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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包藏祸心,该杀


  “谢姑娘,请!”那女子听到谢辞世的冷言冷语,用力的咬了下嘴唇,带着身后的婢女稍微回避了一下,让开路,低着头请她先走。

  谢辞世见她让路,轻轻瞟了她一眼,便从她身边掠了过去。

  萧豫落后谢辞世半步,亦扫了那出言不逊的女子一眼,然后一言不发的紧跟在谢辞世身后。

  谢辞世嘴上没说什么,原本还算不错的心情却败了个彻底,再见那女子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眼底不悦之色更重。

  萧豫将她的情绪收入眼底,眸色一深,伸手握住她的手,低声道,“我们直接去四楼!”

  “也好!”谢辞世点了点头,然后再不管别的,跟着他便朝四楼走去。

  四楼没有顾客,偌大的厅堂只有一个容貌中上的女掌柜和满堂的金玉首饰,谢辞世一眼望过去,只觉得渐渐精美,不管是质量还是设计都是上上成,不愧是起价万两的珍品。

  萧豫见她露出满意的神色,不轻不重的在她手心捏了一下,提醒道,“去挑吧,喜欢的都要了!”

  “如此,我就先谢过豫王爷了!”谢辞世微微一笑,因为萧豫和这满堂的华美首饰,心情又复苏起来,松开萧豫的手,径直朝柜台走去。

  女掌柜见谢辞世和萧豫说完话,忙离了柜台向二人行礼,又请萧豫在一旁的圆桌上坐下,亲自上了茶水,然后才陪着谢辞世去看首饰,偶尔提下意见,与她介绍。

  谢辞世最终挑了五套,一套紫金,一套桃花玉,一套并蒂海棠,一套满池娇,还有一套翠玉的。

  萧豫只扫了一眼,便让女掌柜用锦盒包了起来,然后冲谢辞世道,“再去五楼看看。”

  五楼是金玉楼的最高层,这么多年来,还从来没有人上去过,因为五楼的价格又是四楼的一百倍,也就是一百万两起售,而且一旦进去,就必须买下。

  因为价格过高,一旦进去必然要承担一定风险,所以这么多年来,还真没有人敢上去过。

  谢辞世虽然知道五楼的首饰不便宜,但是却不知会有一百万两的天价,所以眼下听萧豫要带她上去看看,也没有拒绝,提起裙摆便跟着他上了台阶。

  四楼厅堂,女掌柜看着谢辞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向来平淡的脸上终是忍不住露出一抹惊讶。

  再说谢辞世和萧豫,两人到了五楼,立刻有掌柜上前迎接,和底下几楼一样,做主的同样是个妇人,三十来岁的样子。

  见过礼后,谢辞世朝五楼厅堂看去,却并没有看见展示首饰的柜台,却是看见一只四四方方的架子,架子被红色的缎子紧紧的蒙着,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样的东西。

  “将缎子揭开罢!”萧豫落座后,冲着女掌柜说道。

  女掌柜笑着点了了点头,然后往后走了十几步,伸手突然一扯,正红色的缎子就被她彻底掀开。

  然后里面被蒙住的东西露了出来……是一尊头戴凤冠、身穿霞帔的玉像。

  谢辞世控制不住内心的惊讶,瞳孔微微收缩,轻轻道了声,“好美!”

  凤冠美,霞帔美,那用凝白羊脂玉雕成的玉像更是美……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那玉像是尊无脸的玉像。

  谢辞世眼底闪过一抹疑惑,看向四楼的掌柜,问道,“掌柜的,我有一个疑问,这玉像……怎不把女子的面容也雕刻出来?”

  “怕是要自己刻罢!”她话音刚落,女掌柜还未来得及开口,一旁的萧豫突然站起身,走向萧豫,淡淡的解释,“这玉像是和凤冠霞帔一起卖的,到时好将凤冠霞帔收放起来,而玉像的脸,自然也是新娘子的脸。”

  “豫王爷猜的不错!”女掌柜听萧豫说完,眼里带着萧豫缓缓赞道,“这玉像的确起的收放作用,那美人的脸,也是要美人的丈夫来刻画的。”

  “嗯,心思的确奇巧!”萧豫点了点头,心想,正好他和谢辞世的婚事还没办,如今这玉像和凤冠霞帔来的倒也及时,便直接冲女掌柜道,“将这镇店之宝送去豫王府,本王要了!”

  谢辞世:“……”

  难道她连说话的余地都没有吗?

  许是她的表情太过明显,女掌柜侧首看了她一眼,温声询问,“谢姑娘还有什么想问的?”

  “也没什么,我就想问问,五楼就这一件镇店之宝吗?”谢辞世又看了玉像一眼,随意问道。

  女掌柜认真的点了点头,“不错,五楼之中就只有这一件稀世珍宝……一百万两银子起售。”

  “一百万两银子?”谢辞世瞪大眼睛,身子微微摇晃,险些被吓的摔倒在地。

  关键时刻,还是萧豫扶住了她,含笑在她耳边道了句,“别怕!”

  谢辞世抬头瞪了他一眼,仍是惊魂未定的很!

  萧豫一面揽着谢辞世的肩膀,免得她摔倒,一面向女掌柜道,“尽快送到豫王府,银票找王府总管支取!”

  “是,王爷!”女掌柜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目送萧豫带着谢辞世下楼,然后才亲自去装那固定在架子中的玉像和凤冠霞帔……

  谢辞世最后是被萧豫抱出金玉楼的,回到马车上之后,她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质问道,“王爷早知道五楼的价格?”

  萧豫看了他一眼,点头。他确实是一早就知道的。

  “那你还带我去!”谢辞世直接发飙了,两眼喷火的瞪向萧豫,“你是不是钱多的花不出去!”

  萧豫摇头,顿顿,又反问了谢辞世一句,“女人不都喜欢贵重的首饰?”

  谢辞世听他这么说,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她是那种庸俗的女人吗?一百万两,买米施粥能救多少灾民,购置药材投入军营,又能拯救多少受伤的将士,拯救多少贫苦的家庭。

  她以前也在云朝底层生活过,知道那种吃不饱饭,饿的濒死的感觉。更见过那些失去家中的顶梁柱后,整个家庭都分崩离析,白发无人奉养,幼儿无所照料的悲惨场面。

  现在她过得好了,她并不愿意只一味的享乐,她还想救人,救那些因为天灾背井离乡的灾民,救那些为国奉献的边关将士。

  一百万两,真的太多了。

  她受不起,也不愿意承受。

  她的脸色太差,萧豫慢慢也觉出不对来,再加上现在她腹中还有孩子,他默了片刻后,缓和语气问道,“阿辞,你到底怎么了?”

  谢辞世抿了抿唇,又唤了许久,待情绪平复下来,才扭过头看着萧豫语重心长道,“我……知道王爷你待我好,可那样贵重的礼物,我真的承受不起……若是可以交换,我宁愿你将那一百万两白银送去边关,给那些寒门将士采购药材……他们是我们如今能安逸生活的壁垒,他们用自己的血肉之躯阻挡着边境的风沙,和敌国将士的骚扰侵袭……而我,不愿意在那些人生命都没有保障的情况下,动辄就花一百万两的天价去购置一件首饰……”

  “阿辞……”萧豫没想到谢辞世会说出这么一番话,一时之间,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他胳膊突然变的僵硬,目光灼热的看着谢辞世,嗓音沙哑道,“你将来……会是一个好皇后!”

  谢辞世一脸懵逼,这又说到哪儿去了!

  “罢了,既然你不想要,那便将那玉像和凤冠霞帔都换成银子,投往边疆罢!”萧豫沉声说道。

  谢辞世心中一喜,“当真?”

  萧豫抬手,摸了摸她的发心,“本王承诺你的,自然会做到。”

  “可是,一百万两……别人会买吗?”谢辞世和萧豫四目相对,有些担忧的问道。

  萧豫点了点头,眼底一片深邃,低声笑道,“一整套的话,自然不会有人愿意买,可若是分开的话,便容易多了。”

  “王爷的意思是,将凤冠、霞帔和玉像分开来卖?”

  萧豫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谢辞世点了点头,沉默一会儿,又道,“那要如何,才能卖的出去……”

  “这个本王自有主意。”萧豫卖了个关子,却并未说出自己的打算。

  谢辞世弯了弯唇,“那我就等王爷的好消息!”

  萧豫颔首,跟着目光落在谢辞世的小腹上,笑道,“也不知道,这里面是男还是女。”

  谢辞世想了片刻,道,“但愿是个儿子。”

  “嗯?”萧豫拧眉,“莫非阿辞不喜欢女儿?”

  谢辞世摇了摇头,“并非是我不喜欢女儿,而是我觉得,第一胎生儿子,以后王爷的压力会小一点儿!”

  毕竟现在是古代,他又是皇子,还是未来的储君、天下共主,要是没有儿子,那他奋斗这一辈子还有什么意思。

  萧豫听明白了谢辞世的意思,点头道,“那就先生个儿子,然后再生一双儿女!”

  谢辞世听他这般说,面颊微微红了红,“第一个还没出生呢,王爷就像第二第三个了!”

  “本王这不是着急吗!”萧豫勾唇笑了一下,紧紧攥着谢辞世的手道,“过了今年生辰,本王就二十七岁了。”

  “二十七?”谢辞世微微皱眉,“王爷不是二十四岁吗?”

  萧豫听谢辞世这般问,眼底突然多了一抹冰冷的嘲讽,默了片刻,才开口道,“本王在玉碟上的年纪比实际上小了三岁。”

  “这是为何?”谢辞世一脸不解。

  萧豫便眯了眯眼睛,冷笑道,“凤仪宫那位,可不是个吃亏的主,她不愿意自己的三个皇子唤本王皇兄,便说服父皇,将本王的年纪改小了三岁,作成和八皇子一同出生的假象。”

  “这么说来,王爷的排行应该在六皇子之前,是……”

  “行四。”萧豫淡淡说道,“若是本王的年纪不曾被篡改过,那本王的排行应该是四皇子!”

  “兰贵人当真是胆大包天!”谢辞世恨恨的骂了一句,因为萧豫的缘故,她现在对兰贵妃也是恨的牙痒痒,停了一会儿,偏头问萧豫,“那王爷,有没有想过,要如何处置她!”

  “这倒不必本王动手!”

  “嗯?”

  “她从小到大最宠爱的六皇子会替本王好好折磨她的。”

  “六皇子?”谢辞世曾经离京了一段时间,有些事情并不了解。

  萧豫便将她不知道的一些事情说给她听。谢辞世听完后,三观成功被刷新,眨了下眼睛,唏嘘道,“没想到六皇子倒是个狠角,不但对亲妹妹下得去手,就是对向来疼爱他的生母都狠得下心日日折磨……不过,兰贵人肯定没想到他们母子会走到这一日,不然的话,早在六皇子出生的时候,就将他活活掐死了!”

  萧豫没有接话,只冷冷的笑了一声。

  谢辞世叹了口气,知道萧豫这么多年过的辛苦,忍不住伸手,投向他怀中,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贴着他的胸膛低低道,“王爷你还有我,还有我们的孩子……以后,我们是一家人,我和孩子都不会离开你的……我们一家人,好好的过。”

  “嗯……我们一家人……好好的过!”萧豫感觉到谢辞世的真心,沉沉应了一声后,忍不住抬手托起她的下巴,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车厢温度升高,萧豫侧过头,正要将谢辞世花瓣一般的红唇吞入口中,突然,只听一声长嘶,马车剧烈的奔跑起来。

  谢辞世被这突发情况吓到,“啊”的叫了一声,整张脸都苍白起来。

  萧豫脸色也是遽然一变,然后毫不犹豫的伸出左手,紧紧的将谢辞世揽入怀中,另一只手则支撑着马车壁,厉声询问赶车的侍卫,“怎么回事!”

  侍卫一面抓紧缰绳制服好像疯掉一般的马,一边头也不回的冲马车厢里喊道,“不知为何,拉车的马突然惊了……”

  说话间,惊马奔跑的速度又快了几分,外面嘈杂声一片,谢辞世只觉得难受极了,嗓间像是读着一口浊气,整张脸越发惨白,几乎看不到一点血色,她一手抓着萧豫胸口的衣裳,一手紧紧的捏着自己的胳膊,她怕自己支撑不住,用力的掐着自己。

  剧烈的摇晃中,萧豫既要稳住自己,又要护住谢辞世,不知已经被甩向马车壁几回,他脸色也阴沉的很,像是要杀人一般,又冲外喊了句,“究竟能不能将疯马制住!”

  外面,侍卫满手是血,牙齿紧紧的咬着嘴唇,根本说不出话来。

  萧豫等不到外面的回答,他眸色突然变深,然后出其不意的拔下谢辞世头上的发簪,在谢辞世惊讶的目光中朝外甩去,而后,只听一听凄厉的嘶鸣,马车速度突然慢下,而萧豫瞅准时机,抱着谢辞世便朝外冲去,然后旋转着落了地。

  谢辞世脚踩实地之后才发现,原本拉车的马已经倒在地上,马的咽喉之间赫然插着一只发簪,正是她早上出门的时候戴着的那一只。

  “阿辞,有没有伤到!”正惊叹着,萧豫关心的话已到耳边。

  谢辞世白着脸,摇了摇头,气息微弱道,“我没事,不过驾车的侍卫受伤好像不轻,附近有没有医馆,我们去坐下歇会儿。”

  萧豫点了点头,然后扫了那满手是血的侍卫一眼,“将这里的事安排好,然后来回春医馆。”

  “是,王爷!”侍卫拱手答了一声。

  萧豫这才带着谢辞世往回春医馆走去,回春医馆离他们下马车的地方并不远,走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到了。

  此时正是正午,医馆中病人不多,谢辞世一进去,便被萧豫压在了大夫面前。

  大夫替谢辞世把了脉,和善道,“夫人这是受惊了,有些胎动,在馆里谢谢,喝副安胎药便会好上许多。”说着,低头便开了药方。

  “有劳大夫了!”谢辞世低低说了一句,然后从荷包里取出一锭银子,放在大夫的桌子上,算作诊金,跟着,便被药童带去了医馆的后院。

  萧豫自然是陪着她的。

  约莫半个时辰后,受伤的侍卫过来了,一进医馆后院,立刻跪倒在萧豫面前,请罪道,“卑职失察,致使王爷和王妃受惊,请王爷治罪!”

  萧豫本来是想治罪的,不过这个侍卫口中“王爷、王妃”的称呼明显取悦了他,再加上又有谢辞世求饶,他难得高抬贵手了一次,让侍卫先去治伤。

  侍卫听到萧豫的话,猛地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看了自家主子一眼,确定他不是说笑话,是真的放过他,才满心复杂的起身退了出去,找回春医馆的大夫包扎去了。

  在回春医馆里歇了整整一个时辰,谢辞世才缓过来,不过这下,却是不敢坐马车了,萧豫也有这个顾虑,干脆让王府侍卫抬了轿子来……

  从回春医馆回到王府,已经是午后,萧豫将谢辞世送回绿竹苑,又陪她坐了了会儿,先前派去追查惊马事件的侍卫就来复命了。

  “你说,是韩将军府上的人做的?”萧豫一脸厉色的看向侍卫,冷声问道。

  侍卫连忙点头,“是韩将军府上的二夫人柳如兮。”

  “柳如兮?”提起这个名字,谢辞世皱了皱眉,道,“我不认识,王爷莫非和她有过恩怨纠葛?”

  萧豫挑眉,“本王也没听过这个名字。”

  侍卫闻言,一脸尴尬的补充,“启禀王爷、王妃,韩家二夫人柳如兮还有一个曾用过,现在不用的名字,叫作蘅香。”

  蘅香!

  听到这两个字,谢辞世一下明白了。

  萧豫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亦有了计较。

  这个女人,心眼还真是比针还小!不过在金玉楼给了她一个没脸,她就敢做这种杀人害命的勾当!

  哼!真以为自己改了名字,就查不到她的身上了吗?

  萧豫冷冷一笑,“既然查到了是她,为何不将人带回来?”

  侍卫停萧豫质问,一脸的无奈,“韶阳郡主阻拦,说要想带走二夫人,就要踏着她的尸体过去!”

  “……“谢辞世彻底的无语了。

  冯真珠!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曾经的好姐妹了,明明投胎的时候上天给了她一副绝顶的好牌,可她偏偏乱打一气,输的彻彻底底,如今竟沦落到被残废和自己曾经的婢女左右的地步。

  真的是……无言以对。

  “莫非,你仍念着和她的情谊?”萧豫见谢辞世表情不对,转向她,试探着问了一句。

  谢辞世闻言,缓缓摇了摇头,“不是念着和她的情谊,我只是不明白,她怎么能将自己祸害到如今这副模样!”

  “也许这就是她的命罢!”萧豫随口道了一句,对冯真珠并没有半点同情。

  谢辞世摇了摇头,“既然她这么说了,那明日我便亲自走一趟韩家,蘅香这样包藏祸心的女人,留不得!”

  萧豫听她要亲自去,忍不住皱起眉头,“你今天才受惊,得好好歇上几日,这件事还是交给本王罢!”

  “无妨,我身子还撑得住。”谢辞世冲萧豫摇了摇头,坚定道,“她想害的人是我,我自然要亲自替自己讨个公道回来……不然,旁人只当我是朵兔丝花,只能依附着王爷生存。”

  听闻谢辞世是要证明自己,萧豫不同意也得同意。

  只是次日去韩家的时候,特意带上了他之前给谢辞世安排的暗卫,以及橘颂。

  韩府是冯真珠下嫁给韩世安之后,才立起来的宅子,由东平郡王陪嫁给冯真珠的三所宅子合并而成,从外面看起来,还算过得去。

  萧豫护着谢辞世下了马车,便让人去扣韩府的门。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小厮来开门,见到一身冷冽的萧豫和谢辞世,小厮肩膀微微缩了缩,然后色眯眯的看了谢辞世一眼,笑着问,“小娘子今日来韩府有何贵干?”

  谢辞世:“……”

  萧豫:“来人,拖出去打!”

  话落,立刻有侍卫上前,直接伸手抓向小厮。

  小厮一看这阵势,顿时慌了,歪着嘴哇哇大叫道,“你们、你们到底是谁让你……敢打我,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韩老夫人娘家的侄孙儿!你们敢打我,韩老夫人不会放过你们的……小爷到时要你们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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