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路
钟雨以为程昱睡着了，她小心的翻了个身面对着程昱，程昱就在自己的身边，伸手就可以摸到，空气里有着他的呼吸，这些让钟雨有不少的安全感，只是她总觉着心里还是有些不安，空荡荡的，难受的很。
小心的抓住了程昱的衣裳一角，钟雨捏着这一角摩擦着，心里还是有些空虚，钟雨又翻了个身背对着程昱，她低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脑袋很晕，很难受，但是，又说不出是怎么难受。
“睡不着吗？”程昱低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钟雨的身体一顿，像是偷窥别人被发现了一样吓的不敢动弹，然而程昱却没有给钟雨多少适应的时间，他的一只手直接搂过了钟雨的肩膀，从后面将钟雨给搂在了怀里，两人的距离再次拉近，钟雨都可以感觉到程昱厚重的呼吸喷在自己的脖颈上。
“你没睡吗？”钟雨僵硬着不动，她呐呐的说着，语气有些生硬，若不是程昱知道钟雨是在紧张，就钟雨现在这种语气，他定然是以为钟雨是在生气，语气都僵硬了。
“我睡的一向很浅，而且也很难入睡，一般，前半夜都是清醒着过来的，后半夜倒是可以睡个一两个小时。”程昱勾起唇，他将自己的脑袋往前伸了一下，眼睛还是闭着。
“我……”钟雨感觉自己有一肚子的话要说，但是张张口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
“在想肖珊的事情吗？”程昱睁开眼睛，他撩起钟雨的一丝头发放在自己的指尖缠绕，眼神也有些涣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
“嗯……”钟雨低低的应了声。
程昱没有说什么，他松开撩着钟雨头发的手，在钟雨微微有些失落的时候，程昱大手一览，将环在了钟雨的身前，他捏着拳头，没有触碰钟雨什么地方，只是简单的拥抱着的安慰。
空气一时间有些沉默，但是却没有让钟雨觉着尴尬，很自然般的，两人都在等着对方开口。
“其实，这未尝也不是一个好结局。”程昱现在的声音有些哑，“她在危难关头第一意识就是保护好怀中的人，或许对于她来说，能将怀中的人保护好就可以了，毕竟，对于一个内心空虚了许多年，而且在这么一个敏感的年龄，她还是一个女孩子，对她来说，突然出现一个添满了她心灵给了她温暖的人，是值得她去永远的记住的，我相信，若是再让她选一次，她定然还是要去抱回那个他的，我们可以做的，就是将那一把枪给带回去，这也算是帮她了了她没有完成的心愿。”
“嗯！”钟雨应着，她的身子不由得开始软了下来，身体小心的靠在了身后的程昱的身上，一点点的放松下了整个身子。
“早些睡吧！明天还要赶路。”程昱拍拍钟雨的头，钟雨打了一个哈欠，她依赖的蹭了蹭，转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许是因为程昱的话让钟雨放松了，钟雨闭上眼就陷入了沉睡，片刻之后，平稳的呼吸声回了程昱的话。
程昱轻笑了下，他闭上眼也睡了，在睡着前，他还恍惚的想着自己以前似乎从来都没有睡的这么快的。
钟雨醒来的时候是有意识的，而且很清醒，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清醒，她还和睡前一样的姿势，程昱的手还搭在她的身上，她意识到程昱还在自己的身后，顿时不敢乱动了，虽然对她来说，保持一个姿势不动是很简单的事情，但是现在实在是不行，她现在非常的想要上厕所！
别扭的动了动身子，钟雨小心的一点点的往外面挪着，她害怕动作太大惊扰了程昱，所以就一直小心的挪动，想着程昱还有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身上，钟雨就急的不行，这么一急就有些把不住关，下面顿时感觉不好了。
“唔！”程昱还是被她给弄醒了，钟雨看着程昱的手懒洋洋的收了回去，她赶紧的坐起来，却感觉自己身下一热，像是有什么涌了出来一样。
眼睛一瞪，钟雨的脸夹一红，她的生理期一直都不准，经常一个多月来一次或着二十来天来一次，再也有两个月才来的，以前因为总是在家里，所以她也不关注这个问题，这么长时间，她都将自己会来姨妈这个事情给忘的一干二净了，现在，熟悉的感觉让她恍惚的将这个值得深思的问题给想了起来。
她囧的不知道要怎么办，若是手里有那个姨妈巾还好说，就是因为手里什么都没有她才感觉难受，她要怎么办！！！
程昱悠悠的转醒之后就看见坐在这里不停的移动的钟雨，也算不得是移动，就是时不时的挪动一下，但是又马上的疆住了，过一会儿又挪动了一下，反复循环也没有看见她挪动了多远。
程昱一下子坐起来，他还有些睡眼惺忪，看着钟雨涨红了的脸，还以为钟雨不会开帘子，他给将帘子打开，然后坐在这里面看着钟雨，本以为钟雨要马上出去，但是钟雨却只是红着脸看了他一眼。
“你怎么了？”程昱这才感觉钟雨有些奇怪，他凑上前来有些紧张的看着钟雨，就怕钟雨出了什么事情。
“唔，程昱……”钟雨扭捏的低下头，她抓着身前的衣裳不知所措。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程昱上下的巡视了眼钟雨，他伸手就要将钟雨给抱起来，但是钟雨却看着他剧烈的摇头。
“唔，你尿床了？”程昱看着钟雨别扭的姿势和涨红的脸大胆的猜测，钟雨听了之后脸更红了，她用力的摇头，手搅着自己的衣裳。
“那是怎么了？你不说，我不会懂。”程昱耐心的说着，他将自己的鞋子给穿上蹲在了帐篷门口。
“我…需要……卫生巾……”钟雨的脸越来越红，最后几声更是小到像蚊子在翁，但是程昱却不知道怎么忽然的会意了，他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干咳了一声，程昱不咳还好，咳了之后钟雨更加的尴尬了，她此刻恨不得有个地缝让自己钻进去就好了。
“这里找不到什么店子，可以坚持一下我们到前面去看看吗。”程昱红着脸看了周围一圈，这附近的确没有什么店子，他们是在大马路旁撑的帐篷，但是这马路附近却都是被人住的人家，而且，这些屋子都看起来摇摇欲坠。
钟雨往前挪动了一些，她每次一来量都有些多，但是第一天还是相比较来说少一些的，刚刚起来的时候感觉可以会有很多，但是现在这么动了一会儿，感觉又没有那么的多了。
主要还是，她现在非常的想要上厕所！
“嗯。”钟雨蚊子般的嗯了声，程昱将自己的一件背心递给了钟雨，钟雨看着衣裳愣愣的不知道做什么反应。
“实在受不了就拿这个先垫一下，等会儿往前面走一点我就去给你找。”说完，程昱就赶紧走到一边去了，留下钟雨傻傻的抱着背心不知所措。
实在是忍不住了，钟雨从帐篷里站起来，她看了眼帐篷里面，还好，没有染上色。
拿着衣裳小跑到隐蔽的位置，钟雨赶紧的解决自己的问题，她看了眼自己的裤子，内裤上染上了不少，外裤倒是没有，可能是因为侧着睡的原因，她的大腿倒是有一些，裤子上面的确没有染上。
钟雨拿着纸将大腿上的血给擦了一下，本着节约的原则，没有用很多，后来，看着这件程昱的衣裳，钟雨咬着牙齿给折起来垫在了里面。
过去的时候，程昱已经将东西都给收拾好了，只等钟雨回来就可以直接走了，钟雨红着脸坐上车，程昱默不作声的将安全帽给钟雨，弄好之后，两人就开始了寻找姨妈巾，哦不，是寻找商店之途。
幸运的是，前面不远就有一家小超市，程昱单枪匹马的进去给钟雨买这个东西，进来之前还信心满满，进来之后就傻了眼，这么多款式，这么多牌子，要什么样的？
想着这种东西反正是要用的，程昱干脆每个都拿了一些，零零散散拿了一袋子的卫生巾，钟雨看见的时候都给吓着了。
找了一处隐蔽的位置清理自己的下半身，钟雨看着程昱这件刚刚好胸口沾染了一片血迹的衣裳欲哭无泪。
捧着衣裳看了好久，直到脚都蹲麻了钟雨都没有想出办法来，虽然他们现在的衣裳也不多，但是这种衣裳她是如论如何都没有办法让程昱穿在身上的。
一不做二不休，钟雨干脆将衣裳揉成一团丢在了一边，要是程昱问起来，她就说自己发现衣裳破了所以给丢掉了。
装着若无其事的走过去，钟雨一直紧绷着身子，她就怕程昱会忽然问起衣裳的事情，还好，程昱没有问起过，他专心的将这些姨妈巾全给塞在了包包里面，塞不进去的就拿黑色的袋子系着挂在了扶手上。
因为要赶路，所以他们也不打算逗留了，在钟雨强调自己没事后两人就出发了。
钟雨生理期的时候总是腰疼，特别的软，每当这个时候，钟雨都是在床上躺着渡过的，现在自然是没有条件给她躺着了，钟雨也没有这个胆子去趴在程昱的身上，所以钟雨坐在后面的时候一直扭来扭去的，她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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