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噩耗
这天半夜，刘春天因为肚子痛醒了。她感到下身有温热的液体流出，估摸着月经提早来了。刘春天动了动身子，想把腿从张铁生身上拿开。哪知这一动，倒把张铁生给弄醒了。
“春天，我没劲儿了，我们明天早上再继续吧！”他打了个哈欠。
刘春天一脚踢到他的大腿上，“做鬼啊！我是那么饥饿的人吗？好吧！我是这么饥饿的人。你有意见？有意见也不能提。我在这方面让你享受到那么多，要是我想了，你累的不行也要做。”刘春天的火气说来就来了。
张铁生纳闷了，这大半夜的，刘春天的精神怎么这么好。他翻过来压着她，准备开始。
“走开了，谁让你开始的！”
“不是你想了吗？”张铁生指了指那地方，“都有水了。”
张铁生之所以能这么快就知道，是因为两人都是光着睡的。这个想法是刘春天提出来的，她说她穿不惯这里的衣服睡觉，所以命令张铁生也陪着她不穿衣服。张铁生一开始还不习惯，只是每次睡觉的时候，刘春天就和他纠缠在一起，都没分开过。后来，他渐渐得趣，也就喜欢这种睡觉的方式。
“水个毛线啊！那是我的血。我月信来了。起开，让我出去整理，否则，血染你。”刘春天吼到。
“春天，你要不要我帮忙？”
“你能帮我什么忙？难道帮我洗吗？你到时候又退缩，磨磨唧唧磨磨唧唧的！”刘春天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她穿上上衣，提着裤子就走出了房间。
张铁生目送着刘春天的离去，他想他的胆子应该放大点，那样才有可能帮到刘春天。
简单洗了个澡，刘春天绑上月信带，套上衣服裤子就回来了。张铁生的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她。刘春天一下子回忆起张铁生第一次见到自己来月经时的样子，她不由扑哧一笑。
“你笑什么？”张铁生问道。
刘春天揪了揪他的鼻子，回答道，“我想起你第一次看到我月信来了时焦急的样子。感觉就在不久前一样。”
张铁生抓住她乱动的手，他不太想回忆自己做过的蠢事，“春天，我们睡吧！”
“唉，当时你可真嫩真可爱啊！你竟然会以为我要死了。”刘春天压根当没听到张铁生的建议似的，自顾自的说着，“还大早上的跑到你爹娘灵位前磕头，求他们保佑我别死。怎么这么逗。”
张铁生被说的不好意思了，他那个时候真的是怕了。他记得他有次看到他娘亲的屁股那块也流过血，然后不出一年，她娘就没了。他真的很担心春天也会没了的。
“你猜我那时候在想什么？”刘春天往他耳朵里吹着气。
如果是以前，张铁生肯定会很傻很天真的问刘春天想做什么。但是现在他懂了，刘春天这姿势这语气，不用说就是那事。果然，刘春天压根就没指望他接话，她继续说道:“我当时想把你压倒在地，然后直接爱爱。欺负你、揉溺你。”
张铁生堵住了她的嘴，两人的舌头缠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待两人都喘不过气来，这个吻才结束。刘春天整个人都软了，她贪婪的闻着属于张铁生的体味，然后用力吞着口水。那声音在黑夜里显得如此暧昧，张铁生的脸又红了。
“张铁生，我今天能不能压着你睡。”刘春天说完就骑上来了，“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的。”至此，她觉得就算今天她身体得不到满足，至少心里满足了。
张铁生看着呈青蛙状趴在他身上的刘春天，有些苦笑不得。算了，一切随她高兴把！
“我好喜欢你啊”刘春天迷迷糊糊的说着。身下的张铁生愣住了，巨大的惊喜扑面而来。
“我好喜欢你啊！喜欢这样睡你，喜欢闻你身上的味道，喜欢你身体的每一个部位。这里，这里，还有那里。”刘春天用手一一指出，“王杏花以前说我嫁给你不吃亏，我当初还不信。现在，我觉得我真是找了个宝。在这么多病态的男人中，你真的不知道你有多好。我恨不得化成你身体的一部分，日日和你不分开，天天和你爱爱爱。可惜，这月经真是令人讨厌，它能不来就好。”刘春天开始说胡话了，就算有张铁生这个人肉保温垫，她依旧感到很冷。
“你不是告诉过我吗？说女人只有来了月信，才可能生出孩子。你别太着急，等你月信走了，你想怎样我都依你。”张铁生轻声安慰道。
“孩子？我才不想生孩子呢！”
刺骨的寒气侵.入.张铁生的身体里，他觉得他从来没有这么冷过。
刘春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全身都没有力气，像是被什么碾压过一样。根据以往的经验，刘春天知道自己这是发烧了。她有些烦躁，前世的她也是这样，一来月经身体的抵抗力就下降，特别容易感冒。没想到，换了个身体依旧是这样的。她喊了两声张铁生，没人回应后便躺在床上继续睡。
人在虚弱的时候通常五官感觉都会下降。在大妮喊了足足二十声的时候，刘春天才拖着身子，披上张铁生厚厚的大衣，艰难地将家门的锁打开。
“春天，你生病了吗？”大妮看着她潮红的脸问道。
“是的，有点发热。”
大妮紧张地说道：“要不要紧，需不需要我把赤脚大夫请过来。”
刘春天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这是由我月经引起的，过几天自然就好。对了，大妮，你找我做什么？”
“我是来向你道歉的，上次我朝你发火了，对不起。春天，原谅我好吗？”大妮说道。
刘春天挥了挥手，表示不在意，“你和王二牛现在好了吗？”
大妮眼光悠远起来，说道：“他向我保证过再也不骗我，一心一意地对我好。”
“然后你就原谅他了？”刘春天惊讶不已，上次大妮可是边哭边说再也不原谅王二牛的。
“单凭这一点，我当然不会原谅他的。只是，现在时候不一样了，”大妮诡异的笑了，“现在赵寡妇就要死了，他们俩再也弄不到一起了。”
“什么？你说什么？花娘要死了？”刘春天声音陡然放大。
“是的，赤脚大夫今天一早去她家诊治了，说她活不过明天。春天，你知道吗？现在全村的媳妇们都高兴得不得了，当然也包括我。”
“大妮，所以你来我家，并不单单是来道歉的，更重要的是把这个消息告诉我对嘛？”刘春天突然恨起自己一时的聪明。
“对，春天，你猜的没错，我就是来告诉你这个消息的。我要让你知道，你和赵寡妇站在一队，就是和我们全村的妇女为敌。你可要想清楚，别再执迷不悟了。”
“可是，大妮，你为什么那么讨厌花娘呢？她和王二牛在一起的时候你和王二牛并没有成亲啊！你不该这样恨她的。”
“我不该？笑话！我爱了二牛那么多年，凭什么她什么都没做就可以先我一步的得到二牛？我不甘心。更让我气愤的是，那姓赵的寡妇时不时在我面前提她和二牛的过往。每次她这样，我都恨不得杀了二牛然后自杀。她现在终于要死了，我再也不担心什么了。”大妮笑得很残忍，“还有你，刘春天，我拿你当最好的朋友，你却时时替那个贱人说话。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明明也是我先遇见你的。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这样？我真恨你们。”
“怎么？惊呆了？觉得这不是你认识的王大妮？”她继续说道，“在你们眼里，王大妮是个懦弱胆小的人，她善良温柔，与人为善。哼，这些都是表面的，你们不知道我内心有多阴暗。”
刘春天摇了摇头，“一个口口声声说自己阴暗的人能阴暗到哪里去了？大妮，你只是太爱那王二牛了，所以才会如此仇恨花娘。你的爱会毁了你自己的。”
大妮像笑又像哭的说道：“是的，我太爱他了，爱得我都不认识自己了。真是可悲，真是可悲。所以，刘春天，你现在已经认清了我扭曲的心，你打算怎么对我？”
刘春天上前一步抱住她，说道：“我依旧喜欢你！”
大妮走后，刘春天匆忙收拾了一下，就赶往花娘家中。她一路都在想，那人前些日子不还说要离开的吗，怎么现在突然就要死了？
待到刘春天来到花娘家，她用手轻轻一推门就来了，扑面而来的是一阵浓郁的香气，很是刺鼻。
刘春天看到花娘，突然有些不敢靠近，她不敢相信如今躺在床上的那个面黄肌瘦、行将就木的人是那个曾明艳一时的花娘。她想离开，离开这个令她恐惧和窒息的地方。但是，腿似乎被什么定住了，动弹不得。
“你来了！好久不见，我还漂亮吗？”床上宛如死人的花娘慢吞吞的吐出几个字。
刘春天走到床边，她用手将花娘零散的头发挽在耳朵后面，“漂亮！你永远是我见过最妖艳的女人。”
崔花娘似乎用了很大力气才扯出一个笑容来，她喘着气说道：“我最喜欢妖艳这个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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