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飙车的老司机
“蝙蝠侠，赶快投降，你已经被包围了！”
高亮的探照灯对准了哥谭警局，几十辆警车的红蓝警灯闪烁着，刺耳的大喇叭不断地重复着让人烦躁的声音，他们将哥谭警局牢牢地围住，不留缝隙。可是，良久楼里并没有回应声。
哥谭钟楼敲响一十二下整，正值午夜零点零时零分。
污黑糜烂的夜空中无一粒星辰，只正中央挂着一轮深涩的红月，满如圆盘，逼近地面，浓郁得仿佛随时能滴下鲜血来。渐渐地，嘈杂的细碎的嗡鸣声从天边接近，它们组成一张凌乱而有序的巨网，从边角处，一点一点地吞食了圆月。
使阴霾密布，使天地失色。
“什么声音！”
“什么东西从那边来了”
“是蝙蝠！蝙蝠们都疯了！”
无数只小蝙蝠从哥谭的各个角落飞出来，张牙舞抓地嘶叫着攻击着制服警察，它们打乱了布置，撞碎了玻璃窗，碾轧进了警局，成功地撕破了包围着警局的防线。在蝙蝠暴动的掩护下，分开行动的戈登架着受伤的女人跑到了西北角，将缆绳挂架射到了对面的钟楼上。
“然后呢？现在该怎么办？”戈登警队迟疑着。
就在戈登焦虑地左顾右盼的时候，突然，伴随着一声爆破，他身后走廊尽头的墙壁被炸出了一个巨洞！
紧接着，警局对面的中高层的屋顶，马达的轰鸣声音渐渐增强...
一下、
两下、
三下、
突然，尖锐的刹车声划破了凝固的空气，一辆黑色战甲坦克从对面的屋顶突然加速，凶猛地从墙壁的巨洞处撞进了警局五楼，碾倒了半面墙壁，停在了戈登的面前。
黑色战甲坦克的顶盖自动向上升起，驾驶座里果然坐着蝙蝠侠。
戈登目瞪口呆，恍惚中，他觉得，这个场景好像似曾相识----要知道，为了避免同样的事情发生，警局已经扩建增员数十倍了。
“谢谢，戈登，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蝙蝠侠从戈登手里接过叶乔，单手将她抱到了副驾驶座上，关上了车门。
......
“蝙蝠侠，是蝙蝠侠，他驾驶着一辆携带武器的机动车！请求增援！”
“他在哪里？”
“在警局总部的五楼......等等......他起飞了！！”
“什么叫他起飞了？他开的难道是飞机？？”
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火箭推进器凶猛地吐着火焰，蝙蝠战甲咆哮着，借力一条黑色缆绳，竟然从哥谭警局五楼直接飞跃到了哥谭钟楼的第二顶层平台，突破了重围。
......
“乔，镇定下来。”
“不要......不要......”
“乔，你中了毒，你所看见的都是幻像。”
“我想回家......”
“乔，坚持住，我们马上就到家了。”
“回家......好......”
......
维持着150千米每小时的高速，蝙蝠车漂移着转出一个漂亮的S型，绕过三辆私家车。两辆警车高昂鸣笛紧紧地追在后面，蝙蝠车轻易地碾轧过了高速阻拦牌，身后跟着的警车却又多了五辆。
双翼开启，数个不倒钉从暗道里滚落在马路上，紧跟在蝙蝠车后面的警车躲闪不及，车轮深深地扎了进去，在高速行驶的惯性下，头两辆警车侧翻相撞，横亘在公路中间，最后排的警车被全部迫停了下来。
“总指挥部，我们跟丢了！”
“他在哪里？”
“往I17号公路方向去了！”
“了解，直升机已经在公路上方捕捉到了蝙蝠侠战车的踪影，航拍追踪准备妥当。”
......
调控装置升起，圆形车载方向盘移位，布鲁斯握住潜视镜更换换驾驶频道，一发小钢.炮在高速的水泥屏栏上开了个口子，狠狠地撞了上去，提前拐弯进入了出口。
身旁传来一声闷哼，布鲁斯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却发现，刚才的撞击让乔的额头撞到了侧前方的凸起，头破血流。
她疼得整个蜷缩在了副驾驶座上。
她好像一只瘦弱的被遗弃的小猫，手指关节发白，紧紧地拉着他的披风不松手，血混合着豆大的冷汗从额头上冒出来，前胸被冷汗浸透湿了一片。
“别走......别抛下我一个人......”她双眼无神，茫然地喃喃道。
“乔！”
布鲁斯立刻将蝙蝠战车切换成了隐身自动行驶模式，他屏住了呼吸，将乔从副驾驶座捞了过来，抱进了怀里，想要查看她的伤势和中毒情况。
他捧起了她的脸，撑开她的眼皮，仔细地查看着她的瞳孔。
冷不防，她环住了他的脖子，吻了上来。
他如受重创，呆若木鸡，心脏快速地跳动，连呼吸的方法都要忘记了。
她撩开他的嘴唇，轻柔的舌尖探进来，划过他的牙齿，被她扫过的位置阵阵酥麻。
他一声叹息，反客为主，深深地吻了下去。
在他的怀里，她渐渐地镇定了下来，绷直僵硬的身体变得柔软，发出小猫咪一般的轻哼，闭上了眼睛。
她的吻，带着肉桂的清香甜柔的气味，让他想起了圣诞节早餐拆礼物之前、留在早餐桌上的一个肉桂糖浆面包，也让他想起了苦行七年中那一次挨饿多时在西安路边的早餐铺子抢到的煎饼......久旱逢甘露。
他几乎无法把持，蝙蝠战甲某个位置预留的空隙太狭小，顶得生疼，浑身的燥热感郁积在里面，无处发泄。
然后，他想起来，她正在中毒。
布鲁斯咬了咬牙，将叶乔放回副驾驶座，系上安全带，狠下心不再看她。
他盯着显示屏的绿色路线规划。
“乔，别怕，相信我。”
“相信......？”
“马上就结束了。”
“好......我相信你......约瑟夫......”
......
一瞬间，布鲁斯的心好像被扎了一刀。
他捏紧了方向盘，憋了一口气，将速度提升到了210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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