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恨水
长恨水，人不宁。
恨水，位于大秦国西的宁国境内，源至大秦国和宁国的交接处的一条叫西岭的山脉，山上终年积雪。
恨水自西向东流入横穿六国的大灵江中，入江交汇口离东边的大唐国境，已不到30公里。龙吉就死在这交汇口东边，不过10里地。
西岭山脉各山峰终年积雪，山周早已形成一圈沼泽地，是为穷山。
恨水，集河水两岸百姓之恨意而得名，是为恶水之称。
所谓穷山恶水出妖异，正是说的此类地界。
此地有一个常年作乱的水妖，号水神，近百年来，它更是聚集了不少魑魅魍魉做手下。
比如，之前被天佑和阿风所杀的8个黑袍，事后查探，却全是些山精水怪。
龙吉路过此地，被龙姝骗去斩妖除魔，却被龙姝背后偷袭成功，落得个身死道消。
将死的龙吉却没怪过龙姝，到了最后，都在希望天佑帮忙照顾一二，这让天佑极为不解。
……
恨水源头实在是算不上大，要不是那些沼泽中的水溢出来，怕是也就没有这条河了。
噗嗵！噗嗵！嗵！……
天佑将昨天被分成了16块的山精水怪尸体，全部丢入了恨水河中。
按照河青之前说的，一河河神，河水就是它的身体，当你向身体里扎入东西时，就会立马知道哪个位置发生异常。
没用到2分钟，恨水就开始翻滚起来，大有跳出河道，淹没众生的样子。
不过，天佑站的是源头上，山高水浅，可没多少水让妖怪们浪的，就算淹，也只是淹一下两岸河滩而已。
天佑并没有留下来看妖怪们表演的心情，快速掏出了十几块10-20多米大小的岩石向河水中央砸去。
咕咚！咕咚！咚！……
截道！
先让这水改一下方向，反正这些年，恨水周围的百姓已被祸害得千不存一了，倒是不怕影响。
“小子，你找死。”一只虾兵跳出水面，顶着一个尖脑袋，拿了两个夹子武器，人立而起，大吼一声，却没敢率先冲向岸边。
恨水的水神是个河蚌精，喜食人类脑髓，这是龙吉的记忆中的信息。
对于这些陆续跳将出来的小妖，天佑实在是没兴趣跟他们瞎扯淡。
之所以来这里，一个是龙吉的执念，找到龙姝。另一个则是，有些妖怪确实该杀！
天佑11岁离家，最接近系统教育的一次是红河联盟，可惜他太跳脱了。
之后的药老倒是教了他入门的草木知识，可在那个年龄，最重要的还是人生观和价值观。
幸运的是，这龙吉的一身记忆，让15岁的天佑身临其境的经历了60年，似乎一夜之间就成熟了一般。
要灭了这个邪恶的河蚌精容易，可是要找到它就不那么容易了。
虽然谈不上大海捞针，但这条恨水河也是绵延了五十多公里的大河，而且还是流入大灵江，万一逃了怎么办？
呼风唤雨！
唤雨术不能凭空产生水，它只是将一地的水搬运上天，再利用呼风术移动这些水汽，从而达到降雨的目的。
至于这两个法术有没有其他用途，天佑一直在挖掘，比如上次用呼风术助推火势。
比如这次，天佑准备用唤雨术，搬走这水源上的所有水。
之所以有这个决定，那是因为，在吸收龙吉的记忆后，天佑觉得跟这个世界更加契合了，在使用法术的时候，他不仅可以用星力搭上此地的引力场去沟通自然，还能用他的精神力去直接沟通了。
尽管他的精神力还不强，但却像一个引子，带动了那庞大的星力辅助。
所以……
“这家伙想断绝我们恨水的根，快去禀报水神大人。”
“不好，水位降低了，快退！”
“要不我们先撤走？”
“还没开打就跑，你不怕被吸脑？”
“我去向水神大人禀报此事。”
“我去！这人族修士比前几天那老头还厉害，得详细汇报。”
……
“主人，根据分析，你用一成的精神力引导三成的星力去施展唤雨术，效率是最高的。”阿光的光屏上显示了一个四象限图，一条半椭圆弧线展现了他的施法效率。
“好的，明白了。”天佑快速调整，他刚刚也是感觉到了这个比例，不过阿光需要他不断尝试投入的精神量，才能得出更靠谱的数据。
“主人，目前我们处在恨水入江口的水面上529米，地面上刮的是北风，再往上1600米，对流层中吹的是东北风。呼风术向南牵引水汽，可以提高30%效率。”
“好的。”天佑看了另一个光屏上的气流指示，立马明白了下一步的操作。
同时，他自己也分出了一缕意识去感知周围的风向变化。
从龙吉的记忆里，他明白了一个道理，自身强大，才是真的强大，依靠外物的便利会在关键时刻大意失利。
说到这个觉悟，不得不提一下那十几个鸟人，要不是他们让天佑陷入了孤立无援的窘境，他还不会这么快明白龙吉用半生获得的领悟。
“阿光，外太空探测，你得开始计划了，第二星云越来越大了，我需要这方星空的星空图。”天佑一边前进，一边蒸腾周围地面的积水，忽然想到了一个比较急的问题。
“好的，主人。这片地域上空的星空图收集完了，我需要一些基础工具才能实时下一步探测。”
“嗯！进入城镇后，你留意下，有需要及时告诉我。”天佑说话的时候，已经走到恨水河上游了。
“这河蚌精还真是沉得住气，阿光实时显示恨水河的水量情况。”天佑的精神意识也随着话语延伸出去。
源头已无水注入，而恨水河又因多年无人清理，河床已比周围地面高了不少。
“主人，恨水河上游和中游的河床都露出来了，没有发现目标。”
“主人，你弄的雨云在南方50公里处开始形成降雨，建议呼风术的力度减少30%，让下一波雨云在20公里处形成降雨，避免洪涝灾害。”
“主人……”
尽管天佑也在尝试自己跟着去做一些事，提升自己的能力，但这个过程显然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恨水下游还有10公里的河段，虽然天佑暂时断了此河的源头，但在下游的影响并不是太大。
因为，下游地形是一块靠江的大平原，恨水的河床在这一段平缓得很。
“主人，恨水下游发现十处地下河接入口，那妖精可能躲藏在里面，怕是不好抓捕……”
国庆快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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