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守护
“叮！”“叮！”“叮！”
刀剑交锋撞击的声音清晰地从道场中传来。
感知即将到达后脑的攻击，茯苓右腕轻抬向左使力，斩风落至左手，左手握剑云转向后，身体同时左转向后急退。
里恩后撤顺势站直便收起手中的长刀，“好了，茯苓你的剑术水平已经非常不错了，见闻色也应用的很好，已经可以了。”
“老师？”茯苓收起斩风，站定听着里恩的评语。
里恩仔细打量站在眼前的茯苓，深蓝的剑道服露出莹白的肤色，长过腰间的长发，挑起上半部分用发带束好，平时紧贴前额的额发被汗水浸湿，跳跃着光芒睫羽下明亮清澈的眼睛，琼鼻樱唇，脸颊上运动后的红晕为这个16岁的少女增色一二，纤细的身躯下掩盖着矫健的身手。
“茯苓，你从一年前你就开始向我请教海上的生存需要运用到的东西，你打算出海是吗？”
“是的，老师，我想出海，我想去加入海军。”茯苓并不意外里恩老师猜到自己要出海的打算，毕竟从亚伯他们离开道场出海之后，茯苓就有这个想法了，不论是更努力的修行，还是向老师学习海上生活的本领，从这些不难看出自己想出海的打算，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挑明？
“加入海军？能告诉我原因吗？”虽然猜得出来这个心底柔软的小丫头可能会去加入海军，但是里恩还是听听她自己的想法。
“原因吗…………真要说原因的话，大概是因为我想要去守护吧，守护在海贼肆虐下的平民，守护腐朽掩盖下的受难者，守护这个世界的弱者，守护正义！”
正视自己的内心之后，茯苓开始学着长大，不论是外在剑术体术见闻色的增长，还是对于内心的锤炼。
茯苓十分感谢自己曾在战国生活的时光，纵然当时的自己内心拒绝着世界，但是真实的巫女生活也不是什么都没有留下，三十几年的战斗经验，箭术，常年掐诀结印灵活的双手，对于事物敏锐的感知和直觉，以及对于生命的感悟和守护弱者的责任感。
这个世界同样存在着黑暗与威胁，茯苓觉得与其追求做一个独行的强者，不如做一个守护正义的强者！
“守护——正义吗？”看着坚定说出自己想法的少女，里恩想起了当初参加海军的自己。
看着不知道在回忆着什么的里恩，茯苓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收起剑站好，静静地等着里恩的下文。
里恩回神之后就看到好整以暇站着的茯苓，“茯苓应该知道我之前是个海军，对吧？”
“恩，之前听乔恩大叔说过。”
“那我给你讲一下，你不知道的部分吧，伍兹岛物资贫乏，但是海贼也不是一定不会来，我二十五岁的时候，伍兹岛来了海贼，他们逼着岛上的人把物资拿出来，更是侮辱女人，我的新婚妻子也在其中，我夺了他们的剑反抗，混乱中我的妻子被杀，就在我也快要被杀的时候，海军来到了岛上解救了岛上的人，失去妻子后，悲痛与愤恨之下，我加入了海军。”
“刚加入海军的时候，光是与海贼的争斗就让我几次险些丧命，时间久了，也就是知道了，海军背负的正义是多么的来之不易，政府统治下的阴影的部分，让正义两个字更是艰难。”
“四十二岁的时候，在执行任务时，因为政府人员的强制命令造成无辜群众的牺牲，海瑞也因此失去父母成为孤儿，所以愤慨之下我带着海瑞离开海军回到故乡。”
“茯苓明白我的意思吗？守护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除了要与海贼争斗，海军与政府中的黑暗也会让你的守护艰难重重，你承受的住吗？做好觉悟了吗？”
“是的，我已经做好觉悟了。”茯苓没想到里恩老师离开海军是这样的缘故，如果茯苓没有经历巫女的一世的话，说不定茯苓会承受不住，但是做巫女时的经历就告诉茯苓，守护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茯苓不是没有遇到过想要借助巫女的力量在战争中取胜的幕府将军，也不是没有见过为了获取力量或者其他而变成黑巫女的人，所以，茯苓一开始就做好了觉悟。
“加入海军会遇到的困难或许会阻碍我守护的步伐，但是只要坚守本心，老师也曾经说过，要成为强者，就要学会无所畏惧面对遇到的一切险境，我不怕前途艰险，我已经学会了面对，已经不会再畏惧了！”
“好！”里恩拍了拍茯苓的肩膀，“既然你已经做好决定，那我就再给你制定新的训练计划，海军除本部外，在每年2月都会征兵，到时候我举荐你到马迪里斯岛的海军驻地，那里还算是南海一类的海军驻地，你到那里去好好践行你守护的本心吧！”
“谢谢里恩老师，不过，增加的新训练，可以问一下是什么吗？”
“茯苓你的天赋不错，修行以来剑道水平不断提高，更是自己觉醒了见闻色霸气并运用得当，但是仅仅是这样并不能保证你在战场活下来，海贼与海军之前的战斗比你想象中要更加残酷，所以我打算教你——海军六式。”
“海军六式？”
“海军内部激发人体潜能的体术，剃、铁块、纸绘、月步、岚脚、枪，通过六式还可以激发人体霸气，你已经掌握了见闻色，通过这些说不定可以激发你的武装色。”
“是，里恩老师。”
“既然决定加入海军，那就好好修行吧，每月我会跟你对练比试，小丫头不要输得太难看。”
“里恩老师……”总觉得自己想开之后，里恩老师对自己的态度越来越像是对待小孩子了。┑(￣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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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苓从深林修习回来的时候道场的人还在练习，便站在门口看他们对练。这几年道场陆陆续续又来几个学员，岛上人员本来就不多，大部分修习剑道也不过是为了以防有海贼闯入岛上有自保之力。
亚伯他们十八岁之后就离开剑道馆了，吉亚、肯、尤里敏留在了岛上，亚伯和肯倒是出海了，海瑞从小被里恩老师养大，从3岁就开始修习剑道，虽然天赋比不上自己，但是胜在努力，如今剑道水平在道场里面只高不低，就是小时候还会露出来一下小孩子该有的表情，到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小面瘫……
茯苓虽然不太懂得怎么和小孩子相处，但走的也是善解人意治愈系，里恩老师虽然是硬汉一枚，但是也并不是不苟言笑的类型，所以，海瑞的面瘫是自学成才？！┑(￣Д￣)┍
“好了，今天的练习到此为止，把剑放回原位，把道场打扫一下回家吧，明天照常过来。”里恩老师宣布结束后示意茯苓跟上便转身向后院会客室走去。
“茯苓，六式你修习的怎么样了？”
“目前可以掌握的只有剃、铁块、纸绘、月步四式，枪与岚脚还不是很熟练，而且武装色霸气也没什么头绪。”
“不用太着急，六式本身就需要长时间修习才可以掌握，从教给你到现在也才半年多的时间，之后到海军驻地之后还可以练习，武装色霸气等你修习好六式自然而言就激发。这是给你推荐信，从伍兹岛到马迪里斯岛，顺利的话，航程一周的时间，现在刚到一月，你这边可以准备一下启程了。”
“多谢里恩老师，无论是收留我，还是教导我，茯苓……”
“茯苓不必放在心上，茯苓是个懂事又有天赋的孩子呢，如果真的要报答我，那就成为你想要成为的“守护正义”的海军吧。另外走之前跟海瑞道个别吧，海瑞虽然不说，但是也是把你当成姐姐看待的。”
“恩，刚来的时候也是海瑞一直事事照顾我，我会跟他道别的。”
………………
“叩叩叩……”
“海瑞，可以进来吗？”吃过晚饭，在房间收拾一下，茯苓来到海瑞房间打算跟海瑞道别。
“茯苓姐姐，稍等一下。”
“茯苓姐姐，请进，这么晚找我是我有事吗？”看着打开门的海瑞，自己刚来的时候，海瑞也不过5岁，身高也刚到自己腰际，也不过4年的时间，就已经到自己胸前的位置了，虽然自己也才长到了差不多一米七，但是，这个世界人们的身高简直不科学，每次面对接近2米的里恩老师，她也是压力好大。
“恩，是有事情说”进到海瑞的房间坐好，“海瑞，我要出海了，去做海军。”
“果然吗……”海瑞听到我说的话，低了头然后又抬起头，“茯苓姐姐是来道别的吧，那我祝愿茯苓姐姐一路顺风。”
“这是给你的离别礼物，用后山里的冰萤石和黑萤石打磨做的项链，海瑞可以随身带着。”拿出提前给海瑞准备的离别礼物，浅蓝色的冰萤石打磨成阴阳鱼的形状，琉黑的黑萤石打磨成圆珠，这里的萤石异常剔透，质地也非常硬，茯苓打磨的时候也是废了好一番功夫。另外茯苓还用巫女的方法祈福过，虽然自己已经没有了灵力，但是聊胜于无。
珠串茯苓一共做了三串，除了海瑞的这一串，茯苓给自己留了一串，还有给里恩老师的一串，因为自己现在有的基本上都是里恩老师给的，所以茯苓亲手打磨珠串，希望可以表达自己的心意。
“考虑到海瑞现在还小，所以做的有点大，方便海瑞以后也可以带。喜欢吗？”
“喜欢！”面瘫的小脸露出明显地喜悦。
“海瑞，我今天来除了跟你告别，还有事情要给你拜托你。”
“茯苓姐姐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吗？”海瑞收起脸上的表情一本正经的正视着。
“噗……”禁不住笑出声，“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所以海瑞不用这么严肃，其实我并不怎么懂得该怎样和小孩子相处，但是从我来到剑道馆，海瑞都用自己的方式照顾我，我很感谢海瑞呢。”
“不是的，茯苓姐姐也很照顾我的，会牵着我的手，拉着我和道场其他人一起修习……我也很高兴和茯苓姐姐相处的。”里恩很认真的看着茯苓，红红的脸上露出腼腆的微笑。
“那是因为海瑞是个好孩子呢。以后我离开了，海瑞要记得照顾好自己和老师，我会给你们写信的。”轻轻揉着海瑞深灰色的短发，“海瑞要记得回信哦。”
………………
伍兹岛上外出并不是很频繁，倒是酒馆的乔恩大叔会每月十五都会到隔壁露丝岛上采购，茯苓跟乔恩大叔说过之后，决定乘坐乔恩大叔的船先到隔壁露丝岛，然后在露丝岛转到马迪里斯岛。
月中很快就到了，正式和里恩老师道别之后，送出给里恩老师打磨的那一串萤石链，带上里恩老师的推荐信，拿上斩风和包裹，茯苓踏上离开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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