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摸金校尉
穿着一身唐装打扮的老人，不是别人，正是官级盗墓界有名的断指爷。
盗墓，从古至今，共分官民两盗一说，期间官盗曹操是钦点了两大官职，各个身怀绝技，宝物防身。
摸金校尉，发丘灵官，都属于官级盗墓，至于民盗，这种类可就繁杂了，一些拿着把铁锹给人家祖坟给掘了，就叫民盗，一些靠着破坏力，没啥技术含量的，也叫民盗。
总之一句话，没祖师爷传下来的宝物。不是靠着真实本领的盗掘古墓，一贯统称，全叫民盗。
因为他们不懂得看风水定龙穴，更不懂得观星辰瞧罗盘，更没有不用工具就下墓的功夫，所以这些人在北方有的地区叫土耗子，此说法是在小日本鬼子侵略中国的时候，一些个地方闹胡子当时瞧见有进山的，让他报报蔓（报报名）问具体干什么的，才有了这一种说法。
也可能这一说法。要比有绺子的时候要早，可是在当时兵荒马乱的年月，干盗墓这一行当，用北方绺子的黑话来讲，就叫吃臭的。
这位断指爷，想当年在年轻时，都说是位标准的帅小伙。
到了老了，是算还精神，可惜老了便始终是老了，永远不可能年轻了。
老一辈人说，他年轻时是当兵出身，说他盗过武则天的墓，更是里面唯一的生还者。
具体真本事，说是在南边学来的，也有人说他是结合了南北两边的手段，自成了一种盗墓手法，叫“提尸断头”，听说脖子上一向都挂着盗墓界祖师爷留下的宝贝，摸金符。
像是如此有分量，又组建成了盗墓集团的老摸金，我一边瞅着他，他也一边瞅着我，我心里倒是真的有点乱的慌。
大家都知道，摸金校尉一向有他们的规矩，向断指爷这老家伙又是老油条，更是看不上我们这些土耗子。
而我又是生存在底层的拉网子，又是在半路弄清门路的吃臭的，他说什么，我要回什么，当真还要掂量掂量，好好估摸估摸。
我一抱拳，不经意扫了眼老李和老莫，他们如今像是屁股戳到了钉子一样，个个都挺直了腰板，眼珠子更睁的如铃铛一样，转都不转。
瞧他俩的反应，看样儿是栽了，栽断指爷手里了。
他既然知道我楚老三的外号，估计这趟雷就算是踩正当了，老小子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况且这墓里如今都是他的人，凶神恶煞的就不说了。
要是他拿我们哥几个当飞镖投，我倒不如早点把他插了，免得夜长梦多。
当下琢磨，套口两句，您无非就是要破了顶，取了金疙瘩，犯不着同行冤家，赶尽杀绝。
大家都知道，三桥后的巨龙门里，谁也不清楚有什么，您老小子想要手探玩意儿，我们熟脉子，更不是白仍的，真要一言不合，大不了就都仍这儿，我翘，你们也点烫。
断指爷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突然向我喊一句：“春点开不开？”
我一听，赶紧抱拳扬手：“春点半开。”
断指爷说：“撩吧。”
我点点头，看来真碰上茬子了。我说：“爷们拽并肩子活儿硬，瞎扑腾遇神抹油，半吊子吃臭的，打东走西，爷们招呼，顶丢不得梁子。”
断指爷一笑，很明显眼珠是亮了，他也一抱拳道：“走林子，扒沙升迁，横川雏，叶子寒掺，架柴火喝浆子，田心飞虎子三十儿挑片子。”
我点点头，这家伙不愧是老江湖，说出来的话，就是与平常地下忙乎的不同。
我放下手，也没管身边人怎么看我，直接过去把老李嘴上的毛巾扯下。
回身对断指爷说：“指爷，这里一共有多少金疙瘩，值多少片儿，到现在都是未知数，这档子事儿可是我们并肩子一起趟来的，我要征求一下弟兄们的意见。”
我又把老莫嘴上的条子拽了出来，小声问他俩：“洞，咱们一起钻的，指爷的意思让咱们上顶，想必刚才说值多少片子，你们也听着了，撩话吧，是插了？还是合了？”
回身一瞧指爷，他正微笑看我，又抬手让我继续。
我把脸转过来，又说一句：“老油条了，我说顶给他们，留个瘦肉不结仇，老家伙说起火儿！”
老李点点头，脸色一沉道：“他们有响子，有雷子，带把的多，划了划咱仨都撂不动，况且你手上的响子不成，说句不好听的，你一雏，你插了人家？自个在烫了，在翘了！”
老莫说：“合了就怕咱哥们走拉线，楚三哥你插人家，老油子听说管子直，不定你俩谁插谁。”
我点点头，看来这缺指儿是挺辣的，我说：“要不就先上顶，反正能比你俩现在舒服多。”
老李说：“你明挑了老油子生鬼，飞虎子你问三十儿挑多少？”
老莫也说：“对，拉篇子不多不成，咱们入了窑，定是走拉线，片儿少不成，你跟他悬悬，免得老油子起疑心。”
我嗯了一声，又说：“洞里狗崽子春点不开，整成并肩子报春点，不成弟兄们老土匪见！”
他俩都点头，觉得我说的行，能照办行事。
我过去抱拳说：“爷们。”
断指爷马上也抱拳。
我说：“三十儿窑挑飞虎子，本根嫌瘦！上不了顶。”
断指爷笑了，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走林子，高粱地横川人，老子捞也行，不捞还行。扶起了一锅烂子，镜子也捎带脚了。片儿不少，可响子多。老楚三，你要不要试试？”
他说完，也不知怎么拔出来了枪，随后带来的狗崽子们更是纷纷用枪指向了我。
断指爷又说：“芽儿还有选择吗？老子我听你一句话，你是想干呢？还是想折了？”
我脑海里有一个念头，就是快速抢过他的枪，马上用枪打死他。
可是老家伙掏枪的速度这么快，根本不可能让夺了枪去。
我一笑说：“指爷，咱们都是为了里面的金疙瘩，犯不上箭拔弩张，反目成仇吧？”
断指爷说：“哎哈，芽儿转的还挺快。老头子我最喜欢聪明的孩子了，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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