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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5玩猴被猴耍


  取而代之有什么意思,不如让她就成为她,不管独孤玄赢是觉得我特别,还是怀疑我。

  祸水东移大家各凭本事,宫鸢尾就是沙夏本人,现在她不会像在燃烬一样能随时决定我的命运。

  而是我要决定她的命运,我要让她后悔莫及,我要用她探听祸福旦夕。

  宫鸢尾手用力掐着我的脖子,跟在雪地里掐住我的脖子触感一模一样,她面色狰狞:“我与你无怨无仇,咱俩说一起合作,一起进皇宫,你既然拿一个死人来坑我?”

  感觉腹腔的空气在往外抽离,我声音冷淡,带着嘶哑道:“我是不是拿一个死人来坑你,你心里清楚!”

  真的不怕她现在把我给杀了,桓芜在这里就不会让我死,更何况独孤倾亦派了人在我的周边,想必不到生死关头,他们是不会出现,既然如此我就不怕被人杀。

  “你怎如此卑贱?”宫鸢尾咬牙切齿憎恨地按着我:“她现在就是一个死人,你现在就是在拿一个死人坑害于我,我和你的合作土崩瓦解,你自己当上了德妃,开始不安分起来了吗?”

  伸手轻轻的覆在他的手面上,慢慢上移扣在他的手腕上,用力一掰,因而一举把她的手腕掰离我的脖子:“正因为姐姐当了德妃,姐姐才希望妹妹跟姐姐一样荣耀。”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就是这么来的吗?你说姐姐如此给你提供便利,让你与众不同,你怎么就那么不识好呢?”

  独孤玄赢不管你对夏侯萱苏抱着什么样的感情,此番一举动,也能试探出来,你到底是舍得杀她,还是舍不得杀她。

  此计对我百利而无一害,如果他对她余情未了的话,他会借此机会好好弥补与她,如果他想让她死的话,他也会借此机会直接把她给干掉。

  而我在此次之中,谨小慎微便得渔翁得利,我觉得挺好,一首情诗表达爱慕,多么让人心情澎湃。

  宫鸢尾使劲的抽出手,对着我的脸,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啪一声,把我的脸打了。

  嘴角都打出了血,脸瞬间就红肿起来,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鲜血,宫鸢尾气的全身发抖:“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分明就是要我的命,你明知道他是对她是什么样的情谊,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你却让我成为她,你简直可怕的像只魔鬼!”

  随手把手推开,我自己坐起来,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角,鲜血在手背上沾染,我娇咯咯的笑了起来:“这都是你曾经教我的呀,你曾经在燃烬时,比我凶狠了千倍万倍,我不也咬牙切齿的忍受了吗?”

  “谁都没比谁高尚,何必说谁比谁卑鄙无耻呢?大家都是冷血无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又何必把自己说的那么圣洁,像懵懂无知的少女呢?”

  宫鸢尾愤怒的对我又扬起了手,我不在乎她会打我,我也不在乎她打我,打得越凶越好,把我打成重伤更好。

  独孤玄赢看见了诗词歌赋,最多半个时辰就能来,现在我要做的只是等时间而已。

  等时间让他来,让他看一看这个一心一意为了他失去所有的,夏候萱苏现在变得和他曾经只有五分像。

  让他知道,夏候萱苏一直得待在他身边,对他念念不忘的一往情深。

  宫鸢尾眼中恶狠狠的光芒闪烁着,打我的手就是没落下来:“你就不怕偷鸡不成蚀把米?你今日也看到了姑苏台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好。你现在是德妃娘娘,他们不会动你,你如此待我,你就不怕我?”

  “怕你什么呢?”眼中尽是得意的反问着她:“我早已想过了,如果皇上对你念念不忘,他会顺杆子上架把你封为贵人之上的位置。对于我呢,他会觉得我和你以姐妹相称,他会揣测我会不会是你心底深处的那一抹软肋,毕竟燃烬太过绝望了!”

  宫鸢尾对握紧了拳头:“苏儿,我要当了贵人,当了妃子只要位份比你大,我就让你死,毫不手软的要你死!”

  她真是恨透我了呢。

  我对她点了点头:“我等着你让我死,到时候你千万不要手软,你要是手软了,那可就不好办了!”

  “绝对不会手软,我会把你大卸八块!”

  “大卸八块,蒸,炸,煮,煎,炖!”桓芜在一旁凉凉的接话,吸溜了一下口水道:“最好烤了吃,外焦内嫩鲜汁直流,刷扫一层蜂蜜那才好吃!”

  我和宫鸢尾同时把目光扫过去,桓芜收着他的药箱扛于肩头:“你们姐妹二人继续,我这个江湖郎中就不参与,你们姐妹二人如何争宠了,祝你们姐妹二人心想事成,万事如意。到时候不管哪个人得道了记得分我一杯羹,我就给你们点上长明灯,日日夜夜供奉你们!”

  我悠然的坐好等待着……

  事情总是比我预料的要快,比我预料的要顺利,薄荷拿到香囊送进皇宫大院,桓芜还没有跨出我的房门,独孤玄赢就浩浩荡荡,气喘吁吁而来。

  薄荷走路一瘸一拐的,像受到了鞭打虐待一样,独孤玄赢来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把香囊高高的举起来问我,“这个东西是你的?你是从何而来?”

  一首情诗加一个落款,让独孤玄赢放下一切而来,可真一点都不像他帝王威严的作风。

  我看了香囊片刻,神色平静如水,哪怕他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内心也毫无波澜的回道:“回禀皇上,不是臣妾的香囊,这是臣妾妹妹的香囊!”

  独孤玄赢劈头盖脸的就问道:“不是你的香囊,你怎会让你的贴身宫女拿着香囊而来?”

  他还是怀疑我?

  因为我就是夏候萱苏,所以他才会来到这里,直接跑到我的面前来问,而不是问宫鸢尾!

  慢悠悠的提着裙摆,跪在他的面前,柔顺至极:“禀皇上,臣妾妹妹进入姑苏台,便被姑苏台宫女太监门调教,身上伤痕累累,无一好地方!”

  “这是身为妹妹的姐姐,不忍心看到她如此,正好去看她,在她的房间里发现此香囊,一时没忍住的打开看了一下,便派人送给了皇上,请皇上饶恕臣妾,臣妾并不知晓啊!”

  说的差点声泪俱下,说的自己都信以为真,自己是无辜之人,什么都不知道!

  宫鸢尾面色苍白,紧紧的咬住唇,在另一方看来,她这就是倔强,倔强的维持着她自尊一样。

  独孤玄赢把看向我的视线缓缓的看向她,眼睛眨都不眨的看向她,似想透过她那一副皮看透她心底深处。

  屋内空气凝聚,只有低低压抑的喘气声,宫鸢尾在他的目光注视之下,裙摆一撩起,跪在了我的旁边。

  眼泪跟珠花一样翻腾:“我并不想说什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事已至此,她只得承认这样赌了。

  我把梯子和台子都给她搭好了,我已经抢得了先机,宫鸢尾现在属于被动的,所以她只有承认,方能有一线生机。

  独孤玄赢愣怔好半响,对着宫鸢尾慢慢的伸出手,细细的摩擦在她的脸上,宫鸢尾动都不敢动的任他摩擦着。

  他凝视着宫鸢尾,低声生怕惊动了她,问道:“你的脸变了?受了多少痛苦,才把你的脸变了?”

  桓芜悄然的走了过来,嘴角露出一抹深意的笑,执手插话禀道:“启禀皇上,草民不才,倒可以看看鸢尾姑娘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宫鸢尾瞳孔猛然一缩,一下子扑倒在独孤玄赢怀中放声痛哭:“皇上……我好怕,我好怕!到处都是死人,我好怕啊!”

  独孤玄赢仿佛一下子心软了,手臂紧紧的圈紧她,跪在地上,膝行后退,然后慢慢的站起来。

  目光冷冷的瞥了一眼桓芜,桓芜更是脚下无声,跟着我一起出了房门,把空间留给他们俩。

  我轻轻地把门带上,桓芜对我竖起了大拇指,眼中的嘲弄之情溢表,“兵不血刃你可以呀!我家的老祖宗说的没错,女人心海底针,尤其是漂亮的女人,这心……不容小视啊!”

  我直接指了指小楼的楼顶,边走边道:“你这是夸我,我可记得不久之前,你说我是一个有脸无脑的人,现在就开始夸我,不如咱们两个来商量商量怎么坐实宫鸢尾是夏候萱苏这件事!”

  桓芜背着药箱跟我一起上了楼顶,站在这摘星楼的楼顶一览无遗,看着姑苏台里的风轻云涌。

  桓芜坐在药箱上,双腿抖动:“还要坐实什么?你现在都一锤定音了,我们要做的……不对,你现在要做的是什么?就是如何防范宫鸢尾反扑于你,她对你的眼神可是充满着仇恨呢!”

  我席地而坐,神色轻松悠然:“你说错了,她不会反扑于我,一旦坐实她就是夏候萱苏,她就会小心翼翼的维持着夏候萱苏名头,知道为什么吗?”

  桓芜眸色一沉,看了我片刻,道:“你真不是一个好东西,因为你自己是她,她一旦坐实了是你,很多细节方面,她都要向你请教,所以你有恃无恐,找个替死鬼,不用真正的去伺候独孤玄赢了!”

  “没错!”我毫不掩饰自己的算计与阴沉:“独孤玄赢不管现在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我现在除了要他的命,我对他什么感情都没有?”

  “之前我们猜测的是对的,他已经怀疑我是夏候萱苏,怀疑已经达了百分之百确认。封我为德妃,我在姑苏台休养,让你来伺候我,只是因为他对独孤倾亦对我施以宫刑缝阴深信不疑,他想利用这个拆线的时间来做一个缓冲!”

  “算计什么的其实都没有,宫鸢尾曾经是我一个仇人,我九死一生醒来的时候我的脸就变了,一直以来我是被动,现在我要主动,主动的效果还不错,你觉得呢!”

  桓芜手指头敲在膝盖上,灼灼生光的双目飞快的转动着,嘿嘿的笑了两声:“你的意思是说,从你话语中,你知道是谁把你的脸改变了?”

  我斜视着望他:“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这张脸现在不给你看,找机会你好好的看一看宫鸢尾,看看是哪个画皮鬼,让她变得和曾经的我五分相似!”

  桓芜视线微垂,望楼下:“人家缠缠绵绵到天涯,云雨过后可就要进皇宫了,你现在是德妃娘娘,你该怎么跟进皇宫,又让皇上坚信不疑你被施了宫刑没有拆线?”

  深深吐了一口浊气,觉得自己若是掌控全局,连空气也是新鲜无比的。

  就连这燥热的阳光也感觉到那么亲切,这也许就是心境的不同,带动了所有的不同。

  “既来之,则安之!”我露出迷一般的微笑:“宫鸢尾只要不让我死,那么这一切,都不是事情,你要相信所有的东西都是相辅相成的,一环错便环环错。宫鸢尾她进入皇宫,有她自己想得到的东西。她不会轻易让自己去死。”

  她真的不会轻易让自己去死,她的生命力带着强大的韧劲,她现在坐实了夏候萱苏身份,她只能接着坐,牢不可催的坐着,若是拆穿了,她会死的很惨烈,所以为了自己不死,她你把我这个所谓的姐姐好好供起来。

  桓芜窥探了我一眼,昂首望天,重复着他意味深长的话语:“有道是天道即是人道,人道便是天道,天道便是无常!”

  白日到黄昏,黄昏到月上柳梢头,漆黑的夜晚在树荫之下,伸手都不见五指。

  因为独孤玄赢在摘星楼内,桓芜几次想出去都犹豫了,撅着嘴,打着哈欠:“生活如此无聊,人家在行巫山云雨欢乐之事,咱们在这里守门,真是毫无人性的冷血!”

  悲惨带着一丝艳羡的声音刚落下,偃师生硬的声音便响起:“你也可以去找人行巫山云雨之事!”

  我吓的差点从楼顶上摔下去,今天晚上这个人也在,这个人又在,他每天晚上来这里干嘛?

  寻找制作木偶的灵感?

  桓芜直接从地上翻起来,把缠绕头发丝手腕缚在身后,言语吞吐道:“你这样神出鬼没的想吓死谁呢?偃师,你到底要干嘛?”

  偃师手上依然拿着他那标志性的九尺湛蓝色的板子,两个板子相交发出清脆声音:“看人行云雨之事,独孤玄赢很是痴迷,恨不得把她吞了又吞!”

  闻他此言,我和桓芜对望一眼,不自主的都望着楼下的房间,大门紧闭,窗户紧闭,他是怎么看见的?

  桓芜清了清咽喉,月光之下,我看见他的耳朵有些泛红,不知道是因为刚刚起的太急,还是他压过耳朵了。

  “你怎么看见的?千里眼顺风耳?”

  偃师把手中湛蓝色的板子,轻轻一扬:“屋子里有木头,有木头的地方,里面发生什么事情,吾都会知晓,怎么?你有意见吗?”

  桓芜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眼中突现出来类似一种崇拜之情的光芒,嘴角一裂,山羊胡子滑稽得令人可笑。

  他向前慢慢,“偃师咱们打个商量,教你如何找到七情六欲,爱嗔痴恨,你教怎么运用木头探听消息怎么样?”

  偃师湛蓝色的板子微微下移了一下,桓芜仿佛心一横一般,把绑有发丝的手腕搁在板子上。

  偃师俯身望来,后背上的青丝如瀑布一样,遮挡了他的神色,遮挡住桓芜的手腕,听见他说道:“颜色变了,你快成为吾的人形木偶了,吾不需要你交什么七情六欲,爱嗔痴恨!”

  桓芜瞬间跳了起来,破口大骂道:“你还真别惹我,你要是惹我了,把我真正的惹毛了,我就把你们昆仑山给掀了!”

  偃师湛蓝色的板子抬起来,往他头上一敲,“不听话!”

  不听话三个字让我微微错愕,偃师声音生硬带着煞气,这三个字我就听出来一样的东西。

  具体怎样的不一样,一时半会我也拿不准。

  桓芜直接被他打的一脸懵,手摸在自己的头上揉了揉,半天没有反过劲来。

  我和他们两个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打破沉默气氛的是房间的门被打开,宫鸢尾摇曳生姿的走来。

  一身白色拽地长裙,不扎不束的长发,让她在深夜中犹如这白衣的女鬼一样。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祸福旦夕!”宫鸢尾目光慢条斯理的扫过我们,最后停留在我的脸上:“怪不得舍弃我,原来你们三个已经达成了共识,天依无缝的计划,让我这个小女子甘拜下风!”

  偃师没看她一眼,转身一跃而下消失在月色之下,仿佛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一样。

  桓芜哈欠连天:“苏儿姑娘你白担心了,没什么大事儿,时间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说着他自己拎着医箱,越过宫鸢尾就从楼顶上往下走,我转身紧跟他其后。

  宫鸢尾咬牙切齿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姐姐,你就这样走了吗?你不恭喜我,皇上封我为贤妃呢?”

  脚下步子微顿,嘴角轻扬:“恭喜妹妹,贺喜妹妹,妹妹可以和我一起进入皇宫,你我同为四妃真是祖上冒青烟了!”

  宫鸢尾言语恶毒:“何止是祖上冒青烟,简直是祖坟被人家刨掉了,才会发生这样令人惊奇的事情。姐姐可要好好的拆线,你我姐妹二人才能好好的服侍皇上!”

  对她扬了扬手,继续下着台阶:“姐姐的事情不劳妹妹费心,你好好做好妹妹的贤妃,姐姐可一直在等待着妹妹抱孩子呢!”

  宫鸢尾愤恨道:“一定会的,总一天我让你嚣张不起来!”

  听后,我没有说话,下了楼,随便找一地凑合了一夜。

  哪怕夜晚他们在里面的声音,隔着墙传来,我也心无旁贷的一夜到天亮,从未有过的香,是奇特至极。

  翌日清晨。

  微风许许,皇宫里的总管太监浩浩荡荡的赶来,龙袍冕冠一应俱全全被太监端到这里来了。

  桓芜仍然哈欠连天,没睡醒似的,我眼观鼻鼻观眼,立在一个自以为安全的地方在等待。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房门才被咯吱一声打开,太监们鱼贯而入,我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

  似听见了独孤玄赢多了一个“留”字。

  我的眉头挑了挑,半炷香的时间,独孤玄赢里面走了出来,意气风发的走了出来。

  外面停留的太监和宫女齐刷刷的跪在地上,我也不例外,跪在地上恭送他。

  不曾想到他走到我的面前,弯起腰,把我扶了起来,伸手拍了拍我的手背,拍的我毛孔悚然。

  “你们姐妹二人,果然是朕的解语花,从今天开始,你们姐妹二人就入住皇宫,真要随时随地能见到你们姐妹二人!”

  心中咯噔一下,宫鸢尾开始反击了。

  我屈膝行礼,把自己的手不留痕迹的抽出:“臣妾遵命,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独孤玄赢锐利冰冷的视线一挑:“芜大夫你继续跟着德妃娘娘,调理德妃娘娘的身体,半月不行,那就一月,朕依然对德妃娘娘情有独钟!”

  桓芜垂着眼帘,应声答话。

  独孤玄赢理了理衣袖转身而走,宫女太监跟着他而走,他们一走拥挤的院子一下子变成了空旷起来。

  宫鸢尾仿若扶柳的走出来,有气无力,道:“姐姐快来恭喜我,皇上昨晚辛勤耕耘,今日跟敬事房的公公说,留下我肚子里的东西,你说妹妹会不会一举得男?”

  桓芜瞬间越过我扶着宫鸢尾:“皇上昨晚辛勤耕耘,你想一举得男,现在赶紧回去躺着,拿两个枕头把小腿竖高些,有利于你先怀有身孕,然后再想着一举得男!”

  宫鸢尾狐疑的眸色一闪,桓芜立马一只手拍着胸脯:“我是大夫,就算是江湖郎中,我也是有本事的江湖郎中,想要尽快的怀孕,照我说的做准没问题!”

  宫鸢尾仍在犹豫不决,我跟着附和:“江湖郎中要进入太医院的江湖郎中,你觉得他的医术能差到哪里去?赶紧回去再躺上一躺,就可以进宫了!”

  宫鸢尾太想要一个孩子了,手摸着小腹上,对我哼笑了一声,回屋躺着了。

  我赤手空拳的来到京城,也就两身换洗衣裳,其他的什么都没,手轻轻的摸着手腕上的红绳子,机不可察的舒出一口气。

  慢慢的把红绳子移到嘴边,不知怀有什么心情,轻轻的吻过,就如当初,独孤倾亦把刀子扎入心房在抵抗忆相思轻轻吻过他手腕上的红绳一样。

  我很是虔诚的吻过手腕上的红绳,仿佛这成了我唯一的救赎,仿佛这成了我唯一一个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风吹过,绿叶落下,缓缓的飘在我的脚下,我抬起头,望向摘星楼上面,偃师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上面,手中拿着绿叶葱葱的树枝,我脚边的那片绿叶,似就从她手中的树枝中落下来的。

  弯腰把绿叶捡起来,桓芜声音从屋内传来:“你没事捡树叶做什么?”

  我直起腰,边说边指手:“偃师一直在看着我们!就在那边!”

  桓芜三两步走到我面前,从我的手中夺过绿叶:“哪里有人?你看花了眼吧?”

  “谁说我看花眼了,偃师在摘星楼……”声音戛然而止,摘星楼楼顶上什么也没有,偃师消失不见了。

  桓芜上前又走了两步,向上眺望:“哪来的人你倒是说呀,偃师只是一个江湖艺人,哪有这么大的能耐,大白天的上窜下跳,晚上上窜下跳,他是仗着一身黑,白天上窜下跳,他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伸手揉了揉眼睛,摘星楼上什么都没有,心中泛起了嘀咕,偃师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白日黑日里都要过来,为了是什么目的?

  我嘴角浮现一丝笑,“许是我看花眼了吧!没有什么人,大概是因为我太害怕他了,所以看见惊鸿一瞥的黑色,总觉得是他!”

  桓芜把我直接往房间里拉:“赶紧收拾行囊,马上就要入住皇宫,我真是太开心了,可以摆脱偃师了!”

  我手刚触碰到房间里的门,箫清让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走来,桓芜把头一扭:“看来他在皇宫短短两日混的很不错,你说我要不要上前巴结巴结,到时候我们在皇宫如鱼得水?”

  轻轻的抽开自己的手,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此人心思非一般,你好好巴结巴结,将来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桓芜嘴巴一裂露出八颗牙,白亮亮的牙齿直晃人眼:“真的假的,那我现在就去,我这个人最识时务为俊杰,只要对我有利,我当孙子也愿意啊!”

  我诧异的看着他,对他竖起大拇指:“大丈夫能屈能伸,您是个中翘楚,不过……他似乎不是来接我们俩!”

  箫清让目不斜视的直接忽略我和桓芜,走进房间里,宫鸢尾声音便从里面传来,桓芜嘴角的笑容凝聚:“还真不是接我们俩的,咱俩自作多情了?”

  我点了点头,竖耳倾听,不大一会儿,宫鸢尾穿戴整齐的走了出来,箫清让这才对我,波澜不惊的说道:“德妃娘娘,皇上有旨,奴才与德妃娘娘相熟,特下命令令奴才过来接得娘娘入住锦泰苑!”

  顿时之间,我脱口而出,问道:“你说什么?”

  箫清让不急不缓的说道:“皇上命令奴才接娘娘回宫,入住宫中锦泰苑!”

  神思一阵恍惚,举止失措连连后退抓住桓芜才勉强站直身体,深深的看了一眼箫清让:“皇上让我入住锦泰苑,贤妃娘娘入住何方?”

  箫清让和颜悦色恭敬,眼神望进我的眼中:“贤妃娘娘自然入住和仁宫,德妃娘娘,请吧!”

  桓芜手握住我的手,借了一把力给我,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似很不能理解我刚刚为什么听到锦泰苑反应如此强烈。

  半天不动箫清让再一次平静的催促道:“娘娘请吧,锦泰苑奴才已经命人收拾干净了,娘娘去了即可入住,跟原来的一模一样!”

  桓芜轻轻拉扯了我一下,我眨了一下眼睛,只觉浑身毛孔悚然般难受,“你们先走,我跟着你们身后,马上就来!”

  宫鸢尾横眉浅笑:“姐姐在害怕什么?不就入住锦泰苑吗?又不是什么皇后殿,让你如此害怕?”

  唇瓣止不住的抖动了一下,“即使如此,那就走吧,芜大夫,本宫身体不适劳烦你搀扶了。”

  桓芜察觉到我的不适,紧了紧自己的手,带着我向前走,走了几步脱离宫鸢尾他们之间的距离问我:“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入住锦泰苑,可以让你的脸色变得煞白煞白的吗?”

  我看着这两旁的太监和宫女,手劲恨不得把他的手臂给抠了:“不是我害怕,是独孤玄赢根本就没有相信宫鸢尾是我,是夏候萱苏,他在逗着我玩儿呢!”

  桓芜面色跟着肃静起来:“锦泰苑到底是什么地方?让你知道独孤玄赢没有把她当成你?”

  我深深的压了压一口气:“锦泰苑,是我曾经入宫住了一天的地方,是独孤玄赢亲自布置的院子,里面全是我喜欢的东西。你说,他既然如此做,怎么可能已经相信宫鸢尾就是夏候萱苏?他分明已经确定了我是我,确定了我是夏候萱苏!”

  “他想来瓮中捉鳖?”桓芜不由自主的神情越发的凝重起来:“他这样做的目的可不像逗着你玩,你此去非同小可,很有可能会死!现在逃还来得及,我去跟偃师商量一下也许他看在两淮之主的面子上,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心头一抹凄然划过:“依照他的个性,他已经确定了我是谁,他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就算我想走也走不掉!不信你自己瞧!”

  桓芜灼灼生光眸色打量着四周,四周明显多了不少侍卫。

  他使劲的嗤笑了一声:“以为自己玩了猴,没想到自己被猴耍,夏候萱苏我可先告诉你,事关性命之忧,我救不了你,我的身份只能救我自己,你……我是救不了的!”

  我视死如归:“没关系,他现在不拆穿,可能还有得玩,静观其变,大不了鱼死网破,大家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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