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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扒了衣裳杖责


  “回姑娘的话,予禾被带去了二院。”橘颂抿了抿唇,犹豫片刻后,一五一十的交代道,“她与王爷新认的义女身边的妈妈闹了一些矛盾,刘妈妈要抢她给姑娘做的菜,予禾不给,两人越吵越厉害,又都不愿退让,便去寻了王爷裁决。”

  “王爷的义女?”谢辞世挑了挑眉,直接将橘颂话里的重点挑了出来,“王爷什么时候收了义女?”

  橘颂听谢辞世这般问,眸光微微忽闪了一下,然后才道,“什么时候收的奴婢不是很确信,不过奴婢今日去豫王府,进门时,正好看到王爷扶着韶阳郡主从东平郡王府出来……奴婢猜想,她会不会就是王爷收的义女……”

  “王爷去了东平郡王府?”谢辞世倒是没想到这点,再联想到摄政王消失的这些时辰,眉头不由得紧紧拧起。

  橘颂“嗯”了一声,“奴婢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谢辞世叹了口气,抬头道,“照你这么说,我是必须走一趟二院了……“说着,她已经缓缓的站起身。

  橘颂低眉看了眼谢辞世隆起的腹部,停顿片刻后,低声心疼道,“奴婢伺候姑娘更衣。”

  谢辞世点了点头,然后由橘颂扶着去了二楼更衣。

  衣裳换好后,她出了杏霖春,直奔二院而去,到了二院门口,还没进去,就听一阵阵的板子声,谢辞世心中一急,从橘颂手里抽出自己的手,快步朝院内走去。

  越过扶疏的花木,只见予禾被扒了衣裤,由四个侍卫压住手脚按在长凳上,两个侍卫一左一右用力的挥动板子,朝予禾下半身打去。

  那一片鲜红刺痛了谢辞世的眼睛,谢辞世大喊一声“住手”,想都不想就扑了上去,脱下自己身上的披风覆在予禾光裸的身上,然后抱着他,怒瞪向几个侍卫道,“谁让你们动手的,她是我的人,要赏要罚也只能经我的手!”

  “大小姐,恕卑职直言,这是王爷的意思,卑职们只是奉命行事!”为首的侍卫紧紧攥着手中的板子,看着谢辞世说道。

  姿态恭敬,言语恳切,但是却只是流于表面,他眼底深处,到底没将谢辞世当回事。

  谢辞世听他这般说,当即变了脸色,怒瞪向他,道,“这么说,你们是一定要逆着我的意思来了?”

  “卑职只是奉命行事。”为首的侍卫眼中掠过一抹轻蔑,然后再次举起板子。

  谢辞世不躲不避,只是冷冷的看着那个侍卫,眼中没有半分惊慌恐惧。

  那侍卫见谢辞世这副模样,手下用力一捏,扬起板子就朝谢辞世背上打去,谢辞世只觉一阵劲风吹过,下一刻,“啪”的一声响传来,她的身上却没有痛感传来,原来是在最后一刻,橘颂突然扑倒在了她的身上,替她生生承受了那一板子。

  “橘颂!”谢辞世看见橘颂疼的皱起眉来,当即惊呼的一声,然后分出一只手紧紧的抱住她,“你怎么这么傻!”

  “那姑娘护着予禾,岂不是比奴婢还要傻?”橘颂牵强的扬起一抹笑,看着谢辞世轻声道。

  谢辞世听她这般说着,眼眶突然泛起酸意,眼睛轻轻一眨,大滴大滴的泪水就落了下来,口中喃喃道,“是我傻,是我傻,我要不傻,怎么会将自己弄到这般被动的地步!……一直以来,都是我太傻,总是想着依靠别人,总是想着相信别人……可结果……是我太傻了,都是我的错!”

  “姑娘!”橘颂惊慌失措的叫了谢辞世一声。

  谢辞世抬起袖子擦掉脸上的泪水,然后抬头看了行刑的几个侍卫一眼,又看了地上的橘颂和予禾一眼,“我这就带你们走,这种不讲理的地方,我们不留也罢!”说着,便扶着橘颂起了身,两人又一起将裹着披风的予禾扶了起来。

  侍卫看着三人起身,眼底有阴鸷一闪而过,不过却是没有阻止谢辞世。

  谢辞世也未理会他,她转过头心疼的看了予禾一眼,柔声道,“你觉得怎么样,能走吗……若是不能的话,我……”

  “奴婢能走!”予禾不想为难谢辞世,当即打断她的话,强颜欢笑道,“姑娘不必担心奴婢。”

  “既然如此,我们这就离开!”谢辞世说着,和橘颂一走一右撑起予禾便要往外走。

  “大小姐请留步!”

  转身之际,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阻止声。

  谢辞世听得出,那是唐罡的声音。

  她冷冷的勾了下唇角,头也不回道,“不必了,孟府这座庙太大,我不配留在这里!”说完,便继续朝前走去。

  孟淮南站在檐下,冷眼看着谢辞世主仆三人,一步一步的走远,却是一言不发,直到三人出了二院。

  唐罡在旁边看着,有些心急的觑了自家主子一眼,试探着问,“王爷不阻止大小姐吗?”

  “她去意已决,本王又怎能拦得住!”孟淮南冷冷的哼了一声,对于谢辞世没有跟自己说一声就不告而别,十分的不悦。

  “王爷……”唐罡有些欲言又止。

  孟淮南转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还想说什么,若是无事,你不如去练武场陪本王过上几招!”

  “……是,王爷!”唐罡闷闷的、苦哈哈的答应了一声,然后脸色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变得惨白。

  随后,两主仆一前一后往孟府的练武场而去。

  一个时辰后,从练武场出来,孟淮南的心腹侍卫上前禀告,“王爷,大小姐已经离开,她没有回杏霖春,也没有带走一件行李,直接去了东市街如意馆落脚!”

  “……嗯,本王知道了!”孟淮南眼中闪过一抹烦躁,他没有想到,谢辞世竟然会如此的倔强,说走就走,连杏霖春那般精致的院落都舍得,头也不会的就走了。

  这到底是不在乎他这个生父,还不视金钱如粪土!

  唐罡将孟淮南眼中的落寞看的分明,不过碍于先前的惩罚,却不敢开口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跟在一旁,一言不发,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

  回了二院正房,唐罡刚伺候孟淮南更了衣,外面便传来二小姐求见的通报声。

  唐罡意味深长的看向自家主子,询问,“依王爷的意思,二小姐是见还是不见?”

  “让她进来罢!”孟淮南凉凉的看了唐罡一眼,缓缓说道。

  唐罡听罢,失望的应了一声,然后才朝外走去……

  不一会儿,刘嬷嬷陪着冯真珠进来了。

  冯真珠看见孟淮南冷面如铁的坐在首位,刚刚恢复清醒的头脑再次紧紧的绷起,上前行了一礼,小声道,“真珠见过父王,给父王请安!”

  “免礼!”孟淮南看了冯真珠一眼,开口带着些冷漠问道,“来寻本王,可是有事?”

  “回父王的话,真珠是来向父王谢恩的……府上厨子做的饭菜很好吃,真珠感激父王能待真珠这般好,真珠以后会将父王当成亲生父亲一般来孝顺,还望父王莫要嫌弃!”冯真珠柔柔的说着,身子纤瘦如拂柳,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

  孟淮南看着,忍不住皱起眉来,“你是本王的义女,本王待你好是应当的,不需要你的回报……不过,你若真想回报本王,就好好养着自己的身子,最好恢复到以前的模样,这样,本王也算对你的生身父母有一个交代!”

  “是,父王!”冯真珠轻轻柔柔的应了一声,顿顿,又道,“真珠知道父王没有用午膳,又在练武场呆了一个时辰,真珠来之前特意看着刘妈妈做了几道东临的小菜,父王要不要试试?”

  “你既然有此孝心,那就端上来罢!”孟淮南冲冯真珠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

  冯真珠闻言,却发自内心的又笑了起来,她唤刘妈妈上前,将食盒放在孟淮南面前的案几上,将小菜一碟一碟的摆上桌,又递了一双象牙箸给孟淮南。

  孟淮南接过象牙箸,就近夹了一筷子菜探入口中,嚼了咽下后,点头道,“很地道……是你娘身边的人教你的吗?”

  冯真珠点了点头,然后笑着道,“父王猜的不错,这菜正是母亲教给刘妈妈后,再由刘妈妈教给真珠的。”

  “嗯。”孟淮南点了点头,而后,很久都没有再动第二次筷子。

  冯真珠看着,心里便有些忐忑。

  孟淮南像是没有发现她的异常一样,又沉默了很久,才抬头看了她一眼,道,“你孝心尤嘉……近来可有什么想要的,本王随后让唐罡给你送过去。”

  这是要赏赐冯真珠的意思。

  冯真珠听罢,微微红了脸,低头道,“真珠没有讨赏的意思,真珠是真心敬重父王,关心父王的。”

  “本王知道。”孟淮南淡淡的应了一声,“是本王觉得你甚好,故才想给你一些好东西……告诉本王,你想要什么?”

  “真珠听闻,这时节杏霖春的石榴花开的特别好看。”冯真珠想了一会儿,抬头看向孟淮南委婉道。

  孟淮南听她提及杏霖春,微微僵硬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口道,“杏霖春是你长姐的住处,想看化花,你须得征求你长姐的同意。”

  冯真珠闻言,微微愣了一下,“可谢姐姐,不是已经搬离孟府了吗?”

  孟淮南便抬起头,眼神冰寒的看了他一眼。

  冯真珠被他用这般寒冷的目光看着,只觉得心虚至极,抿着唇,心里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满是委屈道,“是真珠逾越了……真珠原以为和谢姐姐是姐妹,那就是那最亲的,谢姐姐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谢姐姐的院子也就是我的院子。”

  “你先退下吧!”孟淮南不乐意看见女子哭哭啼啼的模样,烦躁的摆了摆手,示意唐罡送客。、

  唐罡会意,直接朝冯真珠走去,“卑职送二小姐出去。”

  “我、我……”冯真珠却不愿意走,她泪眼朦胧的看着孟淮南,最后索性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看着孟淮南哭道,“父王,我真的没有和长姐抢东西的意思,也从来没有过霸占杏霖春的想法,我只是……只是……”

  “只是想知道在本王的心中,究竟是姜映雪的女儿重要,还是本王的亲骨肉重要,对吗?”孟淮南仍旧冷淡的看了冯真珠一眼,语气平淡却一语中的的问道。

  冯真珠被孟淮南问的白了脸色。不用再多追究,只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孟淮南的话刚好说进了她的心里。

  她一进府就闹出这般厌人的幺蛾子,可不就是为了验证她在孟淮南心中的地位,顺带宣告主权……孟淮南只能是她一个人的父王,也只能是她一个人的靠山。

  谢辞世不配,她算什么,充其量就是个村姑!以前她与她姐妹相称,义结金兰,那是她傻!

  现在她不傻了,自然不会再和她平起平坐!平白落了自己的身份!

  毕竟大家都是孟淮南的女儿,这孟府第一好的住处她自然也是要争上一争。

  可没想到,她都将谢辞世设计的出府了,孟淮南却还是不肯将杏霖春给她。

  想到这里,冯真珠心里对谢辞世的怨恨更加深刻,当真是下不下蛋,都要扒着窝儿不放!

  她心中正不满着,完全没有发现自己所有的表情变化都落在了孟淮南的眼中,孟淮南对冯真珠自是失望透顶,他目光幽深的俯视着她,开口语气沉沉道,“真珠,你姐姐的东西,就是你姐姐的,你眼馋没有用,嫉妒也没有用,便是抢,你也抢不过去……本王希望你能明白,以后不要再有什么非分之想,不然再行差踏错一次,就是本王与你重返边疆的父王联手,只怕也救不了你!”

  “父王……”冯真珠抬起头,怔怔的看了孟淮南一眼,而后颇是恼羞成怒的问,“难道在父王眼里,真珠就是这样的品行吗?”

  “不然你为何要指使刘妈妈去大厨房和予禾抢菜,又为何假传本王的旨意,杖责予禾!”说到这两件事,孟淮南的表情突然变得凌厉起来。

  冯真珠被他气势汹汹的话语堵的哑口无言,半晌才道,“我、我只是跟谢姐姐开个玩笑!”

  “若是旁人借着开玩笑的由头,将你全身的衣裳都扒光了,让男人按在地上杖责呢?”孟淮南毫不客气的问。

  冯真珠却因为这句话而变得两股战战,脸色苍白的如同一张纸一般。

  眼神惊恐,像是想起了这一生最痛苦不堪的回忆。

  曾经在韩府中,她便被这样打过……是蘅香撩拨了马氏,然后借由马氏的手下的命令……

  四个小厮将她扒了个精光,一人按住她一只手脚,死死的将她固定在雪地上,再有另外两个小厮,一下又一下的打在她的臀部。

  也是因为那次,她屈辱之下,险些绝食而死。

  不过最后却被蘅香威胁,从那之后,她便沦为了蘅香的附庸……她说什么,她就听什么,彻底失去了自我,失去了尊严,只为让她替自己保守那个秘密。

  眼看着冯真珠浑身都颤抖起来,刘妈妈忍不住上前,扶住冯真珠,轻声安抚道,“郡主别怕,奴婢在这里,奴婢会护着您的……您别怕……”

  “妈妈!”冯真珠紧紧的握着刘妈妈的手,小声叫了一句,然后直接扑进她的怀中,紧紧的抱着她的腰不放。

  孟淮南见她这副模样,淡淡得摆了摆手,“带你们主子下去吧,以后若是无事,最好不要离开和风苑!”

  “王爷是要将我们郡主禁足?”刘妈妈听孟淮南这般说,立刻出声反问。

  孟淮南闻言,冷冷的看了刘妈妈一眼,“你是在质问本王?”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心疼郡主!”刘妈妈不悦的说着,她是冯真珠的四个奶妈妈之一,当初冯真珠嫁人,她原也是要陪嫁过去的,只是因为生病才未成形,便一直留在了东平郡王府,直到冯真珠被东平郡王带回去,她才再次回到冯真珠身边伺候。

  多年的感情,可以说,她对冯真珠比自己的一双女儿都要好。

  如今看冯真珠受了训,自然忍不住要替她出头。

  孟淮南对于她此举,却不屑得很,直接摆了摆手,就有人上前,强行将冯真珠和刘妈妈请了出去。

  刘妈妈和冯真珠没有办法,只能一肚子气的回了和风苑。

  “姑娘,我看着东临摄政王心中根本没有你,与其留在这里受气,还不如奴婢陪您去边关去寻郡王爷,郡王爷是您的亲生父亲,只有郡王爷才会将您放在心上,捧在手心里,当做掌上明珠,旁人根本就不靠谱!”

  刘妈妈扶冯真珠坐下后,给她倒了杯热茶,然后便开始吹枕边风。

  冯真珠听刘妈妈说着,心中也酸楚起来。

  说实话,她何尝不想跟父王去边关,可父王偏偏不同意,非说边关风沙太大,那种寒冷的气候根本不是她能够适应的,留在京城里好好将养,将身子养好才是她该做的!

  如今她是听了父王的话,可是结果呢,她打从进了孟府,就没有痛快过一秒,不过就是使计收拾了谢辞世身边的一个婢女,可结果竟然害得她被孟淮南那样数落。

  这境地,当真应了刘妈妈说的那句,亲生不亲生,一眼就分明!孟淮南也不能免俗,他在父王书房时,一脸肃然的答应父皇,以后会好好的照顾她,会将她当成亲生女儿一般来看待,可进府后呢,他的心里就只有谢辞世那个村姑,根本容不下她!

  这般想着,她心中也浮起了一抹决绝,抬起头,定定的看了刘妈妈一眼,道,“我听妈妈的,有劳妈妈去收拾包袱,半个时辰后我们就离开孟府!”

  刘妈妈答应了一声,便朝外走去。

  屋里边,冯真珠心里却更堵的厉害,完全没有想象中那种痛快离开的酣畅感。

  半个时辰后,刘妈妈将两人的行礼细软都收拾好,两人挽着手臂如壮士扼腕一般朝外走去,可没想到还没出和风苑,就被侍卫给拦住了。

  理由是,王爷有令,她们两人都不得离开和风苑。

  冯真珠和刘妈妈相视一眼,心里堵的都快吐血了。

  向求见孟淮南替自己说情,可每次问侍卫,侍卫都只有一句话,“王爷正在忙,等王爷忙完了,自会来看二小姐。”

  连着好几日,都是这么一个说法。

  冯真珠和刘妈妈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又不会飞檐走壁,最后只能认命的继续留在王府。

  而另一边,谢辞世已经在如意馆落脚。

  予禾身上的伤并不轻,搁在平常大夫眼里,那就是不良于行的绝症,就算治好了最后也会没有办法孕育子嗣,彻底失去做母亲的资格,庆幸的是,她身边有橘颂,橘颂内服外用分别开了一贴药,煎好了给予禾连喝带抹……不过数日疼痛感就差不多消失了,伤口也开始结痂。

  至于不良于行,不孕不育什么的,都是不存在的!

  予禾对橘颂自是感激的不行,每次橘颂给她上药、喂药时她都忍不住红了脸。

  对于谢辞世,予禾也从没有责怪的想法,反而因为谢辞世当时以身护她的那个举动窝心不已,心中对谢辞世越发依赖忠心。

  只是可怜了橘颂,这边要照顾予禾起居日常,另一边还要马不停蹄的替萧豫研制解药。

  在毒发第三天的时候,清明曾请她到豫王府一聚,表示皇宫的贡品单子上原是有一朵天山雪莲的,可不知为何,盒子里却是空的,雪莲已经被人偷走了,且据国宝阁内伺候的胥吏所言,还是近期内才丢失的。

  橘颂情急之下,直接让清明将这件事上达天听。

  再说萧徵,他一听天山雪莲的遗失关乎萧豫的性命,一怒之下,直接下旨,着刑部、大理寺、国宝阁官员同时办案,务必在两个时辰内找到天山雪莲,否则的话,全部打入天牢,给豫王陪葬。

  刑部、大理寺、国宝阁官员一听这威胁,一个一个都想破了脑袋,皆急着要将案子告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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