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对老人的离去

　　小学过后，还有初中。

　　2000年，新世纪的开始，石小磊也顺利进入初中，小河欢快的流淌，到处都是新世纪的风，小村在乐村长带领下，走着“知识改变命运，学习使人致富”的道路。

　　于是村里在小食馆的附近建起了初中，十村八寨的村民就可以就近让孩子们上学，学校的建立带动了小食馆的发展，有些人甚至接一回孩子就会在小食馆里吃一顿饭，小食馆因此常常爆满，人多了，村口也就热闹了，这一热闹，生意就来了，有人的地方就有商机，渐渐的，各种小商店，小摊位，依着村口、小食馆、学校聚集起来，形成热闹的集市。

　　从小学到初中的岁月里，虽然石小磊和乐敏总是相差一个年级，但是这丝毫不影响石小磊和乐敏每天一起上学放学，路边的柳树也早已长大，现如今枝繁叶茂，风轻轻一吹，就可以听到哗哗的响声，时光流逝到2003年6月初，这日清晨所有的学生都在操场集合，面对着朝阳，迎着微风，仰望着冉冉升起的国旗，初三的学生们跟着校长一字一句地高声喊着：“我们做为XX初级中学最优秀的一名学生，我们走着知识改变命运，学习使人致富的道路。我们为明天的中考流过血流过汗，我们想成功，我们要成功，我们一定能成功，为中考加油，为自己加油，加油”。

　　慷慨激昂的宣誓后，响起学弟学妹们阵阵掌声，会后，乐敏小跑到石小磊的教室去找他，给他加油。其实石小磊从小学到初中，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而且乐于助人，因此人缘也特别好。明天的中考只要平常心对待就可以考上市里的重点高中。此时小磊和乐敏正在教室门口快乐地交谈，见班主任葛建民葛老师从远处走来，两人赶忙起身，齐声：“葛老师好。”

　　葛老师也微笑着说：“是小磊和小敏，妹妹这是在给哥哥加油呀！”

　　乐敏兴高采烈地说：“小磊哥哥是咱们学校优秀的学生，品学兼优，是不用鼓励的。”

　　葛老师又道：“还是小敏嘴巴甜。”然后对着小磊说，“小磊，只要用平常心对待考试就行了。”

　　小磊答道：“我会的。”

　　葛老师又对乐敏说：“小敏，你先回去上课去吧，我得给哥哥姐姐们说一下明天考试要注意的事项，下午他们就要坐车去市里住下，准备明天的考试，下午你再去送送他们就行。”

　　小敏点了点头，向自己的教室跑去。

　　葛老师是学校最老的也是最优秀的老师，从村上的小学，到后来新建的初中，60多岁了还坚持在教学的第一线上辛勤的耕耘着，葛老师也是个可怜的人，妻子唐新虹也是位人民教师，30年前因为在一次学校组织的爬山旅游中，因为保护一位学生，被山上突然滚下来的巨石砸中，从此下肢瘫痪，卧床不起。

　　更让人伤心的是，唯一的一个儿子，却在多年前失踪了，从此杳无音讯。

　　记得那时儿了才2岁多，才刚刚学会了走路，老两口带着儿子去镇上的关帝庙逛庙会，当时云淡风轻，正适合人们外出，所以关帝庙周围人山人海。老两口正高兴的在关帝庙旁的一座古牌坊下让人拍照留念，再给人付了钱，取了胶卷，儿子吵着要拿胶卷玩，于是葛老就把胶卷给了儿了。葛老拉着儿子的手，面过身子找自已的媳妇的时候，人群起了骚乱，等葛老再回头看儿子的时候，儿子已被人群冲散，不见了踪影。这可把老两口急坏了。两人在人群来回寻找儿子的踪迹，并且也求助维持秩序的警察，最后天黑人散的时候还是没有找到，老两口倒地抱头痛哭。月光洒在老两口的身上，显得格外凄凉。

　　警察最后搀起两人，说：“孩子会找到了，你们是哪个村的，留下电话，我们会尽全力去找你们的儿子。”

　　葛老啼声连连地说：“谢谢您们，我们是X村的。”然后用发抖的手指从笔记本上撕下一页纸，歪歪扭扭地写下了家里的电话号码，然后递给警察，说，“麻烦你们了。”然后和媳妇正要跪下的时候，又被警察一把搀起。

　　警察说，“大哥大嫂，你们不用这样，服务人民是我们的责任。”

　　然后那个警察转过头来对另一位警察说：“小李，开车把大哥大嫂安全送回家。”

　　小李说道：“放心吧，队长。”然后扶着两人上车，直奔X村而去。

　　两人白天强忍着悲伤给学生们上课，晚上回到家就抱头痛哭。

　　直到一星期后，派出所那边打来了电话，市公安局捣毁了一起贩卖儿童的大案，解救了十多名儿童，叫他们去市公安局认领。

　　两人得到消息急忙赶到市公安局，却没有找到自己的儿子，具犯罪嫌疑人交代，有一部分儿童早已被卖到全国各个地方，两人又痛哭起来，过了好一会，葛老才搀起妻子说：“活着就好，总有一天会见到的，愿关老爷保佑我们的儿子早日回家。”

　　回到学校，面对一代又一代的学生，他都会像对待亲儿子一样对待他们，因为儿子的失踪永远是老两口挥之不去的痛。

　　转眼到了下午，来接考生们的巴车也来到了校门口，村长和校长用食香客闻名十里八村的羊肉泡馍来招待司机师傅。因为闫芳的儿子也要去市里考试，她也高兴的给司机加肉加菜，并给参加考试的学生及家长以5折的优惠，共同享用这人间美味，大家都吃的不亦乐乎，连连夸闫芳的厨艺好。

　　下午四时左右，所有考生都已集合完毕，这时石小磊和乐敏正在河边柳树下告别。

　　她踮起脚，一脸灿烂的笑：“小磊哥哥，到了市里一定要注意身体，吃好喝好睡好，这样才能考好。”

　　小磊拍了拍乐敏的额头，说：“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乐敏点点头：“我在这儿等你回来，等你考上市重点高中的好消息。”

　　小磊望着远处的山脉，然后慢慢说：“是这片土地养育了我，我不会辜负它寄于我的希望。”

　　这时车上传来葛老师的叫喊声：“小磊，快上车，时间到了，要走了。”

　　小磊连忙拉着乐敏的胳膊往车门旁咪跑，跑到车门口两人停下了脚步，小磊转身对乐敏说：“哥哥要去考试了，在村里等我，我一定会好好考试，明年此时，哥哥也会在这里送你。”然后小磊向乐敏挥手，再向父母以及父老乡亲挥手作别。

　　客车马达声响起，承载着学子的梦，驶向远方，太阳慢慢的向西落下，带来一夜的繁星，为的是明日东升的朝阳。

　　乐敏望着远去的客车慢慢得消失在天际，久久不愿离开，她心里明白，小磊哥哥如果考上市里的高中，这代表着什么，她比谁都清楚。并且他一定会考上的，他的成绩一直都是年级第一，他有这个实力。乐敏心里十分的纠结，背对着夕阳，她发誓，她也一定要好好奋斗完这剩下的一年，这样小磊哥考到哪，她也就能考到哪。她只知道她深深喜欢上了这位哥哥，她会为他心甘情愿地做任何事情，能在同一所中学念书，这样，她天天就可以见到小磊哥哥。

　　乐敏转身，满心欢喜地往家里跑去。

　　市里，客车也安全的把考生送到了旅店，葛老师和学生们一起吃完了晚饭，安顿好每个学生，也回房休息，突然感到胸口一阵痛，然后慢慢地扶着床边坐下。旁边正在看书的年轻的王老师问道：“葛老师，你这是怎么了，没事吧。”

　　葛老师忍着痛，微笑着说：“可能心情有些激动吧，吃点药就没事了。”

　　小王老师赶紧给葛老师倒上温水，说：“用温水喝药，效果会更好点。”

　　葛老师说了声谢谢，端起杯子喝下自已带来的药，然后对小王说：“小王，你也早点休息吧。”

　　小王掀起被子说：“好的，晚安！”

　　此时，小磊躺在软绵绵的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脑子里不停的在想，上了高中，接下来就是大学，一步步走向社会，为了家人他要坚持走下去。就像满天的星星，他要做最亮的一颗。

　　清晨的城市总是嘈杂的，学生们都被这种混杂的声音吵醒，在远离城市的乡村，清晨是一天中最安静的时刻，大人们休闲的去地里干活，小孩们则快快乐乐的去学校上学。然而我们总有一天会来到城里，学习，工作，去适应这从来没有遇到过的繁闹。

　　学生们纷纷洗漱完毕，下楼来吃早点，反而老师慢了许多。

　　小王老师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见葛老师还在床上，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葛老师，起床了。”只见葛老师一动不动，再拍了一下，依旧不动。这下可把小王吓坏了，他用手指放到葛老的鼻下，感到早已没有了呼吸，再摸了摸身体，只剩下未散尽的温度。他再次把葛老的被子盖好，快速地跑到校长的房里，他关上门，见校长正在卫生间里洗漱，他冲到里面，拍了一下校长，紧紧张张地说：“校长不好了，葛老他，葛老。。。。。。”

　　校长见小王半天说不出话来，训斥说：“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小王说：“葛老，他过逝了。”说完后小王大哭起来。

　　校长听完，如晴天霹雳一般，手一哆嗦，牙缸掉在地上摔的粉碎。然后说：“怎么可能，昨天晚上还好好的，一晚上没见，人就没了。”

　　小王哭得更加厉害，“我也不相信，人说没就没了。”

　　校长一把拽住小王老师，往他两的房间走去，一边说，“小王，先别哭了，人没了，先不要让孩子们知道，这样会影响他们的发挥。”说完便已走进房内。校长强作镇定，叫着葛老的名字，真得是静静地走了。校长对小王说：“你先去和其他的老师集合学生准备去各个考点考试，葛老师的事先不要说，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年龄大了，有点感冒，在房里休息，其它的事交给我来处理就行了。”说完校长挥手示意，“你快去吧，出去把门关好。”

　　小王答是，然后走出去把门关上。当门关上的那一刻。校长再也压不住内心的悲伤，一把抓住葛老的手，瘫坐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葛老，您为孩子们辛苦了一辈子，还没来得急享受晚年生活，就这样一声不吭地走了，你让师娘怎么办，我怎么向她交代。”

　　校长曾是葛老最得意的学生，是葛老在人生第一个学习阶段教会了他要学习先做人的道理，后来才有了大学之后回村任教，一步步走上校长这个职位的他。葛老的教育之恩提携之情他还没来得急报答，就这样两个人从此阴阳两隔了。

　　小王这时已将校长交代的事分配下去，各考点领队的老师也将考生安全送达。石小磊正好被分在市重点高中，由小王老师带队，石小磊站在这所学校的大门外，看着这所人人都向往的高中，心里在想，我一定要考入这所重点高中，这样就离重点大学不远了。

　　校门外聚满了人，都是来自各个学校的学生，还有学生家长，小磊又在想，3年后的高考会是个什么样的，中考是人生中的一小步，那么高考就是一大步。

　　铃声响起，小磊和其他同学向小王老师挥手，然后随着人流向自己的考场走去。

　　校长在葛老的房间里哭了好久，直到电话声响起他才回过神来，一看是小王打来的，便问：“小王，学生们都安全送到考场了吧。”

　　小王道：“放心吧，校长，我都问过其他几个带队的了，安全送进考场。”

　　校长：“那就好，那就好。”

　　小王接着说：“葛老师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校长说：“我一会联系一下殡仪馆，先把人拉走，把遗体先保存起来。”

　　小王：“好的，回去老师或学生问起葛老师在哪，我就说，‘葛老师身体不适，先回家休息去了，让我给大家通知一下。’”

　　校长说：“对，就这么说，先不要影响孩子们中考，相信这也是葛老不愿意看到的。”

　　小王：“好的，学生这边你就放心好了，您尽管处理葛老的事吧。”

　　校长说了声好，然后挂了电话，立即给市里殡仪馆打电话。

　　葛老就这样静悄悄地走了，在天上看着自己又经过三年培养出来的学生，在各个考场为进高中的大门而努力地做着试题，他也就欣慰了。至少他陪着这群孩子又走过了三年，遗憾的是无缘见到学生的分数。

　　中午时分，学生们纷纷从考场赶回，都聚集在一楼大厅吃中午饭，石小磊招呼其他几个同学坐下，然后上楼去找葛老师，走到走廊的时候正好碰到小王老师。

　　小王老师看到石小磊向这边走来，知道情况不妙，便拦住石小磊说：“小磊，赶紧吃饭去吧。”

　　石小磊停下脚步，说：“知道了，王老师，你也赶紧下楼吃吧，我去看看葛老师，一早上都没见他了，想必他也饿，我去叫他一起下楼吃饭。”

　　小王老师刚从房里出来，知道校长已将葛老师送到殡仪馆了，然后只能拍拍小磊的胳膊，说：“葛老不在房里，忘了给你们说了，葛老师年龄大了，昨天夜里着凉，早上就感到头疼得厉害，被校长送回家里了。”

　　石小磊点点头说：“是这样呀。”

　　小王老师说：“是的，你们就放心考试吧，拿个好成绩回去给葛老看，没准他心情一好，身体就痊愈了。”说完小王老师拉着石小磊的手向楼下走去。

　　小王老师看着学生们吃的开心，自己也就欣慰了，然后大声说：“同学们，辛苦了，吃完饭就赶快回房间休息，下午的考试，我们再接再厉。”

　　同学们齐声回答：“老师，你们也辛苦了，我们会的，加油。”

　　小王老师接着说：“另外早上我接到校长通知，葛老师因为年龄大了，昨天夜里着凉，早上就感到头疼得厉害，被校长送回家里了，让我通知一下大家，让你们放心去考试。”

　　6月的天就是如此炎热，阳光炙烤着大地，考生们在这热火朝天的季节里为自己的梦想努力着，因为对于来自农村的孩子们，学习是他们改变命运最直接的途径。

　　校长直到下午才从殡仪馆赶回来，一个人坐在房里，点起一支烟，然后拨打小王的电话问询早上的情况，在得知一切正常，就石小磊一个人要去找葛老师，被他拦住了，校长才轻轻吸了一口烟，自言自语道：“小磊，好样的，葛老师没有白疼你，你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

　　第二天依旧是热浪滚滚的天气，但这丝毫阻挡不了学生们赶赴考场的脚步。早上校长送走了考生便回到村里，他决定要向师娘告知师父去世的消息，这是他不想说但也不得不说的事，校长一个人走进师父师娘家里，看见自己的媳妇正在院里洗衣服，他正要叫媳妇，只见媳妇抬起头见自己丈夫这时回来了，便惊讶的问：“你怎么回来了。”

　　校长连忙说：“你先在门口等会，我有话对师娘说。”

　　媳妇点头，走出大门，在门外站着。这时师娘也听到院里的动静，便大声喊：“是校长来了，来，进屋坐吧。”

　　校长走进屋里微笑着说：“师娘，什么校长不校长的，叫我小李就行。”

　　唐新虹：“好，好，那小李，你们不是下午才回来呢，怎么现在就回来了，有什么事吗？”

　　李校长被这三问问的不知所措，低下头，沉思起来。

　　唐新虹见小李半天不说话，就说：“小子，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李校长慢慢地抬起头，泪水夺眶而出。嘴角抽咽着说：“师娘，对不起，你打我骂我吧……”

　　还没等李校长说完，唐新虹就抢话说：“你从小就是师娘师父看着长大的，你能做错什么事呢。”

　　李校长跪倒在地，拉着师娘的手说：“以后只有师娘一个人疼我了。”

　　唐新虹有些惊讶：“怎么会，你师父也会疼你的。”

　　李校长哭得更佳难过了：“师娘，是我没有照顾好师父，他在前天晚上一个人静静地走了，再也回不来了。”

　　唐新虹也有些激动地说：“为什么回不来了。”

　　李校长脱口而出：“师父他逝世了。”

　　唐新虹此时感到情况不妙，定了定神，然后说：“你师父完成了他的使命，带完了最后一个毕业班，他走的毫无遗憾。”

　　李校长擦干泪水，说：“师娘，你要是难过就哭出来吧。”

　　唐新虹强忍着泪水说：“你看你，师娘还没有哭你就先哭出来了，孩子，不哭了，相信你师父在天有灵，也是不想让活着的人为他流泪的。”

　　李校长心里明白，师娘其实比谁都伤心，只不过她不想在别人面前流泪，她此时越显得坚强，越能折射出她内心早已肝肠寸断了。

　　李校长也只能演下出，他说：“师娘真得是太坚强了，我想了一肚子安慰的话，看来都用不上了，是我不够坚强，让师娘您见笑了。”

　　唐新虹拍了拍李校长，说：“那你还不赶快回市里，学生们见你师父不在，又找不到你，

　　他们都没有信心考试了。”

　　“行，我这就走，有什么事尽管叫我媳妇。”

　　“我也没什么事，这两天你媳妇已经把我照顾得很周到了。”李校长听完然后起身向门外走。媳妇见李校长走出门外，便问：“发生了什么事，这么长时间才出来。”

　　李校长站在媳妇的面前，说：“等我回来之前一定要注意师娘的一举一动，照顾好她。”

　　媳妇有点惊讶的说：“为什么呢？”

　　李校长有点着急：“长话短说，师父静静地走了，我们不能让师娘也随师父而去。”

　　媳妇用手捂住嘴巴，“啊”地一声。

　　李校长接着说：“我得赶快回市里，你也赶快进屋陪着师娘，寸步不离。记住此事先不要声张。”

　　媳妇说：“好的，这里交给我就行了。”然后媳妇急匆匆地回到屋里，搬了个板凳坐在师娘面前。说：“师娘，肚子饿了吗？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去。”

　　师娘微笑地说：“你真是个好媳妇，这两天多亏有你在，已经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了。我这会不饿，你也去休息会吧。”

　　媳妇说：“我不累，我就喜欢坐在你身边陪着你。”

　　师娘心里明白这是小李怕自己想不开，寻短见。说：“你不用这样一直看着我，我不会想不开的，我还没见到你师父，我还有好多话想对他说。放心休息会去吧。”

　　媳妇没办法拒绝，但又不离开，她只能找来凉席铺在地上，对师娘说：“师娘，我就睡在这里，你一叫我我就能听见。”

　　师娘连连点头。于是媳妇躺在凉席上，眯着眼睛，但是眼睛始终不敢离开师娘在身体。更不敢睡着，她怕万一她睡着了就再也见不到师娘了。

　　此时校长也赶到市里，正值中午，艳阳高照，考生们也一波一波地回到旅店，见到校长在门外迎接，都微笑着说：“校长好！”不一会儿，小王老师带着小磊和其他几个同学也从远处赶来。见到校长在门外迎接都满心欢喜叫了声“校长好”，小王老师让小磊留下，先让其他同学进去吃饭。

　　小王老师拍着小磊的肩膀说：“校长，石小磊这次考试发挥的不错，相信一定能有个好成绩的。”

　　校长微笑道：“天道酬勤，只要小磊正常发挥，成绩必定名列前茅。”

　　石小磊有些脸红地回答：“还有一门要考，等考完了再说，我会加油的。”

　　校长说：“我相信小磊是最棒的，快点和小王老师进去吃饭吧。”

　　小王老师和小磊点头，相跟着走入店内。

　　下午考试如时开始，石小磊坐在考场里静静地答题，任凭树上禅声鸣叫，任凭窗外烈日炎炎，这丝毫打扰不了他，因为在石小磊心里一直有个信念，他相信知识可以改变命运。为了曾经帮助过他的人，他也要努力完成考试，考上市里最好的高中。

　　转眼到了下午，一年一度的中考也宣布结束，校长及所有带队老师集合完学生，清点完人数，坐上巴车，踏上返程的路。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巴车在村口停下，家属及一些学弟学妹也聚集在村口，排成两列，高喊：“欢迎，欢迎，热烈欢迎！”这当然也包括石父、石母、村长和小敏，小敏个子不高，她只成踮起脚在考生中寻找小磊哥哥。

　　突然小敏大叫：“小磊哥哥，小磊哥哥。”然后向石小磊身边小跑起来。石小磊在人群里转身，似乎在找寻喊声的来源，就在小磊再次转过身来，小敏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石小磊面前，被吓了一跳，说：“小敏，你总是这么淘气。”

　　小敏崛着嘴说：“那你喜欢淘气的小敏吗？”话一出口，小敏感到脸上一阵红晕。

　　石小磊也被这突然的话语惊住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小敏只能转移话题：“小敏，叔叔是不是在那边站着呢，你们吃饭了吗？走，去我家，我让我妈妈给你们做最好吃的羊肉泡馍。”说完，石小磊转身，向乐村长挥手。

　　当晚，食香客餐馆里里外外坐满了人，大多数都是来接考生的家长和考生。人群到了睌上10点才渐渐散去，小磊帮父母收拾完餐馆，一个人躺在床上，静静地思考，他在想，如果考上市里的高中，就不能常常回家，漫步在小河边，看柳枝飘荡在水里，荡起点点波纹。

　　也不能经常去山里采摘野果吃了。


　　(https://www.xdzxsw.cc/book/48791/2663653.html)


1秒记住大众小说网：www.xdzxsw.cc。手机版阅读网址：m.x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