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你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去剪头发？这发型也太难看了吧！”
陶生找到机会就吐槽乔织的新发型，但是自我感觉良好的乔织摸摸自己的头发，反驳道：“我觉得很好看啊，多青春。”
“是挺青春的，像七八十年代下乡的女知青。”
“……”
无奈被陶生吐槽，乔织抓抓头，突然想起自己银/行/卡的事，就问陶生：“你知不知道我银/行/卡密码啊？里面有多少钱？”
“银/行/卡密码？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钱应该有蛮多吧，你在遇到任江牧之前有打算存钱买房子的。”陶生也不清楚乔织到底有多少积蓄，不过按照她对乔织的了解，乔织应该是存了一大笔钱的。
“买房子？在这里吗？”乔织大大惊讶。
“对啊，你打算在这里落地生根。”
“那我以前住哪里？”
“以前我们一起租房住啊，后来你跟任江牧打算领证的时候，我们退了房子。我搬到这里来，你在领证前一天把东西都搬到任江牧那里去了。谁知道后来就——”
陶生摊摊手，一副“世事难料”的样子。
听陶生这么说，乔织觉得自己之前应该是个蛮自立的人，竟然还打算买房子自立门户……不过从另一方面看，过去的乔织是真的不打算再跟S市的父母有任何联系了。
“哎，我问你，你现在就打算这么跟任江牧过了？”陶生问乔织。
乔织没听明白：“啊？”
“我可不是挑拨离间，我就是想知道你有没有自己的想法。你现在对任江牧……有感情吗？”
“……什么感情啊，我听不懂。”
陶生一看乔织就是在装，她把话挑明：“你喜不喜欢他啊，你要是喜欢他，那你跟他一起过没问题，但是你要是不喜欢，那你总不可能跟一个成年男人一直生活在一起吧？”
乔织顿了几秒，随后就大声笑起来：“我怎么可能喜欢他，他霸道自私又毒舌，处处欺负我，我才不喜欢这样的人。”
即便是说着这样否定的话，但是乔织心里却有一点犹豫。毕竟这些天的相处，她看到了任江牧的另一面。他……其实对她也挺好的。
陶生本来想再问一句“真的吗”，可是她太了解乔织了，看着乔织的眼底的犹豫，她就知道乔织现在也不确定。
女孩子终归是细腻的，陶生外表大大咧咧，但是也懂那些感情的事。她想了想说道：“算了，现在你在他身边会比较好，毕竟你大事小事麻烦的是他。等你自己想清楚了就再做决定吧。”
“等我想清楚了再离开他？”
“哎，我可没这么说，千万别被任江牧知道，否则得骂我带坏你。”
“那还能做什么决定嘛，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啊，慢慢学会跟现实接轨就好了。”
“你开心就好咯。”
本来乔织什么都没想，但被陶生这一“提醒”，她就开始动了别的心思。她是不是应该要离开任江牧独自开始新生活呢？
这个想法一在大脑产生，乔织就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不可能的，任江牧绝对会打死她。
快到三点了，陶生的工作时间到了。
陶生在一家跆拳道馆教小学生跆拳道，下午三点有课。乔织没地方去，就跟着陶生去了跆拳道馆——楼下的游戏厅。
拿纸币兑换了一大捧游戏币，兴奋的乔织在游戏厅里玩的不亦乐乎。最后任江牧找到她的时候，只看到她嘴里叼着冰棍，正起劲地在抓娃娃机前面抓娃娃。
一个游戏币丢进去，没抓到；再投一个，还是没抓到。乔织急的差点就要骂娘了，正要再投最后一个游戏币的时候，手腕被人用力抓住。
乔织抬头，看到任江牧时，嘴巴里叼着的冰棍差点要掉下来。她忙用另一只手拿走冰棍，悄悄藏在身后，干笑着跟任江牧打招呼：“好巧啊，你怎么也来这里玩啊……”
“陶生说你在这里。赶紧把冰棍扔了，不知道自己在生理期么？”
“噢，我不吃了。再等我一下，我还有最后一个游戏币，让我再抓一次。”
任江牧转头看了看这满是张学友表情包的娃娃机，皱了皱眉头：“你喜欢这种？”
“很搞笑啊，难道你没觉得嘛？”乔织把大把的游戏币花在这上面，就是没抓住一个。
“把冰棍扔了，游戏币给我。”
“你要帮我抓？”
“少废话。”
“噢！”
乔织赶紧把自己手里最后一个游戏币交给任江牧，然后跑到前面的垃圾桶扔冰棍。等她再回来的时候，就眼睁睁地看着娃娃被任江牧抓起来，然后准确无误地落下来。
竟然……这么轻易就成功？好没成就感是怎么回事？
任江牧拿出娃娃，丢给走到自己身边的乔织，说道：“好好拿着你的张学友。”
“哈？张学友？你说这货是张学友？就是那个唱吻别的张学友？”乔织不敢相信地盯着娃娃上面印的脸看，怎么可能是张学友啊，她记得张学友还是挺帅的啊！！！
任江牧不置可否，乔织觉得，这世界真是太可怕了。
晚餐是在附近的一家披萨店吃的，乔织一口气吃完了一个九寸披萨，感觉自己的人生很满足。
“以前总在电视里看到披萨这种东西，我那个小镇上没有，当时就想吃了，没想到现在能吃到，真好……”
“所以你就跟饿死鬼一样的一口气啃完一整个披萨？”
“你在怪我不给你留？我起先问你了，你说你不吃的。”
“我是怕你没噎死，也会撑死。”
乔织一个白眼丢过去，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任江牧反而笑笑，不管再怎么不一样，乔织的喜好还是没有变。以前乔织就很喜欢吃披萨，但又觉得热量高，吃完后一定要散步，然后回家做一小时瑜伽来消耗热量。
乔织惬意地拍着肚皮，突然看到任江牧拿出了一个手机。任江牧把自己中午买给乔织的手机递给她，漫不经心地说：“给你，自己研究怎么用，不懂再问我。”
“这是给我的？”
“要不要，我举着手很酸。”
乔织赶紧接过手机来，很粉很干净清爽的一款手机，拿在手里大小也正合适。不过现在的手机跟以前真的不能比啊，那时候触屏多珍贵啊，结果现在都是触屏手机。
拿着手机的乔织不知道要怎么打开手机，随意按了一下屏幕下方的圆形按键，手机屏幕就亮了起来。
“你的卡我已经放进去了，话费也充好了。联系人里面我存了我和陶生的号码，平常有用到的软件我帮你下载了几个，你晚上可以再——”
任江牧说着说着就知道自己可以不用再说了，因为他面前的乔织已经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手机之中。她捧着手机眼睛也不眨，任江牧无奈地摇摇头。
第一次接触智能手机，乔织大概很好奇吧，任江牧能理解。
于是这一晚上，任江牧就坐在披萨店里慢慢喝着续杯的柠檬可乐，陪着对面目不转睛研究手机的乔织。
夜晚时光静谧，不吵不闹。这种细水长流的感觉，任江牧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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