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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灌篮高手


  订阅率不足, 需要补订阅  天哪一来就听到这么劲爆的事情吗?她身边还没有这样的呢?怪不得庄笙的gay达那么灵敏,原来是同类。自己可得给她好好保守这个秘密。

  庄笙难以形容自己听到那句话一瞬间的感受,反正就是呆了,眼前只剩下这张脸,其他的什么也看不见。

  “想跟你玩儿。”

  庄笙心里的小人欢呼雀跃:好啊好啊,我也想跟你玩儿, 玩什么都行,玩我也随便。

  等等。

  这句话连起来的意思好像不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

  “我喜欢你, 想跟你玩儿。”

  这句话总觉得非常耳熟, 如果放在幼儿园以及低年级小朋友身上, 也许就不会让她心生误解。楼宁之灿烂的笑脸, 和箍着她胳膊的动作和那些小孩儿如出一辙。

  身体微向外偏了偏, 不让她发觉自己快得过分的心跳,庄笙朝她露出了一个笑容,大姐姐疼爱小姑娘的那种笑容。

  楼宁之果真不作她想,半拉半拽着她往外走,边走边嘚吧嘚:“我给你带了麻小,本来想给你午后加餐的,结果一拍就是一下午,我腿都站麻了, 麻小也凉了, 现在去排队买得排到半夜肯定来不及, 不然你带回家热热再吃啊。”

  “我听导演说你是群演啊, 你长得这么好看当群演真的可惜了, 我看那个xxx,还没你好看呢,粉丝还乌央乌央的,眼睛是不是都瞎啊。”想了想,楼宁之学着她二姐平时的语气嫌弃地“啧”了一声。

  庄笙一直担心她知道自己只是个群演后会不会瞧不起自己,现在一见,对方好像对这些根本没概念。不管是年入百万的金领,还是月薪八百的环卫工,在她眼里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

  悬着的一口气悄悄松下来半口。

  “吊威亚肯定不舒服吧,我有一回跟我姐去剧组,看吊威亚好玩儿,让人也给我吊一下,结果刚上去三分钟就下来了,下来走路都腿软,最后我姐搀着我坐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这玩意儿那是人吊的吗。”

  刚吊了不是人吊的玩意儿的庄笙:“……”

  庄笙发现楼宁之每回话都特别多,叭叭叭地她都插不上嘴,但人家好像也没打算给她留插嘴的时间,一直叭叭到走到了片场外,庄笙趁她说话的时候接过了她手上凉掉的麻小打包盒。

  “你们群演都是在片场干些什么啊?会不会要经常往脸上涂东西啊,我看电视上都这么演的?”

  庄笙:“……”

  她发现自己对她的理解还有些别的偏差,眼前这个人不但没有偏见,反而因为这个行业与她想象中呈现出的面貌不同,表现出大大的好奇。

  庄笙斟酌了一会,给她介绍起来:“进影视城接活儿之前,我们要先登记,去一个叫做演员工会的地方,他们那儿有负责人,会根据剧组以及我们的条件安排表演活动……”

  “听起来很高大上的样子。”

  “也没有,挺普通的。”庄笙说是这样说,可楼宁之眼睛里的光还是让她无端振奋了一下,第一次觉得自己干的活儿很有价值,肩背也挺直了很多,“群众演员也分很多类的,你说的那种是最多的,也是最累工资最低的。”

  “你当过那种群演吗?”

  “当过啊。我是去年冬天过来这边的,天下着雪,我们要穿着单衣在雪天里走,要是一直ng的话,这一天都得这样,只有中间很短的时间可以裹上棉大衣,裹完很快就得脱,这么冷热交替的,很多人都冻感冒了。”

  “你也感冒了吗?”

  “嗯,当时还不太习惯这里的工作。”庄笙说着,感觉自己的头顶被摸了一下。

  楼宁之收回落在她头上的手,歪着头,哄小孩儿一样地说:“胡噜胡噜毛。”眼神温和,声音又软又甜,像是傍晚天空连绵的晚霞,彩色棉花糖融化在心里。

  庄笙艰难地控制住想拥她入怀的冲动,暂时别开了一下视线,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起来,“但那天加了不少工资。”

  “加了多少啊?”楼宁之问。

  庄笙笑容僵住,她知道对方的身家和背景肯定是不会在乎这点钱的,说不定还会冲她露出那种不以为意的神情。庄笙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楼宁之已经盯着自己空空的双手,发生什么大事似的,满脸震惊。

  庄笙被她感染,也忘了纠结,跟着她震惊:“怎么了?”

  楼宁之抬眼看她,愕然:“我麻小呢???”

  “……”右手正拎着麻小的庄笙怀疑楼宁之记性和眼睛都不大好使。

  “我麻小忘剧组忘拿回来了,我回去一趟,一会儿要被人拿走了。”楼宁之回头就要往剧组的方向冲。

  庄笙拉住她,亮了亮自己的右手。

  楼宁之眼睛飞快地眨着,依旧很震惊:“……我没见你去椅子上拿啊?!”

  庄笙无奈:“……我从你手上拿的。”

  “是这样吗?”楼宁之盯着她的手看,又回过头看剧组。

  “是这样。”

  楼宁之信了,说:“那你拿着吧,带回家热热再吃。”

  庄笙无奈更重:“这句话你也说过一次了。”

  “是吗?”这次楼宁之换上一脸苦恼的神情,“我们同学都说高考前一段时间是记性最好的时候,高考后记性就会直线下降,怪不得我越来越不记事了。”

  庄笙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楼三小姐鼓着脸颊瞪她。

  “没笑什么,”庄笙脊背绷紧,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道,“我没高考过,所以记性比你好。”然后她逼迫自己直视着对方,像等待审判一样,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这些都是客观事实,她们之间有着天壤之别,即便毫无希望,庄笙也希望能够给对方看到一个真实的自己。没文化没学历没有稳定的工作,听起来她自己都觉得没劲透了,别说谈恋爱了,她若是楼宁之,连和她做朋友都没可能。

  楼宁之:“你保送的吗?我们学校就有很多保送的。”

  高高吊起的心又被吊上一层楼,庄笙呼吸了两口,缓了缓快要绷断的神经,一字一顿道:“不是,我高中没念完,出来打工了。”

  “你现在多少岁?”

  “二十。”

  空气中有一瞬间的静默。

  庄笙不敢错漏她的丝毫表情。

  没有厌恶,没有轻蔑,没有同情,没有,她所害怕出现的任何情绪都没有,静默过后,眼前的漂亮女孩儿眼里迸出了一种奇特的光彩。

  楼宁之:“你好厉害啊!!!”

  庄笙:“???!”

  楼宁之:“居然能自己挣钱养活自己了,我大姐,二十二岁才管家里公司呢,我二姐更不用说了,是个医生,读完本科读硕士,硕士完了博士,这两年才正式做医生。”

  庄笙结结巴巴:“可是……我赚得没有她们多啊……”

  “那又怎么样?但你能养活自己了呀。”楼宁之说,“你现在赚得没她们多,不代表以后赚得也没她们多啊,万一你以后红了,一个代言几千几百万的,把我二姐甩出去十几二十条街去。”

  “……”

  “再不济你也比我强多了,我个败家子儿,除了吃喝玩乐别的啥也不会,要是不靠家里混得肯定还没你好。”

  庄笙:“……这么贬低自己是不是不太好?”

  楼宁之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我很有自知之明的,再说我自己损损,又不是别人损,别人损我要拿啤酒**开他瓢的。”

  庄笙拱拱手,笑说:“社会,社会。”

  “那是,酒吧街打听打听,我楼老大都是赫赫有名的。”楼宁之刚竖着大拇指夸自己两句,头一回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耳朵发热地打住了自己话头,说,“我爸常常跟我说,莫欺少年穷。你好歹初中毕业了,我爸小学都没念完,照样发了大财,北京城这么多高学历的,也没多少混得比我爸好的。我爸还说了,不要看不起无|产|阶|级劳动人民……”

  庄笙默默听她神采飞扬地说了一个《我的爸爸楼国庆语录》,心情前所未有地明亮。

  真好。

  影视城外的车流,里面的行人,乃至天边的流云,晚霞映照下的屋檐,在楼宁之喋喋不休的背景音里都变得可爱起来。

  庄笙望着她落在侧脸的发丝,那儿被映上了一层金色的阳光,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

  “谢谢。”发丝被掖进耳后,楼宁之随口道了句谢,思路一被中断,她的《我的爸爸楼国庆语录》汇报也到此为止了,她喘了口气,手搭在庄笙肩膀上,“不行你快扶我一下,我说得有点缺氧了。”

  庄笙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那种心底不管不顾地探进一把阳光,将沉积已久的阴霾一扫而空的敞亮,是她出走这三年来,第一次感受到。

  原来阳光这么好。

  打开游戏,不想玩,把手机扔到一边,只想哭。

  自己哭了会儿,感觉挺没劲的,又把视线转到了手机屏幕上,翻开通讯录,刷刷划拉到“皇太后”,给她妈妈诉苦,干嚎道:“妈,我姐又打我!”

  楼妈妈想也不想便道:“你又闯什么祸了?你说说你两个姐姐天天工作那么忙,还要花心思来管你,你就不能给她俩省省心?”

  楼宁之:“……”

  楼妈妈:“你二姐管你的功夫,能多救多少人多扶多少伤,你大姐能给国家创造多少g,gpd还是g什么来着,就因为管你泡了汤,浪费多少社会资源啊你。”

  楼宁之:“妈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儿我先挂了。”

  楼妈妈:“你能有什么事,是不是还想出去打架?”

  楼宁之崩溃了:“妈我是你亲生的吗?”

  楼妈妈:“不是啊,垃圾桶里捡来的,你小时候我不是跟你说过很多遍了吗?”

  楼宁之把电话撂了,摔枕头摔被子,把房间里弄得一团乱,接着把音响打开,放迪厅舞曲,声音开到最大,让所有人都欺负她,谁也别想好受!

  楼爸爸和楼妈妈赚到了普通人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大城市节奏越来越快,空气越来越差,交通越来越堵,老两口待不住,好容易熬到楼宁之十五岁了,赶紧回乡盖房子养老了。

  大姐楼宛之比楼宁之大了十几岁,本科一毕业就被她爸抓壮丁似的抓来管理公司,二姐楼安之那时候在北京念大学,基本上是个大人了,用不着老两口管。就这个小女儿,是带走又不是,不带走又不是,最好考虑到孩子在北京能享受到最好的教育资源,没把她带回老家。

  没有爸妈在身边管这管那了,楼宁之半点不伤心,简直跟山中无老虎的猴子一样,本来就乖张的性格更加无所顾忌。

  要不是上面还有两个姐姐镇压着,不知道得疯成什么样。楼爸爸带着老婆忙着拓展生意版图,家里三个孩子抱成团,楼宛之和楼安之只有两岁的年龄差,而楼宁之比大姐整整小了十三岁,基本上是两个姐姐带大的。在楼宁之的记忆里,两个姐姐一直和她形影不离,这样的情境一直持续到大姐和二姐分别上了大学。

  但是那段记忆却不是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姐妹相亲相爱,一个两个的都是恶婆娘。翘课去网吧,被和对象约在网吧开黑的大姐逮到揍一顿;考试不及格,被高三之前除了语文永远门门满分的二姐揍一顿;和几个朋友约着偷偷去酒吧,还没去成就被大姐堵在了路上,回家就是一顿揍;打架斗殴就更不用说了,基本上是双打不含糊。

  她一直觉得自己屁股没有别的人翘,肯定是因为从小到大挨打挨多了。

  啊啊啊啊啊太气人了!

  楼宁之在床上翻滚了一周半,抓过躺倒的毛绒玩具随手丢了出去,丢出去才看清那是个什么东西——一只小熊公仔,虎头虎脑。成色有点旧了,楼宁之记得这是在大姐去大学报到的前一天买给她的,因为她胆子小,经常要人陪着才能睡着,大姐就每天晚上抱着枕头到她房间来睡,大姐要走的时候她哭得特别凶,撕心裂肺都不为过。楼宛之走后,这个玩具并没有派上用场,因为二姐楼安之顶替了她的位置,继续“陪|睡”。

  其实姐姐们对我挺好的。楼宁之想起来去把落在门边的毛绒玩具捡起来,房门被推开了,黑发黑眼,身材高挑的女人进来了。

  自己就消了气的楼宁之再次绷紧脸,故作不悦道:“谁允许你进我房间不敲门的?”

  “以前进习惯了,忘记了。”楼宛之笑眯眯地说,“你以前叫我过来睡觉的时候也没叫我敲门啊。”

  “现在要敲了!”楼宁之眼神超凶,大有你不敲门我就把你赶出去的意思。

  楼宛之退出去,敲了一遍门,被回了一声恶声恶气的“进来”,她忍笑捡起脚边的毛绒公仔,上前关了房间震天响的音响,再整理好对方凌乱的床铺。

  楼宛之:“屁股还疼不疼?”

  楼宁之:哼。

  又来了!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楼宁之已经看穿了她的套路,逗自己傻子玩儿呢。

  楼宛之见她不说话,知道还生气呢,幽幽怨怨地叹了口气。

  楼宁之等她下文呢,结果人家迟迟不开口,她可没那么好的耐性,主动催促道:“快快快,有话说,有屁放,别跟我这摆着张晚娘脸。”

  说完她小心翼翼看了楼宛之一眼,对方没什么表情,不禁得意起来,也就这种时候她能说两句刺对方的话,美得很。

  楼宛之说:“我男朋友劈腿了。”

  楼宁之盯着她,一口气憋住。

  楼宛之:“???”

  楼宁之额角青筋迸起,蓦地一跃而起,怒不可遏:“我青龙偃月刀呢?我他妈去砍了那个王八犊子!!!”

  楼宛之吓了一跳,生拉硬拽地把她给拦下来了。

  楼宁之在她怀里挣扎:“你还拦着我?!你有钱又有貌,他他娘的还敢劈腿,他敢劈一条,我就敢把他三条腿全给劈了!”

  楼宛之:“我们已经分手了!本来也没什么感情了,顺势甩了他而已。”

  楼宁之低头,一张口咬在她虎口,小狼崽子一样眼神凶狠。

  楼宛之痛得跳起来,在她耳朵边吼道:“那个小三儿是我给他找的,我看不上他了,他死缠烂打,我故意安排人让他出轨的!”

  楼宁之呆愣,小狼崽子变成小奶狗,松开嘴,哦了一声:“这还差不多,饶他一条狗命。”

  楼宛之甩了甩手,虎口火辣辣的疼,小屁孩儿牙口好得过分,楼宁之见她吃痛,心里又有点开心,咧开嘴笑,两侧各有一颗小小的虎牙。

  “早点睡觉。”楼宛之揉了揉她柔软的脑袋,“明天还要早起。”

  楼宁之撇了撇嘴,“知道了,不就是要去那个黄泉剧组嘛,个破剧组,值当你特意跑一趟吗?”

  “什么黄泉,是《碧落》。”楼宛之好脾气地笑着。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好好好,不在意。”楼宛之叮嘱她,“早点睡,听见没有?”

  “听见啦。”楼宁之一头栽倒,把脸埋在被子上,闭上眼睛,一句话都不想听她多唠叨。絮絮叨叨地烦死了,

  “晚上要不要我陪你睡啊?”楼宛之诱哄道。

  楼宁之猛然睁开了眼睛,耳朵竖成天线。

  “真的不要吗?”

  楼宁之牙齿轻咬下唇,粉嫩的耳朵动了动。

  “那我回房间了噢。”

  楼宁之还是不动。

  房门啪嗒一声关上落锁,楼宁之霍然坐起来,屋内空无一人,顿时失落得不得了。失落之余又开始生气,楼金花再有点耐心会死啊?没看见她不好意思吗?

  她肯定看出来了,就是故意的,什么破姐姐!

  毛绒公仔再次摔在了门口。

  楼宛之一出小妹房门就见到慵懒地斜倚在楼梯口的二妹,二妹楼安之冲她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嘴角,“为了哄小楼牺牲够大的啊,连男朋友这种借口都出来了。”

  楼宁之是她们家团宠,不然二妹怎么在这儿,闲得没事么,还不是想来哄妹妹,结果被自己捷足先登了,只好在外面等着。阴阳怪气的,还不是嫉妒自己。

  楼宛之:“呵。”

  楼安之不为所动地歪了歪头,啧了一声:“不儿,你那男朋友不是早八百年就分手了吗?打哪儿变出来的?”

  “男朋友这种东西,我想要多少有多少,”楼宛之莲步轻移,离二妹一尺距离,红唇轻启,“怎么,你有意见?”

  “不敢有。”楼安之嗤笑了一声。

  “瞧你这黑眼圈重的,还不睡觉?好不容易不值班了。”楼宛之食指挑起楼安之的下巴,由于皮肤细腻忍不住多刮蹭了一下,硬生生蹭出楼安之一身鸡皮疙瘩,这还不够,她逼近楼安之的嘴唇,就在即将贴上她温暖唇瓣时,微微侧头,呼热气在她耳边,低声呢喃,“还是……想让我也陪你睡啊?”

  “啊啊啊啊啊啊!你是不是变态啊!”楼安之头皮炸起,毛骨悚然地跑了,身后传来楼宛之猖狂至极的魔性笑声。

  看着楼安之飞也似地逃了,砰地关上房门,楼宛之收住笑容,用手机前置镜头调整了自己的表情,谦逊恭谨,眉目凌厉,特别精英范儿。

  特别精英的楼宛之回房间拿了枕头,抱着松软的枕头敲开了楼宁之的门。

  小屁孩儿就差摇着小尾巴求她留下来陪她睡觉了,自己这一走,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在里头骂娘呢。

  楼宁之发飙:“你怎么又不敲门?!”

  “忘了。”大姐厚颜无耻地进行选择性失忆,再次捡起了地上的玩偶公仔,关了音响,把床上的一个枕头挪开,不请自来地换上了自己的,躺进被子里。

  楼宁之在继续生气把人赶出去和见好就收差不多得了当中纠结了一下,没吭声,默认了对方的举动。但是不吵不闹不是这位大小姐的风格,她在被窝里折腾来折腾去,时不时用自我感觉非常长的大长腿蹬蹬被子,装作不经意地蹬在楼宛之,然后非常敷衍地说声“不好意思,腿太长了,踢到你了。”

  楼宛之不和她计较这些小事,等她踢蹬够了,才问:“分数出来了吗?”

  “出来了,过线了。”楼宁之撇了一下嘴,眼底的得意却暴露出来。

  按照楼宁之成天混日子的脾性,让她光凭文化课考试考上好学校基本上是不可能的,直接送出国就更不行了,在家里有人管着都能浪成这样,这要是去了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干出什么事他们都不觉得惊讶。楼家虽然有钱,却一点都不想养出来个成天无所事事的废人,虽然楼宁之现在比这个也没差到哪儿去。在父母的谆谆教诲以及两位姐姐的威逼利诱下,楼宁之走了艺考的路子,又选了理科,高考比文科又再低了几分,经历了几个月的魔鬼集训,低空掠过目标院校的录取线,终于在千军万马中走到了独木桥的对面。

  要不是这样,她能从楼安之那里借来车出去浪去?

  首都电影学院摄影系,虽然她从小都不大爱念书,但是有真材实料的感觉也不赖,她那些狐朋狗友送钱的送钱,托关系的托关系,出国的出国,都有了好去处,但是都服气她。为什么?不就是因为她有本事么,自己就能考上。楼宁之不是不知道自己是纨绔子弟,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但经过高考以后,她觉着自己可能也是有点儿长处的,大大增长了自信,就比如那艺考,人家过得磕磕绊绊,她轻轻松松就拿了高分,文化课更是从零开始突飞猛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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