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沐雨清风

　　十一月天，在那月西的红土地上，冬季初临，天气由凉入暖，几阵寒风袭过，让人抖擞个不停，偶尔几天阳光暖和又渐到温热，树木依然长青茂盛，一条人造运河穿插过，河水清澈，干坡旱地批上新绿。

　　运河一边是村庄，另一边是翠绿的山岭。而靠近这条运河的一个小村庄，农田收了割，光秃秃的禾田连成一片，偶尔几个农民在忙着种菜垦地，耕牛悠闲地走在农田上，几个稻草人飘在半空中。

　　村里面是破落的泥砖屋，屋前屋后都紧紧相连着，几条泥泞路夹在几家中，村里遍布了竹子与果树，主人公沐宇的家就在这个村庄里。

　　沐宇呱呱落地时，苏大春一家之死这新闻就传得沸沸扬扬的，而那时案情却一时没着落，最后束之高阁，不了了之。

　　时间一下子过了十几载，沐宇终挨完他高中痛苦的生活，可回家后却被逼得没完没了地干起农活。

　　“沐宇，你这个疯子，不用干活啦，又在偷懒。”沐母的声像机关枪一样密集地扫射着。

　　沐宇多少有些烦厌，这个暑假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了，每天都是被沐母那尖锐而刻薄的叫骂声驱动着干农活，而他总想偷懒却被母亲骂得辟头盖脸，心里总觉得自己是那样窝囊与悲哀。

　　沐宇开始有点不屑了，叛逆的表情逐地写在他俊俏的脸庞上，还有几分未成年人的稚气，白晳皮肤一丁点晒黑的紫褐，可以看出，沐宇让人感觉到是涉世未深的那样。

　　沐宇中等身体，中型瓜子脸，鼻子挺而宽，双唇阔而厚，几撮刚黑下来的胡子，看上去很有成熟与稳重感，浓厚的八字眉横在眼睛上，浓黑且有神的目珠，有一种人让人睿智感觉的眼神，特别有亲和性，他的笑容让人有一种天然的舒服感。

　　沐宇稍微发呆一会儿，沐母脸色顿然翻了天，一下子由自然变成阴云密布，又渐进雷霆轰鸣了，叫嚷着：“死发瘟仔，不干活有得吃啊，今晚不把这田里的杂草锄干净，甭想吃饭了。”

　　沐宇禁不住生怒了，对于自己的母亲，他有百般的无奈，自小至大，母亲对他的管制从未松限过，一直都用命令的方式让他做事，而且从来没夸奖过他，还时常对他冷言冷语，这或许对他性格造成了影响。

　　沐宇鼓起从未有的勇气嚷道：“我不干了，我查我高考的成绩去。”说罢，把锄头丢在一边，踩着一部烂自行车向镇中心的网吧骑去。

　　到了网吧，沐宇马上就充了几块钱，就开机迫不及待地登录高考成绩查询的网址，带着期盼与紧张的心理，沐宇输入了自已的考生证号后，待成绩出来后，他立即傻了眼，“天啊，540分，怎么那么低呢。”他默默地悼念着，心里如一团死灰，渐渐地黯淡、绝望。

　　是啊，540分这个成绩意味着沐宇与重点大学无缘了，更无论是清华北大了。按沐宇的平时成绩来说，每次都不低于580分的，竟连高二时都能考560分。

　　真是物化弄人啊，沐宇联想起自已高中三年的努力，心都酸了。

　　曾记得，沐宇高中三年都把时间耗在学习与考试上了。他从不上网，不敢玩手机，不敢谈恋爱，更抗拒与人交往，他心里就只有一定信念：高考一定考上重大点，否则将死得很惨，因为他觉得这是他成功的最佳途径。可如今，他知道，这条路死了，他没信心再复读了。他竟感叹道：“早知那么努力还是白费的，他高中时就玩多点，甚至不珍惜自己初恋，闹得自己还是光棍一条。”

　　第三天，沐家掀翻了天，因为沐宇已经两天没了踪影，他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也没有留下任何音讯。

　　沐母尤其担心，因为她前天，看着沐宇心情不好，垂头丧气的样子，本来就有丝不爽快，再加上她得知沐宇考了那个成绩，更怒不可言，劲地对他谩骂：“生这样的儿有什么用，就浪费粮食而已。”就那话刺激后，沐宇就死气沉沉走出屋，没有了回头。

　　沐母焦虑地喊着：“沐宇，沐宇，你这个疯子哪去了。”其他村人焦急地到各个地方去寻找，却无所发现。

　　突然一个人叫了起来，“他会不会去轻生自杀了啊。”这话霎时挑起了大家的神经细胞，确实高考失败轻生的学生不在少数，沐宇或许有这么愚蠢。

　　“沐宇，你傻啊！”沐母伤心哭了起来，两行泪哗然而下。

　　村里人东搜西查，也没发现什么，这更让大家焦虑不安。倒沐父十分平静，他顿地起声：“沐宇，那个疯子经常上那后山弄那条疯狗，或许那里有点线索”。

　　话毕，沐父带着村人上后山，一村人一边警惕着那疯狗袭击，一边移步潜行。到了一条沟壑，沐父喝住了大家，指着前方道：“那边有条死狗”。大家向前拥去，豁然入目是一行血字：“各位乡亲，疯狗被我杀了，以后上后山都不用怕被狗咬了”。

　　大家都愣了一下，这时沐宇的小弟沐宁气喘喘地走过来说：“妈妈，哥哥昨天他出去打暑假工了，我都忘了说了”。

　　“哦，这样啊”。大伙都松了口气说道。

　　沐母破泣为笑，沐父更高兴地嚷了起来；“今晚我炖狗肉，大伙都有吃”。呵呵呵呵，大家都笑了起来。

　　此时的沐宇，坐着火车离家愈渐愈远，他在思索着自己未来的同时，更怀念着霸天。

　　霸天就是村里人所说的那条疯狗，这是沐宇专为它取的名字。霸天原来是村上一户人家圈养的狼狗，圈养时凶悍可怖，经常见路人冲过去乱吠，吓着路人两脚发软。

　　有一次，霸天挣脱了绳索，冲去咬伤了隔壁的小孩，之后逃到后山去。那年，沐宇才8岁，他听说霸天挣脱绳索逃到后山的消息后，他好奇在跟着村里人上山打狗。

　　上山后，他看见霸天就被村里人围着团团转，再而用手中的扁担、铁铲、锄头向霸天敲去。霸天东躲西窜，同时不停地发出哀嗥与□□，眼神忧怨。沐宇看着霸天，不禁为它感到可怜，更萌起救它的念头。他看着村人凶狠地对待霸天，他心急地叫声“停”时，大家愕然看了他一下，这时，却给霸天一线逃生的机会。霸天蹿出突围，逃进后山丛林里，这时天也将黑了，村里人因此作罢。

　　第二天，沐宇走进后山，在丛林中发现了霸天，并细心地照顾着它，还不时地带些骨头和剩余饭菜给它吃。

　　经过只天照顾，霸天伤势逐渐好转了起来，而霸天的性情发生了大变，凶悍残暴了起来，甚至忘恩负义了。它竟对沐宇发出突然攻击，好在沐宇反映灵敏，迅速地发现它的进攻，并躲过攻击。

　　可是霸天却异常的暴虐，进攻愈来愈猛，而沐宇却防得越来越快。渐渐地，沐宇习惯于这种和霸天的相处方式，甚至天天去后山和霸天较量，沐宇也慢慢地从防到攻的转变，甚至能把霸天打晕。

　　就是这样，沐宇练出了他那强而不显露的体魄与力道，以及那攻守的智慧与方式，对于他以后所遭遇危难时都能迎刃而解，而且还能克制住那诡秘而邪恶的狂犬功。

　　可是，霸天却不安本分，经常下山袭击村民牲畜，结果，村里人又组织上山打它。而霸天却比上次更暴戾凶狠，几个村民都被它弄伤或吓住，从此，除了沐宇，再也没有人敢去后山。

　　沐宇虽与霸天的相处了10年，可是这次沐宇却把它杀了，原因不是别的，因为霸天始终是条疯狗，沐宇想到这次自己将出远门了，以后霸天再骚扰村民，那就很难制服它了，所以他想为民除这大害。

　　这次，沐宇上后山，心情异常的低落，高考失败像一个噩梦，始终难以散去。

　　沐宇一上山，就觉察到一股凶猛的气息迎他扑来，他知道，这是霸天进攻了，所以他放眼紧盯着霸天。霸天咆哮而来，两前腿蹬起，呲牙裂齿，对着沐宇袭来，沐宇沉着气，向上一跃，逃过霸天的进攻。

　　当霸天急转头时，沐宇两手伸出，拧合霸天的嘴，一扭，霸天倒地。不过它用力，挣脱沐宇的手，又进攻时，沐宇顺势抓住一树藤往上爬，而霸天势必前腿抬起抓住藤往上追，这就给了沐宇一个很好攻势，沐宇跳下，手描准霸天颚间按去，身压在霸天身上，霸天就向背后，“噗”地一声，霸天被沐宇压倒在地，然后沐宇右手伸出，他从西班牙斗牛那致命一剑悟出了灵感，用手侧向霸天颈上切去，呯地霸天挣扎几下就死去了。

　　沐宇轻松地站起，抖下身子，拍下掌，就顺地用那狗血写了：“各位乡亲，疯狗被我杀了，以后上后山都不用怕被狗咬了”几个字，笑了下，离开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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