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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爱神帮帮我


  外面又开始下起雨,家里气氛不太对。

  老太太回来由于舟车劳累就躺下了,中堂现下只有红姨和白树生,见着俩人回来白树生喊住自己儿子“你过来。”

  鄂博看了一眼,没说什么,进了偏房。

  白树生是见到鄂博进屋才开口“这店也不开了带着她出去玩,你现在翅膀是长硬了。”

  “爸。”白斯年顿了下“我知道是盖智初跟您讲了什么,鄂博来咱们家这么久,一直任劳任怨,我想着带她出去放松一下,这无可厚非。”

  “那怎么我跟你奶奶家走的时候你不说,带鄂博出去玩当然是可以,你红姨天天在家闲着就带她去玩,去哪都行。”

  “我带跟红姨带又有什么区别。”

  “你带就不行!”白树生急得拍了桌子“从小我就教育你自立自强什么主意都自己拿,从前我也不加阻拦,因为我答应过你尊重你的选择,所以你的主意你的想法我都依着,可是人生大事不能儿戏,父母不得不把关!”

  白斯年挺起腰杆耿着脖子“您也说了父母把关,现在就听您一个人的,有能耐你把我妈找回来,我倒要听听她的!”

  在旁坐着喝茶的红姨一愣,手指头开始颤抖,不得不将盖碗茶故作镇定得搁在桌子上。

  “你说什么!”白树生气急,抄起边上的鸡毛掸子就挥了过去,不偏不倚抽在了白斯年左脸颊上,一道朱砂血印。

  估计也没料到自己下手如此之重,白树生后退着瘫倒在椅子里,再没说话。

  红姨刚刚一直别过头去不看,那座笨重的老钟在某时某刻警醒似的发出一声机械声响,大约过了三分钟,如此漫长的三分钟,红姨站起身。

  “斯年,这是你妈的联系方式。”红姨从案条桌边上的小柜子里翻出一个塑料封皮的笔记本,撕下其中一页走到白斯年跟前蹲下,白斯年却别过头去不接。

  红姨垂目,半晌后将那页纸小心翼翼叠放好放在他手心里,之后出了门。

  白树生目送红姨走出中堂,她有一双大手和大脚,人都说这是苦命人的标志,一辈子操心的命,白树生有些心疼,又不忍心当着自己儿子面叫回红姨,正在犹豫的节骨眼上白斯年却突然站起身跑了出去。

  红姨已经走到门口,估计也不知道应该去哪,扶着石狮子左顾右盼,胡同里拉黄包车的车夫拉了一把闸停在她面前,一条腿支在地上,笑嘻嘻问“姑奶奶去哪?”

  红姨想,是啊,去哪啊,她不曾想过这里是归属,但也没想过其他地方是家。

  正在这空档,手臂突然被人向后拉扯了下,红姨转过身,发现是白斯年站在面前。

  红姨又有些尴尬了,这些年,这么多年,她以为自己在白斯年心中是会有些分量的,这孩子不像一般孩子那样任性,不准父亲再找相好的,从自己住进白家门那天也就只有老太太偶尔给些脸色,这孩子倒是一向若即若离却也是毕恭毕敬,虽然从未叫我自己别的名号,但一口一个姨,也算是家人了吧。

  不成想,在他心里他还是惦记着那个作风开放的妈。

  “姨。”白斯年小心翼翼得说出口,近乎是一声叹息“刚说错话了,我没别个意思。”

  红姨抬头对上他的目光笑了笑,摇着头回答“刚下完雨屋子里闷,我出来透透气,你别多想。”

  白斯年看着她不知说什么好,就这样两方僵持着,红姨低下头抽了下鼻子。

  “斯年啊,我没有福气生养,一直把你当我亲儿子啊……”

  她声音越说越小,但那丝丝扣扣声脉钻进白斯年耳朵里一条路跑到黑得直接撞在心口上,疼得他一哆嗦。

  “姨——”白斯年百口莫辩,红姨却在这个节骨眼上说“不聊这个,我想着不想聊这个,倒是你。”

  她盯着白斯年的眼睛“你父亲不会让你找一个汉民女孩子,谈恋爱尚可,我本以为是尚可,但现如今看来谈恋爱都不可,你若是以往就是个不省心的孩子交了很多任女朋友,也许你爸就不对鄂博这么上心了,还不是因为这是第一个你表达出好感的姑娘,你爸这人心重,太上心,生怕你们俩做出出格的事。”

  “姨,我跟鄂博——”

  “先缓一缓吧。”红姨无情打断“如果叫你妈过来也许还没有如今太平祥和情形,你父亲其实跟我话里话外说过几回怕你对鄂博动真格的,不叫劝解但是暗中窥探,你喜欢这样吗?被人盯着势必难受,你父亲又是脑子一热会做出决绝事情的人,搞不好哪天就撵了鄂博走了。”

  “他撵走鄂博也无所谓。”白斯年义正言辞“只要她还在北京。”

  “你就不替鄂博想想?那样一个姑娘家家今年17岁,也是让爹妈捧在手心养着的,来了咱们白家不会是卷着行李卷与父母道别这样简单,一定是发过誓下过决心,你让人家这样委委屈屈得走了,她还那么小,你觉得抗压能力有多大?回家去若是再听些别人闲言碎语,人一委屈就会消极,一消极就会对生活失去热忱。”

  “那你说怎么办?”

  “就我说得缓缓,适当拉开你们彼此距离,不要对鄂博那样好,不要时时刻刻盯着她背影看,我是个傻子都能瞧出来,更何况你父亲,你要表达出对鄂博不感兴趣你父亲才会对鄂博放松警惕,觉得你是图一时新鲜。”

  下话红姨没敢说,她觉得白斯年也许真的是图一时新鲜,如果这样的距离拉开了,彼此相敬如宾,久而久之也许就只能演变成一场不胜唏嘘。

  20出头的岁数,喜欢谁都以为会是一辈子,可是结局往往是残忍的,红姨不能与白斯年多说,一是他这个岁数与他说得越多越是助长他不罢休的士气,二是红姨知道,如同书里写的那样,在人生这样的岔路口,你让他向左,跟他苦口婆心说右边的路又多么不好走,但他仍是不满足于好奇心会向右。

  但凡劝人多一句留白,红姨心里知道,只等白斯年自己领悟。

  白斯年听完红姨说得话没有什么反应,平静的一张脸,亦没有皱眉苦思,只是站立了半晌才进了大门。

  而此时的鄂博在等,她仰躺在床上盯着头顶悬着的细细灯绳,想象着白二爷刚才那样的眼神瞪着自己,又只叫了白斯年去,心底的不安一圈圈荡漾。

  她在等白斯年。

  甚至可以想象出按照白斯年以往的热络,不出十分钟就会悄悄推开自己的门,进来与她坐在这张软床上,还是白斯年前些日子去南城给她挑的床垫子,怕她睡不踏实,可是现在又有些太软,躺久了腰疼。

  他一定会一边吃着这盘子里的樱桃一边与她说笑,讲刚才父亲叫他过去絮叨了些什么,一脸不耐烦又一脸逆来顺受的纠结表情,而且又要找出这屋子里这不妥那不妥,然后答允要换新的。

  可是,鄂博已经把樱桃洗好了,却不见人来。

  她觉着不对劲儿,先坐在床沿边上缓了会儿,等了很久,夕照日将这间10平米的屋子照得暖意融融,鸽子哨响起,磨剪子戗菜刀的吆喝声响起,鄂博突然扭头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白煞煞的一张小脸,她很久很久都不记得她刚入白家门的时候还是个黑黢黢干巴巴的假小子,如今,她也爱美,也学着美,也想把最好的一面留给她喜欢的人,女人的自爱往往从爱一个人开始,但鄂博这又是怎么了?横贯在她与白斯年之间的高墙她翻越过去,但却有另一堵墙隔绝在前。

  她知道白二爷,一定是因着什么缘由不喜欢自己个儿,那她一定要去说明白,撵她走也好,但一定要说明白!

  鄂博冲出房门,向左拐到门口石屏风跟前,再要右转之时却被人一把拉住胳膊。

  鄂博回头,微微皱眉。

  来人异常平静得看着她,淡淡说“给你看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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