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各上旅程
“贾卡杰克，过来。”
随着西佛的命令，正在我身边和我怀里的小逆大眼瞪小眼的幼豹心不甘情不愿得叫了一声，甩了甩尾巴转身向西佛那里走了过去。
“你已经被承认了。恭喜。”
我微笑道。
西佛没有说话，只是抱起了小逆。虽然表情似乎还是酷酷得没什么变化，但是和平常比明显上扬了点的唇线和眉梢还是泄露了天机。
虽然个性闷骚了点，但到底还是个孩子啊。
我轻轻笑了笑。这一个礼拜的时间以来，这两个小家伙可没少把道场这里当战场，有的时候连弥彦也会被波及进来。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西佛到底还是成功了。
这段时间以来，西佛虽然对人还是冷冰冰的，但是对着我和幼豹，表情还是丰富柔和了许多——总算有了点小孩子的样子了。
嗯，我的功劳。
话说回来，既然这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那么也该把西佛还回去了。不然估计斋藤那里要被人拆了。
“要出去？”
见我牵着西佛的手向外走，正在院落里洗衣服的剑心微笑道。
“是啊，西佛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估计斋藤那里应该已经有他父母的消息了。”
我耸了下肩，“对了，说起来今天似乎就是你回复大久保的日子了吧？你有什么打算？”
剑心愣了一下，随即淡淡得笑开了：“在下的答案，从一开始就已经思考好并且明确了。”
“你有决定就好。先走了。”
“嗯，再见。”
潇洒得摆了摆手，我拉着西佛离开了道场。
、
到达警署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斋藤站在门口和一个一看就知道是管家模样的外国人说着话，看上去他似乎正在头疼的感觉。
“你的管家？”
感觉到牵在手中的西佛的手微微一僵，随后就自我的手中抽离了出去。
答案是肯定的。
看着西佛默不做声地抱着幼豹低下了头，我当他是在默认了。
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我正色道：“西佛，有些事情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那贵族的骄傲哪里去了？不要忘记，你是贾卡杰克的主人。”
西佛的身子一震，抬起了头看向我，水色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闪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管家模样的人已经一脸欣喜得口口声声“西佛少爷”的跑了过来，斋藤则是跟在了后面。
“嗨，又见面了。”
我笑着抬手和他打了声招呼。
“你是送那个小孩过来的？”
斋藤似乎松了口气，“那个人的日文实在是太难听懂了，但是现在外国人又不能轻易得罪……”
“举手之劳而已。”
我笑了笑，看着西佛被他的管家拉到了一边叽咕，“无意中捡到的，想说过来碰碰运气，没想到就正好遇上了。”
斋藤笑了笑：“不管怎么说，你都算是帮了我大忙了。”
这个时候，管家带着西佛走过来道谢，我耸了下肩，无视掉那个管家，对着西佛认真道：“西佛，接下来的事情就要靠你自己了。以后要是我去意大利旅行的话，见到我不要装不认识哦。”
西佛盯着我看了一会后，突然伸出了右手：“乌尔奇奥拉。”
“？”
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乌尔奇奥拉·西佛。”
西佛郑重道，“我的全名。”
“独影。独影·夜。”
我笑了笑，伸出了手和他握了握，“很高兴认识你。”
“意大利的西佛世家欢迎您的到来。”
那个管家向我行了个礼后，带着西佛离开了。
“你会说意大利语？”
斋藤感叹完后似乎反应了过来，“也是，你是个旅行者，会说外国话也很正常。”
“意大利语、法语、德语、俄语、西班牙语还有英语我都会说。毕竟语言不通的话，在其他国家里是很难生活的。”
确切来说，是光影会说。
斋藤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连续打了四个喷嚏，看着迅速闪到了一边我，他的神色似乎有些尴尬：“看起来，似乎有很多人在咒骂我。”
“谁让你总是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我揶挪道，“自找的。”
斋藤一副无所谓的神色：“大概吧。不过，我的信念是始终都不会变的。”
“变的话那你还是斋藤么？”
我眨了眨眼接口，然后和他一起笑了起来。
“是啊，狼始终都是狼，而拔刀斋始终都会是拔刀斋。”
斋藤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很冷。
“错了哦。斋藤始终都是斋藤，但是拔刀斋，并不会永远都是拔刀斋。”
我笑眯眯道，“要打赌么？”
斋藤看了我一眼，眯起了眼：“我的直觉告诉我，最好不要掉到你的陷阱里去的。”
“切，我的意图就这么明显么？”
一个两个都不肯和我打赌，真得好无聊啊……
我有点哀怨的想着。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警官匆匆跑了过来：“不好了不好了！大久保大人被暗杀了！”
我愣了下，随即想起了今天的日期。
明治十一年五月十四日。
日本明治维新时期，赫赫有名的“纪尾井坂之变。”
果然，日本已经开始迷失了前进的方向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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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办公室里看过报道以后，斋藤的神色一直都很严肃。
“你怎么看？”
将手中的报告递给了我，斋藤点燃了一根烟，站到了窗户口抽了起来。
“虽然报告上说是以石川县武士族为中心的七人暗杀集团做的，但是……”
我轻轻扣了下桌面，“但是我总觉得……这背后还有阴影。或者说……应该是和一个礼拜前，大久保去找剑心的那件事情有关。”
“你的感觉很敏锐。”
斋藤走了过来：“我可以肯定一定是志志雄真实派手下下的手。但是问题是没有证据。”
“正因为没有证据，所以才是秘密调查吧？”
我挑了下眉。
斋藤苦笑了一下，看向了我：“影，你准备参与进来么？”
我看向了他：“你认为呢？”
“老实说，如果你能参与进来的话，我们的胜算会很大——毕竟我能感觉的出来，你的能力绝对不在我和拔刀斋之下。”
斋藤摇了摇头，将报告收了起来，“但是就我个人的想法而言，你还是置身事外比较好。影，等到你那个同伴来找你之后，趁早离开日本吧。”
我愣了愣：“你知道我在等谁？”
斋藤似乎很高兴看到我吃惊的样子，眯起了眼笑道：“应该就是以前接你走的那位青年吧？”
“你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
因为这个答案，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真是我认识的那个斋藤么？
就在这个时候，怀里的小逆突然从我怀里跳了下来，然后向窗户口跑了过去。
这情形……怎么这么眼熟？
“不用你说，我也不会放任夜夜处于危险之中的。”
慵懒而不失高雅的醇和嗓音从窗户边上响了起来，抬眼看去，一位正穿着白色羽织的黑发男子正抱着小逆倚坐在位于2楼的斋藤的办公室的窗框上。
半长及肩的头发很随意的在脑后束着，额前垂下了几缕零散的碎发。额心处，一抹带着菱形花瓣的朱砂印非常的醒目。黛墨色的柳叶剑眉下，一双金色的丹凤眸在眼梢处微微上挑，流转着妖娆的光彩。淡色的薄唇唇角轻扬起了懒散不羁的弧度。只是在那里，就有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强烈存在感。
“……”
不自觉地上前了一步，我张了张嘴，却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只是愣在了那里，然后……眼前的视线，似乎开始变得朦胧了起来。仿佛世界都开始变的不真切起来。
其实思念，是要雨不雨的天气里疯狂的蜂群，动辄倾巢，尔后覆灭——根本就没有办法抗衡。
“你是怎么上来的？”
斋藤的眉头打出了蝴蝶结一朵。
“该怎么上来就怎么上来喽。”
阿天挑挑眉，然后跳入了室内，一直走到我的面前，伸出了手，“抱歉了夜夜，确定你的位置花了不少时间，所以一直拖到现在才来接你。”
“……天……”
哽咽着吐出了这个字音后，我闭上了眼，将脸埋入了阿天的怀里，感觉到有什么液体从眼眶中滑了出来，随后被阿天身上的衣服吸收掉了。
思念的痛，反反复复发作，到底到最后是会麻木，还是会痛得更深？
而一旦得到了慰藉之后，那如同羊水里的温暖触感，到底是包裹着伤口的柔弱，还是坠入噩梦前的最后晦明？
此刻的我已经不想去思考这些问题的答案。只知道靠在阿天的怀里，闻着他身上久违的淡雅的檀香气息，内心深处一直空落落的地方渐渐被不知名的东西所填满，随后漫溢了出来。
虽然心里一直不肯承认，但是我是真得……很想念阿天……
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了下来，随后无法遏止的疲惫就涌了上来。
在那熟悉的檀香气息，还有温暖的怀抱里，我的意识，逐渐沉了下去……
、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入目的窗外景色已经是将近傍晚时分的时候了。
阿天正做在斋藤办公室的沙发上，而我正以他的大腿当枕头。而阿天正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
“夜夜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
见我睁开了眼，阿天金色的眼睛中波光流转了一下，灿烂到让我有点不知所措地移开了视线。
连忙从他的腿上起来，我将头发拢到了耳后以遮掩有些发烫的面颊，转移话题道：“我睡了多久了？”
“5点多，我快要下班了。”
斋藤的声音淡淡响了起来，回答了我的问题。
？！
我几乎是立刻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斋藤？！你怎么……”还在这里？！
正坐在座位上抽着烟的斋藤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独影，你不要忘记这里似乎是我的办公室啊。我不在这里要在哪里？”
顿了顿后又道，“我还当你不需要睡觉呐。没想到真实的原因不是不需要，而是不能睡觉。”
“斋藤！”
面对斋藤带着明显揶挪的话，我窘得差点想挖个地洞把自己给埋起来。
完了，我的形象啊啊啊啊……
我在心里无声的悲鸣着。
“那么，既然夜夜已经醒了。我们也该告辞了。”
阿天的声音响了起来，“打扰了。”
“不客气。独影是我承认的朋友，照顾点也是应该的。”
斋藤笑了笑，“既然你们已经见面了，那么就尽快离开日本吧。我现在已经接手了和志志雄有关的一切事务，三天后就要出发了。拔刀斋也答应接受刺杀志志雄的任务了。”
“你们联手的话，我相信你们可以将动乱压缩到最小的地步。”
好不容易调整好了情绪，我笑道。
“希望如此吧。这次只是因为任务的关系才不得不合作的。”
斋藤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那么，告辞了。”
我近乎逃难一样拉着阿天从警署里离开了。
这次真得丢脸丢大了。
“夜夜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能交到朋友呐。那个家伙是真的很关心你。”
阿天牵着我的手，笑着走在了街道上。
“斋藤一直都是一个好人。”
感受着从手指交缠处传来的那温暖的感觉，我扬起了唇角，“对了，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好的状况怎么样了？在那边的世界，我们离开了多久？”
“好大人已经在侑子殿下的治疗下完全康复了，不用担心。那边的世界时间只是过了一个礼拜而已，幸村帮你请了十天的病假。现在的时空还不是很稳定，所以再次穿越至少是两天以后的事情了。”
阿天一样一样得给了我解答，随后笑了起来，“对了夜夜，我们今天晚上睡什么地方？”
“我在这里暂住的道馆。”
我摸了摸耳钉。因为阿天就在这里的关系，小逆已经重新回到了耳钉中了。
“嗯，没问题。不过回去之前你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阿天斜瞥了我一眼，“你掉到这里才八天的时间吧？竟然瘦了整整一圈耶！你想心疼死我是不是？”
“啊……那个……”
我自知理亏的缩了缩脖子。
不瘦才怪。毕竟我最近都没怎么睡觉，吃的东西又少，还几乎天天找剑心进行大剂量的活动……
不过这些事情绝对不能让阿天知道，不然他肯定又要碎碎念了。
只是……
低下了头，看着阿天和自己交握的手。唇角忍不住轻轻扬了起来。
被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很不错呐……
、
在阿天的监督下吃完了晚饭后，我忍着吃撑到的感觉和他慢慢走回了道场的附近。
正要拐过小巷的时候，却听到了剑心的声音。
“……一直以来承蒙照顾，十分感谢……再见了。”
剑心的声音透着坚决还有凄凉，“在下是一个浪客……又要，再次上路了。”
“剑心！”
薰撕心裂肺的呼唤声响了起来。不过剑心走向我这边的脚步声却没有丝毫的犹豫。
阿天几乎是在立刻变回了狐狸形态跳入了我的怀里。我就站在那里看着剑心一步一步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见到我，他似乎愣了一下：“夜小姐？”
“似乎我回来的正是时候啊。”
我笑了笑，轻抚着阿天的皮毛，“已经决定了么？”
剑心点了点头，放在刀鞘上的手紧了一下。
“我尊重你的选择。”
我让开了路，微笑道，“相信这些天和我的切磋，已经让你知道为什么会变成拔刀斋了吧？”剑心沉默了一下后点了点头：“是现在的我……还太弱的关系。所以才会在面对劲敌的时候，不知不觉间……”
“那么想办法变强吧。这是你唯一压制拔刀斋的方法。”
剑心苦笑：“夜小姐你说的容易。”
“如果是剑心你的话，我相信你会成功的。”
我笑了笑，“到京都之后，想办法打听一下比古那家伙的位置吧。他会帮你变强的。”
剑心的神色黯淡了一下：“师傅他……会原谅我么？”
“如果是拔刀斋的话，确实不会。”
我晃了晃手指，“所以你必须是以绯村剑心的身份去见他。不要忘记了，你是他唯一的‘笨徒弟’啊……”
剑心笑得很勉强：“谢谢你，夜小姐。”
“不客气。应该的。”
我微笑着看着剑心从我身边走过，然后消失在了漆黑的街道中。
抬起了头，看向了不远处的树上，笑容敛起：“那边的那位，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一声轻微的响声后，有人从树上跳了下来，走了过来：“被发现了啊，我还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呐……”
“是你？”
看清了来人的面孔之后，我愣了下。
是这些天碰到的，那个有着雾状灵光的少年。
“是啊，又见面了。夜小姐。”
少年笑眯起了眼睛看着我——说真的，看到这样的笑容，我的手就因为条件反射地非常想上去捏两下。
“满意你所见到的东西么？”
我卷着垂在胸前的一缕头发问道。
“该怎么说呐……如非必要，我可是一点也不想和夜小姐你为敌。”
少年笑了笑，“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濑田宗次郎，志志雄大人的手下。”
“十刃中的天剑？”
我立刻从影的记忆中翻找出了相关资料。
宗次郎的眼睛微睁了下后重新眯了起来：“啊呀……这样很不公平呐。夜小姐的资料我可是一无所知啊……”
“你只要知道，我没兴趣卷入你家大人和剑心还有斋藤之间的战斗就好了。只要你们别来招惹我，我也不想多事。”
我摆了摆手，“我现在心情不错，你走吧。”
“这样么？我知道了。再见。”
宗次郎几乎是立刻退回了阴影之中不见了。
“下面夜夜要做什么？”
怀里的阿天抬起了头问道。
我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还能怎么样？继续睡觉……天知道我这些天来，就刚才在斋藤办公室里的睡眠质量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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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开了眼，入目的就是阿天那精致的面容。
相当不错的睡眠让我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上的疲惫都一扫而空，于是心情越发的愉快了起来。
“夜夜，睡醒了？”
阿天笑眯眯得看着我。
“嗯。”
伸了个懒腰，我撑坐起了身体，“我睡了多久了？”
“整整两天。”
撑住了身体的手差点打滑，我确信我此刻的头顶一定出现了相当细密的黑线。
虽然知道长久积累下来的疲劳到了发作的时候势头一定很猛，但是我只是将近一个礼拜没睡而已……至于就这样昏睡上两天么？
“差点以为你又会像以前一样一直睡下去呐。”
阿天将我收拢在了怀里，下巴搁在了我的肩窝处，“这次怎么会睡这么久？”
“你不在，我根本就没办法睡着。”
靠在阿天的怀里，我实话实说道，“算起来已经整整一个礼拜没有睡好觉了。”
“那么我可以理解成夜夜你现在没我不行么？”
阿天吃吃的带着笑声的话呼在我耳朵上，酥酥麻麻的，同时也让我感觉自己的手非常痒。
我翻了个白眼，挣开了阿天的怀抱起身穿好了外衣：“我睡着时候有发生什么事情么？”
“大事没有，要算是事情的话，大概也只有那个叫‘薰’的女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了两天，还有那个鸡冠头的叫‘左之助’的家伙离开吧……”
阿天耸了下肩，“对了，为了避免遭成不必要的误会，这几天我都有用幻术。他们不知道你在这里睡了两天。”
“做的不错。”
这样也好，省得还要花脑筋解释。
“只有口头表扬么？”
阿天从后面抱住了我，“看在我这么辛苦找你的份上，夜夜给点奖励可不可以？”
这家伙还真得是得寸进尺了……
我正想就手给他个爆栗让他反省一下的时候，却听见他在我耳边以低声道，“夜夜……我真得很想你呐……”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偏转过头，正好看到阿天那双金色眼睛中带了点可怜兮兮的神色，虽然心知肚明这家伙绝对是装出来的，但是心里的什么地方，却似乎软了下来。
“拿你没办法……”
转过了身体，抬起了头轻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随后立刻想退了回去。
但是随即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箍在了他的怀里，他的一只手也伸到了我脑后，让我没有办法退缩。
“这样不够哦……”
阿天的声音里带上了一点笑意，金色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里面流转着摄魂的光彩，“至少拿出点诚意来啊……”
随着他的话，唇瓣间有着轻和的摩娑，带着熟悉到了极点的温度和气味。我怔怔地望著阿天闪烁着的金瞳，明明清澈，却又有一种深不见底的感觉，望进去，让我有一种近乎没顶的窒息感觉。
“呃？”
正想别开脸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到腰间一痒，粹不及防之下猛得笑出了声，但是阿天的舌却在我张口的瞬间侵入了进来。
哪有……这样的？！犯规！
感觉到了滑腻的舌侵入口中，不徐不急的轻轻舔着口腔里的上颚，带起了阵阵酥痒之后又缓慢的勾动着我的舌与之交缠，绵绵密密，有一种……被珍视的温柔感觉渐渐的蔓延了开来。
唇舌绞缠之中，传递出来的，是言语中所无法表达出来的，最深切的思念。
别在嘴硬了，夜独影。
你就承认你是真得很想念他吧。
脑中逐渐呈现出了一片空白，却又带了点晕眩的感觉。不自觉地闭上双眼，感受自己随著阿天灵活的舌被强迫的缠绕着，些微的强硬和不容抹杀的温柔感觉矛盾而契合。身体不有自主地紧绷又放松了下来，心跳声也越来越大。
好像整个世界就只剩下我和阿天，所有的思绪就这样被带离现实一样，浸入於微风与狂风之间。
“夜夜……”
阿天低低呢喃着我的名字，含糊的声音在我和他的口中传送着。
“咚咚咚……”
急促的脚步声从我的房间门外跑了过去，被声音猛得惊回了理智的我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动作，阿天已经松开了手让我从他的怀里抽离开来。
“这样才诚意才足够哦。”
阿天此刻的笑容忒贼。
“……”
除了翻个没什么威胁力的白眼加甩门离开外，我实在是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什么举动能表达出我此刻心里的郁闷。
“夜夜等等我啦！”
变回了狐狸形态的阿天追着我跑了出来。
“喂！你还躺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快收拾行装！”
从我房间前跑过去的弥彦非常有气势得拉开了纸门对着里面的薰吼着，“走吧！我们去京都！”
“但是……”
薰似乎还有一些犹豫不定的样子。
“薰小姐。我认识剑心算久的了，那个小子的个性可是很闷的。”
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婆婆妈妈的。
我摇了摇头，抱起了跑到我脚边讨好地磨蹭我的阿天，就手一个爆栗敲上去后走入了房中，“既然那个家伙最后选择了向你告别，那么就说明对于他来说，你是重要到让他挂心的人。”
“可是……”
“其他的都不用多想，你只要告诉我，你想不想再见到剑心？”
我看着薰认真道。
[夜夜你又在拐人了……]
怀里的阿天一副受不了的神色。不过被我自动无视了。
薰的眼泪落了下来，声音哽咽着：“我很想……再见到剑心……”
“那么，去京都吧。如果说这里有谁能将那小子带回来的话，那个人非你莫属了。”
看着薰逐渐变的坚定的眼神，我笑了笑。
看不出来啊……剑心那家伙桃花债还挺多的——方才哭着出去的惠应该也喜欢他吧？
“我们去京都，你呐？”
弥彦似乎很不爽仰头看我的视角，语气挺冲的，“你不去？”
“我？我准备离开继续旅行了。”
我笑着抚了抚阿天的皮毛，“有缘的话，我们应该会再见面的。告辞。”
没有理会后面人叫我的声音，我径自走出了道场，愣了一下，停住了脚步。
“斋藤？”
“准备离开了？”
靠着墙根站着，抽着一根烟的他见我出来后，笑了笑。
“是啊，这里似乎没我什么事情了。”
我点了点头，“希望还有机会能和你一起喝酒。”
“只要我那个时候还活着。”
斋藤呼出了一口烟，微笑道。
“我相信你不会那么轻易被击倒的。”
我笑着摆了摆手，“有缘再见。”
“不送。”
告别了斋藤，转入了一条死胡同里后，阿天立刻恢复了人型，抱住了我：“那么，走了。”
清风卷过，小巷中再次恢复了原来的空旷……
、
等眼睛从时空跳跃中离开时的特殊光亮里恢复过来后，我最先看到的，是穿着一身休闲装，正坐在太师椅上和边上的侑子聊着天的……那个有着一头飘逸黑色长发的身影。
见到我和阿天出现，他那双黑曜石一样的眼睛里带上了温和的笑意：“影，回来了？”
我唇角克制不住的上扬：“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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