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神秘的乔安娜
自从回到了韦恩·高科技·庄园，布鲁斯·老土鳖·韦恩少爷就变成了宅男，没日没夜地在老宅深处捣鼓。晚餐会在客厅摆桌，所以每天只要将早餐、中餐送到他卧室门前，乔安娜的工作就算完成了。
放下餐盘，乔安娜看了看手表，时间正好。今天，她有一个重要的会面。换上不显眼的运动外套和牛仔裤，避开了庄园里的其他人，乔安娜独自背着一个小包出门了。
……
从地铁上下来走到约定地点，乔安娜还早到了十五分钟。
斐尔扎克咖啡馆身处哥谭闹市中心，前门很窄，店面却很大气，装修成棕褐色偏幽暗的风格，手冲咖啡的味道飘满了整个咖啡馆，并不比管家阿尔弗莱德的手艺差。乔安娜点了一杯冰咖啡，走到二楼，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将窗帘拉拢只留下一条小缝，然后从包里拿出笔记本和钢笔，慢慢地理清思绪。
二十分钟后，发动机巨大的轰鸣和刹车尖锐的声音从远处呼啸接近，乔安娜撩起窗帘往外看，一辆车身漆成明亮的黄色的炫酷的电油混动超跑，停在了三十米开外的小巷里，车门向上打开，带着墨镜的姬姬从驾驶座跳下来小步跑进了咖啡馆，冲到了二楼。
乔安娜扶着额头----姬姬这个女人，大概一辈子都学不会低调。
“乔！我的小宝贝儿～好久不见～～”
“说多少次了，叫我乔安娜！”
“我还是喜欢那个名字嘛～啵一个，来啵一个嘛～”
“少来了，肉麻，小心我和爱丽丝告状。”
虽是这么说，乔安娜看到老朋友还是非常开心的。姬姬又剪了个新发型，拉直了卷发，左耳带着一颗钻石耳钉，给了乔安娜一个大大的拥抱。
自从他们在疯帽匠贾维斯的梦游仙境分别，姬姬带着爱丽丝移居大都会。惊叹于电脑的轻薄和运算速度，身为电脑黑客的姬姬拆开了乔安娜送给她的、来自未来的苹果电脑和iphone，废寝忘食大半年，成功地逆向工程推导出了元件配置。
可是，当姬姬返回哥谭时，却发现科尔旅馆早已被拆迁，哥谭老城区经过政府的重新规划，被改建得面目全非，叶乔、约瑟夫、科尔太太和比尔他们更是无处可寻。震惊的姬姬用尽所有手段翻遍了政府纪录，只堪堪找到了这几人户口被注销的证明。最终，还是爱丽丝靠父亲的关系联系了修道院，找到了比尔的墓地......剩下的三人，却是连尸体都不见踪影了。他们的死亡疑团重重，可是愤怒的姬姬和爱丽丝甚至连嫌疑凶手都摸不清方向！
直到......1999年的秋天，姬姬和叶乔在比尔的墓前重逢了。彼时，叶乔已经有了一个合法的身份，她把名字改成了乔安娜，头发染成了金色，甚至用粉底和浓妆在脸上堆砌出了一点混血的气质----如果不是乔安娜主动打招呼，姬姬是绝对认不出来的。她们抱头痛哭。
得知姬姬成功复制出了10亿级别的CPU晶体容纳含量，乔安娜一言不发，将手里所有的钱（五百万）都拿了出来。虽然姬姬问了半天也没能问出乔安娜哪来的钱，两人还是合力注册了公司Emerald，将资金全部投入建造了芯片工厂。不出意料，她们推出的产品轰动了全世界，获得了巨大的成功。两年后，在姬姬的极力推动下，在还没有解决电池过渡发热的情况下，公司就急切地推出了一款类似未来iphone的宽触屏手机，可姬姬没想到的是，这一次，她领先了时代太多步，产品没有被市场接受，她们不仅将之前赚的钱赔了进去，还欠了银行接近六千万美金的外债，公司濒临破产......
又一次，乔安娜神乎其技的搬来了资金，让公司起死回生。
这回，姬姬没有再问乔安娜钱是从哪里来的，她默默地把30%的股份转给了乔。
现如今，虽然乔安娜一直躲在幕后，却实实在在地占着80%的股份。姬姬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只适合做技术方面的研究开发，而在公司的大方向和决策上，她会百分之百地信任乔安娜。至此，Emerald公司消失在聚光灯下，完全转向了幕后，赚得的利润几乎全部投入调研。今年，她们甚至秘密发射了属于自己的卫星，公司内部的通讯信号全部完成了切换接收源。
“真想不通啊，乔，你如今也是亿万富婆了，干嘛非得委屈自己做佣人，呆在哥谭这个破烂地方？”姬姬吃了一大口蛋糕，调笑道。
“别说了，我不会离开哥谭的。”乔安娜的微笑中带着一丝愤怒的哀伤。
“好了好了，我不劝你了。你手头缺钱吗？要不要......”
“暂时不用。说说今天的议题吧，我没多少时间，一会儿还得回庄园。”
姬姬嘿嘿一笑，坐直了身体，她今天来，确实有重要的事情。
“几个星期前，有人在回复了我们在暗网上的失踪人口悬赏，说是在纽约的街头看到科尔太太和那个银发小子，我直接打飞的过去看了，可惜，并不是我们要找的人......但是，我有一个好消息。”
听到了姬姬的那前半句话，乔安娜身体不自觉地坐直，她紧张地捏着咖啡杯，咬紧了嘴唇...却在听到后半句话的时候，又垮了下去，眼睛失去了光彩。
她捏了捏手指，淡淡地问，“什么好消息？”
“我们终于找到了！在新接收到的卫星图上，艾斯利博士在莫哈韦沙漠边缘发现了一块巨大的阴影区域，派人实地勘探后确认，就是传说中的51区！我们真的捡到了一个死掉的外星人，和一盏绿的矿工灯！那灯可真丑啊～”
“绿灯？！好，太好了！”乔安娜一拳敲在桌子上，“他们穿隔离服了吗？”
“当然穿了！这个我记得。没有人直接接触到那盏矿工灯，现在外星人尸体和灯都安置在我们最机密的研究所内部。嘿，那灯丑是丑，不过有点意思哈，介不介意告诉我它是干什么用的呀？”姬姬的极客兴趣已经完全被调动起来了，如果不是因为这盏灯是乔安娜需要的，她早就想要研究一下了。
“我还能不懂你的想法？”乔安娜拍了拍姬姬的肩膀，“只要别直接接触，你拆开玩吧。能从里面学多少东西，关乎着公司的发展，我相信你。”
姬姬带着对技术的极度热忱，兴奋地开着超跑走了。
乔安娜在咖啡杯下压了二十美金的小费，收拾了一下背包，也离开了咖啡馆。
能力越大，责任越重，无知未尝不是一种幸运。
就让他这辈子过幸福的普通人的生活吧。
…...
虽然隐居七年，可布鲁斯并不是一个真的傻瓜，稍微一琢磨，就弄明白了庄园里这些“新玩意儿”的用途。他甚至找到了这套系统设备的一个后门，并入侵了这个漏洞，将庄园里所有的摄像头收录的影像整合，加入了声波定位器，合成3D立体影像，投映在他卧室的个人终端设备上。虽然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成功----可是将来，他完全可以将这项监控发展到整个城市，将哥谭的所有移动手机终端变成声音定位器，时时刻刻地观察整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放下手中的螺丝刀，擦了擦脸上的机油，布鲁斯按下了按钮。数据慢慢载入，影像叠加自动合成立体图像，然后，韦恩庄园的角角落落都收入了眼中！
十六个扫地机器人细致地打扫着每一层主楼；园艺师傅把大剪刀放在喷泉旁的石椅上，正趴在灌木丛下面躲懒；新聘请的米其林二星大厨尝了尝今天新买的新鲜鹿肉，满意地点着头，看来今天的晚餐就是鹿肉了；阿福又又又又在整理银餐具，真是受不了他；唯一的女佣兼职IT维修乔安娜背着一个小包，打开了庄园大门，迈着轻快的步子从外面走进来；她身后还跟着一个鬼鬼祟祟的人......
等等！怎么回事！
布鲁斯握紧拳头，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布鲁斯见过那个跟在乔安娜身后的男人，他是一个便衣的FBI侦探，韦恩家族的惨案时，那个FBI还曾经问过布鲁斯问题。
那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一幅一帧历历在目......无法遗忘。
他不可能记错的。
怎么回事？这个乔安娜是什么人？
布鲁斯皱着眉头，从抽屉里拿出了阿福给他的那封信----当日，身受重伤的乔安娜被一个年轻男子带到了韦恩庄园，那个男子曾经留下过一封布鲁斯的亲笔信----他不曾记得有这样一件事，也还没来得及阅读。
布鲁斯打开了信封，正要抽出那封信的时候，一颗珠子从信封里滚了出来......
“你在读这封信的时候，我知道你已经忘了。
不过你可以信任她......以后你会明白的。
她是哥谭唯一的曙光。”
那颗滚落在地上的珠子......光洁圆润，毫无瑕疵，却沾染上了岁月的色彩，微微泛黄。
布鲁斯慢慢地蹲了下去，捡起了珠子，放在手心。
这是一颗珍珠。
这是一颗，从父亲送给母亲的那串珍珠项链上扯下来的，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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