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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 阿辞生父,东临国摄政王


  崇德坊住了这么多年,她也从来没有听沈氏提起过方明堂的亲爹,一句都没有。就好像,那个人是不存在的一样!

  这般想着,谢辞世突然拔高声音,冷漠的叫了一声,“沈氏!”

  沈氏浑身一震,看向谢辞世。

  谢辞世挑起眉来,提醒她道,“你最好别耽搁时间,不然到时就是我想帮你救方明堂,都赶不及了!”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沈氏并不想说出谢江和刘氏过世的真相,嘴硬得很。

  谢辞世冷笑,“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方明堂只能进宫去当太监。”

  “你怎么能这样!辞世,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和明堂怎么也是拜过堂入过洞房的夫妻,你怎么能见死不救!”沈氏激动的指责起谢辞世。

  谢辞世反唇相讥,“我只是他前妻,你却是他的亲娘,你不也见死不救吗?”

  这女人,还真会道德绑架!

  沈氏被谢辞世怼的一噎,半晌说不出话来。

  谢辞世也懒得再跟她纠缠,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直接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方明堂这个儿子,你到底救还是不救!”

  沈氏闻言,嗫嚅了下嘴唇,心虚的哼哼,“我又没钱!”

  “既然如此,那我也没什么话说!”话落,她看向两个婢女,“将她带下去,关起来。”

  “是,姑娘。”燕序和春寒同声答应,伸手要将沈氏带出去。

  沈氏见谢辞世变脸,又要关她,顿时急了,打掉两个婢女的手,死活赖着不肯走,直勾勾瞪着谢辞世道,“你先别急,我还有别的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谢辞世朝燕序和春寒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稍等。

  燕序、春寒会意,立刻收了动作。

  “我要说的事……事关重大,你先让她们下去!”沈氏并未直接开口,而是扫了燕序和春寒一眼,一脸防备的说道。

  谢辞世皱眉看了沈氏一眼,微微思索了下,然后才让燕序和春寒退下。

  燕序、春寒离开,屋里就只剩下她们两人,谢辞世哼了一声,冷然看向沈氏,催促,“有什么话,直说吧,别浪费时间!”

  沈氏听谢辞世这么说,用力咬了咬下唇,瞪着谢辞世,良久,才下定决心,狠声道,“我要说的是你的身世。”

  “我的身世?”谢辞世一愣,继而又一脸懊恼,难道,沈氏真是她的亲娘?

  倘若事实如此,嗬,她倒宁愿自己是石头缝里跳出来的!

  沈氏不知谢辞世的想法,她尚还沉浸在对往事的恐惧中,想起那个掌握生杀大权,尊贵清冷的男人,她心肝都颤了起来……

  “没错,我想告诉你……你真实的身份。”她舌尖打结,用尽全力才说出这句话。

  谢辞世沉默,冷着脸等沈氏继续。

  沈氏并没有让谢辞世等太久,两人四目相对,眼神相撞,她望着谢辞世,一狠心,一字一句道,“其实,你是我的亲生女儿!”

  “……所以呢?”谢辞世冷笑,死死攥着拳头,盯着沈氏反问。

  沈氏眼神躲闪了下,低低道,“我也是后来才想到的,就是那日在京兆府大牢,你说明堂和谢江生的像,而你却不像他和刘氏中的任何一人一个……”

  “既然这样,那当时你为何不说实话?”

  “我不是养了明堂这么多年,感情总是有的……而你,到底是个女儿,顶门立户,实在是不甚堪用……”沈氏断断续续说着,脸上表情有些讪讪。

  谢辞世内心早有准备,也不觉得意外。冷冷笑了一声,又问,“那我爹,是什么人?”

  “都过世了,就别提了!”沈氏毫不犹豫的拒绝,还是不愿说起方明堂亲爹。

  谢辞世不由狐疑,“为何不提?不管怎么说,那总是我亲爹,以前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便也罢了,现在知道了,怎么说都得认祖归宗,回老家给我爹上柱香,我也不差那点车马费!”

  沈氏听谢辞世说的有理有据,表情却更不自然,慌乱辩解道,“那地方离京城可远了。”

  “有多远?”

  “马车得走上两个月。”

  “那我也得回去!”谢辞世不依不饶,“你就说吧,我爹到底祖籍何处,姓甚名谁……”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倔!”沈氏被谢辞世逼得有些无语,只得一狠心,道,“你爹死的早!老家早没人了!这十几年过去,谁知道变成什么样了!”

  “那祖坟总得在,族里的老人也有在的。”谢辞世非要逼问出个究竟来。

  沈氏都快被谢辞世问炸了,本来就是子虚乌有的事,她还真能给她编出个人名地名祖籍不成!

  谢辞世见沈氏咬着牙沉默。瞳孔一眯,又补了一刀,“我看您平素也是个知礼讲究的,莫非是哪个大户人家的逃妾?逃奴?所以这么多年来,才不敢提夫家一句,也不敢提自己的过去?”

  “……”沈氏听谢辞世这么说着,脸色突然变得煞白,浑身颤抖,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果然被我说中了!”谢辞世突然回身,在罗汉床坐下,用力一拍炕桌,怒目道,“沈氏,你到现在还不如实交代!信不信我将你送进官奴所!”

  官奴所,那可是吃人的地方,一旦就去,就是一辈子的烙印,连赎身从良的可能都没有。

  沈氏被谢辞世一吓,瞬间跌倒在地。她一脸惧怕的看向谢辞世,也不知道从何时起,这丫头身上居然有了这般凛然的气势!还真是虎父无犬女!

  谢辞世将沈氏的表现看在眼里,嘭的一声,又拍了下桌子,怒斥道,“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我、我说还不成!”沈氏真被吓到了,一行泪从她眼中流出,她畏缩的看着谢辞世,哽咽道,“我都告诉你,全都告诉你,我、我我只求你往后能给我一个安身的地方……”

  谢辞世哼了一声,眼神犀利的看向她,端等她开口。

  沈氏趴伏在地上,又哆嗦了会儿才开口道,“你爹他……其实是东临人……”

  东临人!

  她亲爹竟然不是云朝的人,而是东临国的人。

  东临,在云朝之南,是个比云朝还要强大几分的国家,多年来,表面上和云朝和平共处,实际上却虎视眈眈。

  谢辞世曾经听冯真珠提起过,她娘亲就是东临女子,还有一个很美的名字,叫作姜映雪。

  “我爹……还活着吗?”

  “活着。”沈氏满脸泪水,绝望道,“他就是东临国摄政王——孟淮南。”

  孟淮南!

  东临国传说一般的人物,竟然是她亲爹。

  “你没骗我?”谢辞世不可置信的问沈氏。

  沈氏为了求得谢辞世的信任,不得不和盘托出,“我没骗你,十九年前,我曾是东临摄政王府后院里别人送给摄政王的一名侍妾……后来阴差阳错,不小心和摄政王有了一夜,我怕、怕他一怒之下杀了我,便连夜逃出了摄政王府……逃出了东临国。”

  “除了你张嘴,你是否还有别的证据,证明我是你和东临摄政王的女儿?”谢辞世凝神想了片刻,肃然问道。

  沈氏过往黑点累累,她实在不敢相信沈氏那张嘴。

  沈氏也知道自己以往对谢辞世太过苛刻,她一面抹泪,一面朝怀里摸去,掏出一只缎子做的香囊,低声道,“这是我离开那天,从王爷身上扯下来的,里面有王爷的小像和他的名字、八字。”

  谢辞世起身,将那只香囊接过,打开后,里面果真有沈氏说的那些东西,看样子,也的确是有些年头的。

  难道,沈氏说的都是真的?

  谢辞世将目光落在手里的小像上,小像精致,眉眼五官描绘的异常逼真。是跟她的样貌有几分相似。

  谢辞世捏着香囊和小像,心绪久久无法平静。

  沈氏在她脚边跪着,也不敢再贸然开口,只是微微啜泣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谢辞世站的脊背都僵了,才轻轻叹了口气,看向沈氏,道,“就当你说的都是真的,我是你和东临摄政王的女儿,那你……想我如何?”

  沈氏听谢辞世这么问,下意识的抬起头来,看了谢辞世许久,确定她是真的要帮自己,才开口道,“我想要一笔钱,然后带明堂去江南。”

  谢辞世听她这般说,嘴角冷冷勾起,“你想要钱我给你,你想去江南,我也给你车马干粮,但是想带走方明堂……可没那么简单。”

  沈氏抿了抿唇,立刻想起谢辞世方才提的条件。

  她顿了片刻,皱眉问道,“你就那么想知道,谢江和刘氏为何而死?”

  谢辞世点头,“他们毕竟养了我十几年。”

  沈氏听她这般解释,嘲笑了一声,然后将十里坡那日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自然,讲述过程中,是略去对自己不利的话的。

  谢辞世听沈氏说完,心头火气一下窜了起来,暗道,方明堂还真是个人渣!

  为了荣华富贵,连这世上最疼爱自己的人都下得去手……还有谢江,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也真是疼到了极点……

  “你现在知道真相了,能派人去救明堂了吗?”沈氏看着谢辞世脸色不停变换,试探着小声问了一句。

  谢辞世闻言,冷冷扫了她一眼,没说话。

  不过随后,却是将予禾唤了进来,嘱咐她,找人去带方明堂过来。

  予禾领命离去。

  沈氏的表情一下子松快下来。

  谢辞世将目光从沈氏身上收回,转身又回了罗汉床坐下,手指微曲,缓缓敲着桌面。

  沈氏见谢辞世没有开口的意思。

  不由咳了一生,小心翼翼的看向她,探问,“你方才,说会给我钱。”

  谢辞世“嗯”了一声,然后唇角弯了弯,又补充,“不过有条件。”

  “什么条件?”沈氏脸垮下,不悦的问。

  谢辞世没立刻回答她的问题,却是又反问了一句,“你想要多少两?”

  “一、一万两。”沈氏伸出一根手指头。

  谢辞世嘲讽一笑,“你还真敢要,你怎么不要十万两,一百万两?”

  “这些对你,还不是九牛一毛!”沈氏嘟囔,“我怎么也十月怀胎生了你一场。”

  “一百两。”谢辞世嘲讽的扯了下唇,直接猛砍价。

  沈氏气怒,“你怎么这么抠,我白生你了!”

  “我一条命,就值这么多。”谢辞世淡淡的看向她,脸上已经有不耐的情绪闪过,顿顿,又补了句,“爱要不要。”

  “你就不怕我去官府告你不孝?”沈氏威胁。

  谢辞世懒得跟她扯别的,只强势甩出一句,“你试试!上次京兆府大牢没住够,你还想再住几年不成?”

  沈氏听到京兆府大牢五个字,气势立刻弱了下去,小声抱怨,“一百两委实太少了!”

  “那就别要了。”谢辞世也不勉强她,一脸肃冷不耐烦的说道。

  沈氏扁了扁嘴,过了会儿,又道,“那就一百两吧!”有钱拿总比没钱拿得好。

  谢辞世没言语,直接起身,冲她道,“跟我来。”

  沈氏以为谢辞世给她拿钱,忙跟上。

  结果谢辞世却领着她去了书房。

  “你领我来这里做什么?”沈氏忐忑的问。

  谢辞世没说话,直接铺纸提笔,一炷香后,一份断亲书跃然纸上。

  “来,把这个签了。”谢辞世示意沈氏上前。

  沈氏也是识字的,一看断亲书三个字,立刻不乐意了,“辞世,你这是什么意思!”

  语气里,竟然有责怪。

  谢辞世已经不稀罕跟她生气,异常平静的说道,“跟你断亲啊,签了这纸文书,以后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你住你的茅草屋,我睡我的高屋大厦,你吃你的野菜糊,我喝我的鱼翅粥。”

  她话落,沈氏气的鼻子眼睛都快冒烟儿了,怒瞪着谢辞世道,“你就是这么诅咒你娘!”

  谢辞世笑眯眯,“您以前打我骂我,也没见您手软啊!”

  “那不是……以前我不知道你是我亲闺女吗!”沈氏狡辩。

  谢辞世呵呵一笑,“现在知道了,您不也没对我温柔半分,满脑子还是方明堂吗?”

  “那、那……”沈氏还想辩解。

  谢辞世却不给她这个机会,直接逼迫道,“要不,咱不救方明堂了,不去江南了,这一百两银子就当您这么多年对我疏忽的补偿……”

  “我签!”沈氏听了两句,就听不下去,直接接过笔,唰唰唰写下自己的大名。

  谢辞世将文书拿起,看了一眼。

  沈云娘,原来是叫这么个名字。

  谢辞世眉眼弯了弯,从袖中掏出一百两的银票,给了沈氏,“银货两清,从此以后,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话落,也不给沈氏再开口的机会,便抬步朝外走去。

  她这一走,沈氏自然只能跟上。

  两人出了书房,刚回正房厅里,予禾从外面匆匆走了进来,福身向谢辞世道,“姑娘,没赶上。”

  “什么没赶上?”谢辞世故作不解的挑眉询问。

  予禾咬了咬牙,道,“奴婢带人赶到的时候,方公子已经受了刑。”

  “你说什么,受了刑?”沈氏两眼一翻,立刻晕了过去。

  予禾拧眉,看着躺在地上的沈氏,问谢辞世,“姑娘,这该怎么处置?”

  谢辞世哼了一声,“从后门送出去,在客栈里给她定间房。”

  “是,姑娘。”予禾答应一声,也不多问,直接唤人将沈氏拖了出去。

  谢辞世在众人离开后,又将袖子里的香囊取了出来……捏在手中,默默盼望:最好一辈子,别看见这个便宜爹。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谢辞世方才祈祷过,第二日,东临国的国书便到了,一个月后,由摄政王孟淮南带领使臣出使云朝。

  而有了张神医那个由头,萧豫的伤也提前“好”了起来。

  一个月很快过去。

  谢辞世脖子上的伤好了个七七八八,基本上已经不用戴面纱了。

  萧豫也正式痊愈,开始参朝议事。

  然后很自然的,谢辞世听闻了东临国使臣团的事。

  “这几天就要到了吗?”她喃喃自语着,表情有些慌乱。

  萧豫察觉出谢辞世的反常,不由多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了?……不喜欢东临的人?”

  谢辞世忙摇头,尽量表现出轻松的模样,笑着道,“我没事,只是有些好奇,东临的人长的什么模样,是不是不如云朝的人好看。”

  “傻瓜!”萧豫抬起手在谢辞世头顶揉了一下,“你若真好奇,到时本王带你入宫见识见识。”

  谢辞世忙摆手,“我才不进宫。”

  萧豫闻言,面色一僵,只当她对宫里有了阴影,并未想到别的。缓了会儿,又笑起来,“东临人和云朝人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异,只是衣饰上有些许不同。云朝多穿交领上衣下裙,而东临人惯着宽袖长裙……”

  “王爷去过东临?”谢辞世疑问。

  萧豫摇了摇头,“并未去过,只是见过一些东临人。”

  “唔。”谢辞世点头,表示明白。

  隔日,从军中回来的冯真珠过府来绿竹苑找她。

  毫无疑问,她这次登门,又给谢辞世带来大笔的金银和订单。

  谢辞世制出来的化妆品都有存货,收了银子,便让予禾去库房拿货。

  她则是和冯真珠闲聊起来。

  冯真珠去军中将近两个月,并不知晓谢辞世治伤一事,看见她疤痕淡去,忍不住惊讶。

  谢辞世便将张神医的事说了一遍。

  冯真珠直道她是个有福气的。

  谢辞世抿嘴淡笑,默了片刻,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抿了抿唇,开口向冯真珠道,“东临国使臣团不日抵京的事,你知道吗?”

  冯真珠颔首,“我匆忙回来,就是为了此事。”

  “哦?”谢辞世疑声询问。

  冯真珠便道,“说起来,此番出使的这个东临摄政王,我还要叫她一声表舅舅。”

  “那这么说,你娘是摄政王的表妹?”

  冯真珠笑了笑,“说是表妹,其实也没什么血缘关系,我娘是庶出,姜家大夫人和王爷的母妃才是嫡亲的姊妹。”

  原来如此!谢辞世点了点头,却没追问冯真珠如此匆忙回来所为何事。只试探着问,“你以前,可有见过你这位表舅舅?”

  冯真珠摇头,道,“正是因为没见过,所以才想赶回来见一次。”

  “那好,等你见了,回来跟我说说,这个东临国的传说究竟是什么模样!”谢辞世笑着附和。

  冯真珠听她说着,望向谢辞世小脸的星眸忽然一顿,盯着她的脸,缓缓道道,“好像……跟你倒有几分相似。”

  “你说什么?”谢辞世心虚,“你不是说你没见过摄政王?”

  “是没见过真人,但是见过画像。”冯真珠解释。

  谢辞世愣了下,“画像?”

  冯真珠“嗯”了一声,跟着沉闷道,“是在我娘的遗物里找到的。”话落,轻轻叹了口气,有几分伤感,又有几分寂寥。

  谢辞世隐约嗅到一丝八卦的气息。难道,姜映雪和孟淮南有什么感情纠葛?所以,姜映雪才会在生下冯真珠后撒手人寰,而孟淮南也至今未娶……

  不得不说,谢辞世对于这种事的直觉还是十分敏锐的,甚至已经有些接近真相了。

  之后,冯真珠情绪一直很失落。

  这种事,谢辞世也没法劝她,只好让莺时将自己新做的一些化妆品给她挑,又换予禾去小厨房整治了几样新菜。

  如此,好容易才将冯真珠哄好。

  最后,冯真珠满载而归,得意而去。

  谢辞世却一身的疲惫。

  直觉告诉她,孟淮南出使的事不会这么简单……肯定会有特别的事发生,而且多是不好的!

  隔日,使臣团正式抵京。

  大街小巷都在传颂东临摄政王的风姿,以及东临九公主的美貌。

  谢辞世虽没有踏出绿竹苑一步。

  但是听外面传回来的消息,也大概猜出,东临国此番出使的意图——应该是替九公主招婿,即和亲。

  东临九公主,排行九,闺名珞宾。号称东临第一美人,不过却是个草包美人。

  她的生母是皇后,可皇后却无子,太子是皇贵妃所出的大皇子。是以,从小到大,她虽顶着嫡公主的名号,但实际上,无论吃穿用度,还是才学宠爱,都不如皇贵妃所出的七公主。

  此番离开东临,也是走投无路。

  七公主看上了她指腹未婚的未婚夫,倘若继续留在东临,她不是名声尽毁,就是死的不露痕迹。

  东临皇后护不住唯一的女儿,索性将她推到了云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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