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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01她疯魔了呢


  偃息一怔,脸色逐渐变得铁青,盯着他问道:“你让我滚,你自己说的话已经忘记了吗?你说我无论做错什么事情,你都会原谅我,我现在只不过和一个女孩子闹着玩,你便说话,不算了!”

  独孤倾亦盯着他那被打略微红肿的脸,冷漠生硬道:“我说过,让你离她远点,你是怎么做的?你抓她来这里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逗她玩呗!”偃息慢慢的把手指收拢,握紧拳头,哼道:“你不相信我,我无话可说!”

  独孤倾亦冷道:“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今日我若不来此,你是不是打算杀了她?你在这里制作人体木偶,没人跟你说过,偃息一脉隶属昆仑不能拿人体做木偶吗?”

  “我又没拿她做木偶,你气什么?”偃息仍然不承认的说道:“只不过让她过来玩一玩,你又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独孤倾亦深深看了他一眼,弯腰去扶夏候萱苏,夏候萱苏像惊弓之鸟,不愿任何人碰触于她,独孤倾亦还没碰到她,她像疯了一样拿着刀乱舞。

  偃息见状一惊去拦,独孤倾亦再一次把他推开,他趔趄后退,一旁的箫清让急忙上前:“眠迟哥哥,她现在有些疯癫,手中还拿着刀子,你小心啊!”

  独孤倾亦冷冷的一瞥他,箫清让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急忙欲盖弥彰的解释:“我也不知道会事情弄成这样,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里有很多木偶,所以……”

  “这里有很多木偶?”独孤倾亦声音冷彻心扉,环视一周:“这里有很多残肢断臂吧,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把人的性命如草芥?人不是蝼蚁,不是你们这样随便杀之放在水里用之!”

  “我没有杀人!”箫清让直接摆手,脸色涨得通红解释:“我听师傅的话,我听眠迟哥哥的话,我从来不杀人!”

  偃息眼色闪烁,冷冽的光芒直摄箫清让,箫清让像一个担惊受怕的孩子不敢触及偃息的眼,言辞越发急躁:“眠迟哥哥你相信我,我不杀人的……你相信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过来这里瞧一瞧,什么事情都没做!”

  借刀杀人,箫清让要除掉偃息,他便要撇清自己的责任,因为他才十一二岁,是个孩子他能很好地撇去自己的责任。

  独孤倾亦眼中没有出现信任的光芒,也没有出现怀疑的光芒,而只是再一次去扶夏候萱苏。

  偃息突然嘴角一笑,跟独孤倾亦调换了一下位置,带着一抹诱惑:“萱苏,我是眠迟,我来救你了,跟我走!”

  独孤倾亦眉头皱了起来,夏候萱苏小脸哭的通红,双眼通红,满目都不相信,惊恐万状,言语都不连贯:“你们都是坏人,眠迟哥哥是杀人凶手,还要把我的头割下来,小溪被你杀掉了,被你杀掉了……你们杀掉了小溪……”

  “不害怕,我带你走!”偃息再一次的说道:“我带你马上离开这里,远离这里,这里有坏人,对不对!”

  夏候萱苏在独孤倾亦和偃息来回的看,眼中出现的不确定的光芒越来越深,她分不清楚眼前的两个人到底谁是谁。

  “偃息!”独孤倾亦叫了他一声:“你还玩到什么时候才够?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

  偃息一扫先前所有的煞气,犹如温润如玉的独孤倾亦一样,言语温柔眼神冰冷:“滚出去,我是她的眠迟哥哥我为什么要滚出去,要滚也是你滚出去才是!”

  箫清让瞳孔一聚,没有想到偃息会如此说话。

  独孤倾亦害怕他再伤害夏候萱苏,便上前去拉扯,偃息快他一步先握到夏候萱苏的手……

  夏候萱苏尖声嘶叫,浑身打颤,死命的甩手,偃息眸色一寒,再次把她甩到长桌子上。

  夏候萱苏摔的头昏眼花,匕首一下脱手,落在她的头边,偃息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木板,木板很尖锐,直直地往夏候萱苏面前走去。

  独孤倾亦见状侧身疾步向前一挡:“你要做什么?”

  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衣裳,面对面对峙,在他们不说话的情况下,根本就分不清是谁。

  夏候萱苏咬牙撑着身体,偃息不再隐瞒的说道:“我要做什么?眠迟,我已经找到方法可以治你的病了,你只要把眼睛闭上,半个时辰,所有的事情都解决!”

  “我不需要你的方法!”独孤倾亦斩金截铁的拒绝:“你现在立刻马上收手,清让去把老师叫过来,让老师带他走!”

  “谁也不能带我走!”偃息挥舞着手中的板子,眼中冷气逼人:“她的命我要定了,正好你看见我懒得解释,我是你的影子,我想让你更好,想让你自由自在,就必须有所牺牲,牺牲别人对我来说,就像种下白色月下美人一样简单!”

  掸子挥舞之中,散发出细碎的声音,细碎的声音伴随着嘎吱嘎吱声音犹如老鼠在啃食东西一样。

  独孤倾亦面色沉静毫无血色,“你这是准备动手了?”

  “你看到了不是吗?既然看到了,那就一不做二不休的做完,做完啦,再计较后果,这样大家都没有反悔的机会!”偃息手中的板子越敲越大声。

  嘎吱嘎吱的声音越来越响,突然……暗室里的墙壁动了起来,我惊讶,诡异的看见从墙壁里走出人来。

  那些人手脚摆动,就像牵线的木偶,每走一步都是别人在后面操控着。

  箫清让跟着警惕起来,斥责道:“偃息你疯了,眠迟哥哥在这里你要做什么?”

  “箫清让你给我闭嘴!”偃息对他喝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算计着什么,想要除掉我占我的位置,我告诉你,你这辈子别想!”

  箫清让嘴角一翘,紧张的神色未变:“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你既然拿人体做木偶,还做了这么多,师傅若是知道会把你给肢解的。”

  “那不是我该关心的事情!”偃息冷冷的回敬道:“你既然那么关心,我就拿你开刀,让你尝一尝这些木偶,到底能不能以一挡百!”

  人体木偶围绕过来,独孤倾亦张开手臂,身后护着夏候萱苏,声音冷冽:“那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这样就无人阻止你了!”

  “那就踏过去好了!”偃息仿佛陷入疯魔之态,“我就从你的尸体上踏过去,眠迟属于你自己的所有,那就归我了!”

  “啊!”夏候萱苏被那些木偶彻底的刺激到,落在她头边的尖锐的刀子,她直接用手摸过来……

  独孤倾亦听到她的叫声,转身看她如何,夏候萱苏手中的刀一下子刺进独孤倾亦胸膛。

  疯了似的拍打着他:“坏人……坏人……你们通通是坏人…”

  独孤倾亦鲜血从他的胸膛溅出来,直接溅红了夏候萱苏的眼,让她癫狂一般,大声的叫着,喊着。

  嗓音嘶哑,声音在整个暗室里来回回荡,独孤倾亦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想去拉她,夏候萱苏根本就不让他碰……

  扎入胸口的刀子,直接被她拔掉,在扎第二刀时,偃息快如闪电的身形直接窜了过来……

  第二刀直接扎到他的手心里,把他的手心扎了个对通,包子遇到阻力,夏候萱苏用力的拔……

  偃息一挥手臂,一股香味蔓延,夏候萱苏闻到那股味的,本来凶悍疯魔一下子软啪啪的往下倒。

  倒在桌子上,双眼瞪大,身体软弱无力,偃息直接一用力,把独孤倾亦也放倒在桌子上。

  独孤倾亦眼中清明:“偃息,下面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原谅你,绝不会,你太草菅人命了!”

  偃息不费吹灰之力把他捂住胸口的手拿了下来,扯开他的胸膛衣裳,夏候萱苏刺的伤口正在往外冒血……

  他的手摸在上面,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没有伤着心房,这样正好,正好省事了!”

  独孤倾亦苍白的面色,拼命的抬手,除了一张嘴能动,除了脑子清明之外,他什么也做不了:“你要把她的心给我?人怎么可能换心?”

  “为什么不呢?”偃息直接从夏侯萱苏手中把刀掰下来,挑着夏候萱苏的衣襟:“人的心都可以在木偶身体里游走,都可以被木偶所纳,换心,你的心疾毛病,就可以随之消散……”

  “我已经好了,我不需要换心!”独孤倾亦有些着急般的解释:“偃息,你若如此我真的不会再原谅你,清让赶紧去叫老师!”

  箫清让本欲不想走,在独孤倾亦第二次叫他的时候,他才急急的往外跑,边跑边道:“我这就去……我马上就去……”

  其实他根本就没去,他只不过跑到独孤倾亦视线瞧不见的地方,躲了起来而已。

  偃息瞧见他的小九九,嘴角勾起嘲弄……

  “不原谅就不原谅吧?”偃息幽幽的说道:“只要你能好,其他的又有什么重要呢?”

  他手下的动作继续,直接把夏候萱苏衣服挑开,手摸到她的胸口之上,眼睛看着夏侯萱苏的眼睛:“你把眠迟哥哥心刺伤了,我现在就要把你的心挖出来,来补他的心,你千万不要觉得怪啊!”

  夏候萱苏瞳孔剧变,随即收拢,仿佛见到最恐怖的事情一样,一双眼睛血红血红的。

  就在他的刀要刺下去的时候,独孤倾亦突然间动了,大口大口的吐血地动了……

  浓稠的血液,从他的嘴里吐出来……

  偃息吓了好大一跳没有刺下去,随即闪了回来,执起他的手腕,眉头越皱越深,又去检查他的心房,没有了刚刚的稳重,慌张的问道:“你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刚刚还好好的为什么会这样?”

  独孤倾亦嘴上的血,偃息用手都止不住……

  “什么都没做,刺伤了心房,无药可医而已!”

  “根本就没有刺伤!”偃息大声的否认着他的话:“我刚刚检查过,只是刺伤了一丁点,根本就不足以让你如此吐血……”

  “有什么不可以的?”独孤倾亦双眼染了一丝笑,这一丝笑对偃息而言是带着巨大的讽刺的,讽刺的再次问道:“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偃息用我的命给你赎罪,都赎不完你杀了这么多人,好了……现在放了她,我知道你能做到!”

  “不可能!”

  偃息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犹如发狂,怒火中烧般拒绝,:“我坚决不可能把她给放掉,人的心房可以在木偶里存活,在人体里面肯定会存活,时间的问题!”

  “我宁愿死也不要!”独孤倾亦比他还要狠厉,在他说话落下,他吐出来的鲜血,像停不了一样。

  偃息见状,阻止不了他,反手一把擒住了夏候萱苏脖子,把她提上来,给独孤倾亦看:“你对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若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也活不了!”

  独孤倾亦泛起苦涩的笑意:“那就活不了,一起死吧,这样的话父王也不会受夏侯侯爷的为难,你,也可以借此逃过一劫,这是最好的结局,而我,也只能纵容你到此!”

  “偃息,你终于不用再做我的影子了,这所有的罪责,我一人担当,我死她死,我活她活!”

  父亲是有军权再身的一品军侯,对于他来说,若是跟淮南王交恶,只会两败俱伤。

  夏候萱苏双眼愣愣的,仿佛找不到焦距一样,直勾勾的望着远方,口中念念有词:“坏蛋,都是坏蛋,没有一个好人……眠迟哥哥是一个大坏蛋!”

  “你在威胁我?”偃息听着他的面用力一锤,直接把手中的夏侯萱苏扔在地上,夏候萱苏头颅碰到了坚硬的地上,鲜血流了出来糊了她的眼睛。

  “这不是在威胁你!”独孤倾亦哀哀地陈述道:“这是事实,父王老了,为我们操的心太多了,我不能再连累于他,好不容易两淮趋于稳定,我不想他再颠沛流离,过着谨小慎微的生活!”

  “你要杀夏侯侯爷的千金,无论你的技术多么好,就算你做出一个顶级的木偶去取代她,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世间更没有穿不透过去秘密,当秘密不成为秘密的时候,随之而来的一切,都不是你我能承受的!”

  “你就是在威胁我!”偃息眼中闪过疯癫,举手想对着他的胸口砸去,可是他举到半空中就砸不过去:“独孤眠迟,这十几年来,从我记事开始,我就种红色的月下美人,我就伺候那一颗红色的月下美人,做你的影子,你在明面上,我在暗地里,为什么我都愿意,我想尽办法想让你好,可是你偏偏不好!”

  “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能好,你却心慈手软,一条人命而已?夏侯家?他是一品军侯又怎样,父王还是亲王呢?还是说,你不是害怕父王,你是舍不得那个丫头,你对那个丫头上了心所以你舍不得!”

  独孤倾亦突然笑了起来,满嘴的红,让他的笑多了一丝渗人的味道,像自问一样:“上了心,那又怎样?这些与你无关!”

  “那她就必死无疑!”偃息转身叫嚣,再一次要把夏候萱苏提起来……

  这一次他刚出手,便听到轰嗵一声,人好像被人轰推开,箫清让听到声音急忙声嘶力竭的道:“眠迟哥哥,师傅来了……师傅来了!”

  说着便往他这边奔来,偃息伸出手掌一掌打在他的胸口:“叛徒!”

  箫清让被他一掌打飞,身体直接落向入口方向,没有摔在地上,而是偃师一把接住了他。

  父亲也来了,第一眼便看到了地上躺着的夏候萱苏,急忙奔过去,夏候萱苏全身上下都是血。

  偃师把箫清让放在地上,奔向独孤倾亦,淮南王拽着拳头,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偃息你在做什么?这乱七八糟的是什么东西?”

  偃息呆立当场喃喃的说道:“这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什么,父王难道看不见吗?何必让我再多说一句解释?”

  淮南王走到他的面前,劈手把他手中的刀子夺了下来:“你都做了些什么?谁允许你这样做?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偃息看着空空如也的手,缓缓的蹲了下来,双手抱着头,像极了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然后,跪在了淮南王面前:“父王,您救救哥哥,您救救他……我不想他死,求求您,救救他!”

  双手合十,俯身在地哀求……

  淮南王一脚踹开他,愤怒的说道:“他若死了,就跟着死吧!”

  偃师抽出身上的银针,在给独孤倾亦治疗,父亲抱起夏候萱苏脸色铁青,“告辞!”

  淮南王伸手一挡:“兆丰兄,都是本王的错,在淮阴城里面,医术最高的是偃师,让他给萱苏看一看可好?”

  偃息忙不迭的从怀中掏出药瓶,直接扔了过来:“先给她服下救心丸,我这边马上就好!”

  淮南王接过直接倒了药丸,掰开夏候萱苏的嘴,塞了进去,过了没多久,偃师闪得过来吩咐道:“王爷,把眠迟抱走,这里全是药味儿啊,这里全是尸体,不利于他的伤口恢复!”

  淮南王走过去把独孤倾亦抱了起来,独孤倾亦虚弱苍白的嘴唇,张开便把所有的责任拦到自己身上:“夏侯侯爷,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您要责罚,请责罚于晚辈,晚辈毫无怨言!”

  父亲看了他,冰冷的说道:“是不是你做的我自有决断,不是把所有的责任揽在你的身上,就可以放过真正的凶手!”

  淮南王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有些低声下气的说道:“兆丰兄,一切等两个孩子好了再说可好?”

  父亲哼了一声,偃师给夏候萱苏检查了一遍道:“没有其他的问题,只是受到惊吓,回去睡上一觉,就会好!”

  可是我看见夏侯萱苏现在的样子并不像能睡上一觉就能好的,她双眼瞪得老大,在父亲的怀中直勾勾的望着上方,没有焦点,也没有焦距,像一个木偶一样,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父亲抱着她就走……

  淮南王再一次踹了偃息一脚:“还不快滚,我要知道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偃息跪在地上,承受着他的两脚。

  淮南王说完直接走了出去,偃息跟着他身后一起,离开。

  之前那些从墙壁中出现的木偶人,现在都立而不动,偃师环顾四周,视线慢慢的落在箫清让身上,说的意味深长:“你最好可以撇清所有的东西,不然的话,偃师一族的门槛太低,供不下你了!”

  箫清让连忙心虚的垂下头颅,道:“这一切与徒儿无关,徒儿没有杀任何人,徒儿也不会杀任何人,对于偃师一脉的规矩,徒儿铭记在心不敢违背!”

  “最好如此!”偃师甩着衣袖而去。

  箫清让慢慢的起身,从袖笼里掏出火折子,把外袍脱了下来,点燃扔到从墙壁里出来的木偶人身上,嘴角倾斜:“偃息,我看这一次你不死,你不死,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火一下子就燃烧了起来,箫清让慢慢的后退,桀桀的笑了两声,出了暗室,关上门……关尽了一切罪恶……

  夜寂静无声……

  空气中弥漫着月下美人香,看似一切风平浪静……

  可所有的风平浪静在第二日,夏候萱苏醒来的时候,跟平常无疑,她看到小溪便哇哇大叫道:“她死了,她的人头被割了下来!”

  父亲抱着狐疑的态度,伸手去触碰小溪,手刚碰到小溪身上像一盘散沙一样支离破碎,变成了一堆木头。

  父亲恼极了,直接抱着那一堆木头,扔给了淮南王……

  阿娘眼泪汪汪的,夏候萱苏不让任何人碰,孩子嚷着要刀,阿娘哪里敢给她刀子,偷偷的抹了好几次眼泪。

  夏候萱苏趁阿娘不注意,偷偷的翻箱倒柜把父亲地匕首翻了出来,紧紧的握在手中,躲在床里面。

  谁也不让靠近,眼中的惊恐之色怎么也褪不去……

  阿娘除了抹眼泪,极其无力……

  一连几天夏候萱苏对阿娘不再抗拒,她手中的刀子自始至终让人拿不走,阿娘一切都要离开两淮,父亲便收拾行囊……

  独孤倾亦醒来第一件事情,便问夏候萱苏,淮南王手搭在他的肩上:“她已无大碍,只是受到了惊吓,今日他们便要离开!”

  “儿臣去送他们!”独孤倾亦眼中闪过自责,急忙起身。

  淮南王一按,“你现在身体虚弱,切不可莽撞行事!”

  “儿臣的错,终究要向夏侯候爷认错!”

  淮南王摇了摇头:“为父以及承担所有的责任,跟你们无关,夏侯侯爷并不是小鸡肚肠的人!”

  “偃息呢?”独孤倾亦问道。

  淮南王随手一指:“在外面跪着呢,此等逆子,你莫要再关心他,待夏侯侯爷一走,为父会让他直接去昆仑,不需要他再呆在两淮之中!”

  “父王!”偃息声音从外面急急的传来:“儿臣不要去昆仑,儿臣要待在父王和哥哥身边,哪里也不去!”

  “你没有的选择!”淮南王带着一抹肃杀:“本王不会惯着你的性子,好好去昆仑面壁思过!”

  独孤倾亦终于从淮南王的手下挣脱起来,淮南王对他闪过心疼之色,声音温和敛道:“你莫要再起,为父去替你走一趟!”

  独孤倾亦微微一笑:“是儿臣做下的事情,岂能让父王去承担,儿臣要亲自向夏侯候爷道歉,顺便再看一看萱苏!”

  淮南王无奈:“你这孩子倔的很,那就去看看吧!”

  一切穿戴好,路过偃息,偃息几天未睡,双眼布满血丝,独孤倾亦掠过他时,看也未看他一眼,直接从他身边跨过。

  阿娘父亲带着夏候萱苏还没有离去,夏候萱苏拿着一个刀子在左右玩着,阿娘在一旁忧心重重,生怕她一不小心割到自己。

  独孤倾亦缓缓的走到她面前,蹲了下来,手摸着她的头上,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萱苏,还记得眠迟哥哥吗?”

  夏候萱苏双眼无光的木纳,手中把玩匕首,一下子往他胸口捅去,鲜血溅到她的脸上,她嘿嘿直笑:“好玩,好玩,你是坏人,你是坏人……”

  独孤倾亦一下子便跪倒在地,捂着胸口,嘴巴微张:“眠迟哥哥不会再伤害你,你莫怕,没有坏人!”

  噗一声,夏候萱苏把匕首一抽,对着刚刚的位置又是一刀,整个人像陷入魔怔之中一样,又要抽刀子……

  阿娘从身后一抱,把夏候萱苏抱离开来,谁知夏候萱苏小小的人儿,力气从未有过的大,挣脱阿娘……

  独孤倾亦痛呼一声,摔倒在地,父亲和淮南王闻声赶来,夏候萱苏扑了过去,对着他摔倒在地的身体,没有任何犹疑的又扎了进去,口中念念有词:“我要杀了你,你是木偶,你是坏人,我要杀了你……”

  父亲奔来对着夏候萱苏后颈劈了下去,夏候萱苏身体软弱无力昏厥过去。

  淮南王大声的叫道:“偃师,偃师……”

  连续叫了好多声,偃师才跳跃出来,见到满地的鲜血,急忙来诊治,施针给他止鲜血……

  阿娘抱着夏候萱苏慌乱不已。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

  偃师过来重新给夏候萱苏诊治,掰开她的眼睛,她昏撅的眼神就跟她醒来的眼神一样无光。

  像一个死了不瞑目的人。

  偃师微微一叹,与父亲说道:“兆丰兄可有听过,《盐铁论,诛秦》北略至龙城,大围匈奴,单于失魂,仅以身免。”

  父亲神色凝重:“你的意思是说她失了魂?”

  “没错!”偃师双眼微动:“人太小心,心性不稳,在两淮这个记忆与她来说,已经成了不可磨灭的伤痕,她现在已经不是她了,她失了魂,谁也不认,只认眠迟,要把他杀之而后快!”

  失了魂……

  要把他杀之而后快……

  父亲停顿许久,压着眼中的怒火:“可有解救的法子?”

  偃师盯着父亲的眼睛:“有,不过极其危险!若是失败了,她就彻底疯了,不失败,她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在两淮的记忆全无,谁也不记得,包括眠迟!”

  阿娘眼泪巴巴的往下掉,眼中生出几分恐惧,腿脚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候爷,我就这一个女儿,我不能……我不能让她疯了!”

  父亲扶着阿娘把阿娘搀扶出去,与阿娘说道:“与其让她这样,就让她忘记吧,权当我们没来过两淮,权当我们与他们不再相识!”

  阿娘弯着腰,握着父亲的手:“万一失败了怎么办?失败了她就疯了啊!”

  父亲安慰着阿娘:“凡事都会铤而走险,我相信我夏侯兆丰的女儿会逢凶化吉,吉人天相!”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阿娘只得含泪应道:“候爷,你一定好好在跟前……你的好好守着咱们的女儿!”

  父亲点了点头,拍了拍阿娘的手,转身进了房里,他对偃师道:“就用你说的法子让她,让她这一辈子都忘记!我夏侯兆丰这辈子都不会让她踏入两淮!”

  偃师长长的一叹,把夏候萱苏一抱,“好与不好明日我带她回来,你安慰好夫人……”

  父亲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他抱走夏候萱苏。

  偃师直接来到河边,不知道掏了什么药水,直接灌入夏候萱苏口中,夏候萱苏眼睛猛然睁开,偃师伸出一根手指,在她眼帘下晃动,“从现在一刻开始,你是夏候萱苏,你忘记所有的一切,将会跳下河道,从河道里醒来,醒来之后,你会忘记一切,只记得你是夏候萱苏!”

  夏候萱苏点头,睁开的双眼又缓缓地闭了起来。

  偃师直接把她抱起来,手臂用力一掷,直接把她扔向河面,砰嗵一声她落入水中溅起巨大的水花。

  瞬间,随着她的落水,仿佛带着巨大的吸力一般,把我吸过去,我也跟着一头扎进水中,像极了一颗水草衣附在她的身上,在她身上睁开了双眼,拼命挣扎扑通着。

  扑通的动作,一点都没有上升,越扑通越往下面坠,像有一只手无形之中拉着我一样,胸口的气息,一点一点的挤压掉。

  终于死亡再次来临,我无力挣扎,慢慢的向河底坠去,就在触碰到河底时,一道白光射来,白光像刀刃一样划破我的身体,疼痛袭来,我尖声嘶叫,翻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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