那种事情，他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唉，你啊。”叹了口气，洪锦将莫聆夜搂进怀里，却是一句话也没再说下去。
自明白自己心意的那时起，他就立刻将这种心情埋藏在了心底最深处。既然小夜想回人间，那他就不会强留她在阴间。看到她一步步和晚书走到一起，他唯有面不改色的用工作淹没自己。却不曾想会出那种事情，那一刻，他后悔了。面对心性大变的她，他只有更加沉默。不止一次尝试过放手，但那些反抗却越来越无力，没想到这次终于没再克制住自己。当吻上那片带着些凉意的薄唇时，他知道自己是绝对不肯再放手了。
既然不舍得，那就争取
“喂，抱够了没有？”
“没有。”相当有底气的回答声，外加更加用力的双臂，“小夜，这次我不会放手了。”
红唇勾起了一个嘲讽的弧度，莫聆夜淡淡的问：“我的灵魂是什么样你也知道，这个时候你可以这么说。等过了十年，二十年，乃是五十年后，你还能么？”
“我能。”
音量不大，却无比笃定，让莫聆夜有一瞬间的恍惚。
“但我不能。”
“我是凡人，而且是没有来生的凡人，我接受不了身边的人一直都是年轻时的模样。当我三十岁的时候有人会问你是不是你弟弟，等二十年后就会有人把你当我儿子……你说是不是？”
笑容却在洪锦脸上绽开了，轻轻的吻了一下怀中人的眼角：“一切有我，唯一需要你做的就是考虑要不要爱上我。”
莫聆夜的身体却僵硬了，洪锦的语气并不重，甚至带着一丝亲昵，但她却从中听到了一丝决绝。
若说有什么能修补她的灵魂，那唯有一种东西……
“洪锦，别开玩笑，你不想活了？”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莫聆夜猛然推开了洪锦重重的跌在了地上。
珏瑟也落了下来，通体蓝光大盛。
“我说了，一切有我。”洪锦却笑得很是安然，邪魅的黑色双眸中是带着暖意的温柔，“本来以为可以任由你做个凡人，但没想到我高估了我自己。”
****一旦被激发出来，就再也压制不住。既然做了开头，结尾，他就必然要掌握在手
一股怒气忽然冲了上来，莫聆夜二话不说，上前几步就狠狠的拎住了洪锦的领口：“我说你啊，从一开始就是你自己一个人——不，一只猫在那儿自顾自的说来说去，你有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凭什么我就要听你的啊？什么叫‘一切有你’？你总不会以为我不知道逆天丹在谁手里吧？你拿到逆天丹的几率小于我当上地球总联盟总统的几率你要死也找个好点的名头，别让人以为你有多情圣呢……”
狠狠喘了几口粗气，莫聆夜用两个字结束了这一串咆哮：“尼玛”
低沉醇厚的笑声从洪锦喉中溢出，然后一发不可收拾，无法抑制的连成一片。
被他笑得心烦意乱，莫聆夜松开他的衣服瞪了一眼过去：“你鬼笑什么？”
“呵呵，你变了好多。”止住了笑声，洪锦脸上依然还挂着笑意，“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
初遇时，是那个单纯的，天真得让人难以相信的孩子。一天天看着她成长起来，过早出现的成熟渐渐爬上了她尚且稚气未脱的脸。虽然阴间的世界让她不得不如此，但太早成熟的孩子真的很让人心疼。只是那时候，她依然会偶尔显现出符合年龄的活泼，直到那件事之后。
复活之后，他再也不能第一时间掌握她的一切消息，只能通过夏娜的转告以及尽量抽时间亲自来看她。直到这段时间被迫离开阴间来到她身边，他才突然发现她终于又渐渐学会开心了，而且性格更是向某个方向发展。只是这样的她，让他更加不想放手。看她与朋友相处，欺负那两个外国小子，给自己老板找找麻烦，利用他去恶整卫幽……看到了更多他过去所没见过的她，真的，不想放手了。
变？莫聆夜看了一眼珏瑟，她变了么？
珏瑟落了下来，停在了莫聆夜的肩膀上：“恐怕你自己也没察觉到自己变了多少吧？”
“我，变了？”
“过去的你很少这么直接发脾气吧？拼了命去救一个人，这在过去，也是不可能的吧？对招惹了自己的人也会手下留情，更是少见吧？想出奇怪的主意去整人，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吧？还有——”
莫聆夜猛得挥手打断了珏瑟的话，重重的坐了下来。一直没注意，原来她真的改变了很多。
“不过，我喜欢你的改变。”清澈如流水的声音与低沉浑厚的声音不约而同的响起，两人对视一眼，互丢了个白眼过去（珏瑟：以为我不能丢白眼？我心里在丢啊）。
“为什么？”莫聆夜愣了。
“因为这样的你，比过去快乐很多。”
将莫聆夜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里，蜜色皮肤的大手衬着她的雪白显得那么和谐。
“喂，洪锦……”小火苗再次窜了出来。
“小夜，你只管开心，其他一切有我。”
靠，搞什么深情告白，想泡妞也回去多看几本言情小说好不？就会一句“一切有我”，你根本就不是技术流啊。虽然心里这么嘀咕，但听起来真的是很安心的说……
不过安心归安心，事情却真不能这么决定。
“洪锦，你听我说，虽然你现在是被迫离开阴间，但你终究是要回去的。你将来的位置只会更高更远，而我的灵魂已经是残破的了，别说逆天丹能不能拿到，就算拿到了，究竟有没有作用也不确定，何必为了一个不确定的结果将自己的未来全部搭上？”
“我再说最后一次，一切有我。”露出了一个魅惑的笑容，洪锦的嘴唇开合，问出了一句话，“我决定的事情，改变过么？”
的确没有。
于是，房间里的气氛再次陷入了沉寂，直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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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感情戏真的很崩溃啊（好吧，流风还木有谈过恋爱），但是偶不能因此让小夜也一路单身到底啊，男人们都拉出来，看看哪个最适合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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