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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7给你一个孩子


  他带着一身水气而来,仿佛在外面站了很久经历了无尽的风霜,抱着我要把我身上染上风霜一样。

  躺在他的身下,有一瞬间的僵硬,而后放松身体,浅浅笑道:“臣妾见过皇上,皇上情趣真够高雅的,大清早天未亮,皇上就过来宠幸臣妾,臣妾现在真是有心无力,惶恐至极!”

  独孤玄赢深如狼的眸色闪烁了一下,手臂紧紧的扣住我的腰身:“不要否认,朕太了解你了,夏候萱苏,哪怕你变了脸,哪怕你跟曾经不再相似,细小的东西是变不掉的!”

  “你没有死,燃烬冰天雪地里没有让你死,你回来了,你回来找朕了,你是爱朕的,朕真的很开心,萱苏!”

  他的怀很暖,可是我却感觉到犹如燃烬地冰天雪地,

  躺着略微挪了一下位置,压着自己如战鼓雷鸣般的心跳,对他媚笑道:“所谓细小的细节是什么?皇上是太想念夏侯皇贵妃了吗?那样一个通敌卖国罪臣的女儿,死有余辜,皇上想她做什么?难不成把她的尸体找到,挫骨扬灰了?”

  独孤玄赢瞬间静默了,我的双手攀在他的脖子上,嘴凑到他的嘴唇边:“皇上,臣妾正在配合芜大夫,在不久的将来,臣妾就能真正做您的女人,为此臣妾一直在努力,为此臣妾一直在庆幸!”

  “庆幸在这北晋天下里,遇见千万人,在千万人之中碰见了皇上,被皇上带进宫,被皇上封为德妃,臣妾无一不感激上苍,感激上苍让臣妾,得到皇上的宠爱!”

  “至于皇上口中所说的夏候萱苏,臣妾觉得她回不来了,燃烬在传说之中,一年有八个月是冬日,寒冷的人在里面只有死路一条!死路一条的人,回来只会是冤魂,回来只会是枯骨,除此之外,怎么都不会有!”

  突然之间,独孤玄赢身上像被人割了一刀,他伸手对着我的脸,掌了一巴掌,我的脸被他打偏在一旁,圈住他脖子的手也松开了。

  他像浑身沾满了污秽一样,直接从床上跳了下,地上有珍珠,他一个不稳,直接摔倒在地,痛呼声瞬间在房里响起。

  我狼狈的穿着一身里衣,从床上爬起来,惊恐的大叫:“来人,来人,皇上摔倒了,掌灯……快快掌灯。”

  守夜的马魏闻言瞬间冲了进来,不多时,房内灯光大照,我也看见独孤玄赢发丝上带着一抹水汽,湿漉漉地。

  我的猜测果然没错,他不知在外面等了多久,或者说,他不是在我的外面等着多久,而是在外面思忖很久很久。

  也许还有可能,是在思忖对我的怀疑,想不明白,便迫不及待的想来诈我一诈。

  我走过去欲搀扶他,刚扶到他的手臂,他就一把把我甩开,地下是珍珠,我用来防贼的……

  他太用力,我站不稳,就如他一样摔倒在满地的珍珠上,后背被咯得生疼。

  不过……我心中却是欢悦,独孤玄赢摔得并不比我轻,甚至比我还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独孤玄赢站直身体端着手,面色沉静如墨:“好好的东珠,就是如此浪费的吗?”

  疼的我龇牙咧嘴还得保持美丽的样子,咬牙切齿爬跪在他脚边:“启禀皇上,满屋子里的珍珠,让臣妾想到满屋子里的星辰,臣妾想让皇上,一同看着满屋子里的星辰,未曾想到,皇上会突然造访,一切都是臣妾的错,请皇上责罚!”

  东珠,是最漂亮的珍珠,就算跟其他的珠子混合在一起,也遮挡不了它璀璨的温润光芒。

  独孤玄赢用他的脚踢着脚边的珍珠,珍珠滚落发出响声,我顶着被他打的红肿的脸,像一个乖巧的猫咪。

  他颇为咬牙切齿地说着:“德妃娘娘真是好雅兴,不过没关系,朕认定的事情没有人改变,除非你承认,不然的话,朕不会善罢甘休的!与你耗到你承认的那天开始!”

  承认?

  承认什么?

  承认我是天字号第一个大傻瓜,是全天下最爱他的那个人,爱他为他赔付了整个家族?

  猛然抬起头,泪光闪闪的望着他:“皇上,臣妾多想跟皇上在一起,可是皇上口中所说的莫须有的东西,让臣妾如何去承认?臣妾只是臣妾,哪怕长相不如别人,也是单独的一个个体,不想成为任何人的替代!”

  一味的忍让,一味的谨小慎微,有的时候可以适当的调整一下,探一下他的底线。

  独孤玄赢目光幽幽,弯下腰,摸在我被打的脸上:“你不会成为任何人的替代品,你只会是你,朕会好好的待你,你的妹妹,朕也会好好的对待,你所在乎的所有人,朕现在都会好好对待!”

  他的手令我恶心,我还得强颜欢笑:“皇上,皇上对臣妾和妹妹已是太好,臣妾和妹妹希望皇上雨露均沾,莫要……”

  独孤玄赢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直接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萱苏,朕是爱你,不要让朕等太久,朕想给你一个孩子,让你有个依靠!”

  给我一个孩子,让我有依靠?

  我的依靠,我的后盾,我所有的一切,都被他亲手毁掉了,然后说过来给我一个孩子,让我有一个依靠,他不觉得这样说很可笑吗?

  慢慢的拽紧拳头,浅笑伊人:“臣妾谢过皇上厚爱,臣妾一定不会辜负皇上的厚爱,会好好养着身体,等待皇上的宠幸,生下一个孩子!在皇宫站稳脚,荣华富贵一生。”

  独孤玄赢眼中的疯狂因为我的话带着一丝莫名的兴奋,“一定会荣华富贵一生,朕允诺你的东西,一定会实现,不会让你的期翼落了空!”

  觉得他有些不一样了,不像我曾经认识的他,难道这就是做了帝王的改变,变得膨胀乖张目空一切的自我张狂了吗?

  笑若繁花般嫣然:“臣妾是相信皇上,相信皇上一言九鼎,相信皇上待臣妾与他人不同!”

  他上前紧紧的拥抱了我一下,松开我,温热的唇瓣印在我的额头,不带任何情欲般的吻,“天色未亮,你再好好休息,朕回去了!”

  来去匆匆,就像过来验证一个可笑的笑话一样,我倚在门边,目送他远去,天渐渐的亮了起来。

  因刚刚大声喧哗阵势太大,桓芜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睡眼朦胧,哈欠连天,揉着眼睛问我:“什么情况?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你行周公之礼了?”

  我用手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脸,疼得倒抽气:“他来试探我是不是夏候萱苏,还说要跟我生一个孩子,让我有个亲人,真是令人感动的允诺,我对他哭天抹泪的谢恩,这不他刚刚才走。”

  桓芜揉过的眼睛清明一片,饶有兴味的看了我一圈:“理论上是可行的,白日里,我已经找到了最珍贵的药材,如果你想清楚了……一切不成问题!”

  我压根就没有被施以宫刑,不管他找没找到药材,对我来说,只要我点头,我就可以完好无损的去伺候独孤玄赢,可我不愿,我不想,我一点都不想触碰他,也不想被他触碰。

  “没有想清楚!”我望着敞开的院门,眼中带着无尽的仇恨:“我不想他碰我,我不想他在我的生命中横行霸道,若不是我夏侯家冤屈未明,我真的想搞点药跟他同归于尽算了!”

  桓芜悠悠的踱步过来,挑着眉头:“不同归于尽的目的是为了翻案,按照此情此景,你想让一个帝王认识自己的错误,下罪己诏,无疑在白日做梦!”

  眼中毫无焦距,只是呆呆的落在远方,声音带着一丝惆怅:“白日做梦也好,异想天开也好,如果这世界上有一种药可以操控别人,我会毫不犹豫的给他喂下!”

  “可惜这世界上没有这种药,我是软弱无能的,我是贪心的,我想着……我一边想着让我夏侯家上上下下冤屈得以平反,我一边想着怎样把他碎尸万段,想得多……感觉自己就手软了!”

  太多的无力感,太多的惆怅,只觉得自己手腕不够硬,只觉得自己算计不够深,只觉得自己,有太多地不确定狠不下心。

  桓芜手瞬间搭在我的肩膀上,他的手很重,似要把我压趴下似的,灼灼生光的双目肃静起来:“有的时候,不能太贪心,只能用一样,或者说你找其他的人取而代之他,给他扣上罪名,名正言顺的清君侧!”

  清君侧?

  我的双眸慢慢的眯了起来,就有了流光溢彩一样落在桓芜脸上:“你是我的福星吗?在这如此紧要的关头,点醒了我吗?”

  桓芜露出一抹富有深意的笑:“天下大乱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先皇有那么多儿子,这天下本来就不该是他得,谁得天下,我桓家为谁效命,反正泰山祭祀,走个过场就行了!”

  “在北晋四大家族之中,我谯郡龙亢桓家是最没有立场的一家,我们不参加与党争,我们不参与夺嫡,我们只是在泰山祭祀走个过场,算一下国运,卜一下昌隆。其他的,只有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人才会去做,我们……喜欢恣意逍遥,那些劳心伤肺的事情,我们不屑于做!”

  我望着他的笑久久,带着犹疑问道:“你这样做就不怕你的父母,觉得你扰乱天下秩序,扰乱天下规则吗?”

  他说的那么轻巧,不参加党争,不参与夺嫡,可是他刚刚跟我说了,清君侧,他给我建议,想尽办法清君侧。

  这已说明,他已经开始参加了北晋国运的变化,不是他口中所说的,只是在泰山祭祀上走一下过程。

  “规则和秩序是什么?”桓芜言语之间带着不易察觉的耻笑:“对于我们来说,所谓规则和秩序,都是强者的规则和秩序,弱者根本就没有资格谈规则和秩序!”

  “自古以来女帝也是有的,女帝当道,最开始反抗声一片,知道最后来为什么没有人反对吗?还不是因为人家的手腕够雷霆之势,心够冷血,谁大声说话,直接一刀子杀了,一人不行,杀两人,两人不行,杀三人,这人杀多了,所谓的秩序就出来了!”

  “历史评说,百年之后,世界早没了你,你管他历史说什么,自己开心自己笑,死了黄土一杯,与大地融为一体,便成了这天地间的肥料,你觉得……其他还重要吗?”

  其他的还重要吗?

  其他的不重要吗?

  手不自觉的摸着手腕,捻搓着手腕上的红绳子,不自觉的说道:“先皇有十九个儿子,撇去远去封地的,撇去死亡,就京城五百里以内的,只有八个王爷,这京城之中,一年前,只有三个王爷住在京城!”

  据我所知,独孤玄赢登上皇位之初,所有的王爷都回了封地,京城只有三个风花雪月不谙世事的王爷。

  桓芜又恢复了先前的玩世不恭,又开始打着哈欠,眼睛也犯迷糊,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关我什么事,我就那么随口一说,爱咋咋滴,赶紧去睡了,女子要多睡一些,不然的话容易老!”

  说着他转身,边走边道:“红颜易老,人心不古,人心即是天道,天道既是无常,谁也玩不过天道,谁玩不过天道无常!”

  他的声音像绕梁余音一样,绕了很久,才慢慢的落下。

  我转身欲回房,脚刚踏入进去,又退了出来,眉头紧锁,倒退,在倒退,转身……

  天色灰蒙之中,一袭黑衣随着风轻轻的摆动,黑色乱舞的长发却柔顺的垂在背后,黑色的面具遮挡着他半张脸。

  一手负背,一手拿着湛蓝色的板子端在前方,眼眸微垂,望着我的方向,眨都不眨一下……

  再一次桓芜没有看见他,我环顾了四周,走到院落中间,昂起头,看着站在屋顶上的人,“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偃师双眸之中那一抹赤红微闪,声音生硬道:“无聊!”

  “呃?”

  我一纳闷,一道黑影掠过,偃师在我的眼帘下消失不见。

  天渐渐的亮了,清晨的天,冰冷带着湿气,我再也回去睡不了回笼觉,只得梳洗打扮。

  皇上清晨天未亮到我这里,就像雨后春笋一样,瞬间的在后宫蔓延开来,我在用早膳的时候。

  宫鸢尾带着浩浩的人,手中捧着一个木盒,第一个前来,那嘴角的浅笑,在外人看来,就是飞上枝头做凤凰的欢喜。

  我挥了挥手屏退了伺候的马魏,宫鸢尾带的宫女也在门外,她对我福了一下身,把手中的盒子,搁在桌上,手扶在盒子上,慢慢的推在我的面前。

  红豆八宝粥熬得很是香糯,我用汤匙一口一口的放在嘴里,吞咽着,宫鸢尾也是不着急,就看着我吃,等我把这一碗吃了,她轻启红唇:“还需要再来一碗吗?”

  我把碗递给她,她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替我又盛了一碗,冒着热气的粥,在我的汤匙下搅动着:“你不会过来就给我盛饭的吧?”

  我面前的木盒子,体积不小,放下一颗人头,绰绰有余呢。

  宫鸢尾一笑,用手支撑着下巴:“姐姐不用介怀,不用小心翼翼,我只是过来陪你用膳的,赶紧用膳,用完之后……”

  锵一声,我的汤瓷碰到碗上,发出剧烈的声响,言语淡淡:“妹妹这是害怕我听到什么看到什么,吓得就不敢吃饭了吗?所以等到我吃好了再说?”

  宫鸢尾用手一捂嘴巴,咯咯的笑了起来:“姐姐这么聪明,何必说出来呢,你还是先吃吧,妹妹真是害怕,等一下子你吃不下去,会饿着一整天的!”

  被她这样一说,我瞅着她,手摸着面前的盒子上:“这里是一个人头吗?若是人头,割了不少时日吧,都闻不到血腥味?”

  宫鸢尾反手压着我的手:“姐姐真是聪明,这是一个死了很多天的人头,摆在一个精致漂亮的盒子里,端来给我,我看着真是赏心悦目,忍不住的要和姐姐分享!”

  手慢慢的一抽,端起我的红豆粥碗,站起身来,宫鸢尾以为我怕了,便轻笑出口:“姐姐跑什么呀,都说是死了很多天的了,既然是死了很多天,就不会有血什么的,这个天气,没有苍蝇,更不会生蛆,最多会血肉模糊而已!”

  我慢条斯理地用汤匙挖了满满的一口子,悠悠的放在嘴中,挑着眉头,吞下肚子才道:“没关系,死的太久就算没苍蝇,也会爬满蛆虫,蛆虫其实也是肉,能吃的!”

  宫鸢尾眉头一皱脱口而出:“你真够恶心的!”

  “我不恶心,你少拿恶心的事情来恶心我,不然我比你还恶心?”

  “赶紧吃你的东西,好心当成驴肝肺,没见过你这样的!”

  “现在见了也不晚,反正你我都不是什么好人,反正你我都想置对方于死地,斗不少日子了!”

  宫鸢尾气急,直接掀起了木盒,我的视线落了进去,吃粥的动作一停,声音一沉:“什么情况?”

  宫鸢尾手拍的木盒上:“还能是什么情况,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情况,是不是很惊喜,是不是很意外?”

  我嘴角抽搐一下,“太惊喜太意外,谁给你的?”

  宫鸢尾眼神盯着盒子里面,“谁给我的?今日清晨,天未大亮,皇上来找你,大概就皇上找你的那个时间,这么一个盒子就摆在我的床头!”

  “可想而知,我们身边围绕着多少高手是我们不知道的,我们所做的一举一动都是在别人眼皮底下,现在送一个这个给我,我不觉得,只是在提醒我一个,更多的是在提醒你和我!”

  木盒子里是一个人头,做到完美精致的人头,就跟曾经箫清让做的我的那个人头一样,逼真的跟真人一样。

  而这个人头,不是我也不是宫鸢尾,而是夏侯麦冬,所以制作这个人头的人是谁?

  在这京城之中我所知道的只有偃师和箫清让了,他们俩是谁干的呢?干这样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弯下腰,凑近盒子,盒子里完美精致的人头,双眼猛然一睁,我吓得连连后退,手中的粥倾覆撒在手背上。

  啪一声,宫鸢尾也吓了一跳,盒子的盖子被她直接扔下,盒子紧紧的关闭,她暗骂了一声:“到底是哪个王八犊子,既然如此戏耍于我们?”

  我把粥碗搁在桌子上,用手帕擦了擦手,神色肃穆幽深,重新把那个盒子盖子打开:“咱们俩今天要向太后请安,皇上今日天不亮就开始来,所以……在这后宫之中除了太后位分最高的便是夏侯麦冬,此时有人把这个送来,他们想做什么,你要不要猜猜看?”

  箫清让要做什么呢?

  这么精致的人,他做过一个,现在这个驾轻就熟,夏侯麦冬中了这迷幻的药,无色无味的毒药,在她身体里蔓延着,照如此下去,她根本就不会活得太久。

  宫鸢尾眸色冷淡,死死地盯着盒子:“要猜什么呢?根本就不需要猜,有人想要我们两个死,两个青楼女子……”

  “启禀娘娘!”

  宫鸢尾话还没有说完,马魏声音在门外尖锐的响起。

  啪一声我把盒子盖好,手搭在盒子上坐了下来:“进来说话!”

  宫鸢尾神色一敛,坐着未动,马魏急促中带着稳重,进来便道:“启禀娘娘,太后口谕,娘娘和贤妃娘娘,不用去华景殿请安,直接去佛堂,给太皇太后请安便可!”

  我微微不解的问道:“听闻太皇太后早已不管皇宫中的事情,一心一意只是礼佛,怎么会突然之间让我们姐妹二人去给太皇太后请安了?”

  马魏垂着脑袋,恭敬道:“奴婢不知,只知道太后那边身边贴身的姑姑,过来传太后口谕。”

  我沉默了片刻:“原来是这样,你去回禀太后身边的贴身姑姑,我们换换衣服就来,让她稍等片刻!”

  马魏躬身应道,慢慢后退而去。

  宫鸢尾神色沉静,言语带着一丝讥笑:“太皇太后,在皇宫最顶级的存在,你说她找咱们俩干什么?叙旧吗?也没旧可叙呀!”

  我的手敲打在木盒上,思忖了半响:“谁知道会怎样,不过,太皇太后可不是善茬,遥想当初,她就没有出来!”

  一年多前,我嫁进皇宫的那一天,皇宫欢庆,满朝文武道贺,太皇太后不表态,从始到终都在佛堂里,一言不发。

  宫鸢尾双眼微眯,陷入长长的思量之间:“她叫的是我们两个,难道是因为我们两个的出身,让她觉得我们令皇室蒙羞了,故而,来了这么一出,杀鸡儆猴?”

  我敲打木盒的手指一停,面色有一些难看:“再加上今天你这个盒子,事态远远比我们想象的要糟糕!我们俩在后宫里,什么人际都没有,真是可怜,我们俩又被交织在一起,像两股绳子狠狠的被拧在一起,想逃脱都逃脱不了?”

  “谁跟你是两股绳子拧在一起?”宫鸢尾悠然的一站,浑身散发出不易忽略的强势:“少在那里自作多情,把我和你绑在一起,你配吗?”

  我也跟着站起来,把那个木盒子一捞塞进她的怀中:“我不配,把你的木盒子拿走,这是别人送给你的,可要好好的妥善安放,要不然,你这企图想谋杀夏侯贵妃之罪,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我对她的动作很粗鲁,她抱着木盒连退两步,有些急躁道:“我是来把这个送给你的,你给我做什么?”

  “我不要,当我傻?”我对她阴沉地一笑:“赶紧把它给处理掉,最好送到夏侯贵妃的房间里,懂了吗?”

  宫鸢尾媚眼一转,嘴角浮现笑:“你可真不是一个好东西,她好歹是你的妹妹,你们俩才是真正上的两股绳子扭在一起!”

  “我跟她不是双生花!”我正了正衣裙,抬头挺胸看向外:“我跟她不是双生花,就不存在两股绳子扭在一起,倒是你,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我出身于西周,是两淮之主送进姑苏台的瘦马!”

  “对太皇太后来说,我们两个,无母家就是没有后盾,能坐上妃位,就是狐媚勾引皇上的伎俩,你觉得我们两个是姐妹,整个后宫不知道?”

  说着我自己笑了起来,很轻蔑的对她笑着,边笑边抬脚往外走:“不管你认还是不认,我们俩就是两股绳子扭在一起,谁也逃不掉!”

  宫鸢尾腿脚飞快的追上了,把怀中的盒子,直接往我怀里丢来:“你把这个搞定,我现在在和你合作一把,先把目前的危机解决掉,在解决你我之间的事情!”

  一个装有夏侯麦冬头颅的盒子,我抱起见太皇太后,直接可以让我人头落地了。

  我身体一扭,抱着盒子,拐了方向,敲起了桓芜的门,半响过后,桓芜顶着山羊胡,睡眼朦胧,一副不耐:“干什么呀?大清早的回笼觉也不让人睡?”

  我把盒子往他怀中搁去,若有所指的拍了拍:“有人送给我,你会喜欢,记得……帮忙去叫一下夏侯麦冬贵妃娘娘殿中掌事总管箫清让,就告诉他,太皇太后有请于我,性命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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