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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3封你为德妃


  这已经到了两淮之地的边缘,独孤倾亦不能离开两淮之地,以找他那样的个性,能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来找我,我是相信的。

  可是我又不能去相信,曾经我跟他说过,不见了,这样是顶级的好,希望我和他的关系就像他府中的昙花月下美人一样,一瞬间只争朝夕,花开花落便是一生。

  结果从来不是最重要的,就如曾经他如昙花一现般见过我,我想不起来他,他却把我放在心上。

  现在我和他,止步两淮之间的缘分是最好的结局。

  坐在马车里半天缓不过劲来,桓芜手摇晃在我的眼帘下,见我不动,轻拉扯了我一把,带笑话般的催促,“都停下了,这么大的阵仗你不去看看,万一有惊喜呢?你肯定会欢呼高歌的!”

  惊喜,惊吓差不多,高歌?哀怨差不多。

  他耳朵竖在那里,倾听着外面的所有动静,我紧紧的贴在车壁上,仿佛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带有莫大的勇气。

  握紧拳头道:“桓芜,我已经没了信任的人,在这天底下,我只有我一个人了!”

  完全没了先前任何在他面前的气势,像一个彷徨找不到方向的困兽带着哀鸣声:“夏侯家灭家,过去了整整一年了,在这一年里,除了我的阿娘,再也无其他的人对我好了!”

  “当我绝望,心中只有仇恨的时候,想算计天下,为了复仇,我什么都可以做,我可以来青楼当青楼女子,我可以低声下气,满身污秽!只要报仇,能手刃于他,我便什么都可以!”

  说着不知不觉的眼泪滑了下来,从未有过的懊悔,从未有过的怨恨由心底散发出来。

  使劲的眨着眼睛,发现眼泪根本就眨不进去,发现自己懦弱无能,成为最可笑的笑话。

  “你的什么都可以,因为两淮之主改变了?”桓芜面色渐渐沉静如水,眼底深处隐藏着肃杀一片。

  “没错!”用手背抹着眼泪,眼泪落下来的速度,根本就来不及抹:“当你陷入绝望的时候,满天下都是满天飞雪的苍凉,突然,雪地里出现一抹青色,郁郁葱葱如春意般的青色,你便会满心欢喜,觉得人生有盼头!”

  “所以你让我去阻止他?”桓芜言语霎那间变得犀利起来:“我现在这个德行,你觉得我能阻止得了吗?你干脆不如别报仇了?跟着他留在两淮。”

  “他对你如此情深,他这样的一个人,一个人就是一辈子,你不要报仇了留在两淮,你下辈子就会像你的名字一样,萱苏,无忧草,继续无忧下去。”

  抽泣压着哭声,压着自己想要流出来的眼泪,“心中美好放于心中便好,不要累人累己了,我夏侯家上上下下一百八十一口人,我不会让他们白死的!”

  我不能苟且偷生让他们含恨九泉,我已经成为罪人,唯死方能赎罪,其他的对我来说,是天上的明月。

  桓芜眸色冷冷:“逃避不是办法,做不到心狠手辣,做不到快刀斩乱麻,你成不了大事。”

  “这天下里没有人能帮得了你,我之所以和你说这么多,与你如此亲近,我就想知道临摹你曾经脸的幕后黑手,我想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如何通过女人的手夺得权力!我想知道他真正要的权力是止步于哪里,不然就凭你这个样子,你以为我会和你亲近?别再做梦了。”

  一个人的心!

  别人是揣测不透的,至少桓芜这看似是理由的理由,却很难让人信服。

  “我没有在做梦,因为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所以我才想和你扭在一起,即你不帮忙,那我便看看外面又如何?”在别人眼中看起来极其廉价的眼泪,被我用衣袖抹去,掀开车帘往外张望,看见不远处的人,身体微微一震。

  桓芜大抵是瞧见了我身体的微动,嘲笑般说道:“看来真的是两淮之主,看你激动的,你对他不知不觉在用情啊!”

  我把头一扭,斜视着他,脱口而出:“桓芜,有的时候口说无凭,亲眼所见为实,让你失望了,不是两淮之主,是找你的!”

  心中染过一丝庆幸,不是独孤倾亦便好,他不能离开两淮之地,那样的人就该肆意,不该为我这种女人让他受伤让他吐血。

  桓芜伸手一把扯开我,把头从车窗上探出去,瞬间爆了粗口,骂道:“王八犊子,他光明正大的来了?”

  他的手劲够大,我一下子跌坐下来,伤口被撞疼痛,津津有味地揶揄桓芜:“现在我和你的情况完全反转过来了,我不会像你这样无情无义,你需要我帮忙只管说来,我能帮的绝对不推辞!”

  桓芜哗啦一声车帘一放:“我就不信了他这个王八犊子敢在皇上的眼皮底下把我掳走,他要是敢这样做,我就敢亮出身份!我就不信他敢轻举妄动,在众目睽睽之下掳我走!”

  我艰难地挪着位置,边下马车边扭头道:“你不下去,我下去看看他有什么才艺,让皇上带他回京城!”

  桓芜气结,噌了一下过来:“谁说小爷不敢下去?小爷好歹出身豪门贵族世家,还怕他一个江湖偃师不成?”

  桓芜就在我面前,抢先了我一步下车,我缓了缓心神,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只要不是独孤倾亦来,便没事儿了。

  偃师来是来捉桓芜的,与他人无关。

  我下了马车,宫鸢尾迅速的向我走来了,她没有见过偃师,压着声音便问我:“那是什么人?怎可如此胆阻拦皇上的去路?”

  偃师一身黑衣仿佛来自地狱深处,一人拦在前方,他的面前站着一个小人,制作精良的小人。

  我不露声色的垂头摇首:“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人,不过看穿衣打扮,倒像江湖卖艺之人,幸许知道皇上经过,想走个捷径进宫也说不准!”

  宫鸢尾只有怀疑之态:“你看他脸上那个黑色面具,不像是普通江湖卖艺之人!你真的不认识他?”

  偃师一头黑发随风飘散,从我这个角度看,他的发都快垂到小腿肚子了。

  眸色无波不过静静一瞥,暼着桓芜,桓芜离我就几步,一副中年人的打扮,他一眼就能望来,还跟他左手腕上的灰白的发丝脱不了干系。

  “真的不认识他!”眼中余光看向箫清让,他眼帘微垂,扶着夏侯麦冬指尖微动似对偃师突然出现在这里万分不解,不解之中还夹杂着一丝害怕。

  宫鸢尾捕捉到我的眼光,身体一横,拦住了我的目光,“箫清让认识这个人?”

  我虚弱的一笑,借着她身上的力气依靠在她身上,反问道:“我怎么知道,每个人都有秘密,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知道他所有一切的一切。”

  独孤玄赢坐在马车上,根本就没有下来,是车帘被打开,他睨望着偃师,道:“你拦住朕的马车?说是献技,有什么技能?直接献来!”

  偃师抬起步子,黑色的衣摆随风猎猎作响,他每走一步,前面那精致的小人便向前走了一步。

  独孤玄赢身边的随从,抽出利剑,持剑对准偃师,偃师发丝飘舞,周身煞气凛然,双手执起,微微抱拳,声音如木头般生硬道:“昆仑偃师效仿古偃师献技周穆王,给北晋之主献技!”

  独孤玄赢瞳孔微眯:“你是偃师,你身边的那个是木偶人?”

  偃师点头,手指律动,他前面的小人,便规律的跳起舞来。

  偃师冰冷带着一丝赤红的双眼,注视着独孤玄赢,道:“禀北晋之主,他是木偶人,皇上想要做什么样的木偶人,只要给个图纸,吾便能做出一模一样的人来。”

  夏侯麦冬情绪有些躁动地僭越独孤玄赢,问道:“死人你也能造出来吗?”

  偃师停顿思量一下,没有直接回答夏侯麦冬的话,而是问了独孤玄赢:“皇上让吾做一个死人,是可以的,一模一样的死人,用一堆木头,并不是什么难事儿,可以造就?”

  夏侯麦冬见独孤玄赢盯着在跳舞的小人未动,不由自主的大了胆子又道:“小小江湖手艺人,敢如此大言不惭,你就不怕皇上割了你的脑袋吗?”

  偃师无波的眼神一直在看着独孤玄赢了,生硬声音带着一丝愠怒:“看来北晋之主不稀罕什么小玩意儿啊,吾便告辞了!”

  他的话音一落,他眼前精致的小人,哗啦一声倒地,变成了一堆木头,他弯腰捡起木头,把木头抱在怀中转身就走。

  桓芜嘀咕的声音,从他那边传来:“欲擒故纵之法,偃师也开始玩起手段来了,不错啊!”

  宫鸢尾眉头一拧,扭头问道:“偃师?你说那个是偃师,《列子·汤问》中记载的一位工匠,偃师?”

  桓芜嘴巴一裂,抖着山羊胡:“我怎么知道?是一个江湖郎中,有幸跟皇上进京城,其他的纯属靠蒙,一家之言你不用在意!”

  宫鸢尾目光冷冷一下子摄向偃师,不再询问其他,也不再说其他,静观其变的用她的身体给我当软椅子靠。

  偃师走了大概有五步之遥,独孤玄赢朗声道:“耳语相传之中,朕听过偃师鼎鼎大名,既是如此,你就随朕回京城之中,为朕做一个顶级木偶人,弄好了之后重重有赏!”

  偃师悠悠转身,飞舞乱发遮住他的眼帘,嘴角泛起高深莫测,生硬的言语应道:“只要有迹可循,有图像,吾便能制作出一模一样的东西来!”

  独孤玄赢微微抬手,车帘慢悠悠的放下来,他的声音也跟着悠悠的传来:“随朕回皇城!”

  偃师抱着一怀的木头退在一旁,下颚微垂,遮住半边脸颊的黑色面具反正如夜般的黑光。

  队伍又缓缓的前进,夏侯麦冬对着箫清让低声吩咐道:“本宫瞧他不顺眼,想办法把他给除掉!”

  箫清让搀扶着她道:“皇上金口玉言,让他随行回京,路上并不是杀人的好时机,娘娘莫要着急!”

  夏侯麦冬顿时暴躁,压低着声音低吼:“本宫让你杀女人你不行,本宫让你杀男人你也不行,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本宫要你何用?”

  箫清让面色平静至极,不缓不急的言语就如冷风细雪,瞬间浇灭了夏侯麦冬的凶狠:“娘娘是太累了,胡思乱想,这不行那不行,便是天时地利人和不行,时机不对,做什么都不对,这个娘娘比任何人都清楚!”

  夏侯麦冬在他话语落下,身体便发软,箫清让扶着她便往马车走去,上了马车,深深的望了一眼偃师。

  偃师无风自动的长发,他整个人显得特别黑色幽静,桓芜重新爬到我的马车上:“苏儿姑娘,您请上车,我重新给您上药,您伤口又崩开了!”

  我便直接直了身体脱离宫鸢尾,宫鸢尾眉头深深的隆起,似在琢磨着我和桓芜偃师之间的关系。

  可惜我没有让她琢磨透,那马车便隔断了她的视线,车子行走,偃师自己有马车远远的跟着我们。

  是把黑色发挥的淋淋尽致,在河里的船是黑色,连她自己赶的马车,也是黑色的,这个人的心大抵是黑色的颜色吧。

  桓芜一上马车就暴走,就像浑身长满了蚂蚁,左右不得过,“你说他无缘无故的来干什么?你说他无缘无故少这一口吃的嘛?他为什么要进入皇宫?目的是什么。真的只是为了掳着我吗?”

  看着他上蹿下跳,就像看见我自己上串下跳摇摆不定的样子,好心好意地说道:“你可以去探听探听,或许不是为了你,为了我也说不准!”

  桓芜倏地一亮,暴躁之感瞬间消失一干二净,手砸在自己的脑门上,跟自我安慰说尽好话似的:“你说的太对了,淮亲王那么对你情有独钟,自己不能出两淮之地,让他这个知己好友过来,说得通的!”

  瞧着他自欺欺人的样子,随着他附合,提醒他道:“你说的没错,因为我而来的跟你没有丝毫关系,跟你没关系,你手腕上的发丝,怎么颜色变了?”

  桓芜手腕上衣袖,一撸,举起手腕,立马面若死灰:“我只是问候他祖宗十八代,怎么白色变成红色了?”

  我笑容嫣然:“我们终于有了一点共同点,兴许你跟在我身后,偃师瞧在两淮之主的份上,不杀你!”

  桓芜倒下来,一条死狗一样大口的喘息,感叹着:“卦不可卜尽,都是天道无常,情不能至深,爱一字伤人……”

  我也黯然起来……

  爱一字伤人,伤人起来便是万劫不复。

  接下来,行走的途中并没有那么着急了,一切按部就班的回到京城之中。

  六月的果树结满了果子,青涩的果子。

  历经一年多,终于回到了这个我生于此,长于此的京城,北晋京城要塞,繁华都城人来人往。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吐出来,桓芜凑到我的面前:“不觉得这空气之中弥漫着血腥味吗?有血腥味的空气,有什么好闻的?”

  他如此说,我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手指竖在唇边,神秘兮兮道:“你听……”

  桓芜眼珠子转动,竖耳朵听了半响:“什么都没有,你让我听什么?”

  “有声音,你没有听见我夏候家在哭喊吗?他们的冤魂在叫嚣,叫嚣着让我替他们报仇!”

  桓芜直接对我翻起了白眼:“别在叫嚣了,皇上已经进入宫廷,夏侯贵妃也进入宫廷之中,你在姑苏台外,该送你的妹妹进姑苏台了,你别忘了,皇上临行之前,说你送完妹妹之后,进皇宫伺候他的!”

  姑苏台,网罗天下一切好玩贵重的东西。,

  说是姑苏台,只不过美化他的名字,这就是皇宫大院一处酒池肉林。

  他在这里提醒我,我也对他夸赞:“你也不错啊,就职太医院,以你的本事会在太医院如鱼得水,你好好照顾我!”

  桓芜示意我看着两边,偃师也望着姑苏台的大门,面无表情的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宫鸢尾对偃师带着极大的兴趣,视线一直黏在他身上,我自己也在琢磨着是不是他可以成为自己的踏脚石,一共自己扶摇直上。

  声音压着更低了,我们在等姑苏台的公公开门,桓芜一本正经瞬间变成了笑嘻嘻,“有一件事别怪我没有提醒你,皇上说,给我两个月的时间,让你恢复如初,可以行云雨之事,这已经过去将近二十天了,给你的时间不多了,你可得好好想清楚!”

  咯呀一声。

  姑苏厚重的大门被打开,里面的掌事太监,带着小太监们鱼贯而出,掌事太监鼻孔朝上望,见到我们,用目光随意打量着。

  声音尖锐如钩:“谁是瘦马是谁?谁是偃师?谁又是苏儿姑娘呢?”

  宫鸢尾乖巧的微微上前行礼:“公公好,奴家来自两淮,是此次的瘦马!”

  掌事总管眼带一丝猥亵,从上到下把她审视一番,“模样长得也算周正,比曾经的那些倒有些天差地别。来人,带这次瘦马进如姑苏台,好生找人伺候周正了。”

  他身后两个小太监出列,对着宫鸢尾一边一个,宫鸢尾还没有搞清楚方向,二个小太监,一人握住她一个手臂,架着她拖着我姑苏台大门走。

  宫鸢尾有些惊慌失措的叫喊:“你们这些人做什么?为何要如此待我?”

  两个小太监充耳未闻,掌事太监有些不耐的摆手:“不管她在外面是多么的受人喜欢,受皇上喜欢,来到姑苏台,就得听咱家的,你们好生伺候,让她知道什么叫不能大呼小叫!”

  我忍不住的替宫鸢尾捏过一把冷汗,曾经的时候,哪怕我在皇宫里未待足一天,阿娘害怕我嫁入皇宫暗箭难防,让人讲了不少皇宫里的事情。

  在皇宫里,要学会明哲保身,可惜那个时候的我,一心一意只想嫁的独孤玄赢,认为家族庞大,自己又做了皇贵妃,便是有恃无恐。

  现在想来就可笑,无论家族再庞大,大不过皇上,大不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过功高盖主,君让臣死,臣就得死。

  两个小太监闻言,直接架着宫鸢尾脱离的地,动作极其粗鲁,大声的应着掌事太监:“齐公公放心,奴才们知道怎么做,不会让齐公公失望的!”

  掌事太监齐公公很是满意的眼皮子一挑,勾着手指头,目光停留在偃师身上:“想必你就是偃师了,随他们进去吧,咱家提醒你一声,进入姑苏城好好的呆在自己的一方天地里,这跟皇宫内院比邻,别一不小心管不住脚,要被砍掉一双腿!”

  偃师看也没看他一眼,直接向姑苏台大门走去,行走之际,墨色黑发飘扬飞舞的画面让人极容易产生,黑色的窒息感。

  最后看向我,对我倒是令人心里发毛的恭敬:“您是苏儿姑娘吧?”

  我微微额首,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刚对他屈膝,他连忙伸手一挡:“苏儿姑娘真是使不得,使不得折煞奴才!”

  我心里就纳了闷,独孤玄赢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齐公公对宫鸢尾态度来看并不像一个好人,捧高踩低。

  我微怔一下:“齐公公才是折煞苏儿,苏儿初来乍到,对皇宫姑苏台一应不知,还请齐公公指点一二!”

  齐公公对我是越发的恭敬,瞟了一眼桓芜,笑嘻嘻献媚的说道:“姑娘真是谦虚,皇上喜爱姑娘是有道理,姑娘善解人意,皇上国事繁忙,要的就是一朵可人的解语花!”

  独孤玄赢跟着姑苏台的掌事太监说了什么?

  如此恭维于我?

  我赔笑道:“公公是哪里的话,皇上喜爱我的妹妹,就是两淮基地送过来的瘦马,公公莫要拿我取笑!”

  齐公公很恭敬的在前面引路,边引路边道:“苏儿看来是有所不知啊!”

  快速的和桓芜对望了一眼,我有什么不知道的,独孤玄赢刚刚离开,不过比我们快半个时辰进宫,在这半个时辰之中,出现了巨大的变故吗?

  我连忙道:“苏儿出身小门小户乡野,对皇宫大院有太多的不懂,请公公示下,皇上到底说了什么?”

  齐公公脸上的褶子笑皱在了一起,对我越发的恭敬,恭敬地让我遍体生寒,却未曾想到,他出来的话,也是让我透心凉。

  “姑娘是真不知啊?”齐公公说着笑着,笑的脸上褶子,一道一道的,仿佛自己受了恩宠似的。

  谄笑越发大声,“姑娘真是单纯轻灵可爱,皇上回宫,就在不久之前下了册封的圣旨。圣旨上说苏儿姑娘现在暂居姑苏台,待芜大夫在近日把苏儿姑娘身体调养好,苏儿姑娘可以直接入住皇宫,晋封为四妃之一,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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