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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6下一盘大棋


  一种由心而发出来的亢奋,让她媚态无限的脸更加妖媚,额间花钿梅花让她散发出来的媚态更加诱人,像罂粟花一样,上瘾了再也剥离不开。

  见我半响未动,宫鸢尾眸色微深:“进都进来了,你不会临阵想脱逃吧?”

  面对她的冷嘲热讽,我把腰上的香囊抽离,举了起来:“进去之前,我得先把这个处理掉,不然……因为这个东西会让我陷进去,万劫不复给别人当替死鬼!”

  特地有意为之提醒我随身携带这个香囊,通常这种就是没好事,更何况阿玠已经说过了,夏侯麦冬呕吐是因为这个香囊的关系,我不得不想,不得不防!

  宫鸢尾鼻子动了动,伸手摸向香囊,身体倾斜闻在香囊上,眉头一皱,骂道:“你在找死啊,谁给你的香囊?”

  宫鸢尾脸色剧变,便感觉到非同寻常,压着声音问道:“你懂药理?”

  宫鸢尾牙切齿的说道:“你别管我懂不懂药理,我只想知道这个香囊谁给你的?你这个蠢货,里面惨叫连连,里面有大夫,但凡大夫闻到这个味儿,你个蠢货直接可以去见阎王!”

  我怔然,神色幽紧:“阿玠给我的,说是安神的药,给我做护身作用的,我不懂药理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不过阿玠说过……这里的药可能会让人产生呕吐之感?”

  宫鸢尾鼻子停留在香囊上,红唇微张:“闹羊花,曼荼罗,醉心花……这哪里是安神的药,这分明就是蒙汗药,可以使人昏睡的蒙汗药,中间还有一味在特定的熏香里,会让人产生恶心干呕的药草……”

  “怀有假孕,会产生恶心干呕,就会让当事人觉得自己真的怀了身孕,这计谋够深的,苏儿,你说我们两个什么时候才能把别人玩弄于鼓掌,而不是别人把我们俩玩弄于鼓掌之中?”

  我怒色满满,着急催促道:“此地不易久留,我们已经进来了,赶紧想办法!”

  阿玠让我做替死鬼,叮嘱我包好伤口之后回来,我回来之后,这个香囊在我身上挂着,正好可以顺利而然的把这些一切都砸在我身上,我变成了一个妒忌心非常的女子。

  果然温柔包藏祸心,所谓温柔都是藏着把刀,至死方休……

  宫鸢尾满眼尽是讥讽:“现在知道害怕了?整天挂着一个香囊,到处溜达的时候你怎么不害怕?说你蠢货是看得起你,还说我得意洋洋,你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以为做成了两件事情就得意洋洋,有本事让我们俩顺利的进入皇宫之后,你再得意洋洋!”

  “你少说废话,我不想跟你互相咬!”我和她两个人相互看着不顺眼,相互嫌弃,我出现如此大的败笔,她自然要抓着机会,冷嘲热讽。

  宫鸢尾对我直接翻了一个大白眼:“你才是狗,跟你咬,美不死你!”说着她抽离我手上的香囊,在院子里靠近一旁,你把手帕扔在一旁的花丛中,捡手帕迅速的用脚刨了个洞,把那个香囊扔进洞里,快速的用泥土掩埋,踩实了。

  捡起帕子轻轻拍了拍手:“只能听天由命,但愿他们不会翻泥土,你说,阿玠知道你把这东西给扔了,她若不死,你能活得了吗?”

  解决一个棘手的香囊,我的心到平复了一些,用舌头舔了舔嘴角:“妹妹,咱们俩是小人物,咱们俩是草芥,咱们俩若是把那些大人物都给干掉,名垂千史了!”

  对的,这么个东西被我扔了,阿玠和我两个人必须有一个人去死。

  宫鸢尾之所以帮我,是因为如果我在此次中死了,以杀害皇室子嗣之罪赐死,宫鸢尾离姑苏台再也无缘,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要跟着我一起去死的。

  “那还等什么,直接走!”宫鸢尾微微抬起下巴,媚眼如丝,全然疯狂。

  不是生就是死,不是死就是生,只有两种可能,不在漩涡中心,不铤而走险,便是永远触及不到中心点。

  在外面游走最终的结果,就像我夏侯家一样助他登上皇位,狡兔死走狗烹,落个通敌叛国的罪名。

  真的慷慨赴死般直接走,短短几步的路程,仿佛在毒蛇猛兽之中行走,周围的毒蛇猛兽咬了无数口,没有倒下就得走。

  屋内夏侯麦冬的惨烈叫声,一声比一声激烈,来不及细致看中州琅琊将军,只见他们三个人形成了对峙之态,漫不经心的品茶。

  阿玠在里面大声呼喊叫大夫,大夫比我们先进去,我迅速的加入伺候夏侯麦冬的道路。

  箫清让对于我突如其来的加入,眼中闪过不赞同,示意让我走。

  看来他已经知道现在的事态特别着急,我对他施了个眼色,告诉他没有关系。

  宫鸢尾到底是面容相似,又是独孤倾亦挑选送到姑苏台的瘦马,独孤玄赢哪怕眼中万分着急。

  她与我来此,他眼神只是暗沉的些许盯了一眼宫鸢尾,便当她当存在,宫鸢尾便把自己极度透明化,把自己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静观其变。

  什么药可以让一个人,犹如大出血一般,真的大出血?

  我不懂药理,一直拿不准,夏侯麦冬刚刚检查出来有身孕,月事刚刚走了没两天,怎么就大出血了呢。

  她像被撕裂着,痛的脸色苍白如鬼,咆哮着叫嚣着,痛彻心扉的撕裂着,每一声叫喊,每一声痛呼,在我心中形成了最美妙的乐章,不管她是真的有身孕,还是假的有身孕,她痛苦她撕心裂肺,我就心里畅快。

  独孤玄赢灭了我全家,夏侯麦冬把我拉下皇贵妃之位的时候,得意盎然的笑声,一直在我脑中没有隐灭。

  她现在的喊声,多像曾经的我,被撕下衣袍时,大声的质问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一盆一盆的血水往外端,一个人到底有多少鲜血我不知道,我知道她不会死,她不会死,独孤玄赢现在绝对不会让她死。

  最痛彻心扉深彻的绝望,我已经经历过了,然后看见别人,我的仇家在经历,我的心里只有一句话,就是让她的鲜血流的更加欢畅,不停歇的流着。

  阿玠手忙脚乱,里卧染着鲜血的味道,外面主厅三个男人,各怀鬼胎,仿佛对着充斥着鲜血味道的房间,彷若无睹一样。

  最终……夏侯麦冬在撕心裂肺之中昏倒过去。

  我和阿玠把她收拾干净,让她躺好……擦好她脸上的汗水,盖紧她身上的棉被。

  我的内心叫嚣着亢奋,阿玠扫过我的腰间,刻意压着声音:“我给你的安神香囊呢?怎么没带来?”

  压低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我错愕了一下,如实道:“脖子受伤,鲜血流到衣裳,换了一件衣裳,便把香能解下来,忘了带,等一下子我就带上!”

  阿玠瞳孔一眯:“撒谎,你根本就没有换衣裳,你穿的衣裳,就是今天穿的衣裳,你以为染上娘娘身上的鲜血,我就不认得了吗?”

  面对她的犀利,我害怕的缩了缩肩膀,明知故问道:“阿玠,那个香囊很重要吗?要不要我回去再把它拿过来……”

  “不用了!”阿玠异常凌厉的打断我的话,所有的温柔和温和消失不见,仿佛我就是她最深的仇人,因为香囊没有带,便打破了她所有的算计。

  “就算你回去把它拿回来也来不及了,看来你的命够硬,一时半会还死不了,苏儿,你真是让我惊喜连连!”

  看着她变脸如此之快,我给她便是害怕一副害怕,不敢看她眼神的样子,声音更是小小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阿玠,我做错什么了吗?你告诉我,我改!”

  阿玠弯腰把最后一盆血水端起来:“你没有做错什么,你很聪明,聪明的让我很诧异,你不用害怕,也不用改,保持这样继续前进,我倒真是越来越喜欢你!”

  那盆血水里还有别的东西,还有从夏侯麦冬身体里滑出来的东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从体内滑出来的东西,定然是身体内的器官。

  丧失身体内的器官,才会像死一样,才会鲜血跟流尽了一样,那是人体的什么器官?

  独孤玄赢为什么要下如此狠的手?夏侯麦冬是她亲自封的贵妃,爱的死去活来,就是如此伤害的吗?

  我像一个受了惊的小兔子全身颤抖,为了表明忠心,恶心的言语随口而出:“我也喜欢阿玠,阿玠很温柔,很温暖!”

  阿玠并没有因为我的恭维露出曾经熟悉的温暖笑意,只是意味深长看我一眼,端着水走了出去。

  我紧跟着出去,大夫正在哆哆嗦嗦的向独孤玄赢禀明夏侯麦冬的症状。

  “启禀皇上,贵妃娘娘滑胎带动胞宫脱落滑出体内,故而贵妃娘娘,再无生育的可能!”

  胞宫……

  孕育子嗣的胞宫脱落了……阿玠端的那盆血水里面,夏侯麦冬体内脱落的东西,是孕育子嗣的胞宫……

  再也不能生育孩子了,夏侯麦冬上丧失做母亲的资格,心中散发出无尽的冷笑,独孤玄赢……夏侯麦冬罪有应得,你果然够狠。

  独孤玄赢双眼顿时红了,像压着极致的痛苦,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桌子上的茶盏被他拂倒在地,森冷的眼神盛满怒意:“你说贵妃娘娘如何了?就算滑胎怎么可能滑出这种事情来!”

  大夫吓得浑身瑟瑟发抖,俯地止不住的叩头:“启禀皇上,我不敢妄自诽言,贵妃娘娘的确如此,本来胎位不稳,加之受惊,便是如此,请皇上恕罪!”

  受惊,是谁让夏侯麦冬受惊的?

  我暗自扫过在场的人,中州琅琊将军袁立焕,手持茶盏垂着眼睛翻来覆去的看着,长相也是威风凛凛,不怒自威之态,带着一丝血腥味的杀伐果决。

  除了对自己手中的茶感兴趣,他并没有其他的动作,就连阿玠他也没多看一眼。

  所以……他是知道阿玠是他的未婚妻,还是不知道?

  一个从小被家族踢出的人,通过自己的努力变成了中州一品将军,其中的凶狠应该不足以外人道也。

  “贵妃娘娘失去最主要的东西,让朕怎么饶恕你?”独孤玄赢浑身散发出凌厉的气势,犹如黑暗爆出来的火光:“来人,把这个庸医给朕拉下去,诛九族!”

  我身形一凝,紧紧的靠在阿玠身边,不管她是谁的人,知此刻我想活命我就得靠着她身边。

  大夫吓得肝胆欲裂,痛心疾首的求饶:“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贵妃娘娘是惊吓所致,并非草民无能啊!”

  大夫是两淮的大夫,两淮归独孤倾亦所管,那么吓着夏侯麦冬的人是谁?

  苏延卿?

  到现在没有看到他,难道是他吓的……

  若是他惊吓了夏侯麦冬,那事情就好玩了,独孤倾亦该如何收场?

  夏侯麦冬孕育皇室子嗣的胞宫从体内滑落,这辈子就没指望了,一个女人在皇宫里生不下孩子,不管得到再多的宠爱,她自己也会觉得朝不保夕的惶恐。

  独孤倾亦一副风淡云轻寡淡置身事外的样子,就像一个慵懒的猫,晒着太阳,摇着尾巴,对周遭的一切,没有丝毫兴趣。

  大夫的话让独孤玄赢饱含愤怒的眼睛一移:“淮亲王,贵妃娘娘受到惊吓所致,朕曾经说过,好好把你的宠物拴起来,现在你的宠物,惊扰了贵妃娘娘,让贵妃娘娘再无做母亲的资格,你该如何处理?”

  还真的是他的宠物所致……苏延卿怎么就冲了进来,顶撞了夏侯麦冬呢?

  独孤倾亦站起身子甩了一下衣袍:“本王的宠物惊扰了贵妃娘娘,陛下似乎忘了,是谁惊扰了本王的宠物?他好好的怎么就突然之间发怒了呢?”

  “所有的事情前因后果连起来,还能定一个人的罪,难道贵妃娘娘因为她是贵妃娘娘,她便比人高一等?陛下您真的忘了,本王的宠物,现在可是身受重伤,没有比贵妃娘娘好到哪里去!”

  短短的一丁点时间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夏侯麦冬受到惊吓,是苏延卿的问题,那么苏延卿现在又是什么问题?谁又能让他那么个力大无穷的人受重伤?

  “一个宠物畜生焉能和贵妃娘娘相比?”独孤玄赢面色铁青,青的都能滴出墨来,似独孤倾亦拿他心爱的女人跟一个宠物相比,让他内心杀戮一下子都跑出来。

  独孤倾亦眸光浅淡冰冷,声音冷漠:“本王养的畜生跟陛下养的贵妃娘娘,两者皆相同,玩物而已。陛下对玩物上了心,本王对本王的玩物,自然而然也是上了心。所以对本王而言,本王的宠物就像陛下的贵妃娘娘一样重要!”

  “独孤倾亦!”独孤玄赢手一指里屋,全身上下散发出阴冷的戾气:“她出身高贵一品贵妃娘娘,你养得畜生又是什么?焉能和她相比?焉能比得起她?”

  “焉能与她相比?”独孤倾亦重复着独孤玄赢的话,深如黑夜的眸子盯着独孤玄赢问道:“她是什么出身?当初的夏侯家,通敌叛国,是罪犯。陛下您宅心仁厚不顾前嫌,更加罔顾了司礼司规劝的不符合法度,执意封她为一品贵妃!”

  “即而,她从罪犯之家女儿一跃成为一品皇贵妃,沾的皇家的光,身份才高贵。可是她的出身,连街边市井流氓家的女儿都不如,何来高贵之说?”

  出生高贵,那是因为我父亲还活着,她便出身高贵,我父亲被冠上通敌叛国的罪名,死无全尸。夏侯麦冬何来出身高贵之说?

  就凭夏侯麦冬的父亲?那个只知道吃喝嫖赌的二房叔叔,他有什么本事支撑高贵两字?

  独孤倾亦完全不给独孤玄赢说话的机会,深如夜的眸子,泛着一望无际的幽深:“陛下今日既然谈到出身高贵之说,本王养的宠物,可真正的是高贵出身,太康陈郡谢氏正统嫡外孙,这个身份够吗?这个身份够高贵吗?”

  独孤倾亦就事论事,说话真是痛快,一针见血的让独孤玄赢脸色比茅坑还要臭,还要难看。

  独孤倾亦说着上前一步:“陛下有所不知太康陈郡谢氏正统,他的嫡外孙受到惊吓,送到两淮休养,本来已好差不多,被贵妃娘娘如此一吓,旧病复燃,比曾经更加疯孓,陛下想好了如何向泰康陈郡谢氏交代了吗?”

  苏延卿出身如此……是真是假?若是真,那是顶级高贵,哪怕是外孙,也是不容小视。

  北晋四大顶级世家名门,分别为赵郡李氏,琅琊郡王氏,太康陈郡谢氏,最后一位谯郡龙亢桓家却以神秘著称,前面三家,活跃于北晋,大名便是在民间也是如雷贯耳。

  谯郡龙亢桓家,就连独孤玄赢登基为皇,三大家族的正统都亲自上表,以表恭贺新皇登基,桓家悄无声息什么都没有,仿佛不知道北晋已经易主一样。

  独孤玄赢手指被拽得咯咯作响:“太康陈郡谢氏正统,他们知道你把他的嫡外孙当成一条狗养吗?还是当一只不拴绳子的狗!”

  独孤倾亦食指划过唇瓣:“这个就不劳陛下费心了,太康陈郡谢氏关心的一定不是本王怎么养他,而是关心的他家的嫡外孙怎么就躺在那里奄奄一息了呢?”

  独孤玄赢微眯起眼睛,一双眼眸冷冷地闪过杀意:“原来倾亦话里话外透着朕该去找太康陈郡谢氏问罪,而不是找你问罪了?”

  我仿佛抓住了一个关键,保定大人和苏延卿两个人是兄弟,苏延卿现在又是太康陈郡谢氏的外孙,保定大人曾经说过,独孤倾亦字眠迟,眠迟这二字是他的外祖父起的。

  他的外祖父就是太康陈郡谢氏现在的正统,那……独孤倾亦跟太康陈郡谢氏关系非同一般,至少从起名字这件事情上,可以看出他们牵绊极深。

  独孤倾亦冷淡的眸子一眯:“陛下此言差矣,太康陈郡谢氏可能会上书陛下,问,为何自己家的外孙,旁人不禁吓非得惊吓的贵妃娘娘?”

  “正好有大夫,陛下可以问问这屋子里是什么味道,对于一个没有没有自主能力的疯子而言,整个院落里弥漫的什么味道,陛下一问便知!”

  弥漫着味道?

  我使劲的嗅了嗅什么味道也没有,是我的鼻子出了错吗?

  我眼睛挑了一眼宫鸢尾,宫鸢尾不经意的间的在嗅着空气,微微带着警惕对我略微摇首。

  她懂药理的人也没有闻到,难道血腥味太重压制住独孤倾亦口中所说的味道?

  在望箫清让,箫清让眼中明显带着警告,警告我不要轻举妄动不要露出任何马脚,让我静观其变。

  不用他警告我也不会轻举妄动,大人物对决,我这低如尘埃的草芥,只能静观其变,卷入战局只有死路一条。

  跪在地上的大夫,独孤玄赢一个弯腰把他提起来:“这屋里这院里,到底有什么味道,你可要闻清楚了,不然的话,朕诛九族的命令依然在!”

  大夫对气味特别敏感,他早就吓得腿脚无力,语无伦次:“启禀皇上,对动物而言,特别是猫,有一种植物叫猫薄荷,猫闻了之后,就会兴奋,而后像喝醉酒了一样东倒西歪!”

  “草民不敢妄言,此屋内,的确有不知名的药香味,庭院外也是有的,至于殿下口中所说,若一个人神经本来就受到重创,每日吃药服药,如果有心人想要做点什么,利用药草,便可轻而易举达到!”

  “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独孤玄赢直接把他一甩,从屋内甩到屋外:“把所谓的味道来源给朕找到,朕倒想看看,在两淮总督一品亲王别院里,成天这些别有用心的人都在做什么?伤害皇家子嗣?伤害贵妃,简直就是罪不可赎!”

  “皇上!”一直未动的中州琅琊将军袁立焕起身拱手道:“大夫说的没错,像殿下府上养着宠物,臣刚刚有幸见过其二,那个宠物就是用药吊着!”

  “想要一个宠物兴奋,很简单,麻黄,细辛,附子,甘草……等药草磨碎在香囊中,就可以让一个人兴奋!皇上,贵妃娘娘怀有身孕,如此重要的事情,贵妃娘娘身边伺候的人,难道就没有好好收拾院子吗?”

  袁立焕坐着带着杀伐果决的眼神停留在阿玠身上,他出生于琅琊郡王氏,之所以没听过他,是因为琅琊将军姓袁,他不姓王,是一位何姓袁,自从母姓,还是其他,我无从得知。

  阿玠端着一盆血水,站立在一旁神色无波任他打量,两个人之间的波动,像不认识一样,可是在不认识之中,似带着那么一丝丝尴尬的熟谂。

  独孤玄赢像一个孤立无援的人,说话带了一丝酸意:“一直以来朕想着中州琅琊将军和两淮之主倾亦私交笃定,以为是传闻,没想到是事实!”

  “启禀皇上!”袁立焕刻板恭敬道:“臣听闻皇上在两淮受到刺客围堵,臣率领五万轻骑而来,就是为了力保皇上在两淮能安然的回到京城,不让其他宵小之辈,坏了我皇的威严!”

  “不坏了朕的威严?”独孤玄赢微微额首点了点头:“你们两个倒是同仇敌忾,一点都没有把朕放在心上,贵妃娘娘怀了身孕,在这顷刻之间的时间里,孩子没了,贵妃娘娘身体受到重创!朕还不能问一句话,你们眼中到底有没有朕?”

  “陛下!”独孤倾亦闲淡中带着一丝轻蔑,这一丝轻蔑大概是他现在所表达的所有情绪:“贵妃娘娘怀了身孕,皇上的孩子没了,本王深感痛心,在痛心的其中,本王反思自己,到底是因为本王的错,还是因为别人的错?”

  “皇上说出身,本王跟皇上论的出身,皇上说贵妃娘娘从此以后不再有身孕,一品贵妃遭如此大难,大抵是她高贵的身份得到了挑衅。可是皇上,本王提醒皇上一声,说到高贵一词,皇上还是要重新掂量掂量,毕竟真的刨根究底,是贵妃娘娘咎由自取,若不是她自己冲出来,疯了一样的冲出来,怎么能惊扰了本王的宠物?”

  夏侯麦冬自己冲出来?

  她身体虚弱得连床都下不了,怎么会自己冲出来?

  难道在我不在的时间里,发生了一个巨变让她可以浑身充满力气的跑下床?

  箫清让机不可察的嘴皮动了一下,似再告诉我独孤倾亦所说的没错,可让她跑下床的契机是什么?

  再有她跑下床正好怎么就撞到了苏延卿,苏延卿被囚禁的丧失了人性,对于威胁到自己的东西,他会毫不犹豫的撕裂别人的脖子,生吞活剥了。

  独孤玄赢顿时怒不可遏:“中州琅琊将军袁立焕听命,两淮总督一品亲王养个宠物,惊扰了贵妃娘娘,令贵妃娘娘腹中胎儿不信丧命,朕命令你前去淮亲王府捉拿这只猖獗的宠物。”

  “皇上!”袁立焕执手抱拳挡在独孤玄赢面前,气势恢宏中:“启禀皇上,淮亲王养得宠物已经被臣重伤了,殿下把宠物叫人送回了家,根本就不需要去捉拿,那只宠物,不会比贵妃娘娘好到哪里去的!”

  袁立焕重伤了苏延卿?

  按照独孤倾亦对苏延卿的在乎,袁立焕伤了他之后,两个人岂能在这里和平喝茶?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如果我的身份和他们的身份对待,我真的会拍起巴掌,饶有兴味的看着他们喝彩。

  “琅琊将军,你是在抗旨不遵吗?”独孤玄赢勃然大怒。

  相比他的怒火冲天,在场所有的人要么谨小慎微,要么满脸不在乎。

  袁立焕微微停顿了一下,“臣不敢,臣现在去捉拿淮亲王养的宠物,臣自己下的手自己清楚,此刻去王府把他拖过来,一具尸体而已!”

  “贵妃娘娘身体已伤,皇上,这屋子里弥漫着药味,连臣这个不懂药理的人都能闻到其二,更何况是其他人?”

  不懂药理知道用什么药可以令人兴奋,让我想起了父亲曾经跟我说,行军打仗之人到了一定的匮乏之时,会使用令人兴奋的药,来刺激疲倦的神经,继而达到以一挡百的作用。

  独孤倾亦漫不经心的瞟了一眼袁立焕:“中州琅琊将军,你伤害本王的宠物,本王暂不与你追究,但是……这档子事,本王记下来!”

  袁立焕执手抱拳的手,转了一个方向:“启禀殿下,不管殿下的宠物因何事伤了贵妃娘娘,臣身为北晋一品将军,自然而然的不会让任何人伤害皇族中人!”

  袁立焕的态度变相的取悦了独孤玄赢,中立之态,袁立焕是故意为之,还是天性使然?

  “琅琊将军所言甚是!”独孤倾亦微眯双眼上下打量他一番:“不要紧的,反正这件事情,不是一个人的事情,也不是陛下根本王之间的事情,现在已经牵扯到了琅琊郡王氏和太康陈郡谢氏了!”

  独孤玄赢刚欲发作,便听到摔倒在外的大夫,高声道:“启禀皇上,找到了……找到了……”

  大夫兴高采烈的尖叫声,直接截断了三个人暗涌翻腾,我心中咯噔一下,眼睛忍不住的向外望,以为他会找出来我埋在地下的那个香囊。

  谁知道不是,他找出来的是在院落里,花盆中埋的药草,因为这院落里有不少花盆,花盆里面,只有上面是一层泥土,下面全是草药。

  令人兴奋,尤其令疯子兴奋的草药。

  花盆里的花轻轻一提,全部提了出来,不是一盆,目测望来有五六盆之多。

  独孤倾亦端着手向前走了一圈,返回头的时候道:“玖瑾,别院这个季节,不是应该只有杜鹃花吗?怎么?谁这么胆大包天在贵妃娘娘的院子里,搞了这么多的药?”

  若有所指让独孤玄赢眼中竭力压着火大,袁立焕撩起衣袍,蹲在花盆旁边,用手捻压药材,放在鼻尖,瞳孔微睁:“启禀皇上,用此药的人是险恶用心,此药可以让人神经麻痹错乱,继而达到了疯癫之态!”

  独孤玄赢眼中的幽幽冷光,仿佛蕴藏着无尽地算计:“琅琊将军所言,有人借此机会,故意扰乱朕和淮亲王的关系了?”

  袁立焕把手中的药抹捻了起来:“臣不敢妄自诽言……可是,若有人明知道殿下养了这么一个宠物,还是一个精神不好的宠物,用此药很明显就是冲着殿下而来,倒真颇有些挑拨离间的意味!”

  有一个不存在的孩子,用夏侯麦冬终生不孕的手段来扳倒独孤倾亦,他真是痴人说梦了。

  独孤倾亦坐拥两淮之地,富甲一方又是一品亲王,盘根错杂的关系谁知道延伸到哪里去?

  林玖瑾闻言前来:“启禀殿下,这个季节别院里的杜鹃花,已经摆好,按照惯例别院里不可能出现杜鹃花以外的花,属下敢肯定,用人头保证,贵妃娘娘院落的花,并不是王府采办处采办而来!”

  “那就去查一查,到底是谁这么胆大包天,敢名正言顺的挑拨本王和皇上的感情,这么低级的手段,皇上也信以为真以为本王?真是天大的笑话!”独孤倾亦漫不经心之中带着嘲讽,真是大大的嘲讽了独孤玄赢手段低级,上不了台面。

  林玖瑾应声而去,速度极快,仿佛迈了一步,就能被别人捷足先登似的。

  我暗中观察阿玠,阿玠见到大夫把花盆里的药草扒出来的时候,她的脸色白了白,手中端着一盆的血水悄然的走出房外,把那盆水放在门口边,水波波动,昭示着她内心并不平静。

  气氛一下陷入僵局,谁也不愿意打破这个僵局,仿佛谁打破了,谁就输了。

  过了许久,久的我的神经绷在那里,随时随地别人一碰,都能折断一样。

  独孤倾亦开口道:“等待查询还有一段时间,陛下,相思醉,月下美人,您喜欢哪一个?”

  “相思醉!”独孤玄赢盯着他的双眼,冷光熠熠:“为一人相思而醉,贵妃娘娘为朕遭如此大难,朕觉得相思醉不能抚平朕心中的伤痕!”

  独孤倾亦突然勾唇,湛黑如墨的双眸,闪烁着名为耻笑的光:“相思醉不能抚平陛下的伤痕,相思醉可以让陛下想起前人,所谓前人,过去了,肯定就不会再活了,这是历史必然,陛下您觉得呢!”

  在说我吗?

  独孤倾亦也知道独孤玄赢派人去了燃烬,要去找夏候萱苏回来再续前缘。

  我眼中余光看向箫清让,箫清让会拿什么去阻止独孤玄赢派人去燃烬?

  他自己的身份若被拆穿,在独孤玄赢眼中那就是欺君,欺君,我父亲一品军侯他说杀就杀,箫清让父亲不过是一个侯爵,想杀也不过是一句话和顷刻之间的事情。

  箫清让眼中无恙,对独孤倾亦口中若有所指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

  独孤玄赢眉头微皱:“历史必然?倾亦听过扭转乾坤四个字吗?在这天下里,扭转乾坤不是不可能!”

  独孤倾亦眉峰一扬,继而恍然大悟:“扭转乾坤对陛下来说,驾轻就熟,陛下的运气始终是那么的好,不过……还是一件一件事情先解决了,不然陛下真以为来到两淮之地本王怠慢了呢!”

  继续刚才的话题,独孤倾亦曾经跟我说,他要看一看独孤玄赢如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也好奇那如何让他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夏候麦冬怀有身孕之事,就是不简单的事情,那么今天的事情如何善了,琅琊将军袁立焕在此事之中扮演什么角色?

  他真的可以舍弃自己的未婚妻阿玠吗?

  为何阿玠越来越难看,难看的犹如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一样。

  独孤玄赢黑沉沉的眼眸,停留在花盆之上,“在这两淮之地,说等待来相思醉的也是你,现在撇开相思醉,也是你,倾亦真是一个善变的人!”

  独孤倾亦轻淡的扫过在场所有人:“善变……不是本王,是人心,本王所做不过趋于人心所向,这人心之事,本就难料!”

  “正好伺候贵妃娘娘的人也在,其他人都在,反正在这院子里谁也跑不掉,慢慢一个一个的查,总是会查出一点蛛丝马迹来的!”

  “不用查了!”袁立焕扬起手中的药末,手微微一移,指向阿玠:“这一味药她身上有,她又是伺候贵妃娘娘的人,她比任何人都好下手!”

  袁立焕想阿玠死……

  阿玠是他未婚妻之事独孤倾亦告知于我的,其他人并不知晓,以前我也不怎么相信,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出身,我不得不相信当初他们订婚属于强强联婚,可是……又因为什么原因反目成仇?

  阿玠身形一僵:“琅琊将军,莫要血口喷人?我伺候贵妃娘娘多日,为何要残害贵妃娘娘?”

  袁立焕抬脚向她走去,就像一个猛兽确认了猎物,围绕着她身边走了一圈:“这味药,不算什么特别的药,略懂药理的人都可以配置!你说你身上没有,你说我血口喷人!为何在场这些人,我偏偏不喷别人,而是咬着你不放?”

  “完全不符合情理啊,所以……是因为你有问题,我才会咬着你不放,是你自己拿出来,还是我有人扒光你的衣服,搜出来?”

  阿玠嘴角挂起一抹温和的笑,仿佛利用着温和的笑,压制自己心中的惶恐:“没有就是没有,娘娘身体不适一直在服药,我身上沾染了药味,并没有觉得什么奇怪,倒是琅琊将军,初来两淮之地这气势磅礴的倒像是两淮之主了!”

  此言一出……

  各自脸色并不好看,独孤玄赢神色晦暗不明盯着阿玠同时还不忘分心给独孤倾亦,真是难为他一心几用了。

  “混淆视听,试图转移把话语引到两淮之主身上,这倒是一个高明的谈判方式!”袁立焕犹如摆弄一只到手的耗子一样:“看来,你是不愿意,自己拿出来了?”

  阿玠嘴角温和的笑容再也挂不住,咬着嘴唇站在门口,要多倔强有多倔强。

  “哼!”独孤倾亦轻轻的哼了一声,虽然声音很细微,还是清新入耳:“都说防贼防贼,家贼难防,陛下养个家贼在身边,还来怨别人,陛下这做法,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你的院落,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你弄来,你觉得朕养了一只家贼难防?过得去?”独孤玄赢手一哗啦,指着院子里的青草树木:“倾亦你可要搞明白了,贵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是朕第一个孩子,谁伤害了他,让他离开朕,朕就让谁死!”

  “搜身!”独孤倾亦深沉如夜的眸子,瞬间锁住了阿玠:“琅琊将军,你对本王的宠物,那可是一招差点毙命,那么这小小的宫女,你随便一个指头,便能搜得了身吧!”

  谁种的果让谁来收!

  谁种的因和谁去埋!

  独孤倾亦这一招用的不错,自食恶果,玩的漂亮。

  独孤玄赢未下令,无人动,袁立焕便自己上手,阿玠提高声量捍卫着自己:“中州琅琊将军袁立焕,谁给你的胆量来搜我的身?我是娘娘的贴身宫女,搜我的身由皇上说了算,而不是你!”

  袁立焕手停在她的腰间靠后一点,沉静锐利地眸子看向独孤玄赢:“皇上,臣略懂药理,一般的跌打损伤臣也能以理好,现在已经找到了药材的根源,皇上,到底该如何是好?”

  独孤玄赢未语,袁立焕把手一收,转身抱拳道:“皇上,陈卫感觉到皇上在两淮基地受到任何威胁,中州有一堆事情要处理,皇上若是没事,臣要赶回中州!”

  “至于贵妃娘娘失去孩子,受伤之事,现在看来只是皇上的家务事,臣不敢僭越!”

  真是完美的以退为进,阿玠不让他查,他借此机会就离开,独孤玄赢把他调过来是给自己增加对抗独孤倾亦筹码。

  没想到袁立焕并不想让他的未婚妻活着,或者说他坚定他的中立姿态,任别人斗,不牵扯自己就可以了。

  独孤玄赢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笑意,那一抹笑意之中饱含着胸有成竹,闪过残忍。

  “小小的宫女,劳烦中州琅琊将军搜身,倒真是辱没了琅琊将军的身份!阿玠,自己脱光了,让他们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害贵妃娘娘的罪魁祸首!”

  阿玠脸色再次白了白,身为皇上身边的人,倔强是不允许她把眼泪落下来。

  “是!”阿玠福了福身应道。

  袁立焕脸色毫无变化,独孤倾亦深夜般的眼眸中到闪过一抹兴趣盎然,似期待阿玠身上能给他什么惊喜?

  手抽到衣带上,没有一丝犹豫,阿玠的双眼带着倔强凝望着袁立焕,像在控诉,又像在诉说。

  裙带落下,外袍落下,顷刻之间,一个美妙的曲线玲珑的果体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宫鸢尾挪到了我的面前,伸手握了握我的手指,眼中故作闪烁着害怕,我的妹妹,我得护着她,紧紧的还握,两个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像无人能撼动我们俩,无人能把我们俩分开似的。

  箫清让微微蹙起眉头,对宫鸢尾和我这样的亲昵带了太多的不赞同,不赞同又怎样,我不需要他来赞同,从头到尾我都没信任过他。

  阿玠裸露的身体,曝光在我们眼帘之下,我第一反应去看袁立焕,我发现我从他眼中什么都看不见,哪怕眼底深处,也看不出来任何情绪翻腾,难道一个人也是太好有情绪等于没情绪?

  “有没有?”阿玠光裸的身体在袁立焕面前转了一个圈,身体的各个部分都在这阳光普照之下,没有一丝遮挡。

  袁立焕视线落在她裸露的身体上,无一丝杂念,她问完袁立焕又问独孤倾亦:“殿下,您觉得奴婢是吃里扒外的东西吗?”

  独孤倾亦眼神淡漠的扫过她全身上下:“是不是吃里扒外,谁知道呢,这年头,枕边人都不可信,更何况他人?”

  枕边人不可信,短短的六个字让独孤玄赢变了脸,我垂眼冷笑,独孤玄赢曾经是我的枕边人,在我贵妃之位还没有焐热的时候,他就一刀把我捅了。

  袁立焕随即蹲了下来,没有看阿玠裸露出来的果体,只是翻着她脱下来的衣裳,蓦然之间,一个香囊被他翻了出来。

  我慢慢的眯起了眼眸,袁立焕手中的香囊跟阿玠给我的香囊材质是一模一样的,不过小上两号。

  袁立焕香囊放在鼻下,闻了一下,站起身来拱手:“启禀皇上,这里面包含着太多的药,臣只是略懂药理,这边有大夫,皇上可以问问大夫,这到底能不能诱发别人情绪翻腾?能不能引发贵妃娘娘怎么会忽然间有一个宠物大大出手?”

  那边的太夫早就被诛九族吓昏了头,现在好不容易逮到翻身的机会,连滚带爬的跑过来。

  袁立焕把手中的香囊递给他,大夫一闻,眼中被惊喜所掩盖:“启禀皇上,香囊里的药末,就是可以令人兴奋的药,白芷,马前子连翘,樟脑冰片麝香……”

  大夫越说越兴奋,“皇上,这一系列的草药,都可以令一个人兴奋,达到最兴奋的顶级姿态,贵妃娘娘体弱,根本就闻不得这种兴奋之外。殿下养的宠物时常喝药,也是闻不得这兴奋的味道!”

  阿玠裸露身体上前一把夺过香囊:“你们胡说,这个香囊里就是普通的香料,根本就不是什么,马钱子廉桥,麝香之流……”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始终注视着袁立焕,似眼底深处怎么也不相信袁立焕会如此待她?

  “贼喊捉贼,陛下这是你的人!”独孤倾亦微微抬手,大夫靠边站,独孤倾亦抬起沉稳的步子,哪怕重伤未愈,面色依然赢白,每走一步却如泰山压顶般沉重。

  “监守自盗,大抵说的如此,陛下自己家的私事,本王不易过问,本王备好相思醉,随时恭候陛下大驾!”

  距离他三步之远,独孤倾亦转身就走,似多留一步,都是是对她的玷污。

  独孤倾亦头脚还没走出去,袁立焕后脚便道:“这是皇上自己的私事,臣守在别院之外,皇上要做什么,召唤一声便可!”

  阿玠拽紧香囊全身发抖,弯腰把衣服抱于胸前,我的心突突地跳得厉害,总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算了。

  突然之间,独孤玄赢眼神一寒,阿玠触及到那冰冷的眼神便大声道:“皇上,这个香囊不是奴婢,这个香囊是苏儿送给奴婢的!苏儿是淮亲王要送到姑苏台的瘦马,此番用意,大抵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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