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大白话
从小到大，我都是一个英语极差的人，从高考时英语28分的成绩，明显可以看得出来。
大学时候，英语挂科，直到现在还没考过，学位证还没拿到手，到后来，我也放弃了，去他大爷儿的，我一个学美术的，英语学那么好有个毛用！？
说的远了些，还是说说现在，虽然我的英语很不好，但这也不影响我能听懂ZERO这个单词。
这个日本女人说的是“零”吗？
这又能代表什么？
没有？
消失？
原点？
他大爷儿的！我哪儿能知道是什么？
我说：“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们才刚刚到这里，对这里一无所知，根本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她说：“你不要和我耍心思，我们真的会杀了你的，你最好老实说出来，这样我们也不用太伤和气。”
我心说：去你妈的，和气早就伤没了！
但是现在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估计我再说两次不知道，等他们的耐心耗尽，我真的可能就得玩完了。
李航像根木头似的立在那里，我看着他也是干着急。
然而，人这种东西还真就是逼出来的。
在紧急的时候，往往就会急中生智。
我想到当前的情况，虽然她说她并不想杀人，但事实上，不想与不能相差太远，对于我的死活，其实他们并不关心，他们关心的其实只是那个我不知道是什么的“ZERO”。
随即我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他们为什么也会在这里？
崔超说的没错，没人会和我们一样冒死来这里的，除非他们是吃饱了撑的，还是撑的要死的那种。
我想，既然她问我，那说起来，这个“ZERO”十有八九是和一直以来的这件事有关的，而且他们也和我一样，是这件事的受害者，所以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和我们一样的。
我觉得应该是这样的，我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
但这样一来，我们似乎就掉入了一个比原来想象的更加巨大的迷局之中。
这也不是不可能，就像陆胖子说的，我们正在接近一个天大秘密的真相。
这个天大的秘密，难道就是“ZERO”？
这个还不能确定。
现在，如果我老实回答她，告诉她我就是什么也不知道，那我就真的没有了利用的价值，说不定我马上就会被杀。
但如果我骗她，胡乱说些和这件事藕断丝连，却又无法证实的瞎话，不仅能活命，还能在她口中得知一些消息也说不定。
这样一想，心里倒是安定了下来，反正我是无产阶级，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确实没什么可怕的？
当下心一横，默念一句“毛主席保佑，马克思万岁”，我说：“好好，我可以说，但是我们也不知道太多，你是不是也能给我讲讲你们的线索，你也明白，我们都是不幸的人，也没有必要相互为难吧？”
我这话说的含含糊糊，其实是赌要一把，赌他们是和我们为了同一个目的才到这里来的。
她的语气缓和了一些，说让我先说说看。
见她这样，我也松了口气，估计我起码蒙对了一半。
我说：“这说来话长，我得慢慢说，你们刚才没把我朋友弄死吧？”
她说：“死不了，我说了，我来这里不是为了杀人的，你放心，还是说说你知道的事吧。”
李航在一旁并没有吱声，估计应该是知道了我要开始胡诌了。
我说：“关于你口中的‘ZERO’我确实没听说过，这个我并没有骗你，但我觉得，我们是为了同一个秘密才在这里相遇的，不同的只是你知道这个秘密叫什么，而我们不知道而已，但这其实并不重要。”
她说：“讲点有用的。”
我咳嗽了一声，故作深沉，说：“你知道这件事如果不解决是什么样的后果吗？”
她说：“我自然知道，要不我们也不会来这里了。”
我故作神秘，冷笑一声，很肯定的说：“不，你不知道，但是我们可是都看见过，那是我们之前的一个朋友，他死的时候，身体在不断的脱落，就像是被巨力给拉扯或者挤压一样，他那时痛苦的叫声我根本无法形容，直到最后，他的身体就好像是在这世界里蒸发了一样，什么都没剩下。”
说到这里，我停了下来，一来是想给自己一个缓冲去编后面的话，二来是想看看她的反应。
她说：“那然后呢？”
我心说：哪有什么然后了？然后我就被你们的刀架在脖子上了。
但这样的情况下，我又必须继续说下去。
我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她：“这件事令我们很恐惧，经过我们的调查，我们找到了一个答案。”
她问：“什么答案？”
我说：“二。”
说到这里，我忽然觉得很好笑，她们说“零”，陆胖子说“二”，这让我有种感觉，貌似这个秘密的答案其实就在数学书里似的。
她却沉默了下来，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我见这样，心说有门，赶紧见缝插针的问：“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她说：“没有，就是觉得很蹊跷，感觉到这里来的人好像都是来数学实践似的。”紧接着又问我：“‘二’代表什么？”
我心说：代表你是个二逼，这你都信？
但这话我也只敢在心里说说，我随口说道：“是两股力量，能够把一个人分尸捏碎的力量，我们根本看不到，也不知道它会什么时候出现？只知道，当它再次出现，可能就是我们所有身处在这件事中的人的死期，我的那个朋友的下场就是我们所有人的结局。”
顿了顿，见她没有说话，我继续说：“所以，我们也是一直在调查那两股力量的秘密，从渐渐的一无所知，到渐渐有了明确的目标，你可以自己想想，发生在你们身上的事，是不是就像是有一只科学无法解释的无形的手在背后作祟？那是一种不可抗力，而直到遇见你，我才知道，那只无形的手的名字叫做‘ZERO’。”
她听完我的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那个日本人说了句什么，应该是日语，我完全听不懂，日本人回了一句，她语气渐冷的又说了一句，日本人“哼”了一声，极不情愿的把手里的刀在我脖子上顶了顶，然后便拿开了。
用手揉了揉脖子，黏糊糊的，是刚才被刀子划破的肉皮。
我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内容，估计是想告诉我他们并不想与我们为敌，我趁热打铁，说：“我叫沈榆，日本美女，你怎么称呼？”
她说：“茅原百香里，叫我百香里就行。”
我说：“这名字真好听，和你的人一样。”
虽然说是恭维，但这倒也是实话。
她说：“你就知道怎么多吗？”
我想了想，见她好像也不想为难我了，就说：“差不多吧。”
她说：“我说话算数，我并不是真的想为难你，只是人在外，不得不有所提防。”
我说：“嗯，理解。”
她说：“我不知道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骗我？不过我杀了你也没什么好处，临别最后告诉你一句，‘ZERO’不是你说的那什么无形的手，而是这个岛的名字。”
说完，她叫了那个日本人一声，两人丢下我们往前方走去。
我喊她一声，说我不明白她的意思，她还没告诉我他们的线索呢。
她回头说了一句：“我已经放过你了，我们就此别过，别再跟过来了。”
我站在原地，良久没动，看着他们很快的消失在面前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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