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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24你记起我了


  找兵符?

  我的手一抠着门板上,“你疯啦,独孤老侯爷进京城去,你觉得他能把兵符扔在书房吗?”

  他肯定会把兵符带走,才不会把兵符留在这里,桓芜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

  桓芜冲着我龇牙咧嘴:“为什么不呢,我已经试探过了,你要相信我顺手牵羊的本事,就像当初我顺手牵月下倾城你不也没有察觉吗?”

  他这话说的我无言相对,当初,我真的一丁点感觉也没有他把月下倾城从我身上牵走了。

  冲着外面张望半响,又对他道:“独孤老侯爷那边已经摸过了,你便确定兵符还在燃烬?”

  “对呀对呀!”桓芜手脚飞快的翻找,那模样就像一个惯犯,经常干这种事的人:“我已经确定老侯爷那边没有带兵符走,一般兵符会放在书房,要么就放在他的卧室,咱们现在从书房开始找,找不到去卧室,实在找不到,就拿他的嫡孙独孤载满下手,我就不信了,找不着!”

  “燃烬离昆仑有不近的距离,你确定找到兵符就可以调兵遣将?”它们两个相差约摸有千里,这急行军打仗,也不能从千里之外调兵,更何况现在是冬日,昆仑暴风雪比燃烬还要大。

  桓芜有些不耻的一笑:“谁说拿了兵符,就要把他的人一窝端走?我只不过拿他的兵符,搞几百个前锋而已!”

  “你知不知道,昆仑,又称昆仑虚,”桓芜开始跟我侃侃而谈,声音盖过了他翻找的动作:“自古以来有第一神山,万祖山之称,古时候称昆仑为龙脉之祖!”

  “传说神话故事里面昆仑山中居住着一位神仙,西王母,人头豹身,有两只青鸟,是女仙首领,主宰阴气!”

  我默了默:“西王母属于道教正神,执掌与修仙登引之事,她又称为,生育万物的创世女神。关于西王母的典故,在道教的故事里有记载,但毕竟是传说,昆仑山里面没听说过有谁进去过,出来了!”

  神话,一直流传在中原各种典故里面,就像皇上封为天子一样,皇上也是凡夫俗子,称为天子,也不能与天地同寿。

  “没人进去过不代表不能进去!”桓芜瞟了我一眼,手中拿了一个盒子摇晃,打开盒子,盒子里拿出一个令牌,迅速的窜了过来,双眼亮堂,“神话起源,往往都是源于见不得人,因为里面有见不得人的东西,所以把神话广而告之,人们就怀有敬畏之情,对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就不会有那么大的揣测心和向往心了!”

  我微微皱起眉头,“你去过昆仑山,进去过?”

  桓芜微笑道:“当然去过,不然的话我找先锋干什么?还不是因为那里不好进,需要别人先去趟趟路!”

  看着他的笑脸,我的视线却被他银白色的头发擒住,手指不住的抓了他一把头发,“你没有发现你的头发颜色,已经变了吗?”

  桓芜不在意的一抽我的手:“这本来就是我头发颜色,之前的那个颜色是我染的!”

  头发从我手中抽离,看着他满不在乎神色,原来是我自己多想了,我还以为他的双眼之前通红,这头发颜色也随之变了。

  “为了和你舅舅不相似,所以你染的?”

  桓芜点头:“江湖中人有很多人认识我舅舅那一头张扬的头发,为了区别于他,没办法,我只能如此行事!”

  我微微额首,表示知道,“东西到手,现在走吗?”

  桓芜摇了摇头,“我倒想走,关键是走不了,那个胖子独孤载满啊?”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出去,霎那之间,全身抑制不住的戾气往外冒,桓芜伸手一压我的肩头:“快把你的杀气收一收,你看他的眼神,对你这张脸可是极其感兴趣...流口水了!”

  独孤载满是我的杀母仇人,事隔将近两年,再见到他,依然全身止不住的颤粟,想要把他杀之而后快。

  他和宫鸢尾两个人,杀了我的娘亲,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我的娘亲尸体扔在什么地方,也许被他们削干了肉,骨头扔掉,肉给吃掉了。

  我微微妩媚一笑:“他当然快流口水,他喜欢美女,一个傻子喜欢美女,你不觉得是笑话一场吗?”

  桓芜揽着我的肩头,迎上了独孤载满:“小侯爷,多日不见,你可安好?”

  桓芜自来熟一般说道,独孤载满拧着眉头:“你是谁?怎么认识本小侯爷?本小侯爷可不认识你!”

  桓芜手指着我:“你当然不认识我,那你认不认识这个美人?”

  独孤载满双眼一亮:“好漂亮的妹妹,不知是谁家的,你送过来给本小侯爷的?”

  桓芜咧嘴笑道:“我是奉老侯爷之命,有些事情找小侯爷,不知小侯爷可否方便,与我们到城外一聊?”

  独孤载满双眼贪婪垂涎的停在我脸上:“这漂亮的妹妹送给本小侯爷,本小侯爷就跟你出去!”

  嘴角一勾,眼神轻眨妩媚:“小侯爷,您跟我们出去,我自然而然的是您的,您要不要跟我出去啊?”

  独孤载满瞬间心情激昂,拖着他那肥胖的身体,搓着手向我走来,又要从桓芜臂弯之下搂过我。

  桓芜在他碰到我,侧身一挡,“小侯爷,莫要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到底答不答应我们的要求,答应的话就走,不答应的话,我们走!”

  独孤载满没有碰到我,顿时直接气恼:“你是什么东西,既然挡住本小侯爷看美人,大逆不道找死是不是?”

  桓芜不把他放在眼中,拖着我微微上前:“大逆不道四个字,不应该是你说,我是奉皇上侯爷之命来的,谁大逆不道,心里没点数吗?”

  管家急忙上前拉了一把独孤载满,低声的说道:“小侯爷,他们拿着令牌,切不可莽撞!”

  独孤载满一甩手直接把管家摔倒在地,用脚踹在管家身上,大声斥责:“本小侯爷做事,看瞧见美人,跟你有什么关系?拿着令牌又怎样?美人到达燃烬都是属于本小侯爷的!”

  桓芜凑到我耳边低道:“风大也不怕闪了舌头,美人都是他的我怎么就那么想把他的舌头割下来,把他的一身衣裳扒下来,看看他在寒冬腊月里,冻得瑟瑟发抖还能这么张狂!”

  “脸皮厚,不怕冷,肉多,更加张狂!”我声音不急不缓,不大不小的说道:“现在的他,眼中只有美人,却不肯跟我们出去,你说,你有没有其他法子,让她心甘情愿的跟我们走?”

  桓芜看着我,对我伸手,挤了一下眼:“我的东西还我,我就让他走?”

  从袖笼处拿出白玉棍,轻轻地放在他的手中,他双手一握,我手一松,他直接横在我的面前,面对着独孤载满微笑:“小侯爷,美人当然是你的,这美人是我千里迢迢从京城带过来的,不能白白送你不是!”

  独孤载满一听,肥硕的身材,满脸横肉的脸,双眼小的眯起来都看不见了:“你想要钱银,只要你开口,要多少本小侯爷都给,你只管开一个数,美人留下就行!”

  “这还不好说啊!”桓芜像一个江湖骗子,移脚凑前两步:“瞧见这东西没有,你使劲的看一看,看看这个东西,有没有什么特别?是不是在你眼帘下晃?晃动之中,有很多美人儿?”

  独孤载满盯着他手中的白玉棍,有些皱眉头:“什么都也看不见,就看见一个棍子?你想骗本小侯爷?”

  桓芜笑嘻嘻的又凑近了一步:“怎么可能没有呢?你看,很多美人,就像我带过来的那个美人一样,天生的尤物,浅笑之间,倾国绝艳,身段妖娆,你且看,是不是这样的呢?”

  独孤载满使劲的盯着白玉棍,盯了片刻,双眼有些直,少了焦距,顺着桓芜的话道:“你说的好像是有道理的,我瞧见了美人,很多美人!”

  被他踹倒在地的管家,过来扑到他的脚边,抱着他的小腿,哀呼道:“小侯爷,您是怎么……”

  “他没怎么!”桓芜阴森森的命令道:“独孤载满,小侯爷,把你的这个管家,宰了先!”

  管家脸色一变,抱着独孤载满的腿的手,瞬间收了,害怕地滚落一旁,独孤载满双眼直勾勾的看着管家,桓芜随身携带的东西够多,就连刀子也有。

  递过去一柄刀子,命令道:“这个人阻碍你去找美人,忤逆你,杀了他!”

  独孤载满肥嘟嘟的手,接过刀子:“他忤逆于我,杀了他!”肥胖的身体往地上一蹲,直接坐在管家的身上,手一拽管家的衣襟,管家惊恐害怕,止不住的求饶……

  独孤载满没有犹豫,根本就听不见他的哀求,刀子划破他的咽喉,鲜血噗嗤一声溅了出来,管家都来不及叫唤,直接命丧当场。

  桓芜举手拍着巴掌:“真是一个好孩子,你做的很好,现在你命令人把这尸体拖走,自己拿着刀子跟我走!”

  “好!”独孤载满像一具尸体,被操控的尸体,桓芜怎么说他怎么做,他直接冲着外面命令道:“来人,把管家的尸体拖走,扔到城外!”

  侯府之中的随从,应声而来,拖着管家的尸体而走,桓芜对我勾了勾手指头,带着我向前走。

  独孤载满跟在我们身后,手中拿着刀子在把玩,我忽而一笑:“桓芜你这是什么技能?控梦?怎么一下子,别人就听你的了?连犹豫都不犹豫,奇了怪了啊!”

  桓芜一愣,注视着我,道,“控梦分很多种,我现在的这个,是最浅薄的玄术,对一般心智薄弱的人有效,像独孤玄赢,稍微只要人一打断,就没用了,你也见过不是吗?”

  他曾经迷惑独孤玄赢的时候,我是见过,但我不懂玄术,就有太多的不懂了。

  抿了一下嘴角:“为什么你不使用这种玄术,让我进入梦乡,促使我强迫我做梦呢?”

  桓芜愣怔了,使劲的眨了眨眼睛:“你怎么知道我等会要这样对你?我也是刚刚才想出这个点子来,萱苏咱们俩可真是心有灵犀呀!”

  我带着丝丝疑问:“合着今天你醒来之后,想到怎么解决控梦的,就是这个点子?”

  桓芜裂嘴露出八颗牙齿,对我微笑:“就是这个点子,再加上别的一点点子,综合在一起,我相信一定能解决掉控梦!”

  我冲他点了点头:“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桓芜龇牙又道:“你怎么这么信任我?你就不害怕我要对你做什么手脚,你可就不是你了,可能就换成另外一个人了!”

  眼睛微微一闪:“最坏的结果已经是这样,没有什么好害怕的,更何况,独孤倾亦是你口中所说的传承人,是你桓家最顶级存在,如果你把我怎么样,如果他活着,你接下来还有好日子过吗?”

  桓芜笑容一凝:“观察真够细微的,独孤倾亦真的把你调教的很好,涅盘浴火重生,变了一张脸,又变回原来的一张脸,就变得更加不同了!”

  “那还不得多谢谢你们,我每走的一步,各种因素掺杂在里面,才造就了现在的我!”我说的拢了拢披风,觉得更冷了。

  “不用客气!”桓芜又对我微笑。

  我快速的上前走了一步,走在他的前面,离开了侯府,往城外走去,独孤载满拖着胖重的身体跟在我们的身后,因为肥胖再加上身份的原因他极少走路,还没走出城外,他就气喘吁吁满脸汗水。

  桓芜把玩着手中的白玉棍,一点也不在意他是否跟得上,直直的走着,犹如闲庭信步散步一般。

  阿合把一口大锅,支在雪地里,大火烧得旺盛,水冒着烟,并没有翻滚,大锅旁边用石头堆积的阶梯。

  桓芜示意我看去:“让他自己脱掉衣服,自己走下去,景象是不是特别美好!”

  我环顾一周,这里不是流放罪犯呆的地方,但离罪犯呆的地方不是太远,迟疑了一下,凝视着他:“画面可以想象出来,的确很是美好,你这么帮我,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

  “不用感谢!”桓芜脸上荡起坦荡的微笑:“你是母仪天下之命嘛,将来麻烦你的日子多呢,到时候你可别嫌我烦,毕竟我从来不做无本买卖,我是江湖中人!”

  我慢慢的笑出声来,双眼璀璨亮堂:“母仪天下之命,独孤倾亦不会做皇上,这母仪天下之命,又跟我有何干系?”

  桓芜笑容渐渐止去,用手挠着后脑勺,带着一抹窘迫,“似乎我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你和独孤倾亦是相爱的,他若没死,也不可能继承皇位,那你这个母仪天下之命哪来的?”

  “呵!”一声轻笑:“你问我,我问谁去?一直以来都是你们说,我是母仪天下之命,我都是被动接受你们对我安插的称号!”

  桓芜被我的一声笑,顿时之间抱了抱手臂,揉搓起来,“萱苏,你别这样笑行不,太吓人了,要不等解决他之后,我再去给你算一算?”

  我侧身往后退,微微抬起下巴:“那就赶紧的吧,温水煮活人,让他慢慢的在水里翻腾,让他自己脱了衣裳,自己往里面撒香料,煮成一锅汤,给别人分食!”

  “这个是自然的,只要你想,我就能做到!”桓芜手中的白玉棍,迅速的转了起来,对着身后的独孤载满道:“脱了衣服,那边有个缸,缸里有很多美人,都在等你,赶紧过去,跟美女戏水!”

  独孤载满嘿嘿直笑,嘴角的口水都流了出来,“我看见了好多美人儿,都裸着身体,在那水里游,我也过去……”

  “赶紧过去,你看见美人正在向你招手,身材妖娆的向你招手!”

  “她们正在向我招手,身材极其妖娆的向我招手!”

  独孤载满说着往那一口锅内走去,边走边脱着自己的衣裳,等走到锅边,衣裳也脱光了,白花花的肉,一圈一圈的在身上。

  他仿佛不知寒冷,眼中迷恋只有美人,脚踏上石头,慢慢的走上去,水温都没有试,一脚踩下去,阿合拖了一袋子香料,直接把香料倒到锅里。

  桓芜声音从这里传过去,带着虚无缥缈的意味:“是不是闻见美人香了?美人就在里面,你能感受得到!”

  “她们在你怀里,在你腿上,她们在你背上,她们在你耳边对你轻声细语,她们认为你是天底下最英俊的男子,她们每个人对你倾心不已!她们需要你的疼爱,你要好好的在这里,疼爱着她们,千万不要离开她们!”

  独孤载满顺着桓芜话道:“我不离开她们,她们个个都好美,她们身上散发着香气,我喜欢她们!”

  桓芜嘴角微勾,对阿合道:“交给你了,确保他……十里飘香!”

  阿合拱手道:“少主您就放心吧,只要他进了这锅,就别想出来了!”

  桓芜转身,拉着我就走,我有些迟疑,他微微嘲讽:“你是不信任我呢,还是想留下来喝碗汤呢?”

  “没有!”我否认,脚下的步子便跟着他走。

  “想要亲眼看着他死,完全没有必要!”桓芜仿佛看透了我内心深处了,想亲眼看着独孤载满死一样:“你是一个女儿家,不要太血腥,还是温婉可人的好!”

  我心里一震,忍不住的自嘲:“曾经的我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现在的我怎么可能还有温婉可言,别逗了,没意思的!”

  桓芜拽着我的手紧了紧:“你大可不必如此,我已经……”

  他说着,带我来到一个结了冰的河面处,话语停止,我有些不解的望着他:“你已经怎么了?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就是……怎么变得吞吞吐吐?”

  桓芜眯了眯眼睛,带我又走向前几分,越发的靠近河面,手指着河面:“煮独孤载满的水,就是从这河里弄出去的,昆仑山的积雪终年不化,比燃烬寒冷了千倍万倍!”

  心中徒增奇异之感,盯着冰冷的河面,那被砸出来的地方,已经结上薄薄的冰层,“你该不会让我跳下去,适应昆仑的寒冷吧?”

  桓芜不置可否,手一下抵在我的后背,阴冷道:“你说的没错,你得先适应昆仑的寒冷,我才能带你去昆仑!”

  “你……”

  话还没说完,他用力一推,我根本就来不及躲闪,直接往河面上扑去,扑通一声,我完全没有想到桓芜会把我推下去,推向着冰冷的河理。

  冰冷的河水刺骨,河水灌入口中,冷彻心扉,心寒如铁,我拼命的扑腾,腿被冰冷的寒水浸着,好不容易趴到冰上。

  桓芜撩着衣袍蹲在岸边:“萱苏,下面是不是很冷?要不要上来,我拉你一把!”

  他伸手递过来,我冻得已经没力气,唇瓣哆嗦,伸手颤颤巍巍:“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桓芜手触碰到我的手上,我的手冰冷他的手炙热,他嘴角轻扬:“没有为什么,就想这么做了!”

  我以为他要拉我上去,谁知道他拉着我的手,又把我往后甩去,本来我扣在冰块上,有个支撑点,被他这样一甩,我直接又堕落下去。

  我被冻得再也没有力气,往上面浮,腿脚痉挛,似有人往下拽一样,张口之间,灌的全是水。

  双眼眼着,目及所及之处,全是白花花的一片,白花花的一片一片的花瓣,往下落。

  落到我的眼中,变成了红色,像血一样的颜色,我这是要死了吗?看见花瓣,看见死亡,没有任何挣扎力气,随波逐流落入河底……

  被自己信任的人,推到河里淹死了,独孤倾亦你若没死,你会想起我吗?

  你千算万算,又算出来我会死在桓芜的手上吗?不能吧。

  我要跟这些满目红色的花瓣在水里为伍,在河里腐烂,无人找得到了..

  红色……月下美人。

  瞳孔一紧,我曾经掉入河中,被人摔下河中,一次两次,哗啦一声,脑子里剧烈的疼痛起来,像被无数个针扎一样。

  不知哪来的力气,我伸手解掉自己厚重的披风,脱掉自己的衣裳,拼命的往上游……

  游上岸,扑通一下翻身而起,听见一个声音由近至远,从天边,落下来一样:“你看见什么?你在河里看见了什么?告诉我?”

  我双眼直直的满目只有红色的月下美人,看不见身边有任何一人,那个声音带着一股熟悉的味道,见我不回答,又问道:“你看见了什么?你在河里……你所有的故事都在河里,你在河里看见很多,看见什么告诉我?”

  听着他的声音带着急切,我便喃喃的说道:“花瓣,白色的花瓣,月下美人变成了耀眼的红色,月下美人是红色!”

  “你顺着那红色过去,赶紧顺着那红色过去,你会发现很多你想知道的事情,快点…别犹豫,赶紧过去!”熟悉的声音催促着我。

  我顺着他话中的意思,身体飘了起来,飘向的高空,飘向的花瓣的来处,一直飘一直飘……

  飘着飘着看见一个人影,人影牵着我,我看不见他的模样,他带着我奔跑起来,一直跑到花瓣的尽头。

  在尽头我看见一颗巨大昙花树,昙花树下站着人,他举手落手之间,满树的昙花霎那间盛开,如血红色在微风之中摇曳。

  我伸手去摸他的肩头,他转过头来,模样风华俊美,墨发微扬,嘴角勾起浅笑倾城,对我伸手:“萱苏,你终究还是想起我来了,我不能与你在一起,你想起我,终究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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