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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0变回脸来了


  手在他的手中没办法动摇,我略微挣扎一下:“把我的手放开!”

  桓芜蓦然一笑:“把你的手放开,你会不会使劲的捶打你的脑袋,来找你失去的记忆?”

  缓缓的摇了摇头:“我没有那么傻,你口中所说,偃师说我脑子受到了重创,我不想成为傻子,便不会对自己过不去!”

  桓芜略带狐疑地慢慢悠悠的松开了我的手。

  我把手摊在他的面前,手腕露出:“你懂医理,一个人的脑袋有没有受到重创?难道你查不出来,你就没对我把把脉?”

  桓芜盯着我露出来的手腕,眼中渐渐浮出一丝无奈:“我真的查不出来,我这三脚猫的医术跟我的舅舅相比,就是天差地别的距离!”

  “正如你所说,我对你把脉了,可是我就是查不出来,查不出来你的脑袋曾经受到重创的样子,所以我在严重质疑偃师口中所说的话真假问题!”

  他说着神情严肃,带着一丝肃杀,视线从我的手腕开始盯着我的头。

  我被他盯的莫名,手忍不住的摸了摸脑袋,突然质疑的问道:“你的意思他知道你在外面偷听,故意说的?还是说我的脑袋,集中了所有的问题?”

  桓芜掩去眼中的肃杀,轻轻的应了一声:“人的脑子是最玄妙的,它操控着人,里面的结构也是最复杂的,刀刺入心脏偏了一些便可以活,若是刺入脑子,造成一些损伤,是不可复制的!”

  “再加上偃师昆仑一脉,他们以制造木偶为生,制造地木偶与人相似,他们便精通人体各个方面,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就是说在这天下里没有人比偃师更懂得人体的玄妙,更懂得人脑子的玄妙!”

  手缓缓的垂下来,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查不出来,是因为当初我的脑子,或者说我现在的脑子被偃师处理过?因为被他精准的处理过,所以你找不出来任何头绪?”

  桓芜长吁一叹,双眼闪烁着复杂的光芒:“目前只有这种可能,不过你别害怕,过不了多久,你的记忆会纷拥踏至!其实我也好奇,他们怎么把你记忆堵住的?又有什么契机让你的记忆纷拥踏着堵不住?”

  我沉默了片刻,眼中的质疑越来越浓,越来越多的不解:“刚刚你说婚期延后五日,五日之后我的脑子就会好?”

  “成亲不成问题!”桓芜说话之间手摸到我的脸上,我被他吓了一跳连忙躲闪,他身体向前一倾,直接压到我的身体上,另一只手托着我的后脑勺。

  呼吸一下子停滞,脸沉了下来:“你要做什么?”

  桓芜手指摩擦在我脸颊的周围,“别动,我在瞧你的脸!”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身体一下子抵在墙上,他也松开了托着我后脑勺的手,靠我靠得极近。

  不过他的呼吸很浅薄,跟屏住了呼吸一般,气息很少能喷洒到我的脸上。

  我双眼瞪得大大的:“你从我的脸上看出什么了吗?我的脸还能是假的不成?”

  桓芜紧紧的盯着我的脸,眼睛恨不得粘在我的脸上,越靠越近,最终他眼睛倏地一亮,身体往后倾斜而去:“你的脸,有点意思啊!”

  我的手触碰到脸上:“什么意思?该不会我的脸被人做的有巨大的后遗症?”

  桓芜挠了挠头,笑得意味深长:“不是,你的脸依然是你的脸,只不过被人紧紧的贴了一层皮上去,易容……差不多这意思!”

  “易容?”

  “对!也是不对!”桓芜突然之间像一派大家,款款而谈:“易容术是拿人皮面具贴在脸上,到了一定的时间需要整理,换下来重新贴上!你这个脸比易容有意思多了,并不是传统上的拿着蛊虫把你的骨头给啃喰,也不是利用削骨来缩小脸上的骨头痕迹,从而让你变成另外一个人!”

  “你脸上的这张皮,是真正的人皮,一整张拨下来的人皮,放在药水里浸泡,然后把你脸颊周围划成印子,鲜血流出来,在把这一整张人皮贴在你的脸上,慢慢融合,一张别人的皮就紧紧的贴合你的脸,你长成别人的样子了!”

  我抓住了最核心的东西,略带紧张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原本的脸就藏在这个皮下面,没有受到丝毫损伤?”

  桓芜郑重的把头一点:“是,不过有一点事,如果你想揭开脸上这个人皮,你脸的是周围可能会有些损伤,当然损伤不会太大,调理得当,不会留下痕迹!”

  “天下谁有这本事?”我不由得问道。

  重重迷雾到底指向谁?

  我的脸到底是不是独孤倾亦亲手调换的,他的床内密室里有那么一幅画卷,日期是我醒来的那一日!

  “偃师!”

  桓芜没有任何停顿,掷地有声的说道:“只有他有这本事,尤其是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个偃师,他的本事是偃师昆仑一脉的翘楚,莫说弄你一张脸,就是把你整个身体换下来,保留一颗心,也是有可能的!”

  陷入长长的沉默之中,桓芜也没有打扰我,过了许久许久,我才道:“能不能在我成亲之日,让我的脸恢复曾经?”

  桓芜收回去的手,又摸上了我的脸,眼中一片肃然,“可以,但是可能恢复的不会是那么快!多多少少总是会留下一点痕迹来的!”

  “那就把我这张脸皮撕下来!”我没有丝毫犹豫,一点都不在乎自己之后的脸颊会出现什么痕迹,直言道:“现在就把这张脸皮撕下来!”

  桓芜摸着我脸颊的手一顿,惊讶的问道:“现在就把你的脸皮撕下来?现在?”

  眼中闪过坚定:“就是现在,反正成亲还有几日,修理不好,也会成亲,不要紧的!”

  桓芜暗暗手指收拢,眼中闪烁着光芒,而后点了点头:“你等我一下,我去找点东西!”

  他跳下我的床,我瞧见屋外桌脚下的东西,在桓芜翻窗户的时候,对他说道:“我口中所说的册子,已经找到了,不过好像是一本假的,你要不要看看?”

  人是相互利用,有了好处,才能更巩固彼此利用的地位。

  桓芜噌一下就退了回来,眼睛亮堂如繁星:“在哪呢!”

  我的视线看向桌角下面,桓芜随着我的视线望去,随即直接翻了过去,从桌角下面拿出册子,我好心的提醒他道:“这个不是真的,至少跟我看的那个不一样,它的第一页是存在的。”

  “没关系!”桓芜把那本册子揣入怀中:“假的存在,肯定也有几分真,我看看能不能从这几分真里面找出线索来,你在这里等我片刻,我去拿了东西,把你脸上的那层皮撕下来!”

  我微微额首:“别让我等太久!”

  桓芜冲我微微一笑,手撑在窗子上,跳跃而出。

  我想用我曾经的脸去见独孤倾亦,我想知道我曾经和他的渊源到底在哪里?

  顶着脑袋的疼痛下了床,简单的穿戴一番,把房门打开,就见院落里坐着偃师。

  见到他,我的心猛然下沉。

  他是什么时候在的?若是一直待在这里那我和桓芜说话是不是被他听见了?

  偃师自酌自饮,见到我出来清明凌厉带着一抹赤红的眸子,慢慢的射向我,生硬的声音,藏不住浓浓的嘲讽:“苏延卿那么用力都没把你摔死,只是让你脑袋破了个洞,你倒真是福大命大!”

  轻扯嘴角仿佛都能带动脑袋的疼痛,冷汗止不住的从额上下来:“福大命大的也是你治疗的好,偃师,我这张脸,是不是跟你有莫大的关系?”

  偃师眸子慢慢的眯了起来,冷冷的审视着我:“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现在你们要成亲了,你如愿以偿,心里在高兴吧!”

  我走到他的面前,他坐在地上,我有些居高临下的睨着他:“我和他的渊源在哪里,我和你的渊源又在哪里,在你的眼中,我瞧见了深深的嫌恶,你这种嫌恶之情,像是由来已久!”

  偃师视线越过我看向我身后,嘴角弧度微微翘起:“你不是已经找人替你解决所有事情了吗?既然如此,你还要问什么呢?”

  “你待在我这里是为什么?”我和他到了剑拔弩张的程度:“你现在不是应该待在你的黑色大船上,游览两淮风光吗?”

  “看着你!”偃师眼中压不住浓浓的杀意:“你还有几日就要成亲了,避免节外生枝,总是要把你看住!”

  “看住我是成亲还是不成亲?”心中越发不明了,依照他对我的厌恶程度,他恨不得把我甩的远远的掐死我,现在来看住我,奇了怪了。

  偃师从地上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手中拿着酒坛,脸色并没有因为喝酒而红润,而显得更加苍白,不扎不束的头发随风飞舞。

  “看着你成亲,他竟然对你如此执着,吾这个做知己好友的,不能折了他的兴致不是!”

  我的内心一下子警惕起来,偃师不像这么好说话的人,他对于我,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现在简直和先前判若两人。

  “你说的话连你自己都不信,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信不信是你的事情,与吾有何干系?”偃师说着拂袖而去,身上浓郁的木质味道在空中久久不散。

  从他的背影一到他坐的位置,位置上放着两个酒杯,似先前有人和他一起饮酒一样。

  而他自己又拿走了酒坛子,独留两个酒杯在原地,让我心中不由得越发疑问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偃师现在更多的是像在监视我一样,而并非说高兴的看我和独孤倾亦成亲一样。

  这种感觉挥之不去,让我陷入重重迷雾状态之中。

  坐在茶树下,晒着阳光普照的日头,明明很暖,我却感受到丝丝凉意。

  古茶树,带着茶叶的清香,这些都是从云南运过来的。

  不知坐了多久,身体被独孤倾亦揽了过去,倚靠在他的肩头上,若有若无的月下美人醇香盖住了他身上的青草冷香。

  我的头略微昂起,正好他歪头,四目相对,撞进他幽深的眼眸之中,如深渊一样的黑眸,望不尽底。

  “你害怕我死掉吗?”

  独孤倾亦看着我轻声开口:“不怕,生于同住,死亦同穴,死了我陪你!”

  “我的头很疼!”我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肩膀:“疼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你说……纯白色的月下美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能变成红色?”

  “在鲜血染红的情况下!”独孤倾亦直接直言对我说道:“鲜血灌溉的月下美人,纯白色的花瓣会变成红色,红色代表死亡,也代表着信仰!”

  牵起嘴角,对他露出一抹浅笑:“你院子里的那朵月下美人,好像只有一朵是红色,其他的都是白色,你是不是在两淮之地,藏了一个开满红色月下美人的地方?”

  独孤倾亦眼神平淡,嘴角微翘:“不是我藏了一个开满月下美人的地方,传说之中两淮有一个地方,满山遍野的全是月下美人,红色的月下美人用鲜血染红的,不过……至今无人寻找到,它变成了一个传说!”

  那幅画的背景是月下美人,白色月下美人花瓣飘舞,所以有这么一个地方,入眼帘全是月下美人,那么这个地方是在两淮,还是在什么地方?

  在我的记忆之中,我好像没有来过两淮,我没有来过两淮,他极少出两淮,那我和他只在哪里相识的?

  “若是能寻得,在开满月下美人的树下,那也是顶级美的…”言语中带着无限的惋惜道。

  独孤倾亦微微额首点头:“只要你想,可以把亲王府的月下美人,种成一望无际的月下美人!”

  “嗯,以后我就这样干!”

  硬了声音,垂下眼帘,紧紧的抱着他的手臂,生怕一不小心他就不见了。

  秋意越来越浓,树上的叶子越来越枯黄,仿佛一下子就变冷了,独孤倾亦在弄成亲之时要用的东西。

  当天晚上,桓芜便爬窗跳了进来,拿着他的包裹银针和刀具,搬了一张椅子铺在上面。

  我躺在躺椅上,他把四周都点了蜡烛,灯火通明的照在我的脸上,用布蒙住了我的眼睛,问道:“你不用搞点麻沸散,直接生剥扯皮?”

  言语多了一丝冷意:“我希望自己保持清明,用了麻沸散,被人宰了都不知道,不如不要!”

  死都不怕怎么还怕疼?

  所以我不需要,我不怕疼。

  桓芜以为我对他的怀疑不放心,发誓道:“我向你保证,我是不杀生的人,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杀人一命,当堕入十八层地狱。我们桓家,本就得天独厚,窥探天机,再去杀生,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瞧不见他的神情,双手交叉在小腹前:“动手吧,不然等会天亮了,独孤倾亦来了便做不成了!”

  桓芜身体俯下来,我能感受到一把细细的刀子,再顺着我的脸轮廓不断的游走,桓芜的手也在我的脸颊上摸索着。

  把声音压得很低与我说着无关紧要的话,像是在转移我的疼痛一般:“我拿走了那个册子,随意翻了一下,最前面的那一张,也许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等到我把你这边事情做完,我还得去京城!”

  “去京城之后,你能保证找得到她吗?”我声音极轻,问道!

  下颚传来针尖般的刺痛,像他在用力拉扯着我的下颚,要把我下颚的皮扯掉一样。

  “找不到也得找!”桓芜声音充满多无奈:“在我们家所谓传承人,是有印记存在的,我身上没有,我舅舅身上也没有,所以只能找我姑姑,看她有没有留下孩子什么!”

  “若是她没有留下孩子,我游戏人间的日子也就到头了,我得回家作镇,你知道有很多莫名其妙的人总是会对人生有太多的不解,需要来解惑,我们桓家,就是给他们解惑拆字的!”

  我像和他聊家常一般,皮肤撕裂的声音,痛的我的背人脊都汗湿了:“你姑姑为什么会离家出走?你们家那么大,怎么会找了这么多年找不到?”

  “说来话长!”桓芜无尽的叹息道:“一切原不过一个情字,再聪明的女子一旦沾染了情,就变得智商为零!我觉得我姑姑和你一样,为了爱一个人不顾所有!”

  “她最后消失的地方是在四周城,我甚至怀疑,不是因为她没有银子才消失的,而是她被人卖掉消失的!”

  疼的我的嘴唇哆嗦:“她爱上不该爱的人,然后那个人把她卖到青楼去,她变成了西周瘦马,被送入宫中,一旦进入宫中,所有消息便消失不见。会不会是这样的一个走向?”

  我这纯属胡编乱造,因为脸上的肌肤与底层的肌肤紧紧的相连,撕裂开来疼痛的让我差点龇牙咧嘴的叫出声来。

  桓芜手中的动作丝毫没有停歇:“也许吧,只有找到了她之后,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毕竟,对于我姑姑的传说,我也只是听我舅舅说的,她离家出走,还没有我呢!”

  嘶拉一声!

  我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我的脸上撕下来,紧接着我的脸四周,被温热的血液所包裹,手紧紧死握在一起,唇瓣抖索道:“就不能慢慢的耳鬓厮磨,非得如此粗鲁不堪?”

  桓芜扑哧一笑,把盖在我眼帘上的布掀开,手指甩着一个人皮,打趣道:“你要耳鬓厮磨,也不是我跟你耳鬓厮磨,瞧着,这就是你的脸,这个人的技能很厉害。宫里的那个宫鸢尾她的脸是整体换掉的,被人后天修整过的,你的脸,就是覆盖人皮面具!”

  “给你覆盖人皮面具的人,大概是在想有朝一日,你还能恢复原来的样子,或者说他喜欢你原来的样子,所以才会搞了这么一出,让你的脸隐藏在人皮面具之下。”

  我用手摸了摸脸,摸了一手的血,脸的是周围,全被扯破皮了,“当时我昏迷不醒,什么都不知道,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变了样子!”

  桓芜不怕血腥的把人皮面具往我手上一塞,不知道拿什么东西擦着我的脸,让我的脸犹如火烧一般赤辣辣地痛:“当初你昏迷不醒,看来是有人有意而为之,他们利用你昏迷,把这张人皮面具覆盖给你,让你变成另外一个人!”

  人皮面具在手中拿着黏糊糊的,压着疼痛打趣道:“这个人皮面具拿回去,将来逃命的时候也可以用啊!”

  桓芜对着我的脸四周刷了一遍,我能明显的感觉到血液停止,不再肆意流淌,他的手撑在我的脖子下面,一个用力把我带了起来。

  他早有准备一般摸出一把镜子:“妖娆倾城,妩媚无双,你真的够漂亮的啊,要不是你心有所属,我都会爱上你的!”

  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虽然脸颊四周还在通红,我自己的脸丝毫没有变,就连脸上的墨刑刺的字也被抹去了。

  脸色光滑如玉,媚眼妖娆无双,再看到这张脸,我愣怔了好半响,桓芜手指突然掐算起来……

  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啪一声,手拍在大腿上:“母仪天下之色,你除了脸上原来那一层皮,我舅舅说的没错,我先前整治的也没错,你是母仪天下之命!”

  无奈的嘿嘿笑了两声,讥诮道:“莫要再说母仪天下四个字,独孤倾亦不会成为皇上,我会在这里永远陪着他!”

  桓芜看了我半响,嘴角勾起温和的一抹浅笑:“话不能说的如此太绝,你的运势在这里,我先前说过……可能因为你的脸被掩盖了,再加上我学艺不精瞧不出来你母仪天下。但是我舅舅一眼就能看出来,经过演算,你真的想母仪天下!”

  下床把他的东西一收,往他怀里一放:“天色不早了,我会好好注意我的脸!”

  桓芜一个错愕:“过河拆桥啊你,你不会顶着一张红扑扑的脸去见独孤倾亦吧?你不怕大晚上的把他吓着啊?”

  “我当然不怕!”我的话还没说完,便听见笃笃笃地敲窗子的声音。

  桓芜吓了一跳,差点没把怀中的东西抱稳,他连忙噤声指着窗子,让我开口,我带着丝丝紧张往窗子走去:“什么人?”

  砰一声,窗子直接被一掌震开,许久没有露面的桓少一一头银白色的头发夺目非常。

  语气非常不善,目光直接掠过我瞅着桓芜:“墨迹什么呢,叫你不理啊,赶紧的,有事儿!”

  我在他面前像个透明人一样,他看不见我。

  桓芜噌了一下子过来,横在我的前面,着急忙慌的问道:“出大事了?这么多天你跑哪里去啦?我已经找到线……”

  “线什么线…毛线呀?”桓少一直接跳进来,一把薅住了桓芜的衣襟,拉着他就走:“我碰见了一件大事儿啊,一个人搞不定,你去给我当打手!”

  桓芜挣扎的说道:“什么大事?你看不见一个大活人啊?”

  桓少一一愣,把目光慢慢的看向我,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之色,然后慢慢掩去眼中颜色:“母仪天下之命,我早就说过了呀,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儿!”

  桓芜难以置信的脱口出:“你早知道她的脸是这个样子?舅舅,我怎么就觉得你好像有很多事情瞒着我一样?”

  桓少一一手拉着他的衣襟,一手对着他的脑门的拍了一下:“什么叫有事瞒着你,母仪天下夏候萱苏我早就说过了!难道她没有跟你说吗?难道你自己没有演算过吗?”

  桓少一跟看白痴一样的看着桓芜,“还是说,我教你的东西你都是喂狗去了,桓芜我告诉你啊,你姑姑真的在四周城,找到你就自由了,找不到你给我滚回谯郡龙亢桓家这辈子就别想出来!”

  桓芜眼睛大亮,直接拉下桓少一的手,比他还着急:“姑姑还活着,赶紧走啊!”

  桓芜眼中揣着迫不及待,似赶紧去找到他口中所说的传承人,让他恣意逍遥江湖。

  桓少一直接一脚踹开刚才落了地的窗子,从窗户上爬了出去,桓芜紧跟着爬了出去,回首之际,扔了一包药给我:“有利于复合伤口,三碗水煎成一碗,吃两天,过后你绝对是一个漂亮的新娘子!”

  我把药抱在怀中,有些急切的跑在窗户边:“我希望你能找到所谓传承人,替我解惑你口中所说独孤倾亦身上带着所谓的死气!”

  桓芜诧异了一下,点了点头:“找到舅舅,我会尽量在你成亲的时候回来,解惑他身上的那一股死气是什么!”

  “还在磨叽什么?”桓少一在外面不断的催促,声音中气十足,一点都没有把这里当成亲王府。

  桓芜对我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转身跳入月色之中,我趴在窗子上,看着他渐行远去,消失不见……

  回到房中弯腰捡起窗子,打算把它扔至一旁,啪一声板子相互碰撞的声音响起。

  我的右手一重,不受控制的甩开了窗子,那一扇窗子直接落在桌子上,把桌子上的茶盏砸得粉碎。

  我的右手腕像被人勒紧了,往上面拽一样。

  急忙视线往手腕上一看,只见手腕上的一根头发,镶嵌在肉里,使劲的来回割着。

  板子声音持续不断的响起,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悬空起来,就像一个木偶一样被人操纵的悬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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