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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大结局一


  伊宁和宇熙两个人练得正高兴着呢,就见到玉竹匆匆的进来道:“主子不好了,巧竹家的小思源要被雪辰国的飘云公主给打死了,主子您快过去看看吧!”

  伊宁得手抖了一下,墨滴瞬间染了纸张,这张字帖白写了,玉竹冒失进来之后,知dào 不妥立kè 跪在地上道:“奴婢慌张失措,扰了主子的兴致,奴婢该罚!”

  伊宁看着平日精明沉稳玉竹都这么慌张,可见那个不讨喜的孩子真的是欺负人了。

  巧竹和金同成亲已经两年了,当初九死一生的生下小思源,小名叫孝哥,那孩子正好捡了金同和巧竹的优点长了,憨厚的惹人喜爱,平时玉竹她们也经常过去照顾一下。

  对这个小子很有感情,这孩子如今也一岁多了,正式讨人喜欢的时候,巧竹有时候也会带来给伊宁请安。

  所以听到这个消息,伊宁道:“怎么回事,左右都是在咱们自己的地盘上,哪个敢喊打喊杀了,你这样慌张没得让人笑话。”

  玉竹眼泪都要急下来了道:“主子是真的,今个巧竹在客院当值,因为孝哥有点不舒服,巧竹就带着过去了,结果正好撞见了回去的彭贵妃那个什么飘云公主的,不知dào 那个飘云公主抽了什么风,看见了长得漂亮的孝哥,二话不说上去就可劲的撞了巧竹,结果娘俩都摔了,那个飘云公主满嘴的骂人的脏话,还喊打喊杀的,不少奴婢都被惊吓了,感应过来就立kè 拉开,结果那个飘云公主说什么也不行,就是要弄死孝哥,孝哥这孩子也懂事了,抱着巧竹哇哇大哭的,脸上都在慌乱中被那个公主给抓花了。”

  伊宁听到之后眉头立kè 皱了起来,对着外面喊道:“水嬷嬷可在?”

  玉竹道:“主子,水嬷嬷已经过去了,这会子还闹着呢,主子这次不去,这事情没法子解决了,那个彭贵妃打圆场非要让巧竹和孝哥跟着他们回雪辰国做奴婢去,将来孝哥训liàn 一下,给那个什么公主的做护卫,说是不过是个奴婢,整个和平城将来都要孝敬太后和皇上的,更何况一个奴婢,水嬷嬷说了半天没法子,只能让奴婢过来了。”

  伊宁啪的一下将毛笔给扔了,因为是内宅之事,元宇熙不方便出面,不过元宇熙可以跟着伊宁过去,在暗处看着。

  伊宁气呼呼的道:“玉竹给我更衣,本城主到时要看看,谁的胆子这么大,敢动我的人,本想让她们过完今夜再走的,看来不需yào 了,就应该让这对母女立kè 拿着东西滚蛋,玉竹你去通知金风,让他在城门口守着,看到雪辰国的车马就放行。”

  玉竹赶紧给主子穿戴好,然后将披风给主子系上,这夏夜凉风习习,要是不注意也容易着凉的,伊宁带着若嬷嬷和飞羽快速的朝着客院过去了。

  进入客院就听见一片哭声,可十分高亢的喊叫声:“母妃你要给云儿做主,这娘俩不过是个贱婢,即使打死又如何?哪里有他们这样推三阻四的,一看就不当我们是金贵客人,座上宾,今个飘云都看清楚了,我们做的都不是贵客的位置,父皇说过,贵客都是离着父皇最近的位置,他们这是欺负人,我们大老远的过来,不过要一个贱婢,她们这般阻拦是何居心,是何居心?”

  伊宁嘴角隐去冷酷的笑容,一个小小庶出的公主,三岁多的年纪就有如此的心机,并且还这样的歹毒,看来必须让她们吃点苦头,否则还以为是谁都好欺负呢。

  哼,伊宁甩了一下披风,带着一行人接近了客院,客院的人见到了主子来了,立kè 高声道:“和平城主到!”

  这会子玉竹也通知过金风,跟着一起进来,伊宁进了院子,就看见两方人马都挂了彩,当然是雪辰国的人没讨到什么便宜,但自己的人碍于是客人也放不开,巧竹比较惨了,头发都被抓散了,衣服都撕破了几个口子。

  怀里的小思源孝哥还趴在巧竹的肩头默默的哭着,眼角红红的,隐隐的抽泣着,这孩子一看就是吓到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好不可怜!

  水嬷嬷和上嬷嬷她们都是一脸的气愤,已经拉开了阵仗将巧竹母子胡在身后,而那个所谓的飘云公主还上蹿下跳的蹦跶着,大概是想打人打不到气的,看来自己再不来,估计水嬷嬷就不会客气真的动手了。

  “属下等参见和平城主!”伊宁的人都跪地,其他人除了彭贵妃和飘云公主之外都跪着。

  伊宁准bèi 拿两个人作伐子道:“水嬷嬷告sù 她们规矩,刚才算是家宴,他们算是夫主大人的亲戚,所以没有讲究那么多的礼节,但是现在连我的人都要打杀了,看来这做客的没什么诚意,也就不怪咱们不客气了。”

  伊宁一袭宝蓝色天云锦的宫装,头戴凤冠,华美异常,比起彭贵妃不知dào 高出多少倍去,而且龙凤呈祥的凤冠只有和平城主可以佩戴,其他国的皇后如果佩戴了就是逾越,是重罪,也是死罪!

  水嬷嬷立kè 走到彭贵妃的跟前道:“彭贵妃带着你的公主还不下跪,见到和平城主比你们国家的皇上地位还高,你在后宫也位列妃位,不会这点规矩都不懂吧?”

  彭贵妃站着不动,飘云公主上前一步,倨傲的看着伊宁道:“我母妃说了,你也不是什么皇上,这个世上没有女皇上,你都没有我父皇的玉玺,你什么都不算!我母妃还说了,漂亮的女人都是狐狸精,这个世上除了坤宁宫的母后之外,其他的都是狐狸精,都是狐狸精,你也是狐狸精,胆敢这么对我母妃说话,你说想找个什么死法?”

  “谁教育如此不知尊卑上下的孩子,还不赶快退下,满嘴胡言乱语什么,在胡说就掌嘴!”水嬷嬷高喝一声。

  飘云公主被震得后腿好几步,一屁墩坐在了地上,心中被震得扑通扑通的直跳,倒是没在像刚才一样胡说八道了。

  要知dào 水嬷嬷是有功夫的人,对付一个毛都没长齐的,根本不用费力qì ,只不过看待是个客人罢了,这会子不绑起来就是给很大的面子了。

  不过这个飘云公主自己倒是个人物,可能一贯的嚣张过头了,自然不能让自己这么狼狈,一个扭身从地上爬起来,怒瞪对面的人,维持自己高傲的面子!

  这个小小年纪的飘云公主连伊宁的大腿都不及,高昂着下巴,似乎将这些比她高了一倍还多的人都踩在眼皮子底下。

  伊宁眼神无比犀利的看了彭贵妃一眼,彭贵妃心里突突直跳,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

  她并且不停暗暗的骂自己孩子没眼色,也怪自己平日口无遮拦,当着孩子什么都说,这会子不经意见就这么被倒腾出来了,可如何收场?

  彭贵妃尴尬的笑了笑道:“切身惶恐,也不知dào 这孩子在哪里听来的污遭话,您别介yì ,您别介yì !”

  飘云公主一听母妃说她在说谎顿时不乐意了,上前抓住彭贵妃的手道:“母妃,女儿没有撒谎,这是您刚才在回来的路上说的,几个嬷嬷都能作证的,母妃女儿没说谎。”

  “啪”的一声,“去一边呆着去,长辈说话,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没有规矩!”彭贵妃忽然发了火,给了飘云公主一巴掌,打在了左脸上,飘云公主“哇……”的一声就哭了。

  “我不要,母妃都为了这个狐狸精打我了,我就是不要!就是不要!就是不要!狐狸精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害人的都是害人的!”

  飘云开始拿出她的绝活,满地的打滚,这要是以前彭贵妃害pà 她着凉肯定就妥协了,结果这个场合彭贵妃只感觉十分的没脸,丢人都丢到这里来了。

  尤其彭贵妃听了飘云的关于狐狸精的言论傻了眼,忍着心疼又一巴掌打在了飘云的右脸上,只不过这次没有刚才那么用力。

  她打完就赶快拉着飘云跪在地上道:“和平城主,您大人有大量,这孩子妾身回去好生管教,好生管教,她小孩子家家的什么都不懂,您别和她一般见识,飘云,还不赶快磕头谢罪?”

  飘云公主还是不依不饶的吵闹,而隐在客院大树上的元宇熙,听了这个小崽子如此形容宁儿,都要气死了,这个彭贵妃真是不知dào 怎么教育的孩子,我元宇熙的妻子,和你们后宫那群女人有何关系?

  想到这里元宇熙的拳头攥的紧紧的,简直是岂有此理,真是太可恨了了,太可恨了,要不是看是个孩子,估计早就一巴掌给处理了。

  其实伊宁也是这个想法,飘云公主的随从赶紧又是劝,又是说的又是附和的,但是碍于伊宁在这里,没敢多说,只是不停的劝着。

  伊宁讽刺的笑道:“嗯,彭贵妃果然是教育孩子有一手,真让人佩服!本城主只是好奇,这番言论难不成是你们皇上说的?如果是你们皇上说的,那本城主可以认为他知dào 的可不少,对和平城的关注是不是大了一些?嗯?”

  伊宁认为这个女人倒是知dào 一些什么,还知dào 自己不是女皇,还知dào 没有玉玺,看来雪辰国真的不似表面那么安分,须知dào 彭贵妃能说的出来,那么肯定是从雪辰国皇帝哪里知dào 的。

  至于雪辰国皇帝怎么知dào 的,那只有一个概念,就是雪辰国的皇帝早早盯上了和平城这个大盘子,想要分一杯羹,野心真的不小。

  彭贵妃被说的一声冷汗,只能安分的跪在地上道:“不是的,和平城主,您别听小孩子瞎说,不是这样的。”

  水嬷嬷她们心里十分的爽快,一对贱人母女,就是欠收拾,平日里胡言乱语,到了和平城还大放厥词,而且枉议朝纲,这可是后宫大逆不道的罪过,尤其是还搞坏了未来两国的邦交。

  可想而知这个彭贵妃回去这冷板凳的坐上几年了,几年之后,如花美眷有的是,这彭贵妃就成了昨日黄花了,除非他们彭家在弄进来一个妃子,都说彭家的女儿多,估计这彭贵妃很快就失宠了。

  这会子彭贵妃是真的担心了,如果这话传回雪辰国,她的后宫之路恐怕就提前终结了,不,绝对不行,所以彭贵妃抓紧时间描补,还要打杀一个伺候飘云公主的嬷嬷,说是这老刁奴挑唆的。

  飘云公主一看母妃真的生气了,也感觉气氛不对,这会子就安静下来,只是默然的看着那个嬷嬷受到惩罚,跟着公主的那些人已经心里凉透了,都纷纷感觉回宫之后,一定要抓紧时间离开这是非之地,这娘俩都不是什么好人,出了事只能拉奴婢垫背。

  伊宁冷眼看着这场闹剧,并不阻止,既然彭贵妃像演戏,那个雪辰国的皇帝抛出两个蠢货来试探,那么就告sù 他本城主可不是好惹的,你们家的阿猫阿狗的本城主没兴趣,打死了和本城主无关。

  彭贵妃只是做做样子,本想着这是和平城的地段,定是见不得搭搭杀杀的,到时候谁说一句话,给一个台阶就下去了,结果等了半天没有人给,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心中无比的震撼,也知dào 这一步走错了,日后在想换回奴婢的忠心可太难了,这伊宁真狠,断了自己日后的路了,彭贵妃可以预见日后的后宫之路得有多难,因为她处置完事之后,已经感受到了这些奴婢一样的眼光。

  伊宁这会子出声道:“彭贵妃想处罚谁不用脏了我们的地盘,这会子想演给谁看,本城主可不是你们的皇上,不管你们的家事,只不过如此侮辱本城主的人,虽然是个孩子,但是也不能姑息,你说彭贵妃如果你的这位公主骂的是你们皇上又该如何?”

  “那些狐狸精都是你们皇上的人,你一个女子不好好的教育孩子,经将这样的污遭的东西从小胡乱灌输,罢了你管不好,就让我的嬷嬷代劳吧,若嬷嬷你去给这个不知所云,不知dào 天高地厚的孩子来点教xùn ,也不用太狠的,就打上一百鞭子,扎上若干针吧。”

  若嬷嬷早就烦了,要不是主子没出声,她早就一把药上去就给解决了,所以若嬷嬷赶快拿出随身携带的小鞭子,刷的一声,就像是将这夏日的夜空画出一道口子似的。

  彭贵妃这回可真的害pà 了,看着若嬷嬷就是个练家子,赶快求饶道:“和平城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小的给您磕头了,飘云从小身子弱,经不起啊,经不起啊,和平城主,您放过这个可怜的孩子吧,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伊宁冰冷的道:“都说养不教父之过,常言都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三岁年纪的她就如此飞扬跋扈,不知所云,你不会教育,不拦着,不好好的教育着,还敢到我们和平城的地盘来耀武扬威,妄议国家大事,还敢明抢本城主贴身奴婢的子嗣,”

  “告sù 你彭花语,你们娘们不配,巧竹跟本城主十几年,鞍前马后的伺候着她的儿子是我手下的第一个孩子,金贵的很,孝哥的爹娘都是千机门精挑细选给本城主的人,你一个区区的庶出的公主,不配,一点都不配!”

  彭花语也就是彭贵妃这会子也傻了眼,没有想到她一个堂堂的贵妃,在这里比不上一个奴婢,不过伊宁也没说错,千机门的人,哪怕是奴婢也是珍贵的资源,和一般的奴婢是根本不同的。

  千机门的奴婢都是带着某种技能,一般人根本见不到也用不到,其他人家也没有资格随意打杀,出了问题交给千机门自己用门规处理即可。

  听完伊宁的话,所有伺候的十几年的人,这一瞬间都温暖异常,巧竹更是哇哇大哭,上善若水四大嬷嬷,还有隐藏在黑暗中的风雨同,虽然金舟不在,玉竹灵竹,飞羽眼圈都红了。

  伊宁呵斥道:“没出息东西哭什么哭?千机门的功夫都白白的学了?明天给你送到师尊哪里回炉去,不过是个阿猫阿狗罢了,不安分打杀了就是了,何苦闹得不安生,再贵能有你们主子金贵?”

  “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妾和妾生的庶出的管教不好的孩子罢了,有何可惧?记得下次遇见这样的情况,直接灭了,不用和本城主说,如果说了本城主会奖励!”

  彭贵妃彻底的面无血色的跪坐在地上,她真的明白是大意了,是她太高估自己了,她算什么?

  说的好听的是贵妃,在民间不过是贵妾,生的孩子的确就是庶出的,她在雪辰国的后宫可以仗着娘家和皇后耍横,和天后放赖,但是她现在远离雪辰国的后宫,发xiàn 自己什么都不是。

  她是过分的膨胀了,本以为和平城主和夫主大人能念及旧情,应该能给些好处,尤其是有太后那样一层关系摆在那里,她作威作福能怎么着?

  这里这么富有,今个这一番闹腾,给和平城的人拿捏住了,将来她的飘云公主若是能嫁进来,还不是得供着护着?

  结果本来想借这个机会好好张扬一番,现在来看是大大的失策,低估了对方,错看了形式,如今想挽回已经很难了。

  所以这一瞬间彭贵妃的心中百转千回,纠结万分,哭诉道:“和平城主我们错了,我们错了,您就饶了飘云这个孩子吧,妾身日后定会好好的管教,绝对不会出差错的,妾身求你了。”

  彭贵妃还做出楚楚可怜的范,以往每次犯错,都是这样让皇上不在责罚的,所以自认演绎的很到位。

  伊宁摆摆手道:“够了,我不是你们皇上,收起你那下作的做派,用不着勾引我,今个说什么也没用,来到我和平城,自然不会任你们为所欲为,在你求情之前,你可曾想过,巧竹也是做娘的,他的儿子才一岁多,就被你那个无耻的公主给抓伤了脸面,差点毁了眼睛,”

  “你也是做娘的,这不是你的孩子,死活于你无关是吧,既然你如此漠视人命,今个也让你品尝一下,看着自己孩子挨打,不能还手的感觉,不管你们在雪辰国的后宫如何风光,在我这里就是不行,若嬷嬷还等什么?”

  而若嬷嬷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下手自然不留情面,虽然挑的是最细的一个鞭子,但是每鞭子下去都是啪啪作响,顺道手里的巴掌大小的银针也快速的飞闪着,飘云公主嚎啕大哭,满地打滚的逃窜,没几下就哭的昏死过去。

  昏死过去在被针扎的醒来,平日里她都是这么下命令这样对待宫人的,结果今个她自己也尝到了滋味,满地打滚道:“救命啊,本公主再也不敢了救命啊,母妃救命啊,母妃救救云儿啊,云儿要死啦……”

  彭贵妃一边拦着,一边护着,哭的是上气不接下气,可是若嬷嬷是谁?四个嬷嬷里面她的功夫是最好的,所以彭贵妃求饶无效,到是让若嬷嬷找到了机会,这大针飞快的行走,彭贵妃也是跟着哭爹喊娘的。

  而周围雪辰国在也没有人敢拦着,她们的主子都是妾了,公主也是庶出,随便打死都没有事,她们就更不同提了,再说刚才彭贵妃母女的一番做派着实寒了她们的心,所以根本没有人动。

  若嬷嬷将鞭子打完,飘云公主已经没了半条命,伊宁眼里的怒火依然很盛,当然刚才彭贵妃给飘云公主挡着的时候,也没有命人拉开,一并收拾了,可耻的蠢货。

  元宇熙则是舒缓了一口气暗道:“就应该这样,不过是上不得台面随意打杀的贱人罢了。”

  最后风光无限的彭贵妃此时也是衣衫破烂,发髻歪斜,抱着飘云公主也不敢大哭,浑身没有一处不疼的,想着往日都是这样收拾宫人的,一生风光无限的她从未想过会有今个这一劫。

  伊宁无情的道:“既然彭贵妃不愿意作为座上宾,那么今夜就滚出和平城,我们和平城无法接待这样不知进退,不知礼义廉耻和做客的规矩的客人,来人,让彭贵妃和公主滚出城,日后我们和平城的大门对彭贵妃永远关着,来人将她们一行人赶出去,立kè 轰出城外!”

  “是!主子,属下一定办好!”伊宁的命令几个嬷嬷立kè 执行,金风这会子将外围的护卫都布置好之后,过来待命。

  金风正愁没机会给主子报仇呢,这一路上眼下这个时辰给赶走了,发生起什么事情就不知dào 了。

  彭贵妃这会子可彻底的傻了眼,没有想到和平城主会为了一个奴婢的孩子给自己赶出去,并且永远不能来,这样的奇耻大辱,还娘俩都被打了,这大半夜的再给赶出城去,不知dào 回头会不会让人笑死?

  彭贵妃现在就可以预见,她回宫之后会坐了多久的冷板凳,会因为这一个污点,一辈子被那些贱人笑话。

  而且最起码的她要谈的事情还没谈,她要说的话还没说,至少现在她们拿来了那么多东西,现在还没有人给回礼呢。

  很快彭贵妃的车马就准bèi 好了,彭贵妃再不愿意,也被若嬷嬷拿着钢针吓得上了马车,不甘不愿的上去了。

  那个嚣张跋扈的飘云公主已经是昏迷的状态,而彭贵妃连衣服的都没时间换,就被赶出了倾城府的大门,顺便赶出了一城的大门。

  这次彭贵妃出使和平城以失败告终,不仅挨了打,还赔上了自己的和公主脸面,还丢了雪辰国给准bèi 的几十万的礼物,回去之后会被后宫的女人给笑死!

  这些乱哄哄的人都走了之后,伊宁对自己的贴身的人又好一番的进行教育,直说的他们低下头不吭声。

  伊宁让人将客院打扫干净,要求纤尘不染,而她则带着几个贴身伺候的回到了主院,进了偏厢之后,伊宁就要求若嬷嬷给孝哥诊治一下。

  若嬷嬷仔细的给看看道:“主子,孝哥无大事,就是受到了惊吓,仔细调养几天,小孩子忘性大就没事了,老奴开两贴安神的药服下去就好了,就是这皮外伤,需yào 一些日子恢复,巧竹日后也得注意,虽然孝哥是男孩子,但是这脸面上要是落下疤痕也不好kàn 。”

  巧竹刚才已经被伊宁训了一顿了,这会子伊宁恨铁不成钢的道:“你看看你巧竹,不过是个什么贵妾罢了,你有何可担心的,下次在如此你就滚蛋,我伊宁身边的人什么时候让人欺负了,简直是找死,你看看孝哥可怜的,脸都给抓花了,这一道还离着眼睛这么近,那个什么劳什子庶出的玩意,指甲长着呢,要是给孝哥的眼睛抓坏了,你怎么办?”

  “这皮外伤好办,咱们白玉膏什么的用了就是了,这眼睛可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的,你就孝哥一个儿子,你生孝哥的时候还伤了身子,最起码要调理几年才能再生一个,孝哥毁了,你和金同怎么办?”

  本来巧竹倒是没注意,经过主子这么一说,才发xiàn 有一道很深的口子,可不是擦着孝哥的眼角过去的,巧竹这会子终于害pà 了,连忙道:“主子教xùn 的是,奴婢太不争气了,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状况了。”

  金同这会子也终于得了空,刚才离着远看不清,这会子看思源的脸都被抓花了,而且那一道伤口离着眼睛这么近,金同也是后背一身的冷汗,跪在地上道:“属下谢主子的救助之恩。”

  伊宁气呼呼的道:“谢我做什么?你们应该谢谢水嬷嬷玉竹她们,要不是她们手脚快,恐怕今个思源就交代了,那个飘云可是个素行不良的东西,在雪辰国年纪大小差不多的,从来不敢出现在她的面前,否则定是有去无回,你们怎么给思源做爹娘的,儿子差点着了人家的道都不清楚,你们真的认为那个飘云是无意的吗,错了,肯定是故yì 的,至于打得什么主意,这浅的也有,深的也不少,你们啊……”

  伊宁无奈的感叹,这些孩子真的很实诚,今个如果是飘云先伤了,恐怕就不会这么好解决了。

  伊宁看着他们自责的样子,就说道:“好了,都折腾大半夜了,日后做事情是需yào 谨慎,但是不能绝对不能自毁,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本城主怎么办?”

  一屋子人都感到了伊宁浓浓的关心,所以磕头之后都下去了。

  而金同的儿子被那个什么狗屎的公主差点给打死,这消息在护卫之间传的也很快,平时金同为人憨厚本分,从不与人结怨,也不会仗着是主子第一批的近身护卫而做出什么让人反感的事情来。

  所以这些护卫看孝哥还是很喜欢的,经常带着小家伙玩飞飞,如今孝哥被欺负了,还差点被抓瞎眼睛,甚至那个什么劳什子公主连城主都敢谩骂,简直是岂有此理!

  这自然就不用主子发话了,比如说在马车上动动手脚,在他们车里的吃食里面动点手脚,或者是在路上时不时的让马受点惊吓啥的,只要不过分,他们相信主子也会认同的。

  他们千机门的人什么时候那么好欺负了?不知所谓的东西,亲自动手都脏了自己的手。

  结果彭贵妃和飘云公主的回家路漫长曲折了起来,本来第二天清晨就能到的,结果十辆马车坏了九辆,只有最末尾的一个最普通的,装了主子们使用的恭桶脸盆之类东西的马车还能用。

  彭贵妃自然没有选择,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有马车就不错了,只能强忍着马车里面的异味和颠簸异常,差点没了半条命,才在第二天的下午快要傍晚的时候到了雪辰国。

  这期间伊宁已经休书一封,让水嬷嬷和冷离给送过去,当然水嬷嬷在太后的宫殿好一番次责,冷离也没给雪辰国的皇帝好脸色。

  水嬷嬷一身一等大嬷嬷紫色的宫装,威严的眼神比起太后看着都有做派,水嬷嬷也不下跪,也不鞠躬的,就那么占着简单的说了几句让太后气的吐血的话:“太后娘娘,相必您当初是怎么逼迫飞雪公主远嫁的,您自己心里也清楚,逼迫飞雪公主为了您的儿子您自己也知dào ,这事情不仅飞雪公主知dào ,我们夫主大人也十分清楚,所以劝您有些事情莫要做的太过了,到时候谁也不好kàn !”

  “如今我们和平城主和夫主大人的好日子刚刚开始,我们城主让本嬷嬷带话过来,让您少操点心,儿孙自有儿孙福,人出生命运一共有几斤几两都是注定的,您一把年纪还是好生颐养天年吧,我们和平城的事物不需yào 任何外邦插手,如果谁要是过分的话,我们和平城主就要找千机门的师尊千机老人主持公道了,请您好自为之!告辞!”

  太后被水嬷嬷气的胸口疼痛,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心中更是恼怒这个彭贵妃,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日后就得好生的拘着才是,以免再出现什么不好的事情,彭贵妃不知dào 他还没有回宫,就已经先遭到冷落了,而雪辰国的皇帝也被元宇熙的一封信给气的半死。

  大致的意思是想要回蓝雪城没门,日后这门亲戚走不走的都无所谓,管好自己的后宫和孩子们,莫要出来丢人,还顺便提点一下,和平城没有传国玉玺照样经营下去,不牢他操心了!

  你瞧瞧这说的是什么话?冷离走后,雪辰国皇帝司徒简,摔了一个白玉镇纸,又砸了好些的东西,才算发泄了心里的火气。

  面对即将回来的彭贵妃更是一点好脸色没有,甚至气的这个贱人嘴巴没有把门的,什么都敢说,差点将这门亲戚给走死了,经过这次之后,日后想提什么亲戚之类的不现实了,司徒简更是恼怒!

  而后宫的皇后知dào 消息之后,病情大好,只要是彭贵妃不好的是,她都高兴,只要那个劳什子飘云不好她也高兴,看来两年多的棒杀教养还是有效果的,这不是丢脸了吧!

  平嬷嬷还笑眯眯的道:“娘娘,老奴说什么来着?彭贵妃自小就是嚣张跋扈,那个飘云公主也被教养的不成模样,还丢人丢到和平城去了,要打杀人家和平城主的贴身奴婢的子嗣,那可是千机门的人,还要要来做护卫,这话真的敢说,这不是连夜给赶回来了,这回可是丢人都丢尽了,娘娘,您就瞧着吧,这彭贵妃日后在想起来可难了。”

  皇后嘴角一勾,心情特别好的道:“嗯,彭贵妃的风光这次算是真的毁了,平嬷嬷你去本宫的三姨家里,让表妹准bèi 进宫的事宜吧,这后宫总的有抓住皇上心的人不是吗,本宫年纪大了,也要为下一步准bèi 了。”

  平嬷嬷知dào 皇后想通了,知dào 为了自己的地位和母族的力量做事情了,大喜的道:“娘娘,老奴这就去通知,这就去。”

  皇后道:“先去传个信,皇上最近的心情不能太好了,等彭贵妃回来处置过后两日让表妹进宫吧,这样也能分去皇上的注意力。”

  平嬷嬷立kè 去安排了,而远在路上的彭贵妃还不知dào 等待她的会是什么呢?冷宫?冷板凳?冷餐冷饭?

  目前她举步维艰,又有一部分人泻肚子了,又是吃坏了东西的,好多人都停留在路过的村庄,打算好些了在回去,看见如此惨样的彭贵妃和飘云公主,就这样悲催悲剧的模样出现在雪辰国的后宫。

  本来彭贵妃还打算来个恶人先告状的,结果皇上都没见到,就被直接禁足一个月,太后惩罚抄一千八百遍佛经,不抄完不能出来。

  这让在雪辰国后宫无往不利的彭贵妃差点没被后宫的女人给笑话死,这次不仅是这个打击,而最恶毒的飘云公主竟然不会说话了,高烧过后,她这个恶毒的公主,失去了语言的权利。

  让彭贵妃差点没哭死,还有深深的后悔,不应该由着她的性子,带着她去和平城,这回可赔死了。

  得知这个结果让彭贵妃差点没有昏死过去,受了这番的罪过,竟然都憋在了心里了,一股火没发出来,就大病一场。

  其实彭贵妃不知dào 的是飘云公主是被若嬷嬷用钢针给扎的至少半年不能说话,所以以后这个满嘴恶毒飘云能不能说话,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而且三日后就听说雪辰国的后宫多了一个如嫔,据说是皇后母族的姑娘,貌美如花性格温良,很受到雪辰国皇帝的喜爱,还单独赐了宫殿,就在彭贵妃宫殿的前面。

  皇后就是要告sù 彭贵妃,你已经是昨日黄花菜,彻底的凉透了!

  其他几国很快知dào 了雪辰国的动静,这么大队伍的皇贵妃的銮驾出行,不可能不让周围三国知dào ,况且去的地方还是神mì 的和平城。

  关键是不知dào 什么原因还被半夜给轰出去了,一身狼狈的要死的回到了雪辰国,这让外界的猜测就更多了。

  大部分都认为是雪辰国给和平城得罪了,他们更应该仔细的观望了,以免被连累。

  同时也在背后说雪辰国的皇帝司徒简是个猪脑袋,这样有亲戚的好事都能给办砸了,这不是猪脑袋,这又是什么?

  天阳国和瀚星国已经知dào 苍玥国最近动用了国库一千五百万的白银,但是没有人知dào 银钱的去向,都在暗暗的关注,深怕错了一个细节跟不上形势。

  虽然苍玥国的具体的动静没有人知dào ,但是雪辰国闹出这样的动静是个人就能打听的到,而且不想知dào 都不行。

  消息传到瀚星国,瀚星国的皇上轩辕晏正披着奏折,书房里面正好是瀚星国的太子轩辕烈和南昆王潘智都在,皇上看着两个杰出的青年,感觉后继有人,这两个孩子都很出色。

  未来的瀚星国交到太子和南昆王的手里也是百姓的福分,心思作风正派,不贪图蝇头小利,遇大事沉着冷静,即使他的子嗣很少,但是这样的接班人,让他也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瀚星国皇上轩辕晏将消息的纸条递给两个孩子道:“对于暗卫传来的这个问题你们有什么想法?”

  太子轩辕烈嗤之以鼻的道:“父皇,不管是苍玥国也好,还是雪辰国甚至是天阳国都看不清自己的位置,自己国家都打理不好,还妄想去和平城分一杯羹去,儿臣以为这是自寻死路,”

  “如果和平城那么好算计,那么到现在还雄霸一方无人能及的千机门早就消失几百年了,他们以为和平城主是个女娃子好欺负就动手了,殊不知这样的人死得最快,我们国家虽然不算很富裕,但是儿臣认为让百姓过好日的方式有很多,并不是战争!”

  这番话让皇上十分的高兴,他的身子最近是越来越不好了,轩辕家族基本上能做皇上到五十岁的都是高寿了,所以他想早点退下来做太上皇,没准还能享几年的福分。

  他守着这个位置,一生做出的贡献已经很多了,不差这一点的时间了,如今看着太子这般有骨气,轩辕晏的心里明显十分高兴。

  但是面上也不显出来,只是点头道:“嗯,烈儿分析的很有道理,朕也认同,让百姓过好日子,其实有很多的方式,发展农业,发展经济,无论那一条都比打仗来得好,咱们的实力没有那么强,打仗是劳民伤财伤国的根本,轻易不要动用,当然要是他国挑衅,我们瀚星国也绝对不是孬种!”

  这话让两个少年都在点头,他们已经知dào 八月初八,二十二岁的太子将继承皇位,皇上准bèi 做太上皇,现在抓到机会就稍作指点他们。

  目前皇上从任何意见事情上,传授的都是治国良策,所以两个少年最近是受益匪浅,太子更是跪在地上道:“请父皇放心,儿臣定会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让咱们瀚星国强dà 起来。”

  皇上说了几个好字,然后问南昆王潘智道:“智小子,你怎么看?”

  潘智道:“回皇叔,侄儿认为这几国的动静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侄儿在天阳国的时候有幸见过这个和平城主,几番交手侄儿知dào 这个女子不是凡物,所以侄儿敢断定,这几国最后不仅捞不到一毛钱的便宜,还会吃亏!不信你就看现在苍玥国和雪辰国就吃亏了,所以我们还是不要过去让人厌烦的好!”

  “哦,你就这么肯定?”瀚星国的皇上来了兴致。

  “嗯,不信皇叔就且看着,看看谁能讨回便宜来,不过侄儿倒是有个与和平城友好的计划,在天阳国的时候,我妹妹虹彩和和平城主的堂哥伊世浩看对了眼,虹彩回来之后都瘦了一圈了,听说伊世浩是伊氏族府的嫡长孙,现在也搬到了和平城的五城,是和平城主亲自下令从天阳国迁过来的,所以侄儿认为与其于和平城闹得不愉快,不如走联姻路线,相互帮zhù 来的实jì !”

  当然潘智自己有些私心,这样一来就能经常去和平城了,这个场合不适合说出来,但是皇上和太子对这个提议都比较赞同。

  皇上道:“嗯这个事情不错,虹彩怎么说也是一个郡主,那个孩子虽然目前没安排什么,但是她是和平城主的堂哥,家规和做人都比较正派,这样才能被和平城主费点力qì 都给从天阳国带走,看来那孩子未来潜力非凡,是个好苗子,可惜我们皇室的公主都嫁出去了,否则还真是一门好亲事。”

  虹彩和伊世浩的事情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敲定了,而且是瀚星国三个最有话语权的男人都比较看好,远在五城的伊世浩不停的打喷嚏,伊孙氏担心的问道:“世浩,是不是最近看书累了,娘让厨房给你熬点燕窝补补吧,这大热天的暑气太重了也不好。”

  伊世浩拍拍胸脯道:“娘,我哪里有那么娇贵了?你看伊宁妹妹平日里的事情有多少,但凡打个喷嚏就大动干戈的,到时候还能做成什么大事?”

  伊孙氏笑眯眯的道:“嗯,你伊宁妹子是有福之人,自从她六岁之后就青云直上,谁能承想当初那样一个孩子,能有今日的这番造化,怪不得不少人都说你伊宁妹妹是福星转世呢,不过这孩子也是受苦了,享了多少的福气,自然要付出多少的努力,浩儿这两天娘准bèi 的东西,在去你云烟大娘那里,看看有什么东西给你表妹带去的,回头你给送去。”

  伊世浩高兴的道:“嗯,儿子明白,娘您准bèi 吧,儿子到时候给送去。”

  娘俩就这样定下了要去看伊宁的计划,伊孙氏开始忙活起来,顾云烟过来知dào 伊世浩要去看宁儿,也赶紧回去准bèi 。

  而天阳国的皇宫里面,气氛一如既往的低气压,因为天阳国离着和平城的距离比较远,所以消息传递更加的慢。

  这点让老皇帝十分的不爽,这不是批奏折看着这些消息,一时间也弄不清楚,那两个孩子能做什么?

  现在的皇帝只要是一想起来当初为了一个蓝雪城放了他们两个,结果她们弄出个和平城来,老皇帝气的胸口隐隐的绞痛。

  皇上见内侍李公公脚步匆匆的进来,像是有事情的样子,就道:“怎么回事?慌慌张张的?”

  李公公有些诧异,不住的检讨,自己有慌慌张张的了?他自己怎么不知dào ?

  皇上现在是越来越难伺候了,这走路快了几步都不成,李公公擦擦汗道:“皇上收到了苍玥国和雪辰国的消息,还有和平城的。”

  皇上自己都没发xiàn 多激动的道:“快,快给朕呈上来!”

  李公公丝毫不敢怠慢,赶快给密信呈了上去,皇上快速的打开,看完之后表情奇怪的道:“李公公你下去吧。”

  李公公伺候皇上的理念就是,皇上让干啥咱就干啥,不多问,不打听不自作主张,方是王道!

  李公公下去之后,皇上的御书房里面出现了一个影卫,皇上吩咐道:“影一你让咱们的人在仔细打探一下,这和平城的主子真的是那两个孩子?”

  影一恭敬的道:“皇上这件事情我们已经确认多次了,真的是他们,没想到平元王在皇上身边隐藏的可够深的,那个平远侯府历经几代都没有露出马脚来,真是不可小觑。”

  皇上的脸色更难看了,可以说比屎都难看,皇上心里暗骂,竟然真的是他们,没有想到那个义弟真的是九城的后人,好在是早早的去了,否则今个演化成什么样子不可估量。

  可是现在元宇熙就更加的难以拿捏了,其实这老皇帝多心了,伊宁和宇熙从来就没将他列为对手,因为这样装的道貌岸然之辈不配他们出手,都是这老皇帝自己杞人忧天。

  皇上让影一靠近一些,吩咐了一些事情,影一最后面有难色的道:“皇上,这件事情太大了,属下尽lì 去办。”

  皇上挥挥手,就让影一下去了,自己在御书房继xù 沉思。

  和平城倾城府

  话说伊宁和宇熙将彭贵妃给扔出去之后,也是折腾了半夜才睡,本来打算休息个两三日的,那个闹人的贵妃也滚蛋了,所以伊宁和宇熙准bèi 提前去十城。

  十城的事情不得不办,而且还必须立kè 马上的办,否则夜长梦多,十七城的不对劲现在看没什么问题,在多个十天半月的那些心思不干净的就会知dào 了。

  所以伊宁和宇熙开始收拾简单的东西,用了两个多时辰,走过了十城最艰难的坑坑洼洼的土路,颠簸快散架到了十城的宅子,是个四进的城中心的宅子。

  元宇熙看着路叹气道:“宝贝,十城的路太差了,不知dào 这十城平时都忙些什么了,不作为啊,真是不作为!”

  待都安顿好之后,都已经黑天了,伊宁和宇熙用过晚膳,忽然听到外面十分喧哗,整个十城的中心街区敲锣打鼓的好不热闹,还伴随很多凌乱的声音。

  伊宁宇熙互看一眼,感觉有些奇怪,这大晚上的,难不成十城的人知dào 他们来了,想法子引着他们出去?伊宁不放心就让飞羽出去看看。

  很快飞羽就回来了道:“主子,是十城的张家要选婿。”

  伊宁眉毛一挑:“已经给脱光了展览的姑娘还有资格选婿?真是好奇了。”

  飞羽道:“外面的擂台都已经搭上了,刚才就是这个擂台闹出的动静,张家的张琴已经嫁了邓家,听说结亲那日手肿脚肿惹了不少笑话,张家要扳回一局,想要给二姑娘张倩选婿,说是没有什么特定的规矩,可奴婢看来可不少,第一就是家里不能有妻室,第二年龄不能超过二十五岁,第三仪表堂堂,第四要世家富户,第五要入赘张家,第六……总之罗列了不少。”

  上嬷嬷在一旁嗤之以鼻,“张家的姑娘是天仙不成,又要年龄,又要做正妻,还要有家世,还要有家底,也不看张家自己开了什么条件,果然是小门户的暴发户膨胀起来要不得!”

  飞羽满脸鄙夷的道:“嗯,说是让张倩自己选,选中了要做上门女婿,入赘张家,张家拿出两万六千两银子给张倩做嫁妆。”

  若嬷嬷道:“这是胡闹的吧,张家有嫡子张子昕,弄个上门女婿做什么?”

  水嬷嬷一语道破的说:“估计是想给张家拉拢势力,那两万的嫁妆就是个幌子,真zhèng 的目的是找到有些名气地位的人,好助涨张家在十城的气势,而且能给张家添砖加瓦,至少能超过邓家之人,”

  “这几年十城的热闹越发的不像话,主子早就说了,这张家就不是安分守己的人,定然要挑zhàn 当家主母邓氏的娘家成为第一,可惜前面还有个已经去世的刘氏,这张家不做点热闹,怎么超过人家?”

  其他几人恍然大悟,张家这么不顾脸面的背后,是想超越别家在十城的地位,一方面给张家带来好处,另一方面能给十城后宅的张姨娘造势,其最终目的就是给张姨娘所出的庶子萧硌造势。

  如果萧硌能够成为下一任的十城主,那么张家飞黄腾达的日子指日可待,那将是多么风光齐月的日子,整个张家都飞腾了。

  随后伊宁简单的介shào 了一些内部的弯弯绕,不过她们都不屑一顾,张家在怎么闹腾,最后的结局都是和费家是相同的。

  只不过十城这几家竞争的厉害,对伊宁和宇熙来说也是好事,局面越是混乱,至少在他们出手的时候,速度和效果能够更好一些。

  很快夜幕降临,人们都进入梦乡,街上也安静了下来,张家则是灯火通明,刚才在街上造势,已经让张家出尽了风头,这会子张家一家人都聚集在大厅里面,正在商议事情。

  就连女眷都参加了,张夫人笑呵呵的看着女儿张倩道:“倩儿,明个就要看你如何表现了,如今你姑姑已经是十城主的妾了,我们张家还被十城主给免了三年的税收,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可是我们家的根基太浅,想让你萧硌表哥登上城主位置,这次也要看你的了。”

  张倩一身火红色的衣衫,脸色略微扭捏害羞的道:“娘,没得胡说,好像女儿多么大胆放肆一般,女儿不依。”

  张夫人笑道:“哎哟呦,老爷你看倩儿这孩子害羞了,傻孩子这有什么害羞的,你爹还能亏了你不成,那几个少年郎咱们都查过底细了,都是不错的人家,定能给我们张家带来助力。”

  张倩咬着嘴唇道:“娘,可是爹和哥哥提的条件是让人家入赘,真的好人家家里的嫡子都宝贝着呢,咱们这样不是打了人家的脸面吗?”

  张老爷道:“傻孩子,你爹难道真的让你的女婿入赘不成?这张家未来都是你哥哥张子昕的,你和你姐姐都是出嫁的姑娘家,怎么能和你哥哥争这些?”

  “这入赘不过是我们家的幌子罢了,到时候咱们看看明天出现的人,然后我们在评估一下,如果比我们张家高的,自然就是你下嫁,带着那么多的嫁妆,对方日后还不是对你百依百顺的?如果一般的人家,这次我们不选也罢,总能钓到大鱼不是吗?”

  张倩这才恍然大悟的道:“嗯,女儿明白了。”

  张倩开始期待起来,同时张家的人也开始拿出手里的名单盘算起来。

  这邓家的公子姐姐已经嫁进去了,刘家是他们想超过的人家,刘家的公子肯定不行了,孙家的公子不错,但是身子骨不大好,而且家底属于一般人家。

  那高家的公子倒是不错,可惜是个嫡次子,将来分家之后也不如哥哥分得多。

  程家公子不错,就是长得有点丑,其他的李家,王家……

  张家对于十城的这些公子都有不满yì 的地方,主要是没有能超过十城刘家和邓家的,所以张家的人也有些头疼,即使和这样的人家联姻,未来能得到的助力也是有限的。

  不过这已经是最好的名单了,张子昕经过多方打探这才列出这个名单,并且大家提前都聊过,虽未点破,但是都心照不宣!

  可是如今看来这优缺点也太明显了一些,主要是有些拿不出手的感觉,张家的人又仔细的盘算了一番,还是感觉不满yì 。

  张老爷看着儿子道:“子昕就这些人了?这人选都有不足之处,就算我们结了亲事,能不能借上光都是两说的事情,弄不好他们借我们张家的力qì 更多。”

  张子昕皱眉道:“爹,这些都是咱们十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差不多都在这里呢,其余的一些要么就是年龄不合适有了婚配,要么就是在家里不得宠,这样的人更是要不得的。”

  张老爷拿着单子沉思一下道:“其他城里呢?六城的严家,十七城的费家,八城的文家,五城的沈家,九城的世家都散了就算了,十六城的潘家,七城的季家的亲戚,这些难道都没有?”

  张子昕道:“爹,十七城出了事情,现在情况还不知dào 如何,好多人都在打探,可是一丝消息都出不来,十七城到现在还戒严,若非如此我们哪能这么急着给二妹找婚事,不过爹提的那些人家,儿子提前也说过,不过那几城世家大部分都成亲了,”

  “儿子多方打探,只有五城有两个不错的人选,都是和平城主的嫡亲,一个是亲哥哥,一个是表哥,那个亲哥哥长期在天阳国的苏杭,很少来这边,倒是那个表哥正好在五城,前天儿子在五城外还见过一面,果然是玉树兰芝的男子,听说还曾去千机门学习过。”

  张老爷和张夫人的眼睛瞬间十分的晶亮,吓人的很,那种眼神是狼见了肉冒出的绿光,张老爷道:“爹看这个人不错,可是他也不出来,也不能来十城,我们怎么办?”

  张子昕严肃的道:“爹我有办法,就是有点险,如果事成了我们张家就是和平城主的亲戚,哪怕是十城主和姑姑那边我们都不用日日巴结了,如果不成我们张家就是铤而走险了,这结果很难预料。”

  接着张子昕就将计划说了一遍,然后道:“爹,你看如何?”

  张老爷道:“这事情在沉淀沉淀,一定得有个万全之策,最好是让对方同意,如果成了我们张家的后路可就是通天之路了,如果败了,最好也别赖在我们的头上,十城那些家今个晚上先别回话,一切等着明天再议,先都抻着,以免明天那事情不成,我们张家成为笑柄,这些人就算是退而求其次了。”

  张子昕道:“好,那儿子今个晚上就动身离开!”

  张老爷捋着胡子道:“子昕有道是富贵险中求,如果我们成了别说一年免了税收,三年免了税收,要是你萧硌表弟能成为城主,他将来都得依仗咱们了,这实惠而是长长久久的,所以这次你一定要小心,路上注意安全!”

  张子昕道:“放心吧爹,儿子心里有数。”

  张子昕和父母道别之后,然后就赶快回了自己的书房,拿着东西,带着几个人就离开了,不知dào 去向。

  而张夫人还问张老爷道:“老爷,子昕做什么去了,这大晚上的还出城?你们爷们研究什么呢,也得告sù 我一声,不管怎样,都是和倩儿过一辈子的人,总不能太差了吧。”

  张老爷微斥道:“女人家家的不要管男人的这些大事,你只管明个将倩儿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做新娘子就行,顺便教教倩儿为妻之道,快让倩儿休息去吧。”

  张倩虽然不知dào 哥哥和爹爹在预谋什么,但是也知dào 一句半句的,大概是找到更好的,像玉树兰芝一般的女子,十分的不错,张倩也羞于讨论这个问题,羞答答的带着丫鬟下回自己的院子休息了。

  期间张夫人还带着一本小册子,神神mì 秘的到了张倩的房里,娘俩说了半夜的话,黑夜中张倩的脸都发烫的不能碰了。

  而十城的城主夫人邓氏,此刻在微弱的灯光之下,脸色黯然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儿子。

  这大晚上的见儿子肯定是不和规矩的,但是事发突然,也不能估计那么多了,所以母子在偏厢见面。

  萧鹤刚坐下便说:“娘,这么晚了怎么还叫儿子过来,让人知dào 了还以为咱们娘俩密谋什么,三哥又该阴阳怪气的说酸话了。”

  萧鹤嘴里的三哥自然是老三萧硌,萧硌这人心眼小,因为是庶出,但是比萧鹤还大,从小就事事争先,一点不能落后,要是萧鹤争先了,萧硌不说几句挤兑一下心坎里难平。

  这个性格和张姨娘挺像的,张姨娘这么多年就是如此,酸唧唧的哪里都有她的事。

  邓氏严肃的道:“傻儿子,你管他人说什么?娘要是再不让你过来,你的城主之位都难保了。”

  萧鹤大惊的站起来道:“怎么回事?爹爹说是让老三萧硌继承城主之位了?不行这不公平,我还要娶六城的穆清萍呢,这么大的助力,爹怎么能这么急着看不见呢?不行我要去找爹说去?再怎么样我也是嫡子,大哥二哥都是扶不起来的,三哥再优秀是庶出的,祖制上说不过去,我不能坐以待毙,对立kè 去。”

  这个城主之位对于萧鹤来说就是囊中之物,一直以来期盼的就是这个位置,可以说心心念念多少年了,一下子听母亲说难保了,就慌了神了。

  邓氏赶忙拽住萧鹤道:“傻儿子你慌什么,我是说难保也不是不保,这大半夜的你爹爹还在怜梅苑那个小蹄子那里过夜呢,你去了肯定会被臭骂的,到时候我们母子更不受待见了,到时候怎么办吧?”

  萧鹤这才稳住心神坐在椅子上道:“娘这是什么意思,也不说清楚一些,害的孩儿吓得够呛。”

  邓氏看着明显长大的儿子,但是这心机不怎么成熟,这心里也是别样的滋味,想她一个继室抓住十城主府后宅的大权,费了多大的力qì ,虽然有几个姨娘挡路,但是大部分都收拾了。

  就留下张姨娘这么一个祸患,那个武姨娘虽然有萧媚,但是萧媚不过是的女子,就是联姻用的,自然是哪里有用嫁到哪里,她是嫡母自然是她说的算。

  她自己的华儿和黛儿一个要嫁给八城的嫡子,一个要嫁给十七城钟家的费姨娘的儿子,虽然这亲事不算满yì ,这两个人选不算太好。

  但是为了自己的儿子,邓氏也就答yīng 了,在有他不答yīng 也没法子,都是老爷萧勇创定的,她一个内宅夫人还能越过老爷去?这两天听说十七城出事了,她还心里高兴一下。

  这样一来她的黛儿就不用嫁过去受苦了,再怎样也是个庶出的,邓氏打心眼里面看不上。

  邓氏道:“今个张家的举动你知dào 了?”

  萧鹤愣了一下道:“张家?娘张家又出什么事情了,儿子去城外庄子上看收成去了,回来都宵禁了,没发xiàn 张家怎么了?”

  现在萧鹤对张家就如同头上的惊雷一般,关键是这张家太会算计,太会经营了,你都不知dào 张家什么时候联合萧硌倒打一耙,而且张家比起邓家更加的慷慨,每每得到什么好处,都一点部落下的给爹爹送来。

  经营了几年的张家,隐隐的有超过他外祖邓家的趋势,倒不是说邓家不慷慨,而是邓家家大业大,人多吃饭的人口也多,所以在大方上真的比不了张家,所以这个张家是让萧鹤十分头疼的人物。

  邓氏就将今个张家要选婿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然后邓氏道:“儿子,张家此举要是成了,那么日后萧硌的助力又多了一份,这对你来说就是最危险的,你知dào 你爹那人,不是咱们娘们说他不好,你爹这人从来都是利益至上,竟然上次当街给张家免了三年的税收,可想而知,对张姨娘的宠爱都到了什么程度了。”

  萧鹤道:“娘,您是不是太杞人忧天了?张家那个嚣张跋扈的女子都在城门被光了身子展览了,也好意思选婿,哪个人家敢要她?张家这么多年贪污多少银子,城内城外占了多少百姓的土地?难不成所有好事都让给占全了?娘这年头谁也不是傻子?除非张家能拉扯到像是六城的严家或者是十七城的费家那样的人家,否则儿子看没戏。”

  邓氏眼前一亮道:“嗯今个晚上你就派人出去,多多宣扬一下这张倩已经闺誉尽损的消息,张家说的那嫁妆银子也不会兑现的,看看那张倩到时候谁敢娶回家添堵?另外将张家不法之事也宣扬宣扬,一些聪明的人自然就会退却了,只要张家这次的亲事办不成,那么我们就有机会。”

  萧鹤这才露出笑容道:“放心吧娘这事情交给儿子就行了,老三想坐上城主之位哪有那么容易?最起码的邓家还是要比张家强了不知dào 多少,娘这么晚了还让您给儿子操心,真是难为您了,您放心将来儿子一定让您过上好日子。”

  邓氏露出欣慰的笑容道:“只要你好娘就高兴了,不过咱们还是不能大意轻心,张家从不按理出牌,最会耍泼赖,回头明早你去你外公那里一趟,将这事情都说一遍,你外公也会做出相应的举措的,咱们明个就看看着张家选婿一个人都没有,到底怎么个丢人现眼!”

  邓氏和萧鹤密谋之后,就各自回去休息了,萧鹤顺便将需yào 的消息都传递出去,估计明早一起来,整个城里就乱套了,只是萧鹤和邓氏也不知dào ,他们此举正是帮zhù 了伊宁和宇熙了。

  夜幕更加的黑暗,夏日的风就是如此,一会凉爽,一会憋闷,不知dào 明个会不会是个阴天。

  眼下整个十城主府都安静下来,不过唯有两个地方不安分,一个地方就是新晋级姨娘怜梅苑的刘怜梅,此时正拖着还看不出来的肚子,一会说孩子动了,一会说孩子是个儿子。

  给萧勇创哄得这个开心,这个梅姨娘为了留住萧勇创可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这会子都半夜了,还闹腾着呢。

  萧勇创老来得子,也愿意折腾,好不容易歇下了,刘怜梅想起往事道:“老爷,您说那个和平城主的名字是叫伊宁吗?”

  萧勇创一听这事情就严肃的道:“女人家家的莫要管男人的事情,给老爷我照顾好肚子里面的儿子就行,其余的你什么都不要管!”

  刘怜梅楚楚可怜的道:“老爷,是婢妾不好,婢妾不是那个意思,婢妾是说婢妾曾经听过这个和平城主不孝的事情,想和老爷说说的。”

  萧勇创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瞪着眼睛道:“你知dào 什么?据本老爷所知,你都没出过十城,哪里知dào 和平城主的事情,莫要胡说,到时候乱了章法,睡觉!”

  刘怜梅也坐起来,挽着萧勇创的手臂道:“老爷是真的,虽然婢妾的娘家比不得前夫人家里那么厉害,但是婢妾的家里曾经有从天阳国过来投奔的亲戚,她曾经就是天阳国伊府的一个刘家的表姐,因为印子钱的事情,举家都被抄家,”

  “当初她是装成奴婢逃了出来,一路被人护送过来的,听说当时就是这个伊宁给刘家灭了,并且将伊府的妾太太和老太爷不给吃不给喝,最后因为暴雨被雷劈死了,这都是谁都知dào 的事情,婢妾看老爷这些日子为了城主令的事情烦心,就想着要不要说出来。”

  萧勇创眼里精光一闪道:“嗯嗯,这个事情不错,的确可以做些文章,不过你那个亲戚不过是个妾太太,如今也去世了,就算你那表姐也是没有户籍之人了,说的话也不能作数,但是能恶心和平城主一把,本城主给你记一大功,你那个表姐可在?”

  刘怜梅道:“表姐家道中落,来的时候几经辗转大病一场就去了,不过这事情可是真的。”

  刘怜梅心里有苦说不出,她也不能说她就是那个所谓的表姐,如果这么说了,恐怕将来也麻烦。

  毕竟身份不干净,想坐稳十城主的妾也不那么容易,这十城的后宅藏龙卧虎,步步惊心的,一定要小心翼翼才行。

  如今有了肚子里面这块宝贝,更要小心,不能让老爷疑心,所以刘怜梅心里抑郁难平,有苦说不出。

  其实她就是当年刘家唯一幸存的孩子,因为当年刘府事发之前,她去北边走亲戚去了,后来刘府事发,将她的丫鬟办成了她,最后她知dào 了消息藏在亲戚家里,才幸免于难。

  不过刘家的仇恨她都记着那,如若当时没有伊宁,刘府的日子多么的风光,当年妾太太在丰瑞城多么的让人尊敬,凭借一己之力,将刘家扶持上位,过上人上人的生活,整个丰瑞城谁不羡慕?

  如果不是伊宁这个贱蹄子,不是她没死成,伊府大房就不会控zhì 不住了,有了大房的财力支撑,她们一家还在幸福的生活,有了妾太太的帮zhù ,她的祖父祖母,还有爹娘,还有爹爹的兄弟姐妹都好着呢。

  尤其是宫里还有娘娘撑腰,这日子怎么不好?那可是标准的人上人的生活。

  如何也不能沦落到后来家里人全部斩首或者是流放,只有她当时跟着亲戚走了,可惜事发之后,亲戚也不敢多多的收留,就跟着商队辗转流落到八城。

  从八城被刘家的一个戏班子看中,这才来到了十城,进而费尽心机的进了十城主府,成功的做了姨娘,这一路走的多艰辛,只有她自己青清楚,多少次想放qì 午夜梦回的时候,都回到了刘家那个大院子。

  那个高高在上的妾太太,那个将伊府内外一把抓的妾太太,那个将刘家推向了上流人家的时代,所以想到这里她的心就难过。

  结果没有想到伊宁这样的贱蹄子,竟然做了和平城主,这天下真是太没有公平可言了,所以刘怜梅自知蚂蚁扳不倒大象,但是可以恶心恶心。

  萧勇创这会子也没了睡意,继xù 躺下让刘怜梅说说她知dào 的事情,刘怜梅就一五一十的都说了,还小心的避开自己的情绪,就真的像是说旁人的事情一般。

  萧勇创也没看出来破绽,听完之后若有所思,虽然这事情不管是不是真的,都不能撼动和平城主,但是了解之后有些小郁闷,这事情顶多是恶心和平城主一下,倒是真的不能怎样,也有点失了兴致。

  毕竟人都去世了,到时候和平城主来个死不认账咋办?但是萧勇创通过这件事情起了警惕之心,和平城主当时那么小的年纪,也就是不到十岁的时候,就那么睚眦必报的,收拾了刘家。

  甚至将伊府都给端了,可见是个狠辣的,想到这里萧勇创一晚上没休息好,刘怜梅还当是萧勇创想到了什么对付伊宁的方法,窃喜了好几日。

  而十城最后一个没睡的地方,自然是张姨娘哪里,张姨娘正在盘算,如果这次哥哥找到了好人家联姻,那么萧硌这孩子的城主路又进了一步,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她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情,就是来十城主府做了妾室,然后生了一个好儿子,目前还有资格问鼎城主之位,想想都十分的兴奋,这样一来就睡不着了,一晚上都在盘算明天张家会迎来多少的风光?

  十城内宅的事情伊宁没时间去理会,怎么热闹都是十城自己的事情。

  这大半夜的伊宁和宇熙自然是忙得很,两个人是好生蜜里调油的一番缠绵过后,准bèi 相拥而眠。

  临睡之前伊宁和宇熙讨论这个问题,宇熙道:“无妨,到时候看好咱们的人,以免被张家钻了空子,张家这是狗急跳墙之作,恐怕十七城费家的消息已经传递出来一些了,张家在做垂死挣扎呢。”

  伊宁还说道:“嗯,咱们的人多数都是奴籍,恐怕张家是看不上的,况且千机门的人可不是那么好控zhì 的。”

  其实她们两个人都忘了,她们还是有亲戚什么的,这时候的伊宁根本想不到会和自己有关。

  一大清早的,因为昨夜宇熙的孟浪,闹了伊宁半夜才休息,喂饱这个家伙,伊宁的手指头都懒得动了。

  这会子正在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不愿动弹,娇嗔的看着宇熙道:“有你这样的,今个咱们还有事情呢,到时候让我怎么见人?”

  伊宁还用白嫩的小脚丫踹了宇熙几脚,宇熙都照单全收,顺便在借机揩油,玩闹了一番,已经快要辰时了,最后伊宁不得不吃了一颗补身丸,这个是五长老给伊宁用来调理身子,身体乏力的时候用的。

  宇熙倒是心情特别好,很有兴致的给伊宁穿戴,给伊宁梳头,两个人有些日子没有时间享shòu 这夫妻的乐趣了。

  两个人正在亲亲我我的时候,水嬷嬷在外间道:“主子,出了一些状况,我们有麻烦了。”

  宇熙败兴的将螺子黛放在了梳妆台上,两个人整理了衣襟就出去了,外间水嬷嬷正在焦急的盯着房间,虽然主子们不愿意让人值夜,但是也不排除暗卫在值夜。

  眼下那条消息,真是该死的意ài ,涉及到主子的亲人,自然水嬷嬷不能怠慢,扰了主子的兴致也得说,否则出了事情谁也没法子承担。

  水嬷嬷见到主子出门之后,立kè 迎了上去道:“主子,世浩少爷早上进十城给您送东西的时候被抓了,理由是他是第一百一十个进城门的男子,是张家的二小姐张倩自己选的数字,说是这样的夫婿是百里挑一,世浩少爷虽然有功夫,但是寡不敌众,不知dào 什么原因束手就擒,目前被带到张家,说是要在今个午时拜堂成亲呢。”

  伊宁和宇熙听闻此言,一大早上的好心情全部给毁了,什么柔情蜜意的也都飞了,立kè 感觉到这些人渣不清理出城,恐怕将来的祸患更多。

  上次一个张倩被拔光了吊在城门之上,就被免了三年的税收,那可是几十万两银子,说没就没了。

  伊宁和宇熙都不信张家的什么百里挑一的技俩,不过这张家的胃口可不小,这爪子都伸到五城去了,还想打了自己身边亲戚的主意,简直是不可理喻!

  伊宁立kè 让丹鹰带着一千精兵守在张家的门口,谁也不能进去,也不能出来,就看看今个怎么处理,一定要将十城的城主令拿到手。

  伊宁气愤的坐在首位,元宇熙一大早被坏了心情,此时更是怒火熊熊,这张家简直是给脸不要,元宇熙虎着脸道:“走吧,宝贝先用点膳食,以免胃口不舒服,回头我们去张家瞧瞧,今天这事情要是萧勇创不拿出城主令,今个就不算完!”

  伊宁道:“吃什么吃,气都气饱了,我们去看看。”

  不过伊宁还是在宇熙的坚持下,用了一碗粥,宇熙也简单的吃了一些,主要是为了伊宁着想,宇熙有些愧疚的看着伊宁,昨晚闹得太晚了,想着今个没什么事情,谁知dào 这张家出了这样恶心的事情。

  两个人匆匆的朝着张家赶去,而十城的上空留言都翻了天,一路上都是听张家的女子闺誉尽损,不守妇道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话,伊宁知dào 这是有人不想让张家联姻成功。

  还有的说是张家强占土地,霸占民女,强买强卖,等等诸多罪过,十城从来没有如今天这般热闹过。

  张家在百姓的眼里就是十恶不赦之辈了,张家自己不知dào ,其他人都知dào 了,伊宁眼睛闪亮,嗯,这留言散播的不错,正愁怎么收拾张家呢,这罪证都给弄好了,还都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而且还听说本来张家预定的几家,只来了一家,至于怎么遇见的伊世浩,伊宁还在等暗卫的消息。

  不过张家这回联姻肯定是不行了,她伊宁的人也敢动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元宇熙也让冷离带着人马将十城的南北城门守住,今个谁也别想走,不交出城主令就直接要命。

  同时张家这边伊世浩也正在大闹,今个是他听了母亲伊孙氏的话要来看伊宁表妹的,结果出了五城就发xiàn 有人跟踪,他也没多在意,后来到了倾城府,说是去了十城,他又快马加鞭的赶过来。

  到了这边已经是快要辰时了,幸亏他今个出来得早,结果刚到十城,就中了麻药,浑身的力qì 使不出来,立kè 就有人出来说什么被选中了上门女婿,去你娘的上门女婿,小爷家里就一个儿子,凭什么做上门女婿!

  不过伊世浩他自己心知被算计了,就趁乱让跟在身边的小厮谷安赶快去找伊宁在十城居住的地方,去通知一下。

  谷安还不走,让伊世浩低声的给骂了一顿,“还不快去,否则小爷真的给人做上门女婿了,还不赶快去找姑奶奶报信去,快走!”

  谷安趁乱逃跑了,不过还是看着爷进了张府的大门,谷安才连滚带爬的找到了伊宁在十城的府邸,因为事发突然,谷安在慌乱中还跑错了两个地方,耽误了一些时间。

  好在一番波折是找到了地方,告sù 了金风,谷安这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气,然后跟着姑奶奶伊宁的队伍一块出去了。

  伊世浩这会子麻药的尽头已经过去了,看着周围一圈贪婪的人盯着自己看差点没有吐出来,尤其是那个红衣女子,看自己的眼神满yì 占有,就像此时自己不穿衣服似的。

  只听那个伪装的娇滴滴的声音道:“哥哥难道这就是那个玉树兰芝的公子吗?妹妹甚是喜欢,哥哥要不抓紧拜堂成亲吧。”

  张子昕是费了好大的力qì ,本以为应该有些波折,结果这条大鱼自己出来了,给倾城府的和平城主送东西,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所以在路上就没有急着动手,左右要看看他能不能来十城。

  结果还真的来十城了,一路忍到了在城门口动手,真是老天都在保佑他们张家了。

  所以张子昕心情十分好的道:“妹妹,你一个女子矜持一些的好,这可是和平城主的表哥,未来你就是和平城主的表哥夫人了,和平城主见你都要叫声表嫂呢。”

  张倩害羞了起来,但是想到那巨大的利益,也忍不住看向伊世浩,虽然现在被绑着,但是一米八的个子,健美的身姿,一袭月牙白色更衬托的玉树临风,张倩满yì 极了,恨不得立kè 拜堂成亲。

  这边张老爷也很满yì 的看着伊世浩道:“贤婿不知dào 你家里还有何人啊?老夫这边是要给小女儿招赘的,你要是愿意,今个就直接入赘,你要是不愿意,我们张家奉送两万两银子的嫁妆,总之今个给婚事办了就行。”

  张老爷的姿态意ài 的比较低,这更让伊世浩警惕,好在是他常年练功,功夫没有生疏,虽然是被麻药给弄得浑身酸麻,好在计量不多,这会子已经缓过劲来了,在等上一两刻钟就可以行动自由了。

  所以伊世浩一句话都不想和这样抢亲的人家多说,眼皮都不抬,不过他也看明白了,这家人是打着从自己这里给伊宁妹妹找麻烦呢,就那模样货色的女子,也太恶心了。

  白给做洗脚丫鬟都不用,更别提做上门女婿了,这个张家怎么都看着怪异,伊世浩只是祈祷谷安这小子能尽快找到伊宁妹妹的地址,好在今个来之前,已经打听的差不多了,可惜十城这地方没来过。

  听说十城的街市建的最为混乱,就怕谷安忙乱中出错了,所以伊世浩有些担心,更是懊恼,好不容易带了不少东西来看伊宁妹妹,结果被这些人坏了心情。

  所以伊世浩一句话都不说,这让张家的人摸不到头脑,张老爷也担心有变化,就对张子昕道:“子昕,还不赶快给你妹夫换上新郎服,倩儿去后宅等着去吧。”

  张倩羞答答的下去了,走到门边还给伊世浩来了一个飞眼,伊世浩差点吐了。

  这是什么东西比猪都丑,太恶心了,这会子张子昕慢慢的靠近伊世浩,伊世浩已经能活动了,看着拿着大红色的新郎喜服张子昕一hi步步走进,就像是逼着卖身的老鸨似的,伊世浩再也不能忍了。

  只见他抓起茶几上的瓷瓶直接对着张子昕就砸了过去,张子昕没想到伊世浩一直不说话竟然直接动手。

  一瞬间避闪不及被瓷瓶砸到了头,瞬间花花的流血,那身大红色的新郎喜服也掉在了地上,沾了血污,伊世浩还在上面恶狠狠的踩了好几脚。

  张子昕吓傻了,还是张老爷几步跑过来慌忙的道:“儿子,你怎么了?有没有事啊?来人啊快来人啊,找郎中,快找郎中啊!”

  门外立kè 有管家慌慌张张的出去了,张老爷呵斥道:“大胆小子竟然在张家伤人,要不是看你是上门女婿的情况下,你就休想走出我张家的大门,先前老夫说的嫁女不算数,你这样的人只适合入赘。”

  伊世浩冰冷的道:“呸!你个老不死的,入你娘的赘,你们全家都给人入赘,不管你们有多少猫腻的心思,都给小爷滚一边去,本小爷不是你们能肖想的,想算计我表妹,也是你们这些蠢驴能妄想的?”

  “你要庆幸我是砸破了他的头,这样阴损背后算计人的东西该砸,要不是看在我表妹的面子上,今个就是杀了你们一家又能如何?就凭你点你们胆敢抢亲强行入赘,这一点在和平城的律法上就足够抄家的了。”

  张老爷气的嘴巴都抖索,手指着伊世浩道:“你,你你岂有此理!你你你、黄口小儿你可知我是谁?”

  伊世浩继xù 发挥毒舌精神道:“老杂毛,你是谁关我屁事,一看你印堂发黑,就知dào 今个祸事临头了,聪明的就给小爷放了,你既然打听那么清楚,也知dào 本小爷可是千机门的弟子,多少会些功夫的,到时候手下没有个轻重这房子拆了,或者人命没了,别怪小爷没提醒你,”

  “本少爷看你不过是小瘪三的老杂毛罢了,竟然还想给自己包装成为大老爷的模样,也不看自己那蛤蟆眼狗屎肚子猪脑子能不能有这样的机会,人啊贵在没有自知之明,可悲啊可悲!”

  张老爷这一辈子也没有被如此的羞辱过,这会子怒极攻心,放开头晕眼花的张子昕,顺手抡起一把椅子,也忘了这是他心心念念的上门女婿的事情,看架势要和伊世浩同归于尽似的。

  张老爷大喝道:“小子,你给老子闭嘴,今个不收拾你,老子就不姓张!”

  伊世浩气死人不偿命的道:“你这老杂毛姓不姓张管我鸟事?你就是姓孙子和本小爷都没关系。”

  张子昕在这会子缓过神来,歪躺在地上帮腔道:“爹揍他,这小子咱们这会子拿捏不住,日后就是进了张家的门也不能为咱们所用。”

  张老爷气的再也控zhì 不住自己的椅子,朝着伊世浩的头上飞去,心想今个得给这个小子点颜色看看,否则日后很难拿捏的住。

  平时张老爷这么打下人,或者是打那些亲戚,人家不会还手,因为主子打奴婢是天经地义的,二来那些亲戚有所求,打了就打了,只要事情能办挨打也值了。

  可惜张老爷子在算计,伊世浩也不会是那些人中的一类,伊世浩哪里是肯乖乖挨打的人,本来今个被绑来,又给下了麻药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这会子对着椅子上前一脚给踢了回去。

  这一脚可是下了力qì 了,伊世浩感觉脚都有点疼,甩甩脚的功夫,就听见嚎叫声音:“啊,来人啊杀人啦,来人啊杀人啦!”

  伊世浩掏掏耳朵,就看见张老爷以及其扭曲的姿势躺在地上,嗷嗷的直叫唤,身上还压着那个结实的红木椅子。

  伊世浩大概扫了一眼,应该是肋骨断了,索性伊世浩也就大模大样的坐在椅子上,看好戏,顺便出言讥讽道:“哎,老杂毛,你不是挺厉害的吗,起来啊,起来啊,躺在地上装什么死?哎老杂毛你不是说你妹妹是什么城主的妾吗?告sù 你本小爷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那些拎不清的妾,不过是靠着小妇养的起家的,真以为自己是大老爷了,哎,一辈子小妇的命啊。”

  张老爷躺在地上气的差点喷血,这样的事实在这个场合一阵见血的给说了出来,张老爷哪里能不恼怒,只感觉浑身血液都集中在脑子上,就快爆zhà 了。

  张子昕也差不多,打小就有人说他们家是靠着小妇养着,张子昕为了这事情没少打架,后来在张姨娘生了儿子,站稳了脚跟之后,这话才少了,张子昕忍着头疼道:“小子闭上你那个臭嘴,我们张家出了姑姑这样的女子,那是祖坟都冒青烟的事情,你嫉妒什么?”

  伊世浩继xù 道:“嗯,说你是小白脸,还真是小白脸,而且是那种被小妇养大的小白脸,一辈子上不得台面,真zhèng 有本事的,别靠着小妇,自己挣来功名,自己挣来吃穿田地,你们为所欲为,我看好日子到头了,哎果然是蠢驴一家人啊!”

  伊世浩的话,让张老爷和张子昕差点气死过去,张老爷嗷嗷的喊着疼,要死啦之类的,张子昕头上的血流的更多了。

  门外不少丫鬟进来想要给张老爷扶起来,张老爷自己这是摔断了肋骨了,据说肋骨断了不能随便移动,以免扎破其他的脏器,自己的命就交代这里了。

  张老爷迁怒的骂道:“都滚一边去,刚才本老爷被打中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这会子过来献殷勤,回头让管家都给你们卖了,还不赶快滚出去,滚出去。”

  丫鬟们被骂的不敢吭声,灰溜溜的出去了,只剩下张老爷喘着粗气,有个丫鬟去后院找夫人去了。

  这事情她们做下人的没法子处理了,只能让老夫人出面了。

  这会子张夫人正在兴高采烈的给张倩梳妆打扮,准bèi 午时拜堂成亲呢,所以喜滋滋的一会找来这个压箱底的宝珠团花赤金钗,一会找来那个红宝石鸡心型喜庆的耳坠,一会找来今年最好的苹果,总之忙的不亦乐乎。

  这会子一个小丫鬟跌跌撞撞的进来,见到张夫人就要跪下,被张夫人是个眼色给带出去了,门外小丫鬟一说前厅的事情,张夫人一听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

  苍天啊,这哪是什么上门女婿?简直就是张家的瘟神,所以张夫人这会子也顾不得女儿了,反正全福夫人在这里忙活着。

  张夫人快速的朝着前厅跑去,不得不说这心急如焚的人跑的就是快,本来两刻钟的路程,这急慌慌的程度估计一半时间都用不上。

  前厅这边,管家带着郎中进来,郎中就看见惊人的一幕,大少爷被打的头破血流,张老爷也躺在地上,唯一兴致勃勃的人坐在首位优哉游哉的看着这对受伤的父子,这情景要多诡异就多诡异。

  秉承多年的职业习惯,大户人家最好少打听少知dào 的心思,郎中没敢多言。

  倒是管家立kè 对着门外的丫鬟们骂道:“都是死的吗?没见到老爷这样了吗,还不赶紧给老爷抬起来,回头给你们都卖了,不中用的东西。”

  今个这些丫鬟可惨了,到处挨骂,这会子郎中先给张老爷诊治道:“张老爷这情况不好,肋骨断了四根,胸腔里面大概有淤血了,最近三个月不能下床,需yào 静养,汤药不能断,也不能做剧烈的活动。”

  张老爷简直气得要死,而大少爷张子昕的郎中说:“少爷这是碰到头了,这几天可得注意,最好是卧床休息几日,待不眩晕之后,方可行走。”

  郎中开了药之后,带着一个小厮跟着他去抓药,就离开了张府,这些年张府这样明抢的事情也没少做,城内外多少百姓的土地都给占有了?

  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看得出来今个张家是碰见硬茬子了,就是不知dào 是什么人,想起那爷俩的惨状,郎中都挺高兴的。

  该!这才是活该呢!城里人每天都骂这家人咋就没有雷劈呢,这回好了雷劈不用了,一个绑回来的青年就给收拾了,郎中心里还在想如果其他人知dào 这个消息,估计会笑的做梦都睡醒的。

  伊世浩一出手,就将张家的两个男人给撂倒了,这会子正高兴着呢,可见这坏人做了坏事也是要受到惩罚的,世间本就是如此,哪里来的免费的餐食?

  他们不顾规矩将自己绑了来,就是点了他们家都是应该的,这会子张夫人进来一看张子昕满脸是血,老爷也是刚刚抬到榻上不能动弹,一下子就慌了神道:“来人,给我打死这个混小子,连他岳父舅哥都出手,来人今个必须要给这个不孝的东西点颜色看看。”

  张老爷摆摆手,不让她这么做,否则吃亏的是夫人,结果张夫人还以为是让快点办,张夫人急慌慌的让人带着家丁进来,伊世浩哪里肯屈就,自然是顽强抵抗。

  衣影纷飞之间,已经将整个大厅里面能弄碎的全弄碎了,能打烂的全打烂了,给张夫人心疼的大喊:“住手,快点住手。”

  这会子张倩从后宅跑过来,这么大的动静她也很快就知dào 了,就看她画了一半的新娘妆,浓妆艳抹配上艳俗的红色,伊世浩多看一眼都嫌弃恶心。

  张倩站在门口大喊道:“相公快住手,快些住手。”

  这声相公甜腻恶心,让伊世浩差点从半空跌落,伊世浩急了,这是什么玩意,就叫人夫君,伊世浩拿起一个半人高的花瓶就砸在了张倩的身上。

  张倩没收住一跤跌倒在门槛上,又跌了出去,脸面先着地,估计这,顿时刮花了脸面,估计是毁容了,张倩拼死的喊了一声,疼的昏倒过去,而张夫人看见一家四口,三口都被这个混蛋给撂倒了!

  而那碎片落地,将刚刚清醒一些的张子昕又给击倒了,还没等说上一句话,又昏死过去!

  这回整个张家这回算是鸡飞狗跳了,整个大厅满目疮痍、乱七八糟,比土匪打劫了还糟糕,张夫人简直心疼的都在滴血!

  这些都是银子啊,白花花的银子就这样没了,张夫人拿起鸡毛掸子肥乎乎的身子跑过来道:“该死的黑心肝的蹄子,今个老娘和你拼了。”

  伊世浩都不愿意动手,直接一脚大心窝子就给张氏踹的吐了血,那些家丁哪里敢过来跟着挨打,所以都纷纷后退,张氏一看大势已去,气的一口气没上来昏死过去了。

  其实伊宁和宇熙已经来了,但是看着伊世浩玩的这么高兴,伊宁十分解气的道:“嗯,这才是我表哥的作风,凭什么张家说绑人就绑人,没点规矩章法了。”

  元宇熙道:“嗯,等世浩将这一家人给弄醒了,咱们就进去。”

  伊世浩听见了伊宁的动静,乐呵呵的闪身出来道:“表妹你来的正好,这一家子臭不要脸的都被我给收拾了,简直是岂有此理,还要抢我来做上门女婿,真是活腻了,还给我下药,真是死不足惜!”

  伊宁道:“这样无耻的人家,还有人扶持,今个就一网打尽才是,表给给他们都弄醒吧,一会看热闹的宾客就进门了,丹鹰将那些十城大家族的世家一会都控zhì 起来,先都关在隔壁找人看好。”

  丹鹰带着人去门口堵着去了,这次张家喜得贵婿,虽然不知dào 是谁家的,但是这人的好奇心是最重的啊,虽然他们不愿意将自己儿子入赘但是张家已经有了入赘的人选,这么大的热闹自然是要看看的。

  所以离着午时只有不到一个时辰了,宾客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上门了,基本上有头有脸的都来了。

  不少人虽然好奇这些护卫怎么都管起迎客的事情了,而且张家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护卫了?

  但是碍于礼貌没问,他们哪里知dào ,他们之间一大部分都不是好人,这次看热闹可给自己看进去了,不想身首异处,就得倾家荡产!

  要不都说好奇心会害死猫的吗?

  前院过来参加喜宴的人越来越多,快有上百名了,基本上那些有头有脸的都来了,或者是和张家有些交情的,或者是想通过张家攀爬十城主府的,这会子偏厅里面好不热闹。

  整个十城的大老爷们见面就开始寒暄,那个热火朝天,不过很快他们就热闹不起来了。

  因为很快这偏厢的大门就关上了,这些人纷纷猜测这是何意?

  当然这些人都是人精,一看情况不对有想走的,可惜护卫不放人,他们聪明的也没闹腾,因为他们也十分清楚,这会子就是被护卫给解决了,也没地说理去。

  所以他们心里也都是在暗骂张家,没得自家抢了个上门女婿,搞不好kàn 着阵势是惹了哪个大神来收拾他们来了。

  眼下顺便在连累他们,忽然都觉得今个出门没看阳黄历,流年不利,偏厢渐渐的安静下来,都在等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与此同时十城张姨娘已经接到了消息,说是这次的金龟婿是和平城主的表哥,那这不是说明日后和平城主都得叫一声她为姑姑?

  想到这里张姨娘快要笑的嘴角发抽了,穿上新得的赏赐,那件天云锦喜庆的红色的喜鹊登枝的衣裙。

  这可是张姨娘第一次穿上天云锦的衣裳,美的不知dào 怎么地才好了,在屋子里面转了好多圈,在奴婢们的肯定好kàn 下,才缓缓的出了房门。

  张姨娘去了十城主萧勇创的书房,这一路走的招摇无比,或许她根本不知dào ,越是招摇死的越快,这也是她这一生最后一次招摇了。

  还真的将招摇演绎到底,这不是脑袋的发髻硬是梳了一个高发髻,足有一尺高,上面一堆的珠钗佩环,大概有二三十种之多,可怜的脖子能承shòu这么大的力度,张姨娘准bèi 在全城人面前露脸呢。

  此时的张姨娘就像是昙花一现一般,非要将这一辈子得到的宠爱都披挂在身上,过了今天就没有明天似的。

  这不是好一顿招摇终于来到了十城主的书房,硬是拉着十城主去参加婚礼。

  今个萧勇创的本意也是参加张家的亲事,尤其是听张姨娘说这个上门女婿竟然是和平城主的表哥,那么以后他不就是和平城主的表姑夫了?有了这层亲戚关系,张家还依附萧家,那么日后带来的好处可太多了。

  虽然张家的小心思他知dào ,可是他没打算退下来,权利这玩意就是上瘾的毒药,虽然自己都六十来岁了,但是身子骨健朗,怜梅苑不是还有自己老来子呢吗,这证明自己是宝刀未老。

  并且至少还能掌权十年,为何要让给儿子们?所以张家今个虽说是与和平城主有关系,算来算去还不是他的关系,所以萧勇创倒是很高兴。

  萧勇创想起了昨天说伊宁不孝的事情,在算上今个这事情,这会子要是张家能拿住伊宁的表哥,那么进而控zhì 了伊宁的爹娘,那么将来和平城是他萧勇创也未必不可能。

  虽然今个天气不算太好,但是萧勇创心情还是出奇的美丽。

  张姨娘还特意的提醒道:“老爷今个是张家的大喜事,没准需yào 您给赐个墨宝呢,要是赏个张家点什么,不带着城主令不方便。”

  萧勇创也觉得的确是如此的,所以带着城主令和城主印鉴,想这今个不知dào 多少人参加张家的喜宴,但是不管怎么喜庆都是自家第一的格局是不会变的,所以这场合萧勇创也愿意出风头。

  这不是带着一大堆人,又招呼了不少张家请不动的世家的家主,一块去了张家,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张家的大门,只是到了张家之后感觉气氛有些奇怪。

  正常应该是喜乐阵阵,一片欢声笑语了,可惜这张家安静的不像话,他们哪里知dào ,那些来参加喜宴的宾客早就都给弄到一块去了。

  张姨娘一路都在摆弄自己这身新作的衣裙,这可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连邓氏那个贱人都没有,可想而知将来自己儿子要是继承了十城主的位置,她这个老夫人将会是多么的风光。

  张姨娘一边走还不忘了抬一下拖举一下那一头的珠钗佩环,这些可是最新的首饰,可以说是在十城都是很少见的,都是十城主压箱底的东西,今个都赐个了她,自她要带上来到娘家显摆一下才是。

  这不是刚到了主院的大厅,就看见伊宁上座在首位,众人都傻了眼,伊宁乐呵呵的招呼道:“各位让本和平城主好等,都入座吧。”

  萧勇创已经有三年没见到伊宁了,乍一见到不知dào 为何一抬脚竟然有些心虚,不知dào 是为了没将十城打理好心虚,还是将十城闹得一团糟心虚。

  总之差点绊在门槛上,趔趄一下,站稳了进了厅里,但是并不行礼,其他人见到萧勇创也不行礼,虽然意ài 见到和平城主,关键他们都没有见过,所以也不知dào 是不是真的。

  如果不是,闹出笑话来,可就麻烦了,所以都在观望十城主萧勇创如何做,他跟风就是了。

  萧勇创站着不动,本来想耍无赖,但是看见元宇熙也没敢有什么动作,九城雷厉风行他可知dào ,九城的世家都空了一大半,能收拾的都收拾了,所以萧勇创在想对策。

  伊宁看了一眼萧勇创,就知dào 这老杂毛想什么呢,大概就和现代的那些老板突击检查下属单位,发xiàn 诸多问题的时候一样心虚。

  只是现代无非处理手法就是解雇或者是开除,如果涉嫌经济犯罪就交给警方处理,依法判处。

  但是在这古代,这样不忠不义的东西,活着的可能性不大,就是活着也是生不如死的活着,比如萧勇创这样的老白菜帮子去采石场劳作一下,这个主意不错。

  伊宁给伊世浩递了一个颜色,让他一会将张家那四个人给弄醒,绑好用这个机会审审才对,伊世浩明了,伊宁先前还派了不少的人去了十城主府,准bèi 和钟家一样,彻底的来个釜底抽薪都滚蛋。

  还有刘家邓家这样的人家,十城世家不是很集中,所以收拾起来有些费劲,不过有账册在手也不用多费劲,只要比起平时多点力qì 和人就是了。

  整个大厅的气氛有些奇怪,伊宁忽然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猛地摔碎道:“萧勇创见了总城主为何不跪?是心虚还是不敢面对本总城主?说!”

  这一番动作吓坏了众人,那些世家的家主也是瞬间就闭了嘴,大气都不敢出,气氛一时间凝结起来。

  萧勇创不动,但是其他世家一看伊宁的这番气势,已经相信了她是和平城主的事实,而且九城主元宇熙也在那里,他们有见过的。

  结合前段时间听说九城主的妻子就是和平城主的消息,更加的让人联想到此时,所以纷纷的跪在地上道:“草民拜见和平城主!”

  伊宁没说起来,这些人跟着萧勇创鞍前马后的,都不是什么好鸟,一边跪着去吧。

  张姨娘一看情况不对,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对着伊宁道:“大胆,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在我们张家指指点点,你何德何能让大家下跪?并且敢在张家撒野,竟然还让我们老爷给你们下跪,你们是什么东西?我们老爷是堂堂的十城主,来人,十城的护卫们速速给他们拿下。”

  张姨娘一说话,一激动,浑身叮当的乱颤,跟斗鸡似的。

  十城的护卫一个不敢动,因为周围的房子顶上,围墙上面已经满满当当的都是人,还拿着弓箭,这些人的袖标上有老鹰的图案,这个图案他们也认识,这些人是和平军。

  和平军治军严格,他们可以确定,如果他们有一丝的不轨之心,想要伤害和平城主,必然是万箭穿心的结果。

  张姨娘自己蹦跶了半天,然后发xiàn 没有任何人理会她,所以张姨娘就要朝着伊宁过去,还没等走到跟前,就被若嬷嬷一脚踹飞了,大喝道:“和平城主在此,尔等胆敢冲撞,不想活了是吧!”

  张姨娘嗷的一声随着这声音落地了,摔得生疼,这才反应过来看着首位的人,再看看他们家老爷,也不知dào 在想什么。

  倒是她自己一身红色的天云锦此时也是一片脏污,刚才被若嬷嬷一踹,高高的发髻瞬间就散了,披头散发的头上的首饰叮里咣当的掉了一地。

  不少人想笑也不敢笑,就是十城主萧勇创此时也在纠结对策,如果今个早知dào 这番情况,那这个和平城主就不能留了,可惜奇差一招!

  今个能走出去就是万幸了,想到这里,萧勇创忽然跪在地上道:“十城主萧勇创给和平城主请安!”

  张姨娘这会子也傻了,难道这就是和平城主?竟然是这么小的年纪,如此天姿国色的人,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如果她是和平城主,这么悄无声息的来了十城,还出现在张家,那么张家的人呢?难道张家的人遭遇不测?

  张姨娘这才反应过来,在屋子里面看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反倒是装饰豪华的大厅破烂不堪。

  张姨娘的瞳孔里面有了惊恐的因素,怎么好好的喜宴弄得一片狼藉,张姨娘心里不祥的感觉越来越多。

  这时候门外的伊世浩提溜几个人过来,扔在地上,张姨娘这才看清几个人分别是自己的哥哥嫂嫂,还有侄子和之女。

  张姨娘滚着过去道:“哥哥,嫂子你们怎么了?这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子昕这是怎么不醒?倩儿,倩儿姑姑来了,姑姑来了,你们两个都怎么了?”

  张倩此时脸色涨紫,因为刚才是脸着地,所以破相了不说,脸都迅速的肿了起来,已经是猪头脸了。

  她现在的脸很疼,不敢碰也不敢抓,就连帕子都不敢擦一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张子昕是迷迷糊糊的,一会清醒一会迷糊,这会子看见了姑姑,清醒一点道:“姑姑我们张家完了。”

  说完又咕咚一声倒在了地上,没有了动静,张姨娘这回吓坏了,摇晃这几个人,“哥哥,你说话呀,嫂子这都是怎么了,今个不是喜宴吗?这是出了什么事情了,为何闹成这般啊?子昕快醒醒,快醒醒,倩儿啊,姑姑的心肝啊,这漂亮的脸蛋怎么成了这样了啊?”

  张姨娘哭哭啼啼的,萧勇创呵斥道:“闭嘴哭什么哭,本老爷今个被你害死了,还哭还哭!”

  张姨娘不敢哭了,萧勇创见伊宁不出声,也不叫起来,好像就像三年前第一次见面那样,所以他一看情形不对,扭身就想逃跑。

  可惜伊宁哪里能让他这么容易就跑了,丹鹰一脚踹在了萧勇创的后背上,他立了趴在了地上,不服气的高喊道:“我是十城主萧勇创,这是在十城的地盘上,谁敢无理?”

  伊宁站起来道:“我敢,虽然你前一秒是十城主,可惜这一秒你已经不是了,丹鹰给我搜身,拿回城主令和城主印鉴,这样的人不配拥有尊贵的城主印鉴,从今天开始十城主萧勇创贪污受贿素行不良,抄家灭族,革去职务,贬为奴籍,发配采石场,所有与萧勇创相关联的人家全部抄家,财产充公!”

  伊宁最喜欢的就是最后一句话,财产充公,不管你们多么疯狂的敛财,现在让你们一毛钱都没有。

  看你们如何嚣张!如何张狂!让一个最痛苦的,莫过于失去他最重yào 的东西,对于萧勇创这个年纪的人来说,杀了他都是便宜他了,就应该让他失去权力,失去一切,失去所有他在乎的一切。

  成为最下等的采石场奴隶,看他日后如何张狂。

  萧勇创费力的爬起来道:“不,和平城主独断专行,老夫不服,老夫不服,凭什么你随便就要革去我的职务,萧家时代忠良掌管十城,这是萧家的荣誉,绝对不允许践踏,绝对不允许践踏!”

  伊宁冷笑一声道:“世代忠良?萧勇创一把年纪的老头子,说这话你还真的不认为寒颤,你出去看看十城的百姓可曾吃饱穿暖?十城的百姓可有田地种庄稼?十城的百姓可读书认字?十城的百姓哪有张家刘家邓家这样的狗屁的人家金贵?”

  “你还好意思说这些,是谁当街免了张家三年税收的?三年七八十万的税收,说没就没了,你也真的很厉害。你可曾为了十城添砖加瓦?你可曾为了十城修桥铺路,本城主拨下来的修路的银子呢?你作为十城的父母官,也出去看看,那路坑坑洼洼的是人走的地方吗?今个你还说不允许践踏,那么本城主告sù 你,十城的百姓才是真的不容践踏!”

  萧勇创被说得哑口无言,而此时从张家的大门也进来不少十城的百姓,开始呼喊:“和平城主说得好,这老杂碎早就应该收拾了,和平城主万岁,和平城主万岁!”

  这些百姓是伊宁让金同他们放进来的,以免这些事情百姓都不知dào ,将来十城的权力更迭的时候有闹事的,影响局势造成不稳,所以让老百姓都听听,十城主和张家这一群臭不要脸的玩意,都干了什么好事。

  也许张家不知dào ,这占地一百亩的建起来的房子,结果成了容纳百姓进来听审理刑讯的地方了。

  这时候的张倩终于反应过来指着伊宁艰难的道:“是你,竟然是你毁了我,吊在城门上,姑姑是个贱人,姑姑你给我报仇啊,姑姑!”

  张姨娘真的没想到她千找万找杀千刀的祸害张家的人就在眼前,可惜她什么都不能做。

  张家的人清醒的也只能用眼神来行刺伊宁了,伊宁丝毫不绝,秋后的蚂蚱还能蹦跶几下?

  所以越是这样的人家越要立kè 清理干净才是,元宇熙这会子吩咐道:“冷离,将萧勇创缉拿归案,其他有牵连的世家全部带回城主大堂,城主罢免案立kè 审理,张家抄家灭族!”

  “是夫主大人!”冷离立kè 行动,刚才隔离的一部分已经让人带到了城主大堂了,刚才十城主府里面已经都控zhì 住了,那些人都抓了起来,水嬷嬷正在带着人清点物品。

  张家这边也准bèi 立kè 抄家,其他那些世家基本上已经都去抄没了,这次事情来得迅速,让许多人没法子反应,当然伊宁要的就是没法子反应。

  整个十城的上空都是哭爹喊娘的声音,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世家,怎么也想不到如今竟然是一瞬间家道中落,财产充公,谁说富贵荣华享shòu 生生世世,那都是扯淡的,能保住一世就不错了!

  经过刚才百姓的渲染,现在十城内大部分人家都知dào 了十城的事情,况且萧勇创这一群人都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的确应该让百姓评判。

  很快这些人带到了城主大堂,伊宁和宇熙端坐在堂上,堂外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不知dào 多少百姓。

  伊宁惊堂木一拍道:“丹鹰你将十城主萧勇创和这些世家的不法之事,罪状全部念上一边,让十城的百姓头听听,他们的父母官,他们这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做了什么?”

  丹鹰拿着三尺长的罪状单子,林林总总的念了大半个时辰,贪赃枉法,行贿受贿,强抢民居田地,霍乱市场经营秩序,包庇坏人在十城兴风作浪,抬高所谓的姨娘和妻室的娘家祸害十城百姓。

  令贪墨的银两高达千万之多,素行不良数罪并罚,百姓在外面群情激奋,伊宁宣判道:“从今日起将萧勇创革去十城主之位,贬为奴籍,整个萧家包括萧家宗族,所有参与人家全部贬为奴籍,去九城的采石场效力到死,抄家所有一切财产充公,所有牵连世家全部抄家,罪轻的赶出和平城,严重的于萧家同罪,十城主由本和平城主直接掌管,务必在短时间内让百姓们过上好日子,再也不会受到这些坏人的欺负,立kè 执行!”

  “啊啊啊啊……”堂外的百姓大声的高呼,甚至有的高兴了将衣服都脱下来不停的甩着,有很多百姓喜极而泣大声的跪在地上痛哭,还有的百姓千言万语的不知dào 如何表达,只能跪在地上用最淳朴的方式给伊宁磕头。

  伊宁和宇熙在这一刻才知dào 他们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也知dào 这些百姓的要求其实真的很简单,无非就是吃饱穿暖,最基础的需求,可惜这些人渣根本不懂,所以注定会被淘汰。

  萧勇创捂着胸口十分的难受,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伊宁怒吼道:“不,事情不是这样的,这不附和祖制,祖制要求交出城主令与和平城主还是第一世家,享shòu 世代的爵位,不,你不能这么做,我不服,不服!”

  元宇熙对着冷离道:“将我的弓拿来。”

  冷离立kè 递上了一把弓箭,虽然不大,但是造型一看就是十分精良的,元宇熙站起身,搭上箭道:“萧勇创你可信世间自由公道,只不过你作孽太甚无法回头,从现在开始你若再说一句不服,本王就给你一箭,说两句就给两箭,不信你可以试试,本王从来不说虚话,你身为十城主,不为了百姓而努力,反而搜刮民脂民膏,造成百姓流离失所,有家不能回,有房不能住,有田不能种,所以这样逆天的行为,让你的晚年和你的后代承shòu这样的报应,你可还有话说。”

  萧勇创知dào 九城主是狠辣之人,但是不相信他在大堂之上还敢如此,所以萧勇创道:“我们萧家是前太子的功臣,我们理应享shòu 一切待遇,所以今个的判罚我就是不服,你又能如何?”

  “嗖!”的一箭过去,伴随着萧勇创的狼嚎的“啊……”的尖叫声,彻底的给周围的人全傻了眼,元宇熙冷酷的道:“说到做到,借你的光练练箭法。”

  萧勇创整个小腿是被一箭贯穿,疼的拼命的大喊满地打滚,张姨娘早已经面无血色,吓得哆哆嗦嗦的,最后失禁了,那身象征她的宠爱的红色喜鹊登枝可是一点没给她带来好运。

  她的城主老夫人的梦想也彻底的碎了,张家也一败涂地了,儿子萧硌也不知dào 如何了,这些都加在一起,张姨娘彻底的昏死过去。

  而元宇熙射出去的这一箭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周围的百姓有了更多的敬畏,眼神中看着萧勇创喷涌而出的鲜血,有了怯怯的感觉,而萧勇创风光一生,到老了竟然是这般结局,疼的死去活来的在地上打滚。

  并没有一个人敢管,没一会就安静了,不知dào 是疼晕过去了,还是无法面对眼前的一切。

  手里抓着的几十年的权利,竟然一夕之间全部没了,那黑玉的城主令,曾经是他最得yì 的东西,只可惜没机会在看一眼了,因为那个东西在瞬间失去了,所以心更加的抽痛。

  百姓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大概都是和平城主很厉害,和平王也很厉害,面对百姓们的敬畏,伊宁和宇熙知dào 达到了效果。

  其实伊宁和宇熙也没有办法,刚夺下城主之位,如果不用点雷霆的手段,恐怕是打压不下去的,所以这是以暴制暴,最没办法的办法。

  不过现在看来效果很是不错,这和十七城不同,十七城紧紧集中在钟家和费家,并不需yào 耗费很多的心神。

  但是十城不同,本来十城的势力比较分散,如果不集中这样一次整治,给了对方喘息的机会,下次想要抓到把柄可就难了。

  但是任由一些毒瘤留在十城,这也是伊宁不愿意见到的,毕竟她也好,宇熙也好,也不能经常的停留在一个地方不离开,所以哪怕是大伤元气也要将十城清理干净。

  伊宁这会子吩咐道:“一会将城主府的人都抓来,还有那些关系严重的人家,什么邓家张家刘家的,全部抓来,去游街三日。”

  金同立kè 下去办了,百姓的欢呼声音再度响起,平民百姓难得有机会有怨抱怨有仇报仇的,都赶紧回去准bèi 了,人哗啦啦的一下子少了一半,伊宁宇熙相视而笑,很多时候百姓都挺可爱的。

  邓氏这会子疯疯癫癫的冲破阻力重进城主大堂道:“和平城主我们错了我们真的错了,轻饶我们一命吧,和平城主,王爷我们真的是错了,我们家老爷年龄大了,求你们饶了他吧,我们立kè 走,立kè 走出和平城,永远不再回来,我们立kè 就走。”

  邓氏今个本来不忿张家的张扬,正等着看好戏呢,没想到等来的是一群士兵,进来二话不说将城主府的人都给拿了。

  她的儿子萧鹤因为反抗也被打得吐血,其他城主府的人,那么多的姨娘全部都被抓了,现在各个都哭哭啼啼的,孩子们也是哭哭啼啼的。

  看似牢固无比的萧家谁都未曾想到整个萧家一瞬间崩塌,她才明白昨个肖想的十城主是她儿子萧鹤没戏了,因为萧家全部成为了奴籍,如今什么都没了,她们只穿了一件衣服被赶出来。

  平日里争吃争穿挣银子,最后忙碌了大半生,一毛钱都不能带走,可见这天有不测风云,谁也无法肯定谁在什么时候倒霉?

  邓氏现在非常后悔,后悔的要死,为什么挑来挑去的这么晚结亲,还不让女儿赶紧成亲,如今成了奴籍,去了采石场,那以后就彻底的完了!

  而且邓氏更后悔将前夫人的几个孩子都赶出了十城,现在老大老二和那两个前夫人的姑娘都赶出去了,当时给赶出去的时候只给了几亩薄田,如今萧家的苦难他们不能跟着承shòu了。

  这不是放了他们一条生路吗,邓氏懊悔不已,如果在晚上三个月,只有三个月,她就不会这么做。

  结果现在只能让他的儿子顶缸而上了,这晴天的霹雳,给邓氏彻底的弄傻了。

  邓氏这才拼命闯了进来,伊宁淡笑的看着邓氏道:“不用再说了,你们一家的罪行这样处理已经是最轻的了,否则就是要命了,你们邓家抢占了多少公顷的土地?邓家的少爷每年强抢多少民女?你们十城每年贪墨多少银子进腰包,根本没有用在百姓身上,罪行累累你们欠了实十城百姓的,当牛做马的几辈子都还不清了,退下吧。”

  邓氏被架着离开,这会子又冲进来一个女子,就是刘怜梅,本想着让十城主给她报仇,结果今个十城被抄家了,刘怜梅再也忍不住的冲进来道:“伊宁你这个贱人,我们一家在丰瑞城就被你毁了,妾太太也被你毁了,我们刘府也被你毁了,如今我都躲在了这里,有了一席之地,竟然还被你给毁了,伊宁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伊宁揉着额头,不知dào 这又是那一位,这十城的认识人还真的不少呢,这不是又来了一个。

  元宇熙皱眉,飞羽直接拦下呵斥道:“哪里来的没规矩的东西,要是冲撞了和平城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一边去。”

  刘怜梅血红的双眼骂道:“老天不长眼,不劈死这个小娼妇,贱蹄子,让她毁了我们刘家,如今还要毁了我,我刘怜梅是不会放过你的,不会的。”

  伊宁看着刘怜梅的长相,看起来和伊府的老小妾刘山花有点像,伊宁问道:“说吧,刘山花是你什么人,跑到我这里喊打喊杀的,当年刘家连同宫里的娘娘都是因为放了印子钱被天阳国的皇帝给处死的,与我何干?你这人胡乱攀咬好没有道理。”

  刘怜梅大笑几声道:“就是你,你为什么不死,你为什么不死?如果你死了伊府大房的财富就慢慢的都到了刘家了,结果你活过来了,妾太太当年那么对你,你竟然活了,如今还好死不死的做了什么城主,当年你毁了我的家,如今你又毁了我的家,我刘怜梅辈子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就这么容不得我?”

  伊宁冷笑道:“飞羽将这个人丢出去吧,本城主不听她说一句话,这类只说自己道理的人,你让她愿意找谁听她就说去吧,看她有了孩子的份上不和她计较,不过游街还是要参与的,去吧。”

  飞羽像是拎着小鸡仔似的给刘怜梅拎到了房顶上,还一会推一下,给刘怜梅吓得面无人色,磕磕绊绊的道:“你、你、你你你要做什么?不要、不要过来!”

  骂了伊宁被拎了出来,这会子刘怜梅清醒了,暗骂自己愚蠢,如果不是自己站出来了,她怎么可能知dào 自己是谁?而且这儿子也不是萧勇创的,而是一路陪着她,然后卖身为奴的海大哥的。

  所以刘怜梅哭哭啼啼的道:“这位侠女你放了我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飞羽道:“告sù 你我主子好脾气,可我的脾气可不好,别拿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烦我们主子,从今天开始你们要游街示众,不管你过去是谁,你要知dào 揭发出来了,你也是死路一条,你自己想清楚在下去,那边有个矮墙,你自己想办法吧。”

  说完飞羽就下去了,让刘怜梅一个人在上面吹热风,飞羽撇撇嘴,这样的货色,要不是主子说上天有好生之德,怎么都是一条生命,她早就给弄死了,还能容了她给主子添堵?

  狗屁!纯属狗屁!刘怜梅吓得哇哇大哭,后来好不容易的爬下去了,还摔了胳膊,要不是海大哥救了她,今个就完了。

  所以连夜和海大哥逃离了此地,她没有任何东西带出来,只有头上的金钗,海大哥只有点小盘缠,但是在十城里面隐姓埋名,也够了。

  十城主的梅姨娘就失踪了,不知dào 哪里去了,当然十城走失的其他的姨娘通房丫鬟的也有,但是很少,大部分都及时拉去九城的采石场了,那边正在采矿,正忙着缺人呢。

  十城可能从来没有像是今天这样的热闹,这边和平城主抄家,那边大街上游行示众,萧勇创被装在囚车里面,被烂菜叶和臭鸡蛋什么的打得疲惫不已,看不出来是那个风光无限高高在上的十城主了。

  如今只是阶下囚,而邓氏张姨娘武姨娘她们也被打得没了往日的高高在上,而其他张家本就受伤,现在情况更惨,一个个蔫头耷脑的,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

  “乡亲们打啊,就是这些败类抢了我们的土地,霸占了我们的家园,让我们生活没有希望,这些杀千刀的今个打啊!”

  瞬间激起的民愤,让人更狂的将烂菜叶子朝着囚车砸去,“打啊,就是这些人毁了我的女儿啊,我可怜的女儿啊,今个苍天有眼,收拾了这些罪人啊,苍天啊,我老婆子给你磕头了。”

  一个婆婆嚎啕大哭,她就一个女儿,还被邓家的少爷给欺负了,最后始乱终弃没法子活下去就走了绝路了,老人家一把年纪再也无法忍受了,每天拿着小石子都来打人。

  像是她这样的人,十城多的数不胜数,这样的戏码每天都在发生,伊宁此时站在正街茶楼二楼的包间里面,看着外面已经三天还在蜂拥不肯离开的百姓。

  伊宁很难想象,如果不让这些百姓将这些怨气都发出来,这十城的接管肯定十分的困难。

  现在好多了,百姓们发泄了怨气,将来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人自然不会做那些有的没有的事情了。

  这次十城的罪人们游街示众三日,每天都是大街小巷倾巢而出,不管是看热闹的,还是真的发泄心中苦闷的,还有那些得到了好日子希望的,总之大街小巷的都是人,将这些罪人给折腾够呛。

  伊宁看着往日张家的人也好,邓家的人也好,这会子张家的张琴都木然的看着周围,不明白她刚嫁进邓家,正是和丈夫关系不错,婆婆相处很好的时候,可惜她不过在一夕之间成了罪犯。

  邓家也被抄了家,她的嫁妆,她的娘家也都吃了落挂,往日斗得乌眼鸡似的妯娌门,此时都被弄得面目全非的,头发好像十年没洗过一般。

  而她的妹妹破了相,成了猪头脸,哥哥混混沌沌的,爹爹的肋骨断了要求静养,已经拉着游街了,娘也成了那付白死不活的样子,真是一家人没有一个是好的。

  像是城主府的小姐少爷们更是惨,一个个的,萧华和萧黛曾经多么的高傲,此时还不是想土鸡一般,浑身的脏污,男女都快分不清了。

  萧媚媚色天成,结果已经是奴籍没准被卖掉,这样的人能卖到什么好人家去,最有希望的萧鹤和萧硌此时也没有了往日贵公子的摸样,都是阶下囚,还哪里有竞争,最后都是要去采石场的。

  所以十城的天空轰然间塌了,将他们这些人都埋葬了,张琴抬头看看天空,兴许很快十城的百姓就不记得还有他们这些云彩曾经飘过十城的上空,也许百姓眼里他们都不算云彩,只能算是乌云。

  这三日十城颇为热闹,外界也知dào 一些,尤其是苍玥国的皇帝宇文千秋,他在十七城的钉子是费家被拔了,在十城的已经要成为钉子的就是高家,也被拔了,现在弟弟还在和平城里面。

  那个一千五百万已经交了上去,至今弟弟还没有换回来,他真是心急如焚,可惜一步错步步错,没想到和平城主小小年纪动作这么快,十城虽然传出来的消息不多,但是三天没有消息的宇文千秋,知dào 十城已经被伊宁给收拾了。

  虽然不知dào 用了什么方式这么严密,但是可想而知,日后与和平城打交道要多么小心,该死!真是该死!

  没有了和平城这几家的财力支持,苍玥国今年怎么办?还损失了一大笔银子去就蔺王爷,这一件件一桩桩的事情就摆在眼前,无能为力,让他一代帝王很是抓狂!

  宇文千秋的纠结自然是没有人知dào ,十城的时间还在轰轰烈烈的持续发酵,三日的游行已经结束,老百姓还有意犹未尽的意思,不过伊宁不想在继xù 下去了,这几天给和平军都累坏了,每日维持秩序可是体力活。

  经过几天的折腾,这些人能不能到了采石场,到了采石场能干几天还是未知数,既然要做的都做了,其他的就不用多想了。

  而伊宁在十城抄家的行动也进行了三日,查抄了上百家,带着纳财这是连老鼠洞都没放过,可以说是收获颇丰!

  虽然这些世家大大小小的上百家了,数目庞大,但是伊宁和宇熙还是克服了重重困难,将十城这根硬骨头给啃了下来。

  简直是可以说是大丰收了,伊宁大致估算一下,收回来将近七个亿的资产,这些世家还真的挺会钻营的,同时收回来的还有整个十城的土地,现在十城的土地有九成都在自己手里了。

  回头要将这些土地重新丈量,规划整理在秋收过后,再交给十城的百姓,这样还能抓紧时间中一些冬菜,好能过个好点的冬天。

  不过看目前的情况,今年的收成算是完了,冬季的粮食只能从苏杭运来了,目前十城的存粮不多,萧勇创这个败类将往日收上来的粮食都卖了换了金银珠宝,真是个傻子。

  真格的时候,金银珠宝能当吃还是能当成喝?结果他贪了一辈子,最后不还是一个戒子都没有带走。

  伊宁想起她和宇熙查抄十城库房暗室的时候,整个暗室里面金碧辉煌,流光溢彩,差点晃瞎眼睛,满满当当的上万箱子的东西,真的难为那个老杂毛了,不知dào 从哪里弄来这么多东西,或者是这些世家为了巴结他送来的。

  不过不管这东西来源是哪里,总之和萧家已经没有关系了,这几日清点从各家查抄的东西,所有的家具衣服古董瓷器的全部分类整理列成册子,到时候好用。

  这三天是忙忙碌碌,事情颇多,好在是之前有些准bèi ,和平军的人手足够充足,倒是没出了什么乱子。

  当然伊世浩也出了很多的力qì ,忙前忙后,脚前脚后的跟着忙,忽然感觉在表妹身边也挺好的,至少比起在五城当个少爷强多了,更有生命的意义也价值。

  所以就央求伊宁不要让他回去,哪怕不给他月例银子,只要跟着伊宁忙活就挺好,当个少爷没什么好的,以前在天阳国本来是想读书做官的,可惜官场黑暗,伊世浩放qì 了。

  因为伊宁的父亲正廷叔都放qì 了,所以伊世浩一直在帮着打理祖产,族长太爷爷也有意锻炼他,也许老人家想着有一日能他能帮上伊宁把。

  伊宁也觉得伊世浩在千机门学习过三年,和自己哥哥一样,只是缺少锻炼的机会,日后的伊世浩不能真的成为少爷,所以就默许了他的跟班。

  伊世浩自己高兴死了,这三天忙的是脚不沾地,乐此不疲。

  没有什么能让一个男子有机会建功立业更高兴的事情了,伊世浩当下就写信让谷安送回五城,告sù 爹娘和曾祖父他要协助表妹的事情。

  信送到了五城,族长太爷爷笑的眉不见牙的,如今他老人家都是八十岁的高寿了,虽然眼睛有些模糊,但是耳朵没问题,牙齿掉的差不多了,更显可爱。

  如今族长太爷爷的性子是个标准的老小孩,不过心里可是个什么都明白的,看曾孙子传回来的消息,族长太爷爷知dào 这是伊宁要扶持世浩这孩子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族长太爷爷对伊世浩的爹娘道:“正恩,孙氏,世浩这孩子未来的前途好着呢,宁儿这孩子心里是个有数的,我可告sù 你们,万不能托了孩子的后退,千万别瞎嚷嚷苦啊累啊的,世浩就是在家里当个少爷能有什么出息,那是跟在宁儿的身后才是有出息的,这么偌大的和平城将来都是宁儿的,咱们不求世浩做什么高官,只要有机会让他历练就好,你们听见了吗?”

  伊正恩和伊孙氏跪在地上道:“是的爷爷。”

  族长太爷爷心里门清,就怕伊孙氏舍不得,其实伊孙氏就伊世浩一个孩子,多少有些溺爱,但是遇见这样大事的时候一点不糊涂。

  这样一来伊世浩的未来不管有没有成就,至少参加过历练,伊孙氏虽然是内宅妇人,但是这么多年看着伊宁一家起起伏伏的,心里大概也是有谱的。

  所以伊孙氏保证的道:“爷爷,您放心吧,我们不会给浩儿拖后腿的,一定会支持那个孩子,好好跟在宁儿后面学习,要是偷懒耍滑的,我和他爹都揍他。”

  族长太爷爷这才笑了,没一会又睡着了,传出了呼噜的声音,伊孙氏给老人家盖上薄毯子,并嘱咐下人仔细盯着,老太爷醒了就倒杯温水喝,然后带着老太爷晒晒太阳,时间不能太长一刻钟就行。

  要说族长太爷爷长寿,也跟着没有什么闹心事,伊孙氏她们照顾的精细有关系,每天从起床到夜间休息,安排的层层不拉,这些年族长太爷爷是有福的老爷子,所以现在也是面色红润,不胖不瘦身子健朗。

  五城主府里知dào 这个消息,伊宁的外公顾泰盛捋捋胡子道:“嗯,宁儿这孩子举贤不避亲,世浩是个好样的孩子,这么多年是埋没了,现在能有机会锻炼是好事。”

  伊正廷道:“爹,宁儿这孩子心里有数,只是那几城真的那么愿意将城主令交出来?宁儿会不会有危险?”

  其实这句话也是顾云烟想问的,但是她没有问出来,欲言又止,顾泰盛道:“你们都别操心了,现在宁儿的事情已经不是咱们能帮上多少的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顾好咱们自己,不给宁儿添乱,另外五城的防备还是要加强,以免一些人狗急跳墙,看着动不了宁儿,就打了咱们的主意。”

  伊正廷也点点头,明显这次世浩的事情,就是冲着宁儿去的,他们真的不能坐以待毙,给宁儿这孩子添麻烦,当父母的没给孩子最好的已经是亏欠了。

  他们这对做父母的,还得一步步的让孩子将家给经营出来,已经很愧对孩子了,要是在扯了孩子的后退,真是没脸了。

  所以对这话都是赞同的,顾泰盛抓紧时间布置起来,先将五城给封上了,不准出去也不许进来,然后在城主府的附近也加强了暗卫,以免到时候谁来个狗急跳墙。

  姜家和沐家还有关家因为刚刚过来,伊氏族府,目前都在城主府里面居住,这样方便照顾,所以顾泰盛认为这步棋走的还是不错的饿,至少不会分散力量。

  五城的消息和信件很快送到了伊宁的手中,忙碌了多日的伊宁看到来信,心中倍感温暖,尤其是伊孙氏的信,让伊宁感觉好笑,说是让伊世浩做什么都行,这孩子使劲的操练没关系的。

  也许这就是亲戚吧,浓浓的关怀之间,还有淡淡的温馨,再看看外公的做法,伊宁心里明白这是不给自己拖后腿呢,倒是也挺感动的。

  还有族长太爷爷都是八十几岁的高龄了,如今还操心自己的事情,伊宁心里无比的熨帖,亲人之间的温暖其实很多时候也会给人足够的力量。

  元宇熙看见信之后道:“宁儿,你是幸运的,这些家人都不错。”

  伊宁道:“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老天待我不薄,能遇见你们,我很幸福。”

  元宇熙抱着伊宁明显见瘦的腰身道:“宝贝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待和平城都上了正轨,我们的日子就稳当了,到时候就不用你操心了,看累的,都瘦了,为夫心疼死了。”

  伊宁若有所思的道:“宇熙你说这城主令余下的几家,我们是不是应该速度在快一些?”

  元宇熙道:“嗯,那是自然,越快越好!”

  热闹了几日的十城,在第四天迎来了最热闹的时候,因为十城的罪人们都发送到九城的采石场去了,这些人终身想出来的机会没有了,至于能撑多久就不好说了。

  百姓们敲锣打鼓的送瘟神,终于将十城的毒瘤都清理走了,这次清理大概弄走了主子奴才的两三千人,可以说是十城建城以来最大规模的行动了。

  接下来的时间伊宁打理十城的庶务,清点那些收回来的家具家俬,服装鞋袜的,这些将来都要卖钱的,当然还是就近原则,都放在了十城的库房里面。

  打算将所有不该存zài 的世家一网打尽之后,在来个购物会,将这些东西卖出去,一起赚个回笼资金。

  这几天忙得不成样子,元宇熙也十分心疼,但是还尽责的回了九城和十七城转了一圈,一切运转不错,这才放心不少,接着回来和伊宁一起处理好十城的事情,一晃五天就过去了。

  十城的事物上了正轨,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打算就将伊世浩留在这边看着,伊世浩自己也是愿意的,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多多锻炼,虽然没有什么官名什么的,但是在伊世浩眼里,那些东西都是虚的。

  只有学到实实在在的东西才是实jì 的,其他的都是扯淡。

  十城的事情闹得这么大,自然是其他几城都知dào 了,最激动的就是六城的穆家。

  此时严氏正危襟坐的在城主府里面,穆清萍从外面匆匆忙忙的进来道:“娘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听说十城好多人家都被查抄了,所有萧家的人都成为奴籍了,那我的婚事怎么办?”

  穆清萍自从上次城主宴会失利之后,最近清新寡淡的,倒是没做出什么惊骇世俗的事情,只是不爱穿那些黑黑紫紫的衣服了,反而迷恋起来白颜色的衣服了。

  虽然不是纯白色,但是浅色的白她都很喜欢的,可惜穿的在白色也穿不出飘逸来,还是各种的丑,这身月牙白因跑动而随身飘起,穆清萍也顾不得这些,冲进母亲的房间就连忙问了起来。

  严氏其实也在担心,这事情难办的很,十城虽然成了奴籍,但是没有解除婚约,但是十城的消息她们知dào 的不多,所以这才十分的难受,不知dào 应该如何进退。

  穆惊弓也是一脸惊慌的进来道:“夫人,大事不好了,十城和十七城一样封城了,昨天晚上还放出来很多人,也不知dào 是什么身份,说是要发配到九城的采石场去,夫人你说如果有萧家,我们两家的婚约怎么办?”

  严氏看着这爷俩如此,也是一股火上来训斥道:“你们一个个的问我这个妇道人家有什么用处,当务之急是赶快去打听去,如果不打听好了,我们怎么做出判断,你们父女都是没用的东西,这个家要不是我撑着早就就完了。”

  穆惊弓还附和道:“是是是,这个家要是没有夫人就支撑不下去了,为夫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给你娶回来。”

  穆惊弓不合时宜的感性的表白,本来严氏心里挺高兴的,结果看见女儿在这里,严氏立马落了脸子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这没用的男人还在这里弄这些没用的,一点规矩都不顾了,还要不要脸面了,我怎么找了你这个废物。”

  穆惊弓刚刚起来的对严氏的那点好感,又被一盆冰水给浇下,熄火了,相信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这样不解风情,又瞧不起自家男人口出恶言的女人。

  穆惊弓耷拉脑袋不说话了,连穆清萍都觉得母亲过分了,其实爹爹没有恶意,母亲这又是为何?

  穆清萍打抱不平的道:“娘,你说爹这些做什么?他也是好意,至于上升到废物什么的层面上吗?娘你说爹没规矩,我看娘也没规矩,自古以夫为天,出嫁从夫,娘每日这样对待爹有意思吗?女儿真是看不透,难道娘打算这么教育女儿,日后和你女婿也是这般相处吗?”

  严氏看着穆清萍喝道:“胡言乱语些什么东西?我教你的规矩,你用在我身上做什么?和我辩论什么?你的婚事不要了?你的城主夫人的梦不要了?你的未来都不要了?我怎么生了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严氏自从上次被伊宁给惩罚之后,动不动就是这样,不是说穆惊弓是废物,就是穆清萍没良心,这两个人已经被她刺得没感觉麻木了。

  穆清萍据理力争的道:“娘不就是在城主宴会被落了面子,凭什么那我和爹出气?这是什么道理?合着在娘心里只有严家都是好的,严家是好的家风那么好,表哥还出去打女人,还被打的到现在都躺在床上?娘每日这么磋磨我和爹爹,不就是给严家长脸吗,涨就涨了,何苦踩着我和爹爹?就因为我们是姓穆的不姓严吗?”

  严氏气的浑身发抖的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枉我平时如何教导你,今个竟然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真是该死!”

  穆清萍的臭脾气也上来了道:“谁该死?我是六城唯一的嫡女,我有什么该死的?我哪里没有良心了?娘对严家倒是有良心了?可是严家给娘什么了?都说出嫁女不管娘家事情,这么多年娘给严家都给惯成什么样子了?现在还拿这些话刺我们,何苦来哉?”

  穆清萍可是在城主宴会上受了刺激,现在说什么都不忌讳,荤素都来,经常给严氏气的倒仰,不管严氏怎么说,最后都能弄到严家的身上,而穆清萍针对严家,也是因为严家现在太不像话,该给的银子不给。

  还想占着一切优势的资源,不管她的婚事成不成的,好像六城是她们的一般,尤其是在自己定亲之后,每次舅母过来说的那个酸话都让穆清萍十分的愤nù 。

  严家不过是六城的世家罢了,还真当自己是六城的主子了,所以这段时间穆清萍因为严家的事情没少和严氏对着干。

  穆惊弓出去一趟一进门又看这娘俩要闹起来了,就息事宁人的道:“好了还是说正事吧,夫人,刚才得到的准确的消息说是十城彻底的完了,城主令已经收回了,我们家还是对外宣bù 退亲吧。”

  严氏皱眉道:“收回城主令,或许这十城萧家还在,萧家那老爷子最能积累财富了,清萍嫁过去不吃亏,萧家曾经嫡夫人的孩子,早就给弄走了,就只有老四萧鹤这么一个嫡出的,未来这些还不是咱们清萍的?我说能不能将萧鹤给招来给我们做上门女婿,将来给我们养老,再说如果努努力,十城未必不是我们的。”

  穆惊弓面有难色的道:“夫人,十城那么厉害都完了,我们拿什么不交出城主令?到时候我们一家该倒霉了,我看还是早早的交出去好,别以为我不知dào 夫人是想在给严家的地位弄得结实一些,在放出权利,可惜我看咱们这次是真的没时间了。”

  严氏眼睛一瞪,平板的面部让人不舒服,所以严氏的嘴脸自动忽略,穆惊弓继xù 道:“夫人,还是交出城主令吧,至少还能保住眼前的家当,否则咱们都完了。”

  严氏严肃的拒绝道:“不行,六城的根基不稳,我们六城还没有到交出城主令的时候,我们再等等。”

  其实严氏想说的是,在等等严家彻底的成为一方霸主的时候,将来她也能有个依靠,如果最后实在不行,清萍也可以嫁给外祖家,不会有人欺负她,否则交出城主令她想都没有想。

  她是不会放qì 这眼前的荣华富贵,和给严家带来的机会,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就休想在找到了,门都没有,可想而知将来如何?

  严家是她的根基,她嫁给穆惊弓的第一日就知dào 的,所以严家不能垮掉,不管城主令收不收回,这严家都应该成为和平城首屈一指的人家,这样她也算是对的起严家的列祖列宗了。

  大概是这个严氏搞错了,她一个出嫁女,又不是严家的儿子,严家也不是没有儿子,对不对得起严家的列祖列宗又能如何?

  严家能出现她名字的地方,不过是个族谱罢了,而且是从她嫁出去之后,后面都不会多出一个字的,真不明白严氏要做什么?

  那个严坪对于这个姑姑可是不待见的,究其原因自然是因为姑姑将他一个男人做的事情都做了,那么他做什么?

  难道严氏还想将严家也死死的抓在手里?不过眼下看来,这事情难度很大。

  穆清萍看着母亲的样子,就知dào 是为了严家打算了,她就是看不惯母亲这样子,不好好的扶持穆家,当然穆家的确不值得人扶持,而且穆家的人上位之后,问题更大。

  但是母亲这胳膊肘往外拐的行径,让穆清萍不舒服。

  穆清萍道:“爹,娘,萧家怎么着了可是打探清楚了?我看和平城主那个人心眼小的很,不会让萧家分毫不动的,尤其是城主令到底使用什么方式给拿走的,如果这些不打听清楚,咱们家也招来祸患。”

  穆惊弓道:“这个事也打听到了一些,说是抄家了。”

  严氏惊讶的看着穆惊弓然后道:“既然这样,萧家就不值得留恋了,未来咱们萍儿还能找到更好的人家,所以还是算了吧,萧家眼下这样,就是找个上门女婿都不能是他们家的,对外宣bù 解除婚约吧。”

  最后穆惊弓还是没有说服严氏交出城主令,不过六城和十城解除婚事的消息倒是对外发布了,外界纷纷猜测这十城到底是怎么了,十七城没动静,这十城也没动静,难道真的被和平城主给灭了?

  七城季家倒是坐得住,季如玉对季风帆道:“爹,这次我们季家是最适合交出城主令的时候,至少我们一家还能占有大部分的资产,不如我们趁着这次交出去吧,总比让人家上门来要的好。”

  季风帆道:“儿子,这主动交出去可以,可是我们也不能白白的交了不是吗?这两年你多么辛苦的打理这个城,爹都看在眼里呢,这会子直接交了,爹这心里不舒服。”

  季如玉安慰老爹道:“爹,您想多了,儿子真这么做一点,不会委屈的,只会对儿子更好!”

  季风帆说了几次要交出城主令,可是每次到了眼前的时候,最后都不了了之,当然每次的时机也不是太合适也有一部分原因。

  每次季如玉都会仔细劝说老爹,好在季风帆不是迂腐之人,对权利也不是很热衷,主要是担心日后一家人的问题。

  季如玉道:“爹,城主令回归是势在必得的,难道爹不知dào 祖制?或者爹想让千机门的师尊跟您聊聊?”

  季风帆一想起来千机老人的手段,这心里就乱颤了几下,得罪那个老人家,到时候才真的是怎么死的不知dào 呢。

  所以季风帆干笑两声道:“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爹已经将七城都交给你打理了,你也是兢兢业业的打理着,这两年不但咱们家银子没进来多少,反而都被你给花了好几成,在这样下去,咱们家都被你败光了。”

  季如玉知dào 老爹是放下心结了,其实打理七城还是很辛苦的,这两年按照伊宁制定的那些目标,一个个的实现,总算是初具规模,所以季如玉知dào 伊宁将来不会亏待他的。

  即使不是感情的回报,也是朋友不是吗?

  这会子季风帆将一个玉雕的精致的盒子给了季如玉道:“如玉,爹的年纪大了,你的心思爹大概也了解一些,这个世上爱恨别离,爱上一个人苦,单相思苦,求不得更苦,爹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这个盒子里面是城主令和城主印鉴,爹今个就正式的交给你了,至于你怎么做,就随着你自己的心意吧。”

  季如玉这才咧嘴笑道:“谢谢爹爹的成全!”

  在这一刻季如玉才真的放下心来,可以去找伊宁,去聊聊了,也有脸面去见伊宁了,虽然也许伊宁什么都不知dào ,但是他有那份心,如今也要掩藏了,他努力了,努力做她的后盾,将七城打理的十分的好。

  可是这份感情真的能放下吗?季如玉表示有些怀疑,不过目前来说是朋友也是不错的。

  所以季如玉对于未来期待起来,不管什么结果,总之不是敌对的关系就不错,对于这个大结果季如玉是满yì 的。

  十六城的潘家也知dào 了消息,大家长潘炎屹将一家人聚集在一起,商议此事,潘炎屹道:“和平城主的动作很大,十天之内拿下两个城,我们应该考lǜ 一下,下一步咱们怎么做?”

  潘炎敖首先发言道:“哥,弟弟认为,十六城我们打理已经吃力了,城内有些世家年头久了,我们已经压制不住了,现在交给和平城主对我们来说是好事,也是个解脱。”

  潘炎屹也知dào 十六城的情况,在前几代,十六城聚集了很多百年前朝堂上的臣子,如今经过几百年的发展,这些世家傲慢的不得了,慢慢的压制不住了。

  所以十六城的治理情况不如七城季家,季家那个地方原本就是部分大官员,和一部分小官员曾经生活的地方,民风淳朴,所以不算很吃力,加上季家这个如玉公子是真的舍得投银子,才有今个最好的效果。

  十六城也想投资,可是那些世家一毛不拔,还毛病悬了,真的让人十分的吃力,所以这两年虽然潘炎敖下了不少的力qì ,可是收效一般,的确让人头疼。

  上几次想交出城主令,但是环境不合适,他们也没法子确定和平城主是不是真的有能力让十六城的百姓过上好日子,如今他们相信了,也应该有所动作才是。

  潘丝路也跟着道:“爹女儿认同爹爹和叔叔的话,这城主令该交出去就应该交出去,留在我们手里算什么事情?那些世家现在已经压制不住了,在闹下去就出事了,所以我们还是尽快吧,”

  “宁儿姐姐女儿也和她打过交道,绝对不会让咱们家吃亏的,那些世家倒是想占什么便宜没门,况且就算不提和平城主的事情,那么宁儿姐姐还是千机老人唯一的徒弟,这些曾经中流的官员世家又算是哪根葱,不过在我们面前得瑟罢了,不如爹爹和叔叔明个就去倾城府找伊宁姐姐吧。”

  潘思达也跟着道:“爹儿子也同意,我们潘家的资产已经足够我们一家人过的很好了,如今城里都出现了和八城来往神mì ,甚至开始私放印子钱的事情,在闹下去就不好收场了,到时候我们潘家非但无功反而还有过错了。”

  丝路的母亲安氏也在一旁道:“老爷,孩子们说得对,我们不求那险种的富贵,只想平平稳稳的过上好日子,不求奢华,但求安稳就好。”

  潘炎屹听了大家的想法,这才从书房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木头箱子,中等箱子上面镶着宝石,打开上面的锁,里面有个精致的黑色花纹的盒子,潘炎屹将盒子打开,里面正是漆黑的城主令和城主印鉴。

  潘炎屹倒是放开了,也没有什么不舍的,反而调侃大家道:“今个你们都在这里,也都支持我这么做,回头要是后悔了,可莫要和本老爷哭鼻子。”

  丝路笑道:“爹爹就会捉弄人,哪个会哭鼻子,哪个就是小狗。”

  一家人欢笑起来,其实幸福也挺简单的,不一定非要大富大贵,很多时候小富即安也是一种境界!

  八城的氛围可是不怎么好了,连平时八城最淡定的白艳锒这会子都跑回家,气喘吁吁的道:“爹我们赶快关上城门吧,外邦的那些人莫要在进来了,十城和十七城已经落地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这样会死掉的。”

  今个自然还是八城嫡出的白艳锒最晚回来,其他人已经聚集在大厅了,八城主白聚义道:“瞎嚷嚷什么你知dào 什么?你还不看看这是谁?这是我们八城的王牌,她已经签了不少的合约,我们八城日后的荣华富贵就依靠她了。”

  白艳锒这才看见有客人在,可是这个客人的容貌真的很让人惊艳,但是表情什么的很不自然,白艳锒虽然好赌博,但是常年混迹在市井之间,鼻子眼睛什么最灵了。

  看了一会就道:“爹,你哪里寻来的冒牌货,可是靠谱?爹儿子感觉不踏实,这来历什么的你可知dào ?我们八城不能铤而走险,现在已经很为难了。”

  白聚义笑笑道:“傻儿子,如今闹到这个地步,我们八城横竖都是保不住的,还不如拼搏一次来的实惠,如果赢了,我们八城凭借这份合约,就能掌管十七城和十城了,那么咱们的版图就扩大一倍。”

  要是那件事情能成,我们八城就是和平城的老大了,这就算拿不下二十几个城,但是我们能掌握六七个也是不错的,我们自己有和平城主,我们还有手里拿捏的王牌,怎么不好?

  白艳锒看看那个人不确定的道:“爹,我们有把握吗?这个人来路爹清楚吗?”

  白聚义摆摆手道:“放心吧,这最后一步棋,爹已经准bèi 了快要半年了,绝对靠谱!”

  那个人宛若黄鹂一般没,美妙的声音道:“放心一切有我,只有我是最了解她的弱点的,日后我们就共同拥有这大好河山了,凭地她一个落魄户的女子能做到的,别人照样能做到。”

  白艳锒就算不放心也没有办法了,老大白艳福还是骂骂咧咧的道:“他娘的,这个人长得还真他娘的像,太他娘的像了,老子一点都分不出来,看来事情好办多了,小美人日后你就嫁给本大少爷,定让你吃香喝辣的。”

  “住口!胡乱说什么?我这样的仙人之姿也是你能肖想的?白老爷你要是还想合zuò 的话,就让你这个蠢钝如猪的大儿子闭嘴!否则我可不客气了。”这个女子忽然出声将白艳福骂的狗血喷头。

  八城主白聚义倒是呵呵的笑了道:“姑娘别和他一般见识,就是个粗人,说话不经大脑。”然后对着白艳福道:“下去吧,今个的事情一个字不许说,否则日后这家里一毛钱没有你的,你手下的产业也全部收回。”

  白艳福最怕什么,最怕的就是没银子,没生意,这个要求很快让白艳福闭嘴了,想着要是不能接手生意,不能玩女人,他的人生全部灰暗了。

  乖乖的闭上嘴,在一边站着,不过那眼里不怀好意的眼光就跟雷达探测器一般,上下扫描,似乎要判定在床上的功力一般,没办法他的职业病,不过嗖的来个飞镖,扎在了他肩膀上,顿时血流如注,“啊……”惨叫起来。

  飞镖发出的地方,自然是那个绝色的姑娘,她自恃高傲无比,要等上那个和平城主的位置,怎么可能让这样的人渣用眼睛给污了,所以清冷高傲的声音响起道:“白老爷你在不给他弄下去,下次本姑奶奶出手就是他的眼睛了。”

  白聚义眼神晦暗莫名,虽然大儿子不成器,满嘴骂骂咧咧的,寨姨娘没教育好,但是白老爷子从来不曾打骂,毕竟是第一个儿子,所以还是很宠爱的,可是这个冒牌货竟然上来就弄伤了自己的儿子。

  看这次事情完结之后,怎么收拾这个贱人,要不是他机缘巧合遇见了这个小贱人被追杀,给救了下来,悄悄的在八城藏起来,打算到了最后使用,现在这个贱人早就被弄死了。

  还敢在自己家耀武扬威的,虽然这场合都是男子,女子就她一个,但是这样狠毒的女人,未来也不能留。

  她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不过是个暂时能利用的冒牌货罢了,所以白老爷垂下眼睑盖住所有的情绪喝道:“还不赶快给大少爷弄下去医治,没出息的东西活该!”

  门外进来两个新任的小厮,将白艳福给弄了下去,白艳升一看这场合没他什么事情,就闭上嘴乖乖地听着,左右两个哥哥呢,有很多事情不用他操心。

  而且看这个娘们也不是好惹的,他不像是大哥那么蠢,经常见到女人走不动路,现在是八城存亡的关键时刻,不能马虎大意,接下来八城的事情就转移到了暗室里面密谋起来。

  这天夜里,伊宁和宇熙商议完毕之后,也回了一次千机门,确定了下一步行动的计划,得到了师尊的首肯。

  伊宁回到了倾城府,将消息发布出去,余下四城主动交出城主令的有赏,两日还不交出城主令的,就等于放qì ,结果自负!

  消息一传出去,几家欢喜几家愁!这一夜能睡好的人家估计就那两家了,不服气的自然是不同意了。

  次日清晨,艳阳高照,伊宁和宇熙在倾城府的议事厅等着前来的人,辰时三刻刚过,丹鹰就在外面道:“回禀城主和夫主大人,七城季家父子求见。”

  伊宁笑眯眯的道:“有请!”

  一刻钟之后,季风帆和季如玉出现在伊宁和宇熙的面前,两个人行叩拜大礼道:“臣叩见城主大人、夫主大人!”

  伊宁朗声道:“请起,来人赐坐!”

  季如玉的眼神,这才快速的打量了一下伊宁,看着气色不错,就是瘦了很多,担心情绪会被发xiàn ,就立kè 收敛了心神,可伊宁是什么人,感官本来就很敏锐,不过这事情还是不挑破的好,也许哪一天季如玉自己想通了,是好事。

  当然元宇熙的主意力在季风帆手里的盒子上,虽然也知dào 季如玉的眼神,但是他已经是夫主大人,这得天独厚的条件早就是他的法宝了,所以没必要酸酸唧唧的像个娘们似的。

  季风帆对于几个孩子们的那点‘眉来眼去’的表示不在意,椅子拿过来,没有坐下便拿着手里的盒子跪在地上道:“臣七城城主季风帆,从祖辈接下七城的管理职权,兢兢业业的打理,丝毫不敢懈怠,但和平城有祖制,和平令出城主令回,所以今个臣尊祖制将七城的城主令和城主印鉴交回和平城主,臣的担子就算歇下了,也对得起季家的列祖列宗,也希望和平城主能给七成的百姓带来更好的生活!”

  水嬷嬷上前将这个精美的盒子恭敬的递给主子,并打开里面黑玉制成的城主令安静的躺在红色的绒布上面,旁边就是城主印鉴。

  伊宁鉴定了城主令的真伪其实很简单,因为她手上的火红色的和平令会发光,如果是假的就不会,倒不是伊宁不相信这对父子,而是担心有人做什么手脚。

  现在鉴定完毕,伊宁笑道:“请季大人放心,七城季家的一切不便,针对这几年七城的几家没少给百姓花用,本城主自有一本良心账目,你们父子二人兢兢业业的打理七城,所有的人都会看到,本城主应该给予奖励,本城主奖励三百万的白银作为对你们的奖赏,同时为百姓做事,自然不能让你们出资,另外本城主暂时还要继xù 聘请季如玉协助本城主打理七城,待一切都安顿好之后,在商议未来之事。”

  季风帆大喜过望,其实他没有想到奖赏会有这么多,他们季家这些年的确没少投资,具体数字大概是一百多万,但是和平城主奖励了三百多万,足够一家人这一代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

  季家没变,儿子还能协助和平城主,所谓的未来之事,其实就是让季如玉日后为官的意思,不过官职未定,这让季风帆大喜,满脸笑容的看着儿子,季如玉给了一个我早就说过的表情。

  然后这对父子跪地谢恩道:“臣谨遵和平城主的旨意!”

  伊宁看着他们高兴,现在也是用人之际,不管季如玉是什么心思,但是七城只有季如玉最了解,所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季如玉当得起这个协助之职!

  不过伊宁还有话没说完道:“你们父子请起,这些年七城打理的非常不错,本城主回来的时候也仔细的看过,但是七城有些世家已经膨胀起来,这些事情是一定要处理的,江山统一就不允许毒瘤的存zài ,到时候你们心里有数即可。”

  季风帆赶紧道:“那是那是,有几十家的确是不像话了,只可惜他们的祖辈劳苦功高,有很多理由没法子动,所以拖到了现在,当然我们七城就那么二十几家,比起十六城的七八十家好多了。”

  伊宁深以为然,这些世家曾经都是跟着太子打天下的,后来太子成功问鼎,他们自然是劳苦功高,可惜后来太子的爱妻倾城陨落,自此创立千机门不在打算继位,这个和平城就安静了下来。

  但是经lì 几百年的休养生息,局面已经不好控zhì 了,虽然有千机门在压制,但是如果自己不出现恐怕这样的局势也不会安分太久了,当然伊宁也知dào 自己是凑巧来到了这里,和平城的情况,哪怕不是自己恐怕最终也会出现其他人,历史就是如此,不会因为任何人停留!

  接下来伊宁和季家父子商议了行动的方案,打算两日后动手,以绝后患,这几日他们要做的就是关闭城门,任何人不得入内。

  所以很快季风帆就离开了,季如玉自然也跟着回去,但是一想着自己一家得到了和平城主的肯定,还有奖赏,父子俩的心都暖暖的,回去的路上,季风帆道:“如玉,爹老了,眼光不如你了,和平城主虽然是个女子,但是真的不是池中之物,将来的和平城必然雄霸一方,日后你做什么爹爹都支持你,我们要对得起城主的奖励。”

  季如玉道:“爹,由您这几句话,儿子就开心死了,本来儿子就是想保住季家,现在结果出来了,我们是皆大欢喜,那些世家也蹦跶不了几日了,不过爹儿子还得给您提个醒,季家有几个族支可不安分,和这些人家来往神mì ,平日里仗着是季家的人在咱们看不见的地方作威作福,如今我们取得和平城主的信任,便不能让他们毁了我们季家的根基,所以爹到时候出手的时候,有人求情你莫要胡乱答yīng ,和平城主不是不讲道理之人,已经给我们这么多体面,我们不能不懂事。”

  季风帆道:“嗯,你放心吧儿子,七城已经是夫主大人接管,你是协理,爹已经退下了,日后七城的事情爹说话不作数了,有事情找你或者找夫主大人便是了。”

  季如玉笑了,季风帆也笑了,其实这爷俩都挺聪明的,真的是何愁季家不好呢?

  这对父子很快回家,将事情一说,季家上下一片欢腾,季纤纤高兴的道:“爹,您看都什么来着,和平城主是讲道理的人,只有遇见那些不要脸面的才不会给脸面,我们一家这么勤勤恳恳的,肯定不会受到责难的,这不是还给了天大的体面。”

  纤纤的娘王氏也高兴的道:“老爷我们一家日后就是功臣了,只有功臣才会受到奖励呢,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七城一家热热闹闹的,不少人都知dào 七城交出了城主令,还受到了奖赏,这让本来就打算送出城主令的十六城潘家的道信心更足了,立kè 兄弟二人坐上马车来到倾城府。

  伊宁和宇熙刚制定好对付七城那些世家的策略,正想着一会还能谁来呢,就听见丹鹰在外面道:“城主,十六城潘家兄弟求见。”

  伊宁道:“有请!”

  很快英姿飒爽的潘家兄弟就来到了议事厅,进门就跪在地上道:“臣叩见和平城主,夫主大人!”

  伊宁道:“免礼请起,赐坐。”

  这兄弟二人没有起来,潘炎屹直言不讳道:“和平城主,臣潘炎屹打理十六城多年,虽然努力,但是效果算不得好,只能保证一部分百姓的温饱,臣自知有愧,所以今个遵循祖制交回城主令,希望能给十六城的百姓带来新生,跟着和平城主,百姓们自然能过上好日子,微臣也算是对得起祖宗了,这是十六城的城主令和城主印鉴,请和平城主验收!”

  水嬷嬷将这个宝石的小盒子打开递给主子,伊宁放在书案上面火红色的城主令就开始一闪一闪的发光。

  不过这潘炎屹的话很有水平,既说了自己能力有限,但也说了十分努力,所谓功过相抵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当然伊宁也明白,十六城能维持今个的平衡已经不容易了,要知dào 历朝历代都是那些三品以下六品以上的官员比较多了,所以十六城难管是显而易见的,但是能做到今个,没出什么大乱子,也是付出了不少的努力的。

  所以伊宁道:“你们二人请起,多年来你们努力打理十六城,千机门师尊和长老们都是看在眼里的,本城主自然也看得见,虽然效果没有七城那般出色,但是每个城的情况不同,也不能一概而论,所以有很多事情怨不得你们,但是你们的努力本城主看得见,本城主之前说过,主动交出城主令的有赏,就赏你们潘家白银一百五十万两,表示鼓励,感谢这么多年你们为十六城所做的一切!”

  潘炎屹和潘炎敖心中均是大喜,虽然没有七城得到的多,他们甚至以为连五十万的奖金都够呛,没有想到多了二倍,这会子脸上的欣喜是骗不了人的,立kè 谢恩。

  伊宁继xù 道:“十六城暂时由夫主大人打理,你们兄弟协助,你们可愿意?”

  潘家兄弟一同达到:“愿意愿意,我们当然愿意!”

  元宇熙道:“嗯,一会你们讲十六城的情况简单的说一下,然后咱们制定一个行动计划,然后我们快速的行动才是!”

  潘家兄弟道:“都听夫主大人的吩咐,我们兄弟愿意全力协助。”

  稍后大家商议了一个半时辰,十六城的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潘家兄弟立kè 回去准bèi 了。

  到了潘家,同样都是大喜,一家人十分高兴,得了奖赏自然是十分高兴的,当晚一家人坐在一起畅想起没有城主这个负担的生活来,他们一家就可以安稳的过日子了。

  这个结果是潘家的人最想要的,也是最愿意见到的,十六城的其他世家又不少笑话潘家兄弟是孬种,没有能力管理,就让他们竞争好了,凭什么要交回城主令,这不是打了十六城的脸面呢吗?

  所以夜幕降临之后,不少十六城的世家,开始蠢蠢欲动,至于商议什么暂时看不出来。

  六城的穆家这天夜里没睡好,七城和十六城的交出城主令还受到奖赏的消息已经传了出来,穆惊弓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就连今个严氏的需yào 都不理会。

  给严氏郁闷的,一天当中也就是这个时辰,她是自由奔放的,结果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不配合。

  严氏踹了穆惊弓一脚道:“你是死人啊,不会动啊,今个不满yì 的话你明天就别下床,这么没用的男人,在床上都不行,我要你干什么?”

  穆惊弓要是以前的话,肯定就舍命陪着了,今个没有兴致,因为他已经预见如果明天再不交出城主令,他们一家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所以穆惊弓淡淡的道:“我真的服了你了,这个时候还能想这事?你这个女人脑子都是什么?外面都是你冷硬强悍,殊不知这应该都是你在床上的形容词,你这个无耻的女人除了想这个还能不能想点正事?我可告sù 你,明天就是城主令回归的最后一日了,你看着办,我是打算明天过去交出城主令的。”

  严氏忽的一下坐起来道:“想白白的让咱们交出城主令没有那么容易,不过也不是不可能?”

  穆惊弓也坐起来道:“你这女人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哪里有那么多毛病?”

  严氏眼睛一瞪,严氏怒斥道:“穆惊弓是不是今个晚上没收拾,你来脾气了,明个你就去城主府,说我们有条件的,第一将严家放在和平城第一世家的位置,给予第一个爵位,第二我们清萍嫁进倾城府做平妻,就这两个条件。”

  穆惊弓顿时一脸的黑线骂道:“严氏你脑子没坏吧,这怎么可能?嫁进倾城府给夫主大人做平妻,亏你想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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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们期待已久大结局闪亮登场了,亲们请飞来票票,飞来投票,飞来各种鲜花钻钻啥的吧,咩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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