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镇中学又相见

　　十天后，小镇中学迎来2003届新生的到来，石小磊背着书包走进校园，看着校园里的红色横幅，上面写着——“热烈欢迎2003届新生选择我校学习”。石小磊心里感到暖暖的，

　　他相信自己的选择没有错，他也永远相信“你给我一滴水，我还你整片大海。”因为这所学校对于他这样的优秀生是免学费的。

　　石小磊走到教学楼下的黑板前，寻找自己的名字，这时听到背后有人在喊：“曦晨，在这，261班，第二名。”

　　刘曦晨把视线移到这里，“第二名。为什么不是第一。”刘曦晨心中有点不高兴，她是个要强的女孩，因为镇中学本来就没有市重点分数线高，更何况她已达到市重点分数线，在这里他不可能不是第一，她把视线往上移，第一名——“石小磊”，分数要比他高出30多分。她咬着牙齿，心想，一会到教室一定要见识见识这位石小磊是何方神圣。

　　那女的说：“第二就不错了。”

　　刘曦晨压着心中的怒火说：“你分到几班了。”

　　那女的说：“还没找到。估计没有和你分在一个班。”

　　石小磊这时也找到自己的名字，261班，第一名。石小磊把目光一直停留在这个位置上，

　　此刻，刘曦晨目光正往石小磊这边移动，见石小磊挡住自己的视线，就推了他一把。石小磊身体往旁边一摇，差点摔倒。他转过身。刘曦晨蛮不讲理地大声喊：“看什么看，是你挡住我视线了。”

　　石小磊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女的也说：“就是，没见过美女呀。”

　　刘曦晨脑里像有一道闪电闪过，是他，脑海又迅速的浮现，池塘，石头，琴声，他。

　　“真是冤家路窄。”刘曦晨毫无考虑的说。

　　石小磊也认出了她，也不示弱地说：“不是冤家不聚头，咱俩还挺有缘的。”

　　“谁和你有缘。”刘曦晨更加气恼。

　　石小磊又想冤家易解不易结，于是说：“那天的事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说完石小磊转身离开。

　　刘曦晨对着石小磊的背影说：“你叫什么名字，我要死死的记住你。”

　　“你名字之上。”石小磊头也不回的说。

　　刘曦晨一时没有理解其中的意思。那女的惊叫着：“石小磊，他就是石小磊。”

　　刘曦晨说：“你怎么知道他就是石小磊。”

　　那女的指着261班的名单说：“你的名字之上不正是他的名字吗？”

　　刘曦晨有些诧异地说：“你认识他。”

　　那女的说：“你不也认识。”

　　刘曦晨有些着急：“我们那是孽缘，以后再给你说，你先说你的。”

　　那女的说：“我只认识他的文章。”

　　刘曦晨问：“什么文章？”

　　那女的说：“今年中考的满分作文你知道吧。”

　　刘曦晨说：“我没看过。”

　　那女的说：“我看了，作者就是他，写的相当不错。”

　　“行了，你是被他的表面现象所蒙蔽住了。”刘曦晨有些不耐烦地说。

　　“好吧，再帮我找名字吧。”那女的说。

　　那女的名叫杨雪，现编入263班，中游成绩，原是刘曦晨艺校同学，带着黑边眼镜，有点文学少女的气质，因成绩中游所以只能远离市区到这里上学，幸运的是遇到考上市重点却还来这里上学的刘曦晨。尤其是刘曦晨一句“我是专门来陪你的。”把她给感动坏了。

　　刘曦晨走进261班里，站在门口，看着班里早已坐满了陌生的同学。这时身后走进来一位中年男子，他对刘曦晨说：“你就是刘曦里吧，先找个位子坐下吧。”

　　刘曦晨点点头，然后到人群中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然后见那位男老师走上讲台说：“各位同学，欢迎来到小镇中学学习，你们将会在这里度过三年最美好的时光。我叫张国兴，是大家的班主任，也是大家的语文老师，弓长张，国家的国，高兴的兴。”说完张老师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张老师听到台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然后转过身，幽默地说：“我非常感谢同学们稀稀拉拉的掌声。现在也请同学们一个一个来做个自我介绍，同时有什么才艺也可以现场表演下，有谁愿意毛遂自荐。”

　　张老师等了一会，见台下没有任务动静，正想开口说话。只见刘曦晨从教室的最后面走上讲台，她身穿白色衬衫，下穿黑色长裙，个子高挑，显得楚楚动人，也吸引着全班大部分男生的眼球。其实刘曦晨也不想上台作自我介绍。只是想在方方面面超过石小磊，在她心里，

　　石小磊和她有着不愉快的初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石小磊比自己优秀，并且阴错阳差地还被分到同一个班里。

　　她自己在台上讲了什么她现在已经忘记了，她只是清清楚楚的记得，石小磊来自农村，他学费全免，他是中考满分作文的作者，他真得比她强。刘曦晨在心里发誓，她要超过石小磊。

　　晚上放学后，杨雪跑过来找刘曦晨，两人站在走廊里。杨雪开门见山的说：“他是石小磊吧。”

　　刘曦晨见杨雪一脸花痴样，说：“是呀，怎么了，你不会是一见钟情吧。”

　　杨雪听了这话，有些脸红地解释：“哪有，我只是羡慕他的文才，并且能见到活的，而且还是同校校友，有点小激动也是正常的。”

　　刘曦晨有些不耐烦的说：“我可向他宣战了。”

　　杨雪不解地问：“宣战，宣什么战，你要找人揍他吗？”

　　刘曦晨又说：“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是要文斗。”

　　杨雪说：“怎么文斗？”

　　刘曦晨说：“以后你就知道了，总之你是我的人，到时可不要倒戈呀。”

　　杨雪接着说：“我永远是你的人。”

　　刘曦晨一听鸡皮疙瘩差点没起来，她说：“肉麻死了，你赶快回宿舍休息吧，明儿还得军训呢，走了，拜拜。”说完刘曦晨挥挥手走了。

　　刘成平早已在校门外等候多时，见女儿走过来，赶忙招手。并问：“曦曦，第一天上学感觉怎么样。”

　　“倒霉，真是太倒霉了。”说着就拉开副驾车门进去，刘成平也上车，车慢慢地往家的方向开去，刘成平又问：“怎么了。”

　　刘曦晨有点气愤地说：“不是冤家不聚头，他怎么也来这里上学了，而且还分到一个班。”

　　刘成平说：“是谁呀，惹我家闺女了。”

　　“石小磊，成绩高出我30多分，为什么不去上市重点。”

　　“是那个中考满分作文的石小磊吧。”刘成平反问道。

　　“是，你怎么知道。”刘曦晨有点差异的看着父亲。

　　“我好歹也是小镇中学的名誉副校长，了解校内新闻也是必要的。”刘成平回答。

　　“你可知道石小磊是谁吗？”刘曦晨又说。

　　“是谁呀。”

　　“就是那天在水池边吹口琴惹我生气的小子。”

　　“是他呀，难怪你外公说这小伙必成大器。”

　　“怎么又扯到外公了。”

　　“那天晚上你外公问我水池边发生的事，我把经过说给了他听。”说着说着，刘成平用眼睛飘了下刘曦晨接着说：“你猜老爷子说什么呢？”

　　“我哪知道说什么了。”刘曦晨心中的火差点点燃。

　　“他说，‘小伙子年龄虽小，但处事稳重，必成大器。’”

　　“也许外公会看走眼。”刘曦晨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老爷子看人很准的。”刘成平最后又加上这句，一下次把刘曦晨点燃了，刘曦晨甩了一句：“我不想好你说话了。”然后把头面向窗外，用手支撑着脑袋，一言不发。

　　车里陷入一片寂静，刘成平明白女儿这是生气了，他也明白女儿的性格，石小磊毕将成为女儿第一个打击对象。女儿有仇必报，有怨必撒。

　　第二天一大早刘成平就给学校打电话，找人细致调查石小磊的资料。

　　夏日的清楚虽然吹着轻风，但是依旧闷热。今天是军训的第一天，所有高一新生都穿着迷彩服在操场上按班级排列。教官站在舞台上开始激昴的讲话：“我受贵校的真诚邀请，来到贵校指导军训工作，同学们，你们虽然不是军人，但是在你们穿上迷彩服的那一刻起，你们就要用军人的尺度来要求自己……”

　　台上的讲话感染着台下的每一位学子，石小磊笔直的站在队伍中间，他在想如果我在高中的三年中有军人一样的意志，有军人一样的纪律，何愁考不上一所好大学。他可以看到站在每个班级前面的教官，都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一支苍蝇在耳边飞舞，教官都毫不理会。

　　刘曦晨也站在队伍里，她感觉军训一点意思都没有，每个人都和木头一样杵在那里，她毫不耐烦的望着前方，心想，大热天的老站在这里，还不如回家睡觉，她还没有想完，就被一声“全体都有，向后转”给惊醒，她随队伍，懒散的转了个身，然后悠闲的走着。

　　这时教官大声呵斥：“你们这是赶鸭子吗？懒懒散散的走吗。连齐步走都不会了吗？”整个队伍被训斥的更加混乱，全班60多号人就有60多种走法。

　　教官又喊：“全体都有，立定。”全班定无定样，站无站相。教官又喊：“我本以为你们很优秀，谁知道你们连走路都不会，太让我失望了。”教官边说边从队伍的后面走到前面。

　　同学们被说的都低下头，然后教官又说：“今天，我们就从最基本的军姿、起步、左右转开始。”然后教官看了看表，说：“现在是9点10分，我们站一个小时，如果我看到有一个人动，就再加5分钟，听明白了吗。”

　　大家齐道：“听明白了。”

　　教官边做动作边喊：“大家像我这样做，身体笔直站立，重心向前倾，双手紧贴裤缝。”然后教练在队伍旁边走边看边说：“就这样，大家做的很好，坚持住。”

　　阳光照射着每一个人，同学们都屏住呼吸，生怕连累大家。

　　此时，刘成平已得知石小磊的资料，我看后感到石小磊很像之前的自己，他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思考，自己小时候因为家里穷，所以才好好学习，相信只有考上大学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后来娶了大冶集团原董事长王天明的女儿王雪燕，进入大冶集团一步步从基层做起，经过几年的努力，在岳父退休之际，终于做到了总经理的位置，但董事长的职位一直空着，后经过两年的努力，大冶集团在技术上得到相当大的突破，最后在王天明的推荐下，在其他股东的同意下，刘成平升任集团董事长。

　　他在想，这个叫石小磊的孩子，身体里有一股和自己一样的动力。他希望女儿不要在今后的学习中与其为敌，相反的，他希望石小磊能够帮助自己的女儿好好学习，考上大学。然后他接着看，石小磊，现住食香客小馆……

　　他心中有些喜悦，于是他起身走出办公室，开车前往小馆，因为他断定这家小馆的老板娘正是石小磊的母亲，并且他和这家小馆还算熟悉。

　　早上9点多，是小馆不忙的时侯，石父正在打扫卫生，见有人进来，抬起头礼貌地说：“您好，来吃泡馍的吧？”

　　刘成平虽然不是很饿，但还是回答：“是的，一小碗精制的，一个饼，少放点辣椒。”

　　石康听完说：“好的，你先坐。”然后石康回过头对厨房喊：“媳妇，来客了，一小碗精制的，一个饼，少放点辣椒。”

　　闫芳大声回复：“知道了，这就好。”

　　刘成平开始闲聊起来：“老板姓石吧。”

　　石康听到刘成平问他，走到刘成平面前坐下，回答：“是的，您怎么知道。”

　　刘成平不作回答，继续问：“你家孩子今年高一，就在小镇上高中，叫石小磊。”

　　石康见此人对儿子的情况了如指掌，更加惊讶的说：“您是？”

　　刘成平还是不作回答：“我女儿和你儿子在一个班。”

　　这时闫芳端着泡馍从厨房走出来，一眼便认出来刘成平：“是大哥你呀，两个孩子能在一个班，这是多么好的缘分。”石康一听原来媳妇认识，更加有点奇怪，因为那天石康在外忙干活，当然不从得知当日的情景。

　　“缘分，真得是缘分，小馆开业之日，我都没有来捧场，真是不好意思。”

　　“客气了，以后欢迎常来。”

　　石康终于憋不住了，他脱口而问：“大家原来都认识呀。”

　　闫芳说：“对呀，常来吃饭久了就成朋友了。”

　　刘成平说：“是呀，都是因为小馆，大家才有缘相识。”

　　闫芳说：“今天开学第一天，两孩子都在军训吧。”

　　刘成平说：“是的，我女儿早上就穿着迷彩服出去的。”

　　石康也插话说：“你说的对，人一穿上军装看上去都不一样了。”

　　刘成平说：“今天我特意过来是有事和二位商量的。”

　　石康说：“我就说吗？这点很少有人吃饭。”

　　闫芳接着说：“有话你就直说，我们竭尽全力帮你。”

　　刘成平见两人这么客气，心中非常喜悦，“我是这么计划的，等军训完了，让你家小磊每天晚上陪我家闺女回家，相互也有个照应，再就是学习上你家小磊可以辅导辅导我家闺女。”

　　“这个没问题，两个人一起回家也安全。”闫芳答道。

　　刘成平：“那太感谢你们俩了。”

　　“客气了。”石康说。

　　刘成平：“为了感谢你们俩对我们家的帮助。”刘成平放下筷子对石康说：“老弟，明天早上8点钟你去大冶集团人事部，找王部长，他会给你安排个既不耽误你小馆生意，又可以赚钱的好工作。”

　　“什么好工作？”石康问。

　　“不用多问，你明天直接去找王部长，报上你的名字就行了。”

　　闫芳也感到奇怪，虽然此人来这里吃了几次饭，也并不是很熟悉，对于他是做什么工作的就更不知晓了。

　　刘成平起身，然后把钱递给石康，说：“我吃好了，真是说吃越想吃。”

　　石康说：“好吃就常来。”

　　刘成平接着说：“老弟，明天一定去报到。”说完转身离开小馆。

　　此时，太阳更加毒辣的炙烤着大地，连偶尔吹过来的风都是炽热的。操场上一个一个班级都在认真的走着正步，喊着口号，汗流浃背，军训是高中三年第一个也是必经的一个阶段，有人说要做事先做人，用在这里大该就是要学习先军训吧。

　　石小磊跟随着队伍，丝毫不敢出错，一直坚持到中午。在教官宣布解散的时候，同学们都向疯了的似的向食堂跑去，因为一早上的军训，对于这群孩子是太累了，也太饿了。石小磊这时却走的很慢，他并不是不饿，而且很享受大汗淋漓后的轻松。这时一个臂膀拍了他一下，石小磊回头看了一下，只见一个身材魁梧，但皮肤黝黑的同学笑着对他说：“你就是石小磊吧。”

　　还没等石小磊反应过来，那位同学又接着说：“你好，我叫肖伟，也是261班的。以后学习方面还请你多多帮助。”

　　石小磊一听是同班同学也一脸微笑地说：“互相学习，走，一起去吃饭。”

　　两人并行，慢步向食堂走去。

　　刚军训完，杨雪就来找刘曦晨一起去吃饭，刘曦晨本想拉着杨雪去门口饭店吃点好的，最终还是被杨雪拉了回来。两人来到食堂，食堂里早已没有多少空位了，两个人赶紧排队打饭去找坐位，两人四下张望，这时看见东南角还有一个四人空桌，于是刘曦晨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拉着还在张望的杨雪向那个方向跑去，其实就在那时，刘曦晨看见石小磊和一个不认识的同学也在向那个方向走去，顿时刘曦晨好像感觉到领土要被侵略，她要誓死捍卫，尤其她对石小磊一直就不爽。

　　就在石小磊刚要坐下的那一瞬间，刘曦晨突然一屁股坐在上面，石小磊感到不对劲，赶忙起来，刚要看个究竟。这时的刘曦晨如打了一场胜杖一样，得意的说：“总算抢到了，可累死本姑娘了。”

　　石小磊无语，也不想过多的纠缠，转身对肖伟说：“我们去那边吃吧。”

　　这时杨雪见是自己的偶像，把饭放在桌上，说：“石小磊，对面不过有位置吗，就坐这吧。”

　　肖伟也劝说：“小磊，就坐这吧。”然后接过石小磊的饭放在桌上，坐在杨雪的对面。

　　石小磊没办法，也坐了下来。正要拿起筷子吃的时候。刘曦晨得意未尽地说：“小伙子，下次吃饭一定要早来，要不然位置连我们这群姑娘都抢不过。”

　　杨雪见气氛有些尴尬，于是说：“我叫杨雪，263班的。大家同学一场，以后相互学习。”

　　肖伟也说：“这么说我们三个是一个班的了。”

　　杨雪拉了拉刘曦晨的胳膊说，“对呀，我旁边的这位大美女，叫刘曦晨，你们一个班的，一定要照顾好她。”

　　刘曦晨有些不爱听杨雪这么说：“雪儿，姐用他们照顾吗？”

　　杨雪说：“当然不用了。”然后见石小磊一直低头不说话，便问：“小磊同学，能写出那么积极向上的中考作文，为什么不说两句呢。”

　　石小磊本想快点把饭吃完离开，却被这么一问，他只能抬起头说：“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至于能拿多少分就留给评分老师了。”

　　肖伟继续说：“原来你们三都是优秀的人呀，认识你们我非常荣幸。”

　　杨雪有点小激动：“可不，咱曦姐可是放弃市重点专门来小镇中学陪我学习的，仗义吧。”

　　刘曦晨今天总算听杨雪说了一句让自己开心的话，说：“为了姐妹，我两肋插刀都愿意。”然后又看了看石小磊，说：“小磊同学也不简单，比我高30多分，也放弃市重点了。”

　　石小磊说：“我可没有你那么高尚的品质，我就图个免学费。”

　　肖伟说：“我是刚好够分数线才考进来的。”

　　杨雪同情的说：“我其实就高出小镇中学20分，被录取了。”

　　石小磊说：“其实我觉得在哪学习都一样，关键得靠自己努力。”

　　刘曦晨说：“你就是我要超越的目标。”

　　肖伟说：“以后大家互相学习互相帮助。”

　　杨雪看大家都吃完了，站起来说：“散吧，去操场继续军训。”

　　军训整整练了7天，7天后新一届的学生军训汇报完毕，学校按照惯例放假一天半，同学们都很享受这苦尽甘来的美好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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