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致高考致青春 上

　　致高考致青春，高考是人生的转折点，也是另一种青春的开始。

　　5月的天气慢慢变的炎热起来，整个学校都沉浸在高考的气氛中，这时学校的宣传栏，教室的黑板上都写着距离高考还有多少天。石小磊看了看黑板上的数字，还有10天，还有10天就要高考了，这是他盼望已久的时刻。

　　这日中午，他们九个人借杨雪的生日又齐聚在校门外的餐馆，包间里，杨雪看着满满一桌子的菜，站起来，举起饮料对着大家说：“感谢今天大家能参加我的生日宴，我先干为敬。”然后杨雪把饮料全部倒入口中。

　　接着，她又倒了一杯，说：“这第二杯，我要感谢高中三年大家对我的关心。”说完杨雪又倒了第三杯，然而这第三杯，她举起来，欲言又止，于是一饮而尽，之后就坐了下来，突然她感到眼框有些湿润，顿时泪水夺眶而出，刘曦晨见状，赶紧给她递纸，问：“怎么了？”

　　王帅坐在对面，笑了笑说：“杨雪，怎么还哭上了。”

　　坐在杨雪另一边的鹏小娟也给杨雪递纸，安慰道：“今天是为你庆生，不许哭，要开心。”

　　文杏也接着说：“看到你哭，我也想哭了。”

　　肖伟有点受不了文杏：“你可别也哭了。”

　　张小景说：“文杏本来就是个感性的人。”

　　董菲菲也说：“杨雪，别哭了。”

　　刘曦晨见旁边的石小磊一直没说话，便用胳膊推了推他，石小磊这才说：“其实我挺佩服杨雪的。”然后石小磊端起水杯。刘曦晨有些不解的问：“为什么？”

　　石小磊接着说：“高考之后我们各自天涯不知道什么时候再相见，杨雪是在提前伤离别呀。”

　　杨雪听完，坚强地擦了擦泪水，觉得还是石小磊能看出她的心情，她说：“小磊，能认识你真好，大家快吃吧，菜都要凉了。”其实大家都明白高考意味着三年的学习生活即将画上句号。离别都说不要哭泣，然后那一刻谁又能控制的了自己的情绪，稍有一点风吹草动泪水便可夺眶而出。

　　杨雪说“能认识石小磊真好”，其实在坐的哪位没有受到过石小磊学习上的指导、人生的指引，石小磊就像太阳一下，一直默默地陪着他们走完高中路，如今高中三年即将结束，有谁敢说在以后的日子里不会怀念这位无私奉献的人。

　　王帅这时也恰到好处的说：“小磊，我也想说，认识你六年，真好。”

　　石小磊说：“我们既然有缘相识，就要加倍珍惜！”

　　刘曦晨有点看不下去，“哎，好好的一个生日宴，整得跟散伙饭似的，那么伤感。”

　　杨雪也接着说：“都怪我，一时没忍住，大家开心的吃，不够再点。”

　　石小磊说：“也怪我，在这个时候要把杨雪的心里话说出来。”

　　杨雪说：“石小磊，你也不要自责，其实这三年来你对我们的帮助我们大家都会记在心里的。”

　　王帅说：“我还说有时间找你探讨一下高考志愿的事呢。”

　　刘曦晨顺势说：“小磊此时就在这里，你不如现在就讨论下？”

　　鹏小娟也说：“听说高考专业那么多，看着都晕。”

　　石小磊放下筷子，对着杨雪说：“好吧，今天生日宴又改成解答会，你不介意吧。”

　　肖伟也觉得感上好机会，看了一下杨雪说：“她不会介意的，说吧，小磊。”

　　杨雪点点头。然后石小磊说：“那就从王帅开始吧，你先说说你的特长，并且说出你的想法，我来做个简单的分析。”

　　王帅回答：“我就爱打蓝球，没什么想法，可能体育是我唯一的出路。”

　　石小磊分析：“我觉得你可以报考体育院校，继续发展篮球专业，或着就是在学校选修其他体育专业。”

　　鹏小娟觉得这个情况和自己也挺相近的，便说：“我也是比较喜欢健美操，那我就可以考虑下上体校。”

　　石小磊笑着说：“对呀，下一个吧。”

　　文杏接着说：“我很迷茫，我没有爱好，平常比较爱看法制节目，收集些法律知识。”

　　石小磊想了想说：“你是想当律师吧。”文杏点点头，石小磊接着说：“那就报法律专业就可以了。”

　　肖伟听石小磊说完，急忙问：“我三年前曾给你说，我身体还算结实，可能会报考警校或着军校，一晃三年过去了，我想再次听听你的意见。”

　　石小磊反问：“当初你的热情是否还在。”

　　肖伟坚定地说：“一直就没有退过。”

　　石小磊说：“那就继续加油，报考相并院校就可以了。”

　　张小景说：“我和董菲菲是学理的，喜欢跳舞，但是这个我们只当□□好，也不知道该选什么专业，就想大学也在一起，现在其实也很迷茫。”

　　石小磊心想，两人从小到大爱情坚定，实属难得，并且都在一个学校读书，比较难办，他喝了一口水然后大胆的提出建议：“要不你们可以考虑下医学院，医生这个行业一直很吃香，然后你们就报到一个学校，这样大学四年就可共同度过。”

　　张小景看了一下身边的董菲菲说：“这是个好建议，我俩私下再商量商量。”

　　刘曦晨一听张小景和董菲菲可以在一所学校共读大学，她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便说：“小磊，你计划报哪所大学，要不咱俩一起吧？”

　　石小磊开玩笑：“你得换换环境，三年了你不腻我都腻了。”

　　刘曦晨有些生气地说：“我就要缠着你。”

　　杨雪也开玩笑：“石小磊你就从了刘曦晨吧，要不刘曦晨又不知道要祸祸谁了。”

　　刘曦晨听杨雪这么一说，更加高兴的说：“就是，你就以身相许了吧，姐我不会亏待你的。”

　　石小磊实在听不下去了，说：“这个再议，现在要议的是你的专业问题。”

　　刘曦晨也觉得刚才有点不正常，平静了一下心情，于是说：“我就不劳你操心了。”然后拍了拍杨雪说：“该你了，认真交代自己。”

　　杨雪想了想说：“我可能对学生感兴趣。”

　　王帅听了“扑哧”一笑,然后抢话，“我也对学生感兴趣，男同学对女同学感兴趣，女同学对男同学感性趣。”

　　杨雪有点不奈烦地摇着头说：“不是那个意思。”

　　石小磊一语中的，“杨雪是说想当教师。”然后看了下杨雪，杨雪点头示意，然后石小磊继续说：“你可以看看师范类院校。”

　　王帅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自罚一杯，刚才实在是不好意思。”王帅喝完一杯饮料，又对石小磊笑了笑说：“小磊同学，大家都被你指引完了，你自己也作个解剖吧。”

　　刘曦晨听王帅在吃饭的时候说“解剖”两字，有点反胃，说：“王帅，大家都吃着呢，你说‘解剖’，用词太不当了。”

　　王帅想想，感觉也不对劲，忙道歉：“不好意思，文化水平低。”

　　石小磊说：“其实说实话，我对于自己的未来也很迷茫。”

　　文杏惊讶地说：“不会吧。”

　　石小磊继续说：“俗话说：‘分析别人条条是道，轮到自己就不知所措’，我也想过，汉语语言文学专业、营销管理专业、甚至律师我也想过，就是不知道选哪个。”

　　肖伟说：“你这明显是太优秀，多的挑花眼了。”

　　鹏小娟说：“真是羡慕嫉妒恨呀!”

　　石小磊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所以，暂不决定，等考完再议。”

　　这次杨雪的生日宴真得变成石小磊所说的“解答会”，但是这几个人通过石小磊的分析、建议，最后都按着他的思想选选择了专业。

　　今天石小磊显得出奇的忙，问问题和解答人生的同学下午吃完饭到晚自完都没有结束，石小磊也累得筋疲力尽，但是热情丝毫不减地一个一个认真解决。

　　刘曦晨下了自习便去找石小磊一起回家，但是见他忙，就没有打搅他，于是一个人又回到自己的教室看书，过了10分钟左右刘曦晨又去找石小磊，这次她开口问石小磊什么时候可以好，石小磊由于忙着分析问题，就随口说：“再等等。”后来刘曦晨在半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去问了三四次，都是一样的回答，最后一次，刘曦晨实在不想再等了。

　　她走到石小磊面前，抢过他的笔说：“小磊，都这么晚了，要不明天吧。”

　　石小磊当时正解答在兴头上，便说：“再等一会，就好。”

　　刘曦晨这次真得有些生气：“都多少个一会了。”

　　石小磊没有抬头，“就一会。”

　　刘曦晨这下终于被点燃了，大声说：“你是不是见我腻了，不想陪我回家了。”

　　石小磊并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手不停的在动，刘曦晨见石小磊半天不回答，只是手不停地在挥动，她以为这是“拜拜”的意思，就更加气愤的扭头便走。

　　刘曦晨更多得是伤心，她一路把车骑得很快，人世间最让人伤心的事就是自己最在乎的人不再理她，刘曦晨不想离开他，但又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想和石小磊考上同一所学校，从此不分离。

　　她脑子很乱，于是她拼命的骑，眼泪也夺眶而出，泪水模糊了视线，在快到家的一个转弯处，一辆汽车打着远光灯，快速的转弯，刘曦晨急忙躲闪，重重的摔在地上，车从她的身边快速开过，差一点就命丧车轮。

　　刘曦晨感到浑身冰凉，她被摔在路边的一片积水里，身上的衣服基本上都湿透了，她慢慢地爬起来，感到浑身酸痛，她一瘸一拐的推着车往家走，眼泪又哗哗地往下流，在到家门口的时候她看了看家里，灯都是灭的，她擦了擦泪水，才放心的开门，然后偷偷的溜进自己的房间，全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可就在她进门的那一瞬间，王雪燕正哼着小曲拿着玻璃杯从卧室出来打水。灯突然一亮，照亮全屋，母女俩双眼对视，然后杯子从王雪燕的手中滑落，摔在地上摔得粉碎。王雪燕看到女儿浑身是水，胳膊上还有几块淤青，也不管地上的碎玻璃，一把抓住女儿心疼的叫：“女儿，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被人给欺负了。”

　　刘曦晨勉强地笑了笑说：“妈，我没事，别这么大声，把我爸和姥爷吵醒了多不好。”

　　王雪燕有些哭腔地说：“你爸陪你姥爷回村了，今晚就咱娘俩。”

　　刘曦晨没有说话，到门口去找扫帚准备打扫，王雪燕一把夺过扫帚，说：“我的好女儿，不要扫了，你这样不说话妈会心疼的。”

　　刘曦晨还是不说话，走进自己房间拿了睡衣就直奔卫生间，她把门一反锁，王雪燕听到“铛”的一声，也坐到客厅沙发上哭。

　　刘曦晨把衣服一件件脱下，用毛巾轻轻地擦拭身体，当她碰到自己伤口的时候，心重重的痛了一下，眼泪也悄然流下。大约半个多小时她才穿上睡衣，慢慢的打开门走了出来，王雪燕听到开门声，突然站了起来，对着刘曦晨说：“女儿，你倒是说句话呀，妈都心醉了。”

　　刘曦晨还是没有回答，径直走回屋里，当房门要关上的时候，王雪燕一把推开了门，看着正要上床躺下的刘曦晨说：“你是不是被石小磊给欺负了。”

　　刘曦晨躺在床上，一听“石小磊”三个字，便说：“没有，今天我没有和他一起回家。”

　　王雪燕急切地问：“那是……”

　　刘曦晨怕母亲多想，“我没有被谁欺负，就是在回家地路上摔了一跤。”

　　王雪燕还是不相信：“女儿，你别怕，石小磊要是敢欺负你，我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刘曦晨心烦的大叫：“妈，真得不关石小磊的事，你先出去吧，我想静静。”王雪燕也生气地摔门离开。当门被重重的关上那一刻，刘曦晨用毛巾被把自己的头捂的严严实实，因为此时泪水更加猛烈的往下流，她感到自己的心脏都在流血，她迅速的回忆刚才发生的事，她想找找是不是她哪里做错了，让石小磊不高兴，但是并没有找到，所以又一波泪水往下流。也许是哭累了，刘曦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王雪燕气急败坏地坐在客厅里，不停地骂：“好你个石小磊，不是说好每天都陪我女儿回家，今天为什么不陪，是见我女儿厌烦了，我女儿那么优秀那么漂亮，你陪，是你的福气，你还不知足，还敢生事端，你敢我就敢……”王雪燕越说越气，最后她关了灯，走进自己的卧室狠狠地说了一句：“明天，你等着。”

　　刘曦晨再次醒来的天还很早，5点左右，但是刘曦晨再也睡不着了，她怕她一躺下就会想到石小磊，又会泪如雨下。她迅速起床，然后去卫生间洗漱。

　　王雪燕一晚上也没怎么睡好，听到门响便跟了过去，她推了推门，见门没有锁，于是使劲一推，走了进去。王雪燕站在身后，关切地问：“曦曦，昨天晚上睡好没，身体还疼吗？”

　　刘曦晨放下毛巾，怕母亲担心，于是说：“挺好的，不疼了，一会收拾好就去上学。”

　　然后刘曦晨强忍着痛走出卫生间，王雪燕跟在后面，她从女儿走路的姿势可以判断，伤并没有痊愈，然后大叫：“女儿，今天就不要上学去了，一会吃完饭妈陪你去公司职工医院看看去。”

　　刘曦晨说：“不用了，马上就要高考，学校还有很多事。”

　　王雪燕见女儿不听又很心疼女儿，于是威胁说：“你今天要是不和我去医院检查，我就给你爸打电话说，以后你就再也别和那个石小磊一起回家了。妈说到做到。”

　　刘曦晨一听母亲这样一说，没辙了，说：“好，妈，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咱说好了，就请一天假。”

　　王雪燕终于露出了笑容，说：“好，这就给你做早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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