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手段（七）
让沈恒签他不愿意签的字，朱真真觉得有难度。朱媛对着真真为难的脸色，只是笑：“只要你帮着我说就行了。”
朱媛想想沈恒就怕自己去找朱真真，朱媛决定让他难过一下，让沈恒知道，自己和真真好的很，而且很喜欢找朱真真。
“好，”只说一下子就成这就简单的多，没有难度的事情朱真真是乐于去做。有难度的事情也乐于做，不过做到最后自己吃苦头那还是不做的好。
与朱媛分手，拿着一大堆朱媛给自己买的零食，朱真真回宿舍里去分吃的，看一看周小玉在床上想心事，朱真真也想心事，原来这样的付出叫不对。用朱媛的话来说，这是盲目付出。朱媛开句玩笑，总要给男人一个证明他自己的机会，从天而降一个女屠龙英雄，他还能安然处之，以后渐成习惯。
不能说朱真真和周小玉这样的年纪遇上这样的选择题，在心里会不纠结，生活中纠结的事情太多。朱真真缩在被窝里想心事，她的心事只是为着别人纠结，最后再想一想，沈恒说本周出去逛两次，朱真真懒懒打一个哈欠，要盯着表哥说话算不算。
事实上，男人说话不算的时候多的是，这一个周末的晚上，朱真真做完功课，在电脑前为着游戏而奋战，偶然抬起头来喝饮料，想一想这房内只有自己。沈恒在周四的时候就不在，他有工作他有事情，朱真真一个人呆在公寓里，过了这个周末。
再一次看到沈恒的时候，是在学校里，他刚兼课走出教室，朱真真在教学楼里面遇到他。一些女生围着沈恒，正在七嘴八舌地在说话。
有人看到朱真真过来，骄傲的女生就要告她的状：“有东西托她带也不答应，问她要电话也不给，”朱真真尴尬地笑一笑，一下子得罪一群人。朱真真听一听沈恒打算怎么回答。
“真真，”沈恒先招手让朱真真过来，伸手在她头上轻轻拍拍道：“张同学说有问题要问我，你怎么不帮忙？”
张同学气呼呼：“就是吗？她帮着别人都带了。”这是后来没有赶上朱真真乐于助人的一些人，听着沈恒这样问，以为沈恒是清白的大绵羊。随着沈恒的话都说朱真真不对：“有问题要问老师，应该给带，给老师买的吃的，请教事情当然要有回报。”
寒风凛冽的北风在窗户外面吹过，朱真真站在教学楼里面都可以感受到外面的北风，不停地吹在自己的身上。
而这北风的来源固然是这些七嘴八舌的女孩子们，但是幕后黑手却是沈恒。朱真真在沈恒温柔的大手下面敢怒不敢言，明明就是你不高兴，我才不带的。这一会儿朱真真才想起来，沈恒压根就没有说什么。
朱真真糊涂了，以后带还是不带，身边这群女孩子们，高兴起来甜滋滋：“朱真真，这一盒子糖是给你的，这一盒子给沈老师。”沈恒那一盒不小，朱真真这一盒狂小，朱真真不计较大小，至少这边有跑腿费可收……
恍然大悟的朱真真明白了，话说无奸不商，表哥是觉得自己两边都收跑腿费，他一定是这样想的。沈恒看着真真在自己手底下面色一会儿一变，沈恒心里好笑，看看表哥收拾你：“真真，以后不可以这样。”
觉得自己想明白的朱真真露出笑容：“好。”然后打算溜走：“我得去陪同学吃饭，表哥，说话不算的人不可爱。”溜走以前，朱真真顺便对沈恒一个“你明白”地眼色，再在别人手上看看，今天有没有糖果要我带，我也可以分一些。
拿回去的巧克力都进到朱真真的肚子里，朱真真现在没有去想为什么沈恒少吃这些，还要在这里故作大方地让自己带。朱真真最为明白，这糖算是给我的。既然沈恒说过让带，不带白不带。朱真真决定放开了带，做一个好人。这些女生们是惹得起一个，惹不起一帮。
沈恒是直接回公司去，看着真真走开的身影只是好笑，刚才把话题岔开一半，有女生再接着要电话，这个问题沈恒自己接过来：“大家都知道我比较忙，这是以前就说过，我留下来交流的时候是不多，不过我尽量留下来抽时间流下来交流。电话不用去问真真，她找我也只是找到我秘书那里，就是我写在黑板上的那个电话。有时候我正在会客户，不方便接电话。”
这样的一个难题，沈恒自己解决，小的难题别有用心地抛给朱真真。解决过后的沈恒就要离开，看一看腕上手表的时间，沈恒客气地道：“对不起，我中午约了人。”
用这个大众化的理由离开以后，沈恒一面走一面笑，真真这个傻丫头，还敢跟表哥计较说话不算。沈恒算一算自己的工作安排，这周能抽出时间来陪着真真逛几次，按爽约一次还两次来算的话，肯定是没有时间。
周末再回来的朱真真，手里正大光明的拖着一大袋子巧克力盒子，糖果她拿到以后都吃光光分光光，然后把空盒子带回来。这一袋子里面来不及吃的，只有三分之一，是今天新收的，所以来不及吃和分。
空盒子给沈恒看过，再从包里掏出来信给沈恒，然后坐下来的朱真真传达室友们的话：“她们说都爱沈老师，感谢表哥提供这么多的糖。”一个一个吃的眉开眼笑。
坐在沙发上的沈恒伸长了腿，朱真真以前就知道他腿很长，今天也不会再多看。听着沈恒漫不经心地道：“我们出去吃饭吧。”
朱真真开心地道：“好，”正在等着呢，爽约两次，应该还四次。朱真真和沈恒走出家门走出电梯，站在楼下有暖气的大厅里，沈恒突然道：“忘了手机，真真上去拿一下。”
朱真真就上楼去拿手机再下来：“表哥给你。”沈恒接过手机，依然是漫不经心地对着朱真真道：“真真，你今天晚上从那门里出来几次？”
“当然是两次，”朱真真刚说过，就紧紧闭上嘴不说话。沈恒习惯性地在她头上拍拍，在大厅的自动玻璃门内帮她把帽子带好，再问一句：“这算两次吧，还欠你两次，你再去拿两次东西？”
严重被耍的朱真真目不斜视的往停车场去，觉得楼外北风紧，这一会儿拒绝说话最暖和。吃过饭回来的朱真真再也不提沈恒爽约，要他还的事情。
从明白自己被耍，朱真真就给沈恒打上一个“欺负小孩”地烙印，觉得表哥这个人，果然是个商人，颇为奸滑。刘曼姐和媛表姐都说表哥上学的时候无趣，以朱真真看来，气的不行。不知道今天晚上是吃饱的，还是气饱的。
再回来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朱真真开始拆没有打开的巧克力，这才想起来朱媛要自己说的事情：“媛表姐说，让表哥签字。”
“不签，”这是沈恒的回答，朱真真也有了可以对朱媛说的回答。把巧克力都倒出来，朱真真拿在手里玩，一面和沈恒在说话。眼睛偷偷地看着那信，想着沈恒几时看，她可以分几眼。
“进去睡觉吧，”沈恒把朱真真打发走，不打算让她看信，自己拿起来信走进屋里去，看也没有看丢在碎纸机里。
回到房间里的朱真真还在心里想着那信，不知道情信里面都有什么。这个时候接到周小玉的电话，周小玉是后来买的一个手机，她躲在被子里给朱真真打电话：“真真，我想来想去，我决定装看不到。”
周小玉整整想了两个星期，觉得朱媛的话是对的。又不是饥寒交迫，爱情也不是要人帮助的理由，也不是自己帮助人的理由。
帮忙应该建立在想帮忙，理由就应该这么简单，不是建立在爱情无私的理由上。再想想朱媛苦口婆心的话：“会养成习惯。”周小玉有了想法，两周里看一看韩小开，象是有意无意地在自己面前表现他很穷。
不知道他没有遇到自己的时候，是怎么过来的。周小玉回想一下，韩小开在认识以前，不是也能过。骗女人钱花的男人没出息，这是朱媛的结论。
周小玉决定下来，朱真真也松了一口气：“好。”然后对周小玉道：“你们毕业以后，要是还能在一起，再帮他也不迟。”朱媛的原话是，等工作以后，看看他是不是一个值得帮忙的人。朱真真只能理解成这样。
“真真，帮我想一个理由，我突然小气了，应该用什么理由，”周小玉和朱真真开始想理由：“不然的话，就说我爸爸妈妈克扣我的零用钱。”
低笑的周小玉觉得这个理由是不错：“以后我花钱也省一些，”朱真真觉得不用这样苦自己：“就是不帮呗，如果他问你借……。”
如果说借怎么办？这又是一个难题，对于年青的人来说。说不错会不会影响感情？朱真真和周小玉又为难上来。想一想韩小开要是说借钱，找出来一个好理由，应该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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