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断臂
感知到山下的异动，茯苓猛地扫开艾斯和萨博的攻击，“你们两个对练，我有些事去处理一下。”
霸王色？
在这个地方用上霸王色，香克斯遇上了什么？
明明她都已经警告过他，让他最近注意一点，这个蠢货！
艾斯和萨博抱紧身边的树才没有被急速离开的茯苓带起的疾风吹飞，等疾风消失，两人对视一眼，张口，
“那女人怎么了？”
“刚才应该是她说的见闻色霸气吧？！”
两人对视一眼，继续开口，
“应该就是那个女人说的见闻色——”
“大概和山下那个小孩有关——”
艾斯鲨鱼齿，“你能不能先听我说？！”
萨博扶了扶自己的礼帽，这不能怪他，用茯苓桑的说法，那就是为了避免他们成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蠢货，她就会在对练中不时地提问问题，答不上来就训练加倍。
两个人都不想被罚再跑一圈戈尔伯山，这就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平时说话就跟抢答什么似的。
“我不喜欢山下那个小孩！”艾斯咬牙，平时分了一份他们的晚餐不说，要是他有什么事，茯苓也会赶过去，他才不是嫉妒什么的，只是害的他们都不能好好训练了！
萨博咬牙忍住快要破口而出的笑声，“我们还是继续训练吧，不然等茯苓桑回来看见，训练就要加倍了。”
他兄弟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关心他的长辈，想霸占长辈的心情，他理解。
“你笑什么！”
萨博匆忙挡住艾斯恼羞成怒的攻击，茯苓桑的训练还是非常有用的，他要是不全心对待，被不留情的艾斯打个鼻青脸肿就不好了。
…………
茯苓从半空中落到接近海面的位置，纵然见闻色已经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俯身抓住香克斯的肩膀，把人提上来，在周围布上结界，跨步落到海边。
茯苓径直站在一旁，听着香克斯耐心的安慰声和路飞的哭嚎声，直到路飞哭得打嗝喘不上气时，茯苓才从香克斯怀里把路飞接过来。
慢慢地给路飞顺着气，茯苓哼唱着安魂调，之前经历了一番惊怕的路飞很快便睡了过去，轻轻撕下路飞湿掉的衣服，把自己之前脱下来的羽织给他套上。
做好这一切，茯苓转身便往村子里走去，还没到村子里，便迎上红发海贼团的人，按住路飞的耳朵，“安静。”
扫过来的人，“船医呢？”
贝克曼开口，“在船上。”
茯苓腾出一只手扣住香克斯的右臂，在周围布上结界，踩着风轨，身形微移，转瞬便来到停靠在港口的德雷·佛斯号上。
双脚落在甲板上，肆虐的风把落脚处的杂物清了个一干二净，撤掉结界，茯苓捂好路飞的耳朵，“去找船医来！”
“头儿！”
“头儿！”
“船医——”
茯苓侧身站到一边，看着这乱糟糟的局面，直到一个大夫模样的人被人从船舱拉出来。
“茯苓好不容易来我的船上，一定要好好看看呦。”
对上香克斯还是一如往昔毫无阴霾的笑脸，茯苓冷静地开口，“滚去治你的伤！”
说完茯苓便转身面朝船外，不再理身后的骚动。
这个不长心的蠢货！
没过片刻，以贝克曼为首的海贼便回到了船上，甲板上刚才惶惶然的海贼全部涌了过去。
“副船长，头儿这是怎么了？”
“出了什么事啊？”
……
贝克曼止住七嘴八舌的船员，开口，“船长现在怎么样了？”
“被船医拉到医务室了——”
贝克曼看向站在甲板上但周围空无一人的海军中将，走上前，“多谢茯苓桑。”
对上对方静沉沉的眼神，贝克曼终于知道为什么船上的人对她敬而远之的原因，不是因为海军与海贼之别，而是对方只有接近才可以感受到的气势。
不愧是有大将实力的本部战将。
茯苓收敛自己身上的气势，开口，“事情经过我已经大概知道了，应该是我谢谢你们救了路飞。”
感觉到怀里的人睡得不□□稳，茯苓轻拍着路飞的后背，低低地哼唱着安魂调，直到怀里的人又安稳的睡过去，茯苓才停下自己的动作，抬头对上贝克曼的眼睛，“有空闲的舱室吗？”
贝克曼明白对方的意思，“暂时没有空闲的舱室，不过可以让他先到香克斯的船长室。”
想到路飞比较亲近香克斯，茯苓便跟着贝克曼去到香克斯的舱室，把路飞放到床上，叫住打算离开的贝克曼，“你给香克斯拿一套干净的衣服。”
正如茯苓想的那样，在有香克斯气息的地方，路飞并没有惊醒，而是更安稳的睡了过去。
出了船长室，茯苓往另一个方向走去，站在靠近医务室的地方，听着里面的声音。
“笨蛋头儿，做的好，竟然这么英勇的救了路飞。”
“就是，还好头儿去的及时，不然说不定路飞就被吃了。”
“你这蠢货倒是难得做了一件好事。”
“贝克曼，我可是做过不好好事的！”
茯苓听着里面的话，渐渐散了心里的郁气，看来不用她担心太多了。
“不过头儿以后就剩下一只手了，那什么的时候——”
“头儿，你惨了！”
“哈哈哈——”
茯苓黑线，他们还真是……
“海军桑！！！”
刚才还吵吵嚷嚷地人群立刻安静下来，看着他们转过身脸上的的表情，茯苓弯起嘴角，“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男人的话题了。”
“怎么会——”
茯苓不禁好笑，海军多以男性为主，这些话题她也不是没听过，不过他们这一副被抓包羞涩的样子，还挺好玩的。
“呦，茯苓，我的德雷·佛斯号怎么样？”
茯苓看着笑嘻嘻的香克斯，轻叹一口气，散去心里最后的一丝郁气，勾起嘴角，“配备到也算的上不错，不过比起我的希尔芙号，脏乱有余，整洁不足。”
香克斯打着哈哈，“那什么……”
茯苓没管香克斯窘迫的模样，走到香克斯附近的空位坐下，刚才在她和香克斯聊起来的时候，医务室挤着的人都已经散去，至少明面上是。
茯苓直视香克斯的眼睛，“香克斯，你是左手剑。”
“没关系，再练起来就可以了，而且我还有一群伙伴啊。”
茯苓弯起嘴角，“香克斯，比起罗杰桑，你的麻烦程度也不遑多让。”
香克斯抬手摸着自己头上的草帽，怀念地开口，“船长啊。”
茯苓看着医务室大开的门，半晌开口，“香克斯，回新世界吧。”
不等香克斯开口，茯苓打断他即将出口的话，“他活的很好，以后也会按照他自己的意愿活下去。”
“这样啊。”
茯苓转回视线，弯着嘴角，“他长得和他的母亲很像，不过身上却带着罗杰桑的某些特质，等将来你遇到了，应该可以认得出来。”
站起身，茯苓往外走，她还有两个学生在等她，跨出医务室，茯苓回头，“忘了告诉你，我把路飞留到了你的舱室，照顾好他。”
不等香克斯回话，茯苓便踩着船舷跳下了德雷·佛斯号，至于没有了左臂的香克斯怎么照顾路飞，她可不管。
…………
回到山上，茯苓沉默看着两败俱伤的局面。
“你们——”
“是他先下狠手的！”
“是他先下狠手的！”
茯苓嘴角微抽，半响弯起嘴角，用轻柔的语气开口，“你们是不是忘记了，我可以听到你们的心声呦。”
“可恶——”
即便两个人懊悔非常，茯苓也没有下轻手，把两个人丢到水泽深处，让两个人在里面折腾。
等两个人相互搀扶着爬出来，一天的训练时间已经过去了，拎起脏兮兮的两个人，把他们带到一处干净的水潭，“洗干净，还有把衣服弄干净扔出来。”
之前因为训练的原因，两个人每次结束都搞的很狼狈，茯苓干脆把两个人带到干净的水潭洗干净，顺便把两个人的衣服洗干净，用能力弄干。
虽然两个人刚开始十分不情愿，不过当茯苓表示她已经结婚并且年龄足以做他们妈妈辈，两个人在震惊之下扭扭捏捏的照做了。
当艾斯和萨博穿好衣服过来的时候，茯苓已经做好了今天的晚餐，一只香烤的体型膘肥的野猪，还有菌汤。
招呼两个人坐好，把烤好的野猪分给他们，艾斯看着他和萨博分到的晚餐，犹豫了一下状似无意地开口，“不用分给山下的那个小鬼了吗？”
茯苓弯起嘴角，“今天不用了，”艾斯除了继承罗杰桑的某些特质外，心底还有着露玖桑的温柔呢。
“反正是你做的，愿意分不愿意分也是你的事，”艾斯狠狠咬了一口手里的肉。
茯苓和萨博对视一眼，别扭的艾斯，看上去很可爱呢。
两人吃完烤肉，又在茯苓的逼迫下喝了一碗菌汤。
看着两人不情不愿的模样，茯苓弯起嘴角，“吃完油腻的再喝碗汤，要是以后让我知道你们谁没照做，就等着被我好好修炼吧！”
艾斯和萨博同时打了一个哆嗦，赶紧应是，他们这段时间可是被碾压的很厉害，至少如果茯苓不隐藏实力，他们都是一招秒杀的节奏，简直不能更悲伤！
越是这样，他们每天的训练越是艰难，如果再增加难度，他们觉得离他们爬回去不远了。
等到时间差不多，萨博便先回了自己的基地，茯苓带着艾斯去了靠近海边的山崖处。
两人肩并肩坐到山崖处，看着远处快要沉下去的太阳，茯苓开口，“艾斯，你要不要听你父母的事情？”
茯苓一直以为艾斯会主动问她关于自己父母的事情，不过他一直没问。
对于艾斯的沉默，茯苓没有在意，“露玖桑是个温柔坚强的人，艾斯长得和她很像，特别是艾斯脸上的小雀斑。”
茯苓趁着艾斯陷入情绪，双手摸到他的脸上，特意用手指点了点他脸上的东西。
“啰嗦！”艾斯挥掉脸上作乱的手，抬手捂住自己的脸，瞪着茯苓，欧巴桑！
茯苓黑线，艾斯这家伙！
知道了她的年纪后就一直这样在心里这么叫她，她年纪大怎么了？！
她看上去年轻啊！
抬手硬压住艾斯肩膀，“还是这样比较舒服啊。”
“欧巴桑，给我起开！”
茯苓压制住艾斯的动作，开口，
“世代继承的意志，
时代的变迁，
人的梦，
这些都是挡不住的。
只要人们继续追求自由的解答，
这一切都将永不停止！”
“欧巴桑，你到底在说什么？！”
茯苓不管艾斯的叫喧，继续开口，“这是罗杰桑登上处刑台时说的话，艾斯你现在可能不理解这样的话，但是你以后总会明白的。”
听着少年心里涌动着的不解、委屈、愤懑，茯苓继续开口，“罗杰桑在处刑台上用自己最后的生命之火点燃了世界的业火，开启了新时代。”
艾斯猛烈的挣扎着，他不要听这些，不要听！
感觉到少年身上微弱的气势，茯苓轻叹一口气，和罗杰桑一样的王者资质呢。
顺势放下自己的手，看着艾斯站起身，怒吼出声，“他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
为什么不考虑母亲和他？！
茯苓站起身，看着远处已经沉下去的太阳，“艾斯，第一次遇到罗杰桑时我十九岁，罗杰桑的灵魂就像太阳一样耀眼，吸引着我的注意力；二十一岁时因为一次意外得知罗杰桑患上不治之症；二十五岁的时候，罗杰桑用最后的生命到达了伟大航道的终点。”
茯苓转头对着呆住的艾斯弯起嘴角，“这样的罗杰桑，艾斯不觉得很帅吗？”
“怎么会——”
“世界政府为了自己的威信，修改了舆论，所以真相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一直没有人告诉艾斯这些真相而已。”
茯苓上前抱住默默流泪的艾斯，等着他平复了情绪，开口，“艾斯，你以后想要做海贼是吗？”
“恩——”
听着少年微弱但坚定的声音，茯苓弯起嘴角，“想去那就去吧，去亲身感受一下由你父亲开启的时代。”
“恩，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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