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戛然的结局
后悔？
怎么可能.............在这帮人背后，真正要取自己性命的男人是............你吗？这样不是更好吗，这才证明你和这些渺小的家伙不一样，没错，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吧，正因为如此.........正因为如此，你才是被我看上，被我向往，被我崇拜的男人！
智者出身的长者龄孺，一辈子并没有多少人看他操起过刀，更没有人在意过他那平日凌乱褴褛的服饰下究竟是副怎样的身躯。胸口受到致命的穿刺伤，常人理应伴随着血液的喷洒倒地，可是龄孺却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挣扎起来。在他面前的孤人似乎也陷入惊讶，后退两步拉开距离。
“够了............倒下吧，龄孺。”
噗嗤！————
望着从自己胸膛探出的刀刃前段，龄孺艰难地回过头，望着身后的豆茄说道：“啊，还有你，豆茄。”
“你应该明白的.......我和屋缝不可能会...........选择你..............抱歉了..........”
是啊，多么浅显的道理，理应如此............这样就好................
豆茄松开手任由龄孺做着最后的挣扎，除了只有一条腿的屋缝长者外，所有长者站立起身目送着自己的同僚离去的身影。
呵呵...........
前胸穿着刀刃的龄孺浑身上下都已经被鲜血染红，双手高举着短刀最后地环视了一圈众人，眼前渐渐模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再见了，黄斑！
龄孺抬起头，高举短刀的双手终于落下，最后的短刀顺着自己脖颈滑入自己的胸腔，这位长者最终死于自己刀下。
“他这是.............挥了半天，最后这一刀跑自己身上了？”月历挑着眉问道。
“不..........大概龄孺长者最开始就是想要自杀吧，崇敬黄斑族长的他既然接到了去死的命令，就用自己的双手结果性命。”总是面带微笑的屋缝此刻面上也充满了悲伤。
“这把刀..............”豆茄走近龄孺的尸体抚摸着刀柄说道：“是黄斑族长送给他的，他是希望在死的时候至少是死在黄斑族长手里。”
“走好...............”黑袍下，役泛小声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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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自己腹部的不是别的什么，是三根有些熟悉的鲜红色利刺，五番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就这么望向身后多年的好友豆洛。
“为什么...........”
“抱歉了，兄弟！”豆洛低着头，并没有直视五番的双眼：“我说过了，这事儿比你想的要脏得多。”
“你..............兄弟？”五番那有些哽咽的声音带着笑声似是在嘲弄着自己的天真。
“只要上面的人还合作，我们就还是兄弟？”豆洛带着颤抖的声音终于抬起头颅，他那被纹路覆盖的面庞因为内心的复杂而扭成一团。
“滚............”五番轻轻一拳击打在豆洛身上，后者也收回了自己的手甲红蟹，而这举动带出了更多的鲜血。
五番死死地盯着豆洛，在这一刻最后留下的疑惑似乎也已经全部消失，整件事前后全部都清晰起来。
“身边就有叛徒啊..........这就没办法了。”首雍摇了摇头：“看来这次计划是失败了。”
“谢了，豆洛猎人。”望着自己的大麻烦就这样倒下，稿弯终于松了口气。
“滚！”谁知道豆洛并不领情，愤怒的说道：“就是因为你在那里半天下不了决定，我才........我才...........非得..............”
望着豆洛不友好的态度，稿弯面色微微一变但综归没有发怒，选择理解这名猎人的感情。
“尖角心.............我已经没有人可以依赖了...........可以拜托你................心家............”捂着还在渗血的腹部，面色苍白的刀疤猎人五番望着尖角心问道。
“啊.........放心吧，那对可爱的外甥女全部都由我尖角心照顾，这是我的承诺，你的伤势说不定还............！”尖角心过去试图搀扶五番却遭到了拒绝.
“我清楚............不用了，让我最后在为你做件好事吧。”
“什么？”首雍有些好奇地问着。
“喂..........稿弯.............不...........所有新队的年轻人们...........”五番调动着自己全身的力气喊着自己人生最后的大声宣言：“你们很崇拜你们的族长黄斑吧，你们这些亲卫队，告诉你们一件好事，我已经想通了..............现在才想通真是.............哈哈哈.............告诉你们，我之所以会死在这里是因为...........”
“干掉他！”稿弯面色一变喊道。
不等稿弯话音落下，操着红蟹的豆洛就已再次攻向自己的兄弟，然而这一次早就在一旁盯着的黑衣人以轩长剑出手挡在他的身前。
“切！”眼见自己的攻势被阻，豆洛不爽地哼了声。
“抱歉...........”
然而这时变数又生，一把刀径直捅入了五番胸膛，而持刀者不是别人正是带着面具的觅营。
“觅营，为什么..............”尖角心近乎心碎地望着面前的一切，却什么都来不及阻止。
黑衣人回头发现觅营的行动明白自己所为沦为徒劳不满地咂了下嘴。
首雍望着觅营饶有所思，但也不是特别惊讶。
彩良蒙着两个小女孩的双眼，将她们搂入怀中不让她们注视面前可怕的一幕。
耕然就这么注视着觅营，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豆洛给觅营打着手势说道：“干的好。”
“是嘛...........”五番用尽最后的力气将自己的手抚摸上觅营的侧脸，除去觅营那被喷出的鲜血沾染的假面“胜利，前进.............不择手段，焚燃...........就是你吗..............好好..........走下去..........不要后悔..............”
即便直视着被自己亲手所杀的信任自己的老队长的面容，觅营的表情都勉强维持着稳定，可是听到五番的话语却发生了变化，双手颤抖着退后几步。
“五番五番..............”尖角心冲上去接住开始倾倒的五番的身体，望着后者已经说不出话但仍旧不停蠕动的嘴唇。
“我明白了..........”尖角心理解了老猎人最后的留恋说道：“她们会由我照顾的........”
老猎人露出最后的微笑，闭上了眼睛。灰树散发的尘粒伴随着微风聚集在老猎人身上的伤口处发着淡淡的荧光照耀着老猎人那恬静的笑脸，这一刻那面上的刀疤似乎也已软下褪去锋芒，归于平静。
“为什么............回答我，觅营，为什么？你不是...........”尖角心指着觅营没有讲出那半句你不是我们这边的人吗。
“我并没有变。”觅营坚定地盯着尖角心的眼睛说道。
“你这个...........”尖角心捏着双拳，恨不得砸在面前的男人脸上，他终于理解到觅营当时跟自己说他从一个猎人那里得知五番前来刺杀首雍是什么情况。
“干得好，辛苦了，觅营！”豆洛拍了拍觅营的肩膀说道。
“抱歉，我应该再快点的。”觅营点头说道。
“感觉..........副队，我总觉得还是哪里有问题，但是.............这真的没问题吗？”白发猎人鸥荒问向身边的副队长道。
“不要想太多，猎人中有叛徒，还是一名副队长，你只是想到这一切心有些乱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长发猎人稿弯安抚着鸥荒说道。
“你是.......女人？”耕然不知何时走到以轩身旁问道。
“你不也是吗？”以轩愣了下后带着笑声反答道。
“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彩良抱着孩子们说道。
“呜...........”孩子们只是一直在哭。
“淡定点，尖角，你知道的，只是一个人死了，就是这么简单。”首雍摸着好友有些丧气的头颅说道。
“我知道的，但是.............”尖角心的双目充斥着泪珠：“我也想像你一样淡定，但是，孩子们在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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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就是全部的内容。”稿弯望着床上的大汉说道。
“所以，你收走了五番的尸体后就带人返回了，并没有杀死首雍。”床上的男人自然就是龙骨一族族长黄斑。
“我应该不计一切杀死他吗？”稿弯面色大变，焦急地说道。
“正相反，不杀是更好的，我只是觉得以你的性格有可能会忍不住而已。”
“但是那个男人就像龄孺和五番一样迟早会成为你的下一个敌人，挡在你的路上。”
黄斑并不在意地挥挥手说道：“别开玩笑了，那两个人还配不上称为我黄斑的敌人，一个自以为是在前方指手画脚的老头，最后也只是得偿所愿地一个人自我满足的自杀。另外一个五番队长无聊了一辈子，倒是在死的时候稍微有趣了些，竟然看出了我必须杀他的意图。虽然很感激他像当年的副队一样识相地把手中的东西让给我，但是像他这种老牌猎人除非和屋缝一样自断大腿快些离开，不然有时候就连存在都是一种罪。”
稿弯面带崇拜地注视着眼前的男人，很多人都以为这个人是个只知道蛮力的一股莽劲往前冲的粗糙大汉，却不知在那份力量的背后是一个有着让任何接近他的人都为之心折的骇人魅力的强大领袖。黄斑不需要那些弱者的诡计和计算，因为他那王者的直觉总能让他轻易地看透事物的本质，甚至能够轻易说出那些自诩聪明人的小丑们为之舍命追逐的事物真相。这个男人只需要扛起他的余烬向着前方走去就行了，啰嗦的些碎小事自然会由像他稿弯这般渺小的人物解决。
“但是首雍那个男人不同，真是有趣啊，最后到底是会被我踩在脚下露出一副惨相，亦或者为我所用呢？”黄斑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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