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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 豫王爷抢婚


  凤仪宫中,兰贵妃已经歇下,浅色的帷帐隔绝了夜明珠的光芒,只隐隐透露出一点人影。

  文澜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凤仪宫,随手从檐下的花盆里折下一片花叶,朝兰贵妃寝房所在的轩窗走去,不动声色的将轩窗打开一道细缝,然后运起内力,微微发动,随手一掷,下一刻那片花叶以看不见的速度刺破帷帐朝兰贵妃脸上飞去。

  文澜利眸一眯,放下轩窗,转身就走……

  她刚出凤仪宫,下一刻,一声惨叫声响起,没多久,整个凤仪宫都乱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她所关心的,她足尖轻掂上了宫殿上的琉璃瓦,三步一跳,以最快的速度朝凤鸾宫跃去。

  回到凤鸾宫,谢辞世已经睡熟。

  她在她床前站了片刻,摇头哂笑一声,然后退了出去,会自己房中净手歇下。

  她不知道的是,她前脚刚走,后脚一道黑影便从房梁跳下,直接落在谢辞世床榻前,抬起冰凉的指尖往她脸上探去。

  谢辞世只觉脸上一阵沁凉,哆嗦一下,然后睁开眼睛。

  “萧豫……”她轻轻的唤了一声,下意识的坐起,将被子紧紧裹在自己身上,防备的看向他。

  没错,黑衣人正是萧豫。

  他将她眼中的防备看的分明,眸光一冷,掀唇薄凉道,“看来,你还真想嫁给太子。”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谢辞世不悦萧豫屡次夜探她闺房的行径,怒道,“你赶快走,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哦……你要怎么对本王不客气?”萧豫冷嗤一声,并不相信她有此能耐。

  谢辞世狠狠瞪了他一眼,“只要我大声呼叫,立刻就会有人过来!”

  “你可以试试!”萧豫一脸的放纵,“看看到时皇后是信你,还是信本王!”

  “你……”谢辞世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你脸皮怎么这么厚!”

  萧豫眸光一动,并未回她的话。

  谢辞世却没了耐性,每日就是她大喜的日子,她着实不想再跟萧豫有任何的纠葛,深深吸了口气,烦躁道,“我们之间已经了断了,皇上也下旨允我嫁入东宫,你就不能放过我,非要与我鱼死网破吗?”

  “本王的女人,旁的男人不配染指。”萧豫上前,一把捏住谢辞世的下巴,俯视着她,冷声言道,“倘若当时知道你会再嫁,本王一定不会放你出府……”

  “你现在杀了我也不晚!”谢辞世别过头,看着帷帐上绣着的兰草,一字一句道,“与其和你苟合,令太子蒙羞,我宁愿一死!”

  “你竟然愿意为萧钦守贞?”萧豫容色更冷,拳头握的咯嘣作响。

  谢辞世仍是不肯看萧豫,只重复道,“你要不就放了我,要不就杀了我!想让我继续与你无媒苟合,这不可能!”

  “谢辞世,半年的欢爱,豫王府的日日夜夜,当真如此不值得你留恋?”萧豫将谢辞世眼中的狠绝看的清清楚楚,知道她是真的萌生了死志……心里就像是有一团火在烧一般,以燎原之势,生生将他所有的理智转瞬之间燃了个一干二净,冷眼看着她,冰冷至极道,“还是你真的以为,本王不敢杀你!”

  “……”谢辞世迎着萧豫的目光,听着他说的那些话,忍不住冷笑,心中委屈愤恨纠葛,无以复加,但是开口,却只冷冷的甩出一句,“能动手,何必!聒噪死了!”

  “谢辞世!”萧豫低吼一声。

  抬手直接扼上谢辞世细腻的脖颈。

  谢辞世没有求饶,直接闭上眼睛。

  萧豫是真的气昏了头,他捏着她脖子的手不断收紧,谢辞世呼吸艰难,她几乎能感觉到自己脖子上的软骨已经错位。

  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有开口求饶一句。

  萧豫双眼赤红,眼看着谢辞世就要被他掐的晕死过去。忽然,一枚暗器破窗而来,直接打在萧豫后背的穴道上。

  萧豫没有任何防备,浑身僵住的那一刻,他才回神,然后惊慌失措的看向谢辞世泛青的脸。

  谢辞世则浑身无力的朝床上倒去,双眼紧闭,眉头高皱,无力而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发出暗器的暗卫担心谢辞世性命有虞,不得不现身,直接越过萧豫,打开一只小瓶,凑近谢辞世鼻端。

  谢辞世闻到小瓶中那股子刺鼻的味道,立刻嫌恶的睁开眼睛,和暗卫紧紧露出一双眼睛的脸对上,她哑着嗓子,下意识的问,“你是什么人?”

  “属下奉命保护姑娘。”暗卫低声说道,顿顿,又道,“若是姑娘想离开京城这是非之地,属下可助姑娘呢一臂之力。”

  “奉命,奉谁的命?”谢辞世一脸防备的看着暗卫,艰难问道。

  暗卫闻言,却未直接回话,而是有所保留道,“请恕属下不能直言相告,主子交代过,何时姑娘有性命之虞决意离开京城,才可告知姑娘他的身份。”

  “嗯。”谢辞世点了点头,强忍着好奇未再探究,只想暗卫道谢,谢他今日出手相救。

  暗卫点头后,侧首看向萧豫,顺便问了句,“这位……姑娘打算如何处置?”

  “扒了衣裳,挂在宫城门口!”谢辞世瞪了萧豫一眼,恨恨的说道。

  暗卫闻言,点了下头,直接朝萧豫走去。

  萧豫被谢辞世的话气的肝疼,想瞪她,因为刚才的事又没十足的底气,只轻哼一声,然后在暗卫朝他动手之前,强行将穴道冲开,带着一身的凛冽之气与暗卫战在一起。

  谢辞世看着两人不分伯仲的过招,只觉得脑仁疼的直跳。

  “喂,别伤了这屋里的摆设!”在暗卫一脚踢飞屏风之后,谢辞世急声提醒。

  暗卫听了她的话,藏在面具下的脸一黑,但是再出手时,却不得不避开屋里摆设……

  转眼之间,两人已经过了十几招。

  谢辞世一脸的黑线,脸色阴沉的看着两人……

  “你们……能不能出去打……”良久后,她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提醒了一声。

  她话落,萧豫和暗卫都是一怔,而后,萧豫率先飞身往外而去,暗卫回头看了谢辞世一眼,紧追上去。

  谢辞世连劝架都来不及。

  人走后,她刚准备点蜡,瞧瞧自己脖子上的伤口,结果还未下床,文澜又敲起门来,说是感觉到了杀气,特意来看看她。

  谢辞世摸着自己的脖颈,眼波轻晃,心里想说你来迟了一步,但嘴上,到底没开口让她进来,只是淡淡的回了句,“我没事,这里是凤鸾宫,还没人敢不要命的来行刺。”

  文澜听谢辞世这般说,只能答应了一声,往后退去。

  耳房内外重归平静,谢辞世没有再点蜡,萧豫的力道,她是最了解不过的,脖颈上肯定青紫一片,还是直接上药吧,这般想着,她取出一只藏在袖子里的药瓶,倒了一些出来,均匀的涂抹在了脖颈上。

  一夜未眠。

  次日天还未亮,文澜赶在如意姑姑带人来之前进来伺候,一进门就看到地上摔倒的屏风,还有谢辞世脖颈上的伤痕。

  她容色一凛,厉声道,“是谁伤了姑娘?”

  谢辞世眸色微沉,一脸恐惧的将自己后半夜想好的说辞说出来,“我也不知道,那女刺客是在你之后才入屋行凶的,她一上来就想掐死我,我用尽全力踹在她肚子上,她往后退的时候,撞倒了屏风,然后担心惊扰到宫人,就匆匆的逃了。”

  “姑娘放心,奴婢一定将那逃走的此刻捉拿归案!”文澜听谢辞世说完,一脸气愤的哼道。

  敢碰她的人,她倒要看看那人有几条命。

  谢辞世见文澜相信了她的说辞,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脖颈上的伤痕,低声道,“只是这样,我跟太子的婚事,是不是得延后了……”

  “这怕是要问过皇后。”文澜敢承诺捉刺客,但是却不敢做皇后的主,她又劝了谢辞世几句,然后出去叫人,将撞坏的屏风抬了出去。

  如意姑姑一刻钟后才带着喜嬷嬷和一众宫女赶过来,待看到谢辞世脖颈上的伤痕,脸色也是一变,急忙问,“这是怎么弄的?”

  文澜怕谢辞世说多了话嗓子疼,忙将谢辞世跟她讲的那些说辞又说了一遍。

  如意姑姑听完后,脸色又是一变。她眼神变换许久,然后转过头问喜嬷嬷,“谢姑娘脖颈上的伤,你可有办法掩去?”

  喜嬷嬷想了片刻,笑着道,“粉上的重些,应该可以的。”

  “既然如此,那边去给谢姑娘开脸上妆吧。”如意姑姑吩咐喜嬷嬷。

  喜嬷嬷答应了一声,带着四个宫女朝谢辞世走去。

  如意姑姑则不动声色的转了身,去回皇后。

  皇后听到谢辞世遇刺的消息时,也是吃了一惊,继而怒道,“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对太子侧妃下手!”

  如意姑姑扫了眼凤仪宫所在的方向,“您说,会不会是兰贵妃?”毕竟那位伤了脸,昨夜又折腾了大半夜。

  疼到极致时,难免会怀疑对她下手的人是不是皇后,是不是豫王府……

  皇后和豫王她动不了,但是谢辞世却只是个小喽啰。

  就是顶上太子侧妃的名号,那也是个无权无势的。杀她,费的劲儿最小,但是收获却是大。

  皇后听如意姑姑这般问,也忍不住怀疑起兰贵妃。

  她保养得宜的眼睛微眯,眼神明明灭灭间,已经将这笔账算在了兰贵妃的身上。

  “那兰贵妃的脸呢,又是谁动的手?”沉默片刻,皇后又轻飘飘的问了一句,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语气却轻快得很,眼中也有一闪而过的欢喜。

  太医院的众位太医可是说了,由他们治,兰贵妃的脸是一定会留疤的。若想完全不留疤,就得找上次给谢辞世治伤的神医张百草。

  找张百草,这对兰贵妃来说,好像是条生路,不过对皇后来说,那兰贵妃就是彻彻底底的没救了。

  旁人不知道张神医和钦儿的渊源,但她作为太子的生母,却是最清楚不过的。

  兰贵妃还没求到太子身上,皇后已经下定决心,让太子务必要阻拦张神医进宫了。

  “娘娘,其实说到张神医,奴婢倒是想起另一件事情来。”皇后在想张神医的时候,如意姑姑也在想。

  她这话一出,皇后不过稍作思量,就知道她提的是哪桩事情,当即道,“你的意思是,钦儿第一次见谢氏,就对她有了想法?”

  如意姑姑点头,“谁不知道,张神医那是最闲云野鹤,无拘无束的,别说豫王爷不认识张神医了,就是认识,想请张神医进京,也有一番难度,更何况让张神医亲自登门主动去替谢姑娘治伤了……说到底,这功劳还是太子的,若非太子对谢姑娘有意,又怎会为她兴师动众请张神医进京。”

  “唉……”听完如意姑姑的话,皇后忍不住叹了口气,无奈道,“本宫这钦儿啊,什么都好,就是相女人的眼神不怎么好!”

  如意姑姑没敢附和,只笑着道,“到底是太子喜欢的,奴婢现在也没别的盼头,只希望她进了东宫,真的能将喜气带给太子,保佑太子身体康健,要是能有个一儿半女的,那就更好了。”

  听到一儿半女四个字,皇后眼中也透露出一抹光亮,希冀道,“但愿吧……若是她真能替钦儿留下点血脉来,就是扶她做太子妃,本宫也是甘愿的。”

  “谁让太子是皇后的心尖儿呢!”如意姑姑笑了一句。

  皇后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让如意姑姑伺候她更衣。

  太子纳侧妃,她和萧徵也是要出面的。

  如意姑姑答应了一声,然后唤了凤鸾宫里的几个大宫女进来,和她一起替皇后梳妆打扮,今日,可是皇后第一次正正经经的做婆母。

  另一面,谢辞世脸上的绒毛已经被棉线绞的干干净净,那过程,怎一个痛苦了得,从头到尾她的眉头都是拧着的。

  开了脸,又涂抹了面脂,喜嬷嬷这才替她上妆。

  谢辞世看着铜镜里如花一般的容颜,眼波轻晃,前世今生,她好像还是第一次做新娘子。

  心中不是不激动,只是心底深处某一角始终还是有些空缺,有些遗憾。

  她知道,嫁去东宫,萧钦一定会对她好,她想做的事他会由着她,她不想做的事他也不会勉强。就算有一天他真的要离开,十有也会替她安排好退路,不会让她真的给他陪葬。

  可,她还是无法全心全意的让自己内心深处每一个角落都欢喜起来。

  “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侧妃娘娘生的好,入了东宫,一定能将福气带给太子。”喜嬷嬷见谢辞世有些怔忡,思量后,说了几句讨喜的话儿。

  谢辞世闻言,果然回神,冲她笑了笑,道,“托嬷嬷吉言,我也希望太子能够长命百岁,身强体健。”

  喜嬷嬷一脸福气的笑道,“会的,一定会的。”

  谢辞世抿嘴不再言语。

  上了妆,喜嬷嬷亲自将缀满明珠宝石的凤冠待在她盘好的头发上。

  那凤冠,看着虽然喜庆富贵的很,但戴在头上,却真不是一般的重,谢辞世强忍着那股子往下沉的力道,看着喜嬷嬷又将一方绣着牡丹,坠着流苏的盖头盖在她的头上。

  眼前一片红色的暗影,谢辞世闭上眼睛,只等着萧钦来迎亲。

  萧钦是在一刻钟后才来的,谢辞世浑身紧绷,由两个喜嬷嬷扶着往外走去。

  下台阶时,文澜跟在身后,小心的提醒她。

  在凤鸾宫正殿,两人辞别皇后,喜嬷嬷将谢辞世的手交到了萧钦的手里。

  萧钦亲自带着谢辞世往外走去,外面,有缠着红绸喜花的步辇,萧钦小心翼翼护着谢辞世上了步辇,在她耳边道,“我特意奏请父皇,要令全京城的百姓为我们祝贺,这步辇要绕着京城主街道走上三周。”

  谢辞世听罢,一点都不觉得惊喜,只有惊吓!

  她不自觉攥紧了萧钦的手,低声道,“王爷,这样会不会太过高调?”

  “孤……这一生唯能高调这一次!”萧钦微带怅然的话传进谢辞世耳中,谢辞世想到萧钦越来越差的身子,不得不将已经到嘴边的话又吞了下去。

  萧钦,这个一出生就被封为太子的男子,他的生命中有太多的痛苦和不得已……可即便如此,他却从未长歪,还成了她在京城贵圈中唯一待她好的人。

  过往数次,他都拼了命的来救她,温暖她。

  如今,他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她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拒绝他。

  游行就游行,秀恩爱就秀恩爱,只要他想,她就陪他!

  这般想着,谢辞世将萧钦的手攥的更紧,低着头,冲他诚挚道,“太子,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还叫太子?”萧钦感觉到谢辞世突然的温柔,低低的打趣了她一句。

  谢辞世盖头下的脸微囧,想了想,不耻下问道,“那你想让我叫你什么?”

  “娘子。”萧钦薄唇轻掀,嗓音低沉的唤了一声,那一刻他脸上表情,眼中光芒极尽温柔,好似春回大地,又好像冰雪消融,东风吹花开。

  “……”谢辞世听得出他语气中饱含着的浓浓情意,但是论起回应,她却怎么也叫不出那一声相公。

  “娘子……”萧钦又唤了一声,仍旧是情意深浓。

  “萧、萧钦……”谢辞世实在叫不出相公二字,只能退而求其次,唤他的名字。

  这一声话落,萧钦幽幽的叹了口气……强求来的终究是强求来的,他便是身为一国太子,也无法令她的心为他而动。

  “你、不悦吗?”谢辞世将萧钦那一声叹息听的分明,心中的愧疚如潮水般涌动,十分歉疚的问道。

  萧钦摇头,嗓音温柔道,“不曾……能与娘子有婚约,已经是孤的荣幸,旁的如何敢强求,娘子莫要多想。”

  “嗯。”谢辞世点了点头,顿顿,怕他心中有芥蒂,又道,“阿钦……合卺酒时,我再改口,你觉得可好?”

  萧钦眼中有暖意划过,捏了捏她的手,“改不改口,你都是孤的娘子。”

  谢辞世没有抽回自己的手,任他握着。

  这边,步辇已经出了宫门,百姓围观,十里长街,轰轰烈烈。

  另一面,豫王府中,萧豫正在与康嬷嬷对峙。

  “老奴听闻,王爷称病,并未参加太子的婚礼,也未入宫探望兰贵妃。”康嬷嬷站在萧豫面前,率先发难。

  萧豫稳稳的坐在桌案后,脸色肃冷的冲康嬷嬷点头,“不错。”

  康嬷嬷眼底光影一深,板着脸道,“王爷可知,这是欺君之罪!”

  “康嬷嬷的意思,是要找父皇状告本王?”萧豫挑眉,有几分不耐。

  康嬷嬷忙跪地道,“老奴不敢!”

  “不敢,本王看你倒是敢得很!”萧豫冷脸,第一次对康嬷嬷用如此重的语气说话。

  康嬷嬷宫廷出身,又在国公府混了半辈子,原本就是个人精,现在更是心思缜密,在萧豫请旨不进宫的时候,她就猜出了他的意图,痛心疾首道,“老奴……老奴只怕王爷会铸成大错!”

  “……”萧豫沉默不语,眼神犀利的看向康嬷嬷你,“本王尚在养病,能铸成什么大错!”

  “如果老奴没有猜错,王爷是想亲自劫亲,对吗?”康嬷嬷豁出脸面和性命不要,直指萧豫心思。

  萧豫心口一窒,“嬷嬷管的是不是太多了。”

  “看来是真的!”康嬷嬷一脸的痛心疾首,摇头泪流满面的斥责道,“王爷,那不过就是个女人,还是个没有妇德的仇人之女,你当真要为了她……冒天下大不讳,兄弟閲墙吗?”

  “嬷嬷,看来你是真的忘了自己的身份!”萧豫容色愈冷,而后再不给康嬷嬷辩解的机会,直接吩咐守在外面的清明,“将康嬷嬷带下去!”

  “是,王爷!”清明很快入内,在萧豫阴鸷的目光中,直接将康嬷嬷一手刀劈晕,又点了穴道,然后才将人带走。

  清明离开后,萧豫不动声色的召出一众暗卫,冲为首的一人道,“今日,你在书房代替本王,本王以你的身份出府……将王妃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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