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林欢不屑于旁门左道。
哪怕是现在，林欢同样不屑于那些旁门左道。
她对成为制卡师，没有任何兴趣。
不过，考虑到制卡师为尊域最尊贵的职业，如果她在这一方面拥有天赋的话，确实是可以随便学学的。
只是，她现在有些搞不清楚，尊域人是如何测试精神力的？
从接受而来的记忆中，原主曾经看了很多书籍，不过，原主所看的书籍绝大多数都是一些历史又或者是童话相关书籍。
类似一些生活常识，原主一无所知。
例如，她不知道自己的复生石被丢到哪里了。
她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进行过卡片战斗师，又或者是制卡师的天赋测试。
她在生活这一方面，过的懵懂无知。
按照她的人生轨迹，这一类的对她无关重要，然而，这些对林欢而言，却是非常重要的。
生活重心不一样，所需要的知识便也不相同。
林欢询问了小团一些基本问题。
林欢询问的最多的是关于卡片战斗师的一些问题，询问最少的是，相关制卡师的问题。
林欢明明知道，她现在的体质不可能成为卡片战斗师，她应该将重心偏移到制卡这个技能点上，但是，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嘴里询问出的问题，都是相关卡片战斗师的问题。
在这个过程中，林欢发现，小团知道的事情。
无论她询问任何问题，小团都能够回答的出来，明明他现在也不过十二岁而已。
一番询问后，林欢才知道，小团这些事情都是听来，以及看来的。
小团识字。
最初，他本不识字，后来府里几个侍从朋友教他，长年累月下来，他就识字了。
不过他的字并不好看，毕竟无法购买纸笔练字，这个花销他承担不起。
林欢挥挥手，让小团去休息，自己便躺在了床上。
在她去梳洗时，小团已经给她换了新的被褥，虽然是新的被褥她仍旧感觉有着难闻的味道。
虽然难受，还是要忍一忍的。
忍一忍，什么都会过去，迎接自己的，将会是美好的未来。
哪怕，人生跌落了谷底，只要摆正好心态，世界总不会崩溃，未来充满无限希望，她会一步一步走上巅峰，找到回家的路。
在她的家中，她的父亲，她的母亲，还有她稳重的大哥，好看的不像是个人的二哥，以及，每天都让她感觉糟心恨不能息息间化为粗大腿做硬后台的熊孩子三哥，他们都在等着她变成粗大腿。
大哥诚实，她担心大哥被人欺骗，二哥好看，她担心有人强取豪夺，三哥太熊，时时刻刻都在招惹人。
她很担心。
她从来没有对他们说过，她深爱着他们。
恍恍惚惚间，林欢陷入了沉眠中。
第二天，林欢是在小团的敲门声中醒来的。
林欢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吃着小团从膳房领来的食物。
比起送去别的院落的山珍海味，她这里的食物相当简陋。
林欢和小团一起吃过早饭，收拾一番，见没有什么遗落的，便朝着林府门口走去。
思考了一下，林欢不死心的回头，又回到了房间，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翻了一遍，却仍旧没有找到自己的复生石。
因为回头翻了一遍房间，林欢和小团一同走到林府门口时，这里已经聚满了人。
其中有林欢在林府绝大多数的姐姐弟弟们，以及林府主，再加上一些夫人侍妾，以及各种亲朋好友们。
密密麻麻，全都是人。
林欢今日穿着跟过去没什么区别，仍旧陈旧，哪怕洗过，还是能够闻到一些味道。
原主在过去，常年将自己的一张脸隐藏在厚重的衣服下，油腻的发丝下，哪怕她整个人骨瘦如柴，可是她给人的印象却是臃肿的。
而今日的林欢，穿着虽然一样，可是她用束带细住了腰，展露出自身纤细的腰围，衣领方面整理一番，让自己线条美好的脖颈裸露在了外面。
林欢认为，这具还没有长成的稚嫩身体，最好的地方是两个，一个是脖颈，还有一个便是腰围。
很好看。
林府众人看到林欢，最先注意到的是林欢纤细的腰围，之后是她的脖颈，最后才是她的脸。
这些人看了林欢一眼后，忍不住又看了林欢一眼，脑海中有些疑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在林家众多同辈中，现在的林欢绝对不是面容最好的一位，可是，不知为何，却十分吸引人。
他们有些搞不清楚，这个人是谁？
为什么是从他们林家出来的？
直到他们注意到小团后，他们脑海中立刻闪过了林欢那张对他们来说并不讨喜的模糊影像，之后再上上下下打量林欢一番，他们还是没能认出林欢这张脸，但是认出了林欢的衣服。
他们是震惊的，他们是不敢置信的。
在他们认为，应该丑的无法让人直视的林欢，简单打扮以后，竟是现在这个模样？
不过，该怎么说呢。
哪怕外观有怎样的改变，本性仍旧改不掉。
例如，林欢的穿着仍旧破旧，身上还是有味道。
他们是嫌弃，且看不起林欢的。
他们始终认为林欢上不得台面，与她同在一起，让别人知道自己与她拥有血缘关系，这件事情本身便十分丢人。
林家几位少爷看着林欢的目光充满了厌恶。
不是说，这个人并不会与他们同去秋阳宗吗？
如果她进入了秋阳宗，到时候，会不会人人都知道他们之间是兄弟关系？
林家一些人面色非常难看。
人群中，林珠将目光放到林欢身上，试探性询问：“林欢？”
她并不是很确定，面前这个看起来十来岁，面容清秀的男孩是否是她的三弟？
林欢轻声“嗯”了一声。
听到林欢的回应，林家众人这才确认，面前这个孩子，确实是他们不屑一顾的林欢。
林家主皱眉，他不愿意看到林欢。
每次看到林家这个耻辱，他的心情都会阴沉上一阵，他询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认为，林欢最好的存活方式是，永远将自己隐藏在阴暗的角落，不让任何人看到他，察觉到他。
他的出生，就是错误。
一颗最低等品质的复生石，没有战斗师，也没有制卡师的天赋。
这个孩子的存在，拉低了林家孩子们的平均血脉分值。
林欢认为，林家主这个问题仿佛智障。
尊域出生的孩子，只要到了十五岁，就能够去秋阳宗碰运气。
与普通人相比，各大城镇小宗门小家族中的孩子，则是可以直接免去部分测试，进行较为重要的测试。
如果测试成功，便能继续留在秋阳宗，测试失败，就只能离开秋阳宗。
目前为止，在林欢上面，在不算同岁的林珠的情况下，有两位哥哥，五位姐姐进行过相同的测试。
这七个人中，林大小姐、林二小姐、林三小姐三人的测试均以失败告终，她们虽然拥有卡片战斗师的天赋，不过，她们并没有朝着这一条路走的想法，所以她们早早嫁了人。
拥有卡片战斗师天赋的女人，有更高的几率孕育出拥有天赋的子嗣，所以，在尊域，这一类女人普遍能嫁的非常好。
当然，关于这一类女人，还有一种相当难听的说法。
她们被一些人称之为，生育工具。
林欢以淡漠的声音回答：“去秋阳宗。”
林欢的回答非常充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哪怕是林家主，也不能说什么。
难道，他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说，你天赋差，你即便去了秋阳宗也没什么用。
你不可能通过秋阳宗的考核，去也是丢人，最终还是要回来。
你应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哪里都不能去。
如果他真这般说了，才是丢人。
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众人，他生了一个废物儿子吗？
林家主深吸一口气，让林欢随意坐进一个开往秋阳宗的马车里。
林欢随口应了一声，便带着小团坐了进去。
林家与林欢同龄的兄弟姐妹，在算上她后共有六个人。
六个人，一共三辆马车。
林欢的侍从只有小团一个人，林珠带了四个侍女，剩下的几个林少爷，每个人都带了两个侍从。
三辆马车，一辆是属于林珠自己的。
哪怕是兄妹，男女有别，在尊域，十五这个年纪也已经不小了。
还剩下两辆马车，林家两个人占一辆马车，刚刚好。
然而，林欢的到来，完全打破了他们的安排。
林欢已经进入了一辆马车中。
接下来，林家四位少爷要进入哪一个马车，这就是一个严肃的问题了。
如果没有林欢，林四少，为白诗画所生的第二个孩子，林家公认的天才林君逸，他和林家侍妾所出的跟班狗腿子五少将会乘坐同一辆马车。
林家大夫人所生的林六少，林潮，则是会和同为侍妾所出的林七少林宇乘坐同一辆马车。
而现在，对林家人的观念中，谁与林欢在一起就是丢人，因此不会有人愿意与林欢同一辆马车。
那么，接下来他们要怎么安排？
整个场地陷入了短暂的僵冷中。
难不成，因为林欢，林府再准备一辆马车，让林欢独自占据一辆马车吗？
随着每一年各大宗门招生时节，落枫城三大世家的子嗣们都是一同出动的。
这个过程中，这些年轻孩子们可以彼此相熟，在接下来宗门考核中也能互相帮助。
尊域处处凶险，人越多，目标也就大。
林家包括林欢在内，这次进入秋阳宗的一共六个人，而落枫城同为三大家族的白家和沈家，他们的人也绝不会比林家少。
一家至多三辆马车，这是考虑到这些年轻人身体弱，还在成长期，像府中保护这些孩子们的长老护卫团，都是乘马而行的。
多加一辆马车，这是不可能的，难道要让林欢一个人霸占一辆马车，另外四人乘坐一辆马车吗？
这般做了，才是真正的笑话。
在片刻的僵冷过后，林大夫人做了安排。
林夫人让林府嫡子林潮，以及白诗画所出的林四少林俊逸二人一起乘坐上了另一辆马车。
府中两位侍妾所出的林五少、林七少，则是坐上了林欢的马车。
将一切安排后，林珠以及林府四位少爷相继乘坐上了马车。
林家主对即将进行秋阳宗宗门试炼的几位少爷小姐叮嘱了几句话后，挥挥手，让他们走。
马车行驶，朝着城门口走去。
马车里，与林欢同一个车厢中的林五少和林七少阴沉着一张脸，他们目光阴鸷地盯着林欢。
他们看着林欢的目光中有着实质性的恶毒。
林欢以淡漠的目光看向两人，一字一句说：“你们这样的人，出门在外，活不过两个呼吸的时间。”
林五少、林七少是愤怒的。
什么叫活不过两个呼吸的时间？他们认为真正活不过两个呼吸时间的，应该是林欢。
两人在思考，他们要如何才能干掉林欢？
林五少双唇微微开启，想要对林欢说些什么，不过还不等他说什么，林欢便又一次先他一步开口了。
林欢说：“收敛不住自身情绪。”
林欢：“狗仗人势。”
林欢：“认不清现实。”
林欢顿了一下，她双瞳眯了眯，唇角微弯，忽然就笑了。
林欢是好看的，哪怕她现在的五官还没有长开，却仍旧是清秀俊逸的。
那张看起来稚嫩的脸，忽然弯唇微笑，整个人染上了一股危险，以及带着血腥之气的诡谲气息。
这一股危险的气息从林欢身上出现，显得非常突兀。
那种感觉，就好像她仿佛拥有强大的实力，可以瞬间干掉他们。
然而，这不可能。
一个不好看的人，经过一番打扮，或许可以变得很好看。
但是，一个弱小的人，有可能在忽然之间变强吗？
是的，不可能。
所以，那种致命危险感，应该是错觉吧？
林五少和林七少，他们听到林欢以着珠玉落盘的清脆声音说：“聪明的人，从不会让自己树立任何敌人。”
林欢：“因为，谁都不知道，自己的敌人未来是什么样的。”
林五少和林七少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
他们认为林欢这句话非常有道理，可是，他们认为，无论如何，他们也不认为林欢的未来会有出息。
所以他们不怕招惹林欢。
林五少第三次张开双唇，想要说些什么。
林欢一如之前，并没有给林五少说话的机会，她说了一句“兄长如父，我是你们的爹”后，便直接掀开了车窗帘。
车窗帘掀开，马车里的人能够看到街道上来来往往的客人，马车外的人，也能够看到街道上的人。
林欢甚至听到街道上一位容貌俏丽的小姑娘以着遗憾的口吻说，你们看那个掀开的车窗帘，俊逸少爷并不在那里，看不到俊逸少爷，我感觉我晚上会睡不好。
这个小姑娘说着，目光痴痴地转移向了另外两个马车。
林五少和林七少很生气，他们满腔怒火，却无处发泄。
他们瞪林欢，林欢面无表情地看着车窗外。
他们第一次感觉，这个以前一直被他们所嫌恶的少年，是个如此恶劣的人。
更让他们感觉心里憋屈难受的是，无论他们如何瞪林欢，她丝毫不受影响，面上仍旧是没有丝毫的表情，她的目光始终放在了窗外的街景之中。
林欢将目光放到了街道上的行人之上。
在过去，因为原主在外貌上对他人也对自己并没有什么要求，所以她基本不会注意他人的外貌。
她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是俊逸的，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是美丽的，她知道的是，父亲喜欢穿一身白衣，大夫人喜欢穿鹅黄色衣衫，她的母亲，最是喜欢桃粉色。
在她的记忆海中，任何人的五官都是模糊的。
林欢看着街上的行人，从他们的容貌看到他们的衣着，之后陷入了思考中。
林欢之前就感觉有点奇怪，不过以为那只是林家主的特殊爱好，现在看来……
似乎，并不是这个样子？
尊域的男人，绝大多数男人看起来都显得高壮魁梧凶悍有力。
毕竟是男人，这没毛病。
可是，女人，不应该是以纤细为美的吗？
还没有彻底长成的林珠还好，可是，林府中的那些夫人侍妾，以及街道上的女子们，也绝大多数生的高壮。
为什么？
难道这里的女子，都是这样吗？
林欢眉头微皱，摸了摸自己的骨骼，她感觉，应该不是这样的。
毕竟，那胸肌，那发达的腱子肉，并不是能够随随便便就弄出来的。
林欢看向小团，沉默了一下，抵不住心中的好奇，她说道：“这些女子，看起来都……”
心中措了措辞，林欢说道：“挺威武有力的。”
小团回道：“三少爷一直在府中，所以有些不清楚，与府中不一样，府外很危险，”
顿了一下，他又说：“而且，她们是要生存的。”
想要生存，少不了衣食住行。
林欢这才知道，尊域处处充满了危险。
每隔一段时间，各大城市来一次兽潮，来一次虫潮。
她之前所想的，作为普通人，就平平静静过一辈子，这个想法是不成立的。
因为那些普通人需要生存，种地给人打工，又或者是开店，确实是生活的一种方式，可是，更多的人找不到工作。
一些普通的女人，为了让自己变强，从一次次兽潮虫潮中的被狩猎者中，变成了狩猎者。
她们赚钱，购买能量卡，尽可能往自己的复生石之中注入能量。
根据复生石吸收能量品质不同，所重塑出的身体，也有很大的差别。
这些人，只能购买得起最便宜的能量，他们往复生石中注入了力所能及的最多能量，之后，复生石重塑出的身体，就是他们现在的样子。
从表面上看起来特别粗壮有力。
事实上，她们也确实相当粗壮有力，她们能够扛起五百斤的石头砸向虫兽。不过，即便是这样的体质，也达不到成为卡片战斗师的最低要求。
林欢表面上平静，内心是震惊的。
所以说，这个地方，遍地都是能够扛起五百斤巨石的人类？
哪怕是她，在诸神界时……
她抬重物，都是使用灵气包裹重物，千万金重的东西，在术法下，重量仿若羽毛。
她认真思考一下，如果单纯是肉身力量的话，即便是她，大概，或者说，她肯定是无法直接抬起五百斤巨石的……吧？
林欢摸了摸自己细瘦的胳膊腿，她忽然意识到，这个地方远比她所想象中的还要危险。
哦，她还听到了街道上两位女子的交谈。
一位女子说：“听说你昨天又死了？”
另一位女子说：“是啊是啊，好不容易重塑出的身体，就那么没了，心好痛！”
那位女子又说：“唉，大家都不容易。”
另一位女子：“你不知道，我真的是哭晕了，你知道我上一个身体，凝聚了我多少心血吗？”
那位女子：“啊，我知道的，你还好不容易购买到了一张二级能量卡。”
另一位女子吸了吸鼻子，伸出自己的手腕，说道：“你看我手腕，是不是跟上一个身体比，胖了好几个圈？”
那位女子：“呃，这是你的错觉，是胖了一点点点点，不过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另一位女子：“其实，这也不是最重要的。”
另一位女子：“最重要的是，我上次杀人劫货抢劫来的武器，你知道的那个武器，那个一刀能砍死好几个人，削铁如泥的刀子，被抢了！”
那位女子：“天啊，那实在是太可惜了！”
另一位女子：“我要努力赚钱！”
那位女子：“我也要努力赚钱。”
另一位女子：“我要杀多少人，抢多少东西，才能再次定制一个大砍刀？唉！”
那位女子：“所以，有了宝物，我们的生命就会显得特别重要。”
另一位女子：“是啊，唉。”
那位女子：“努力杀人吧。”
另一位女子：“嗯。”
林欢：“……”
林欢：“…………”
林欢感觉，她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在修真界时，很多人都说她凶残，可是来到尊域后，她发现，这里街边随便一个大姐都要比她凶残。
她的目光朝着那位女子的手腕看了看，之后将目光放到了自己的细胳膊细腿上。
紧接着，她又听到了两个表面上看起来六七岁的孩童之间的交谈。
说话的是一个扎着两条鞭子，看起来粉雕玉琢，胖嘟嘟的可爱小姑娘。
这个小女孩说道：“我爹说，哪怕我以为无法成为卡片战斗师，将来也一定是非常强大的战师。”
另一个小男孩说道：“哇，所以你又做了什么？”
小女孩：“昨天我爹带着我一起进入丛林，然后我爹被偷袭了。”
小男孩：“啊！叔叔死了吗？”
小女孩：“我爹不能死！”
小男孩：“呃，死一死很疼的，你心疼……”
小女孩：“你不知道，在被偷袭之前，我爹刚抢劫了一个大户，收获特别大，我爹如果死了，那么多横财都要飞了！”
小男孩：“……”
小女孩：“我爹刚结束一场战斗，消耗挺大，没办法继续一场战斗。”
小女孩说着，一只小手握成了拳，她继续说道：“那个时候，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我爹如果完蛋了，这次的收获就要打水漂了，于是，我抄起了我爹刚抢劫来的大砍刀！”
小男孩：“……然后？”
小女孩：“然后，我拿着大砍刀朝着那个偷袭者冲了过去，几个劈砍，对方力量比我弱，被我砍死了。”
小男孩：“……”
林欢：“……”
小女孩轻笑一声，说道：“我爹说，我以后肯定会成为最强的战师。”
小男孩：“是的，你好厉害！”
小女孩：“是啊，以后，你就跟着我，我会保护你的。”
小男孩：“嗯，以后我娶你，你保护我。”
小女孩：“好啊，我会保护你的。”
小男孩：“到时候，我们抢劫整个尊域，发家致富，走上尊域巅峰，称王称霸。”
小女孩：“一言为定！”
小男孩：“一言为定！”
林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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