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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我看他是装病!


  陈栋从帐篷里走出,陆慎言和秦明立刻围了上来,陆慎言忙问,“陛下他怎么样了?”

  陈栋揉了揉额角,一脸无奈,“我打晕他了!”

  “啊!打,打晕!”陆慎言一脸惊吓,似有些不赞同。

  “只有这样,他才不会自残!”

  陈栋一句话便让陆慎言噤声,秦明注意到陈栋眼角的淤伤,手腕还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扭曲着,明显是骨折了,眼皮子一抖,关切道:“陈将军,您的手……”

  陈栋扯了个笑道:“小事儿!”说话间,他用完好的右手,“咔嚓”一声将左腕骨折的地方掰正了,脸上却面无表情。

  秦明投以赞赏的眼神,果真是条硬汉,连陆慎言也忍不住侧目。

  陈栋对秦明道:“我不放心淳儿,想在这里待几天。”

  “当然可以!”秦明求之不得,笑道:“我已命人收拾好将军营帐,趁陛下在熟睡,将军可以稍作休息。”

  陆慎言眼珠一转,主动揽下这件差事,“我给陈将军带路吧!”

  陈栋无所谓地点点头,秦明别有深意地瞥了他一眼。

  将陈栋带到营帐,陆慎言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有些套近乎地说道:“将军看此处是否满意,有什么缺的,尽管与我说,我会尽快命人添置。”

  陈栋本就不是个挑剔的人,看都没怎么看,便点头道:“挺好,谢谢你了。”

  <></>  陆慎言摇头道:“不客气!”

  见说完了客套话,陆慎言还不走,陈栋疑惑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陆慎言收了笑容,一脸认真道:“我是有些事想要请教将军,将军现在有时间吗?”

  陈栋一指旁的椅子,招呼道:“坐吧!”

  两人面对坐着,陈栋一拱手,先开了口,“恕陈某冒昧,还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陆慎言故作腼腆道:“我姓陆,名慎言,谨言慎行的慎言。”

  陈栋夸道:“好名字!”

  陆慎言由衷的笑了,“我本是做下人的命,贱命小草,多亏了陛下,我才得以脱去贱籍,恢复本名。”

  见他口口声声都是对厉淳的感恩,陈栋不由得对他生出一丝好感,“正所谓不过英雄不问出处,鄙人也是出身草莽。我听他们唤你大人,想必阁下有官职在身,能从奴籍走到现在,可见阁下是个有本事的人。”

  陆慎言摇摇头,谦逊道:“再有本事,没有陛下的赏识,我也难以走到今天。我始终铭记陛下恩德,也只愿做陛下的奴才,为他瞻前马后,鞠躬尽瘁。”

  见他对厉淳忠心耿耿,又是近身伺候厉淳的,陈栋对他的印象就更好了,瞥见他脸上还有淤青,想起他进门时厉淳殴打他的情形,陈栋不由得对他产生一丝怜悯,“淳儿现在这样,真是辛苦你了。”

  陆慎言摇摇头道:“只要陛下好好地,我就不觉得苦,将军不也是这样想的吗?”他一指陈栋的眼角,半开玩笑地说道。

  陈栋被他逗笑了,又被他说中了心事,两人的关系瞬间拉近了不少,见他半天不提正事,主动问道:“陆兄弟不是有事儿问我么?”

  陆慎言听他连称呼都变了,脸上笑意更甚,体贴道:“将军若是累了,可先行休息,回头有的是机会。”

  陈栋十分爽快,“我一个粗人,走几步路,有什么累的,陆兄弟不要跟我客气,有想知道的就说吧!”

  陆慎言顿了顿,开口道:“其实,我是对陛下和将军的事情好奇,想知道您是怎么认识陛下的呢?”不等陈栋开口,又不好意思地开口道:“慎言是不是太冒昧了,我只是想多了解陛下的事情,才能更好的照顾陛下。”

  这招欲拒还迎效果甚好,陈栋笑道:“陆兄弟说的哪里话,这本也不是什么秘密,你想知道,我说给你听便是了!”

  接下来,陈栋便将与淳儿相识以来的事情娓娓道来,陆慎言一脸认真地听着。

  人在分享自己美好的记忆之时,总是会变得分外柔和,他是个很好的听众,这让陈栋对他十分地有好感。

  此时此刻,他已经完全将他当做自己人来对待了。

  事实上,凡是厉淳身边信任的人,并且对厉淳好的人,他都不会报以敌视。

  听完整个故事,陆慎言也露出了敬佩又羡慕的笑容,“真羡慕将军,能与陛下有一段那样美好的时光。”

  陈栋笑着摆摆手,“诶,陆兄弟能近身伺候他,了解他的习**好,分享他的喜怒哀乐,岂不是更加令人羡慕。”

  言语间倒是真有些欣羡之意,自从离了陈家村,他与厉淳便再也没有像以前那般地亲近了。

  饶是陆慎言,听了这话,也忍不住有些得意。

  陈栋忽然说道:“前些日子,我见他时还好好的,为何突然会变成这样?”

  “还不都是宋汐害的。”陆慎言恨恨地说道,提起宋汐,整个脸色都变了,“陛下幼年遭逢巨变,性情大变,后又练邪功走火入魔,心性本就不稳定。结果宋汐还来火上浇油,三番几次伤害陛下的感情,此次更是污蔑陛下,要和陛下一刀两断,陛下气急攻心,当场吐血,矛盾抑郁之下,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陈栋却听得直皱眉,难得说了句公道话,“我接触过宋汐,她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定是因为淳儿坑杀两万青军的事情,才与他翻脸。我实在不明白,淳儿为什么要这么做!”

  想当初,他知道这件事时,也是吓了一大跳。

  尽管淳儿什么都没对他说,但他也知道,淳儿很在乎宋汐。

  他甚至有一种感觉,比起这个天下,淳儿更想要宋汐。

  既然这么在乎我,为何要自毁长城呢?

  陆慎言听他替宋汐讲话,心中顿觉不爽,面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宋汐抛弃陛下在先,转而与那风宸厮混在一起,陛下伤透了心,难不成还要将心上人拱手于人?那风宸既能夺人所爱,又怎会放过情敌,就算陛下不对付他,他也迟早会对付陛下,陛下不过是先下手为强而已。”

  陈栋沉默了一阵,良久,才道:“情场与战场不同,可你知道先下手和后下手的区别吗?他若要争这个天下,自然是先下手为强,他若争得是宋汐,这个手就不能下。可以说,他与风宸,谁先下手,在宋汐心里就输了一截,更何况,他手段还如此残忍,将两万将士活生生地埋了,那可是两万条人命啊!是个正常人,都觉得此举令人发指。更何况,宋汐本就倒向风宸这一边,他此举无疑于自掘坟墓。”

  陆慎言不想再宋汐的问题上再纠结下去,便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当务之急,还是想想怎么医治陛下的病吧!”

  本想转移陈栋的注意力,陈栋却来了一句,“解铃还需系铃人,只怕此事还得要宋汐来!”

  宋汐宋汐,又是宋汐,这女人怎么就是阴魂不散呢!陆慎言气不打一处来,本想借陈栋的手对付风宸和宋汐,谁知这人竟是个不好糊弄的,白费了半天口舌。

  但他又没有胆子对他发脾气,只得冷笑道:“宋汐都跟陛下一刀两断了,只怕不会来救治陛下。”

  陈栋道:“此事我自有办法!”转而又道:“你们可有派人替他诊治?”

  陆慎言黯然道:“有的,军中有个老御医,是陛下从京城带出来的,他说陛下如今这般,大多是那邪功所致,邪功尚在,即便一时好了,日后也还会犯病,并且越来越严重,直到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陈栋皱眉道:“就没有什么办法?”

  陆慎言叹了口气道:“有的,除非散功,否则,他永远无法痊愈。可如此一来,陛下不但会武功全失,身体还会变的十分虚弱,那样子的他,陛下能接受吗?”说到最后,已声带哽咽。

  这一点,也只有极少的几个人知道,他和秦明甚至已决定暂时对厉淳保密,以期找到更好的办法。

  陈栋也沉默了,半响,长长吐出一口气,目光惆怅地盯着虚空。

  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傍晚时,厉淳又醒过来一次,因着白天闹过一回,此刻只能睁大双目,却再也没力气伤害人了。

  但他依旧拒绝任何人的靠近,陈栋自告奋勇,主动留了下来。

  从帐中出来的时候,他碗里的半碗粥已经空了。

  看得秦明暗暗称奇,陆慎言更是扯着陈栋的袖子,一脸崇拜道:“陈将军真有办法,之前我们使尽手段,也无法令陛下在醒来的情况下,吃下任何东西,将军却能做到。”

  秦明注意到陈栋手背上的伤口和身上的污渍,心道,他也不容易。

  陈栋莞尔,语气却带着一丝无奈,“不是我厉害,而是宋汐厉害。他一听宋汐的名字就不闹了,而我告诉他,是宋汐让我来找他的,等他病好了,就带他去找他,他就肯乖乖地吃东西了。”

  如此,更坚定了去将宋汐找来的决心。

  陆慎言一听宋汐的名字,暗暗咬碎了一口银牙。

  秦明则是暗暗叹了口气,那宋汐真是陛下的克星,怕只怕,如今,就算他们去求,人家也未必肯来了!

  ……

  青州城内,所有商铺都没有营业,家家户户都挂了白灯笼,街上洒满了黄白的纸钱,整个街道显得异常萧索冷清。

  宸王府内,举行着一场盛大的追悼会,以祭奠那牺牲的两万英魂。

  前来吊唁的人川流不息,直到夜晚,王府才恢复了宁静,气氛却显得更加凄冷肃穆。

  申屠还跪在灵堂里,从白天到现在,他一直跪在那里。

  一介粗莽硬汉,此刻却眼泪盈眶,脸上充满了悔恨。正是因为他指挥不当,才会使那两万青军落入敌手。

  他的右手边跪着苏澈,佝偻着身子,一张一张地往火盆里扔着纸钱,脸上亦充满了愧疚。

  一阵冷风吹来,风宸从堂中缓缓走过,来到灵前,强硬地将两人拉起。

  伸出两手,分别搭上两人的肩膀,一种安慰的姿态,温柔地抚慰,“这不是你们的错,你们尽力了!”说话间,风宸见申屠哭的不像话,递给他一条丝帕,“振作起来,兄弟们还等着你报仇呢!”

  申屠接过锦帕,哽咽地应了一声。

  见此,苏澈眼泪汪汪地看着风宸,瘪嘴道:“你偏心!”

  风宸一时无语,无奈他只有一条帕子,此刻也只能抱歉地望着苏澈。

  这时,本默默站在一旁的安云大步走到苏澈身边,猿臂一伸,毫无防备的苏澈就这么栽倒在她宽阔的胸膛里,惊呆了众人。

  安云丝毫没有觉得不妥,豪气道:“肩膀借你,想哭就哭吧!”

  当初,得知昭军对青州下手的消息,苏澈立即就赶回了青州。而一向任性的安云难得没有胡闹。二话不说就跟着苏澈赶回了青州,还跟着他一起上了战场,贴身保护苏澈。若非安云,苏凭苏澈那三脚猫的功夫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了。昭军围营的时候,若不是安云,苏澈早已成为俘虏中的一员。

  对于这一点,苏澈没有明确对她说谢谢,安云也没有说要他回报什么,一切倒似理所当然似的。反倒是安云,体恤他牺牲了许多战友,心情悲痛,陪伴在他的左右。她说不来好听的话,这幅甚至倒似铁打的,每当他力有不逮时,都是安云给他撑着。此时,与其说突发奇想,还不如说是习惯。

  身体栽倒的瞬间,苏澈虽然挣扎不已,但当头部接触到温暖的身躯,他却忍不住安静下来,靠在她的肩上,不动了!

  抬头,正对安云关切的眼眸,他眼眶一热,脑海里顿时浮现出这段日子以来与她相处的点点滴滴,心里的感动竟大于委屈,甚至隐隐觉出一丝的甜蜜。

  而一向神经粗线的安云,此刻也难得安静的与他对视,眼睛里胶黏着某种情绪,似悲似喜,又有些了悟。

  见两人“眉目传情”,宋汐忍不住咳嗽一声。

  苏澈首先反应过来,一把推开安云,脸上有着可疑的红晕,不满瞪安云一眼,“谁叫你动手动脚的。”话虽如此,语气却怎么听怎么底气不足,说是训斥,不如说是撒娇。

  安云无辜地摸了摸后脑勺,虎头虎脑道:“我这不是看你难过,想给你送点温暖么,不用不好意思,我不会笑话你的。”

  顿时,堂里一阵哄笑,倒是冲淡了些许悲伤气氛。

  待申屠和苏澈都去休息了,风宸走出灵堂,来到廊下,默然静立。

  阴暗的天空,布满了黑云,冷风呼啸,卷起地上的纸钱,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悲伤的气息。

  飞扬的雨丝打在他肃穆疲惫的脸上,他微微垂眸,像是含了两汪热泪,兀自隐忍。

  一袭白衣,像是随时要被夜色吞没。

  宋汐看着他,只觉得喉咙一阵阵发干,鼻子发酸,竟也有些淌泪的冲动。

  她走到风宸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才发现他的手十分冰凉,她紧了紧手,温声道:“宸宸,别太难过,你还有我。”

  闻言,风宸风宸忽然转过头来,定定地看着她,“那你会阻止我报仇吗?”

  宋汐顿了一下,触及他冷中带锐的眼神,心里的那点犹豫也没有了,狠了狠心,道:“这是他欠你的。”

  风宸淡淡道:“若我要杀他呢!”

  宋汐不敢看他的眼睛,只看到他的嘴巴一动一动的,嘴角下拉,有些薄情的味道。

  她感觉自己的心颤了一下,她没有办法骗自己。

  三年,她可以放下风曜,却没办法一下子放下厉淳。

  他从未直面地伤害过她,直到最后一刻,他仍没有与她撕破脸,这让她无法彻底狠心。

  她可以与他一刀两断,甚至永远不再见他,却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

  可是,宸宸……

  她沉默了许久,风宸也跟着一起沉默,沉默中带着固执。

  宋汐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已一片平静,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地开口,“这是你们之间的角逐,我不会管。”

  言下之意,我不会阻你,亦不会帮你。

  她的声音很轻,淡的像一出口便吹散在风里,旁的人一定会疑惑,她是否说过话。

  但是风宸听见了,忍不住微微勾起嘴角,这是沉痛中唯一的安慰。他伸出手将她轻轻揽进怀里,下巴枕在她的头顶,嗓音轻若呢喃,“岚岚,不要离开我。”

  宋汐在他怀中暗暗叹了口气,眼神复杂。

  这一次,是淳儿做的太过了……

  宋汐知道陈栋来找自己,定是因为厉淳的事,但她仍旧忍不住去赴约了,也不知这是什么心理。

  她将信笺烧了,出门前,对守卫交代,如若风宸问起,就说她去天照阁了。

  城外的十里亭中,陈栋早已恭候多时。

  宋汐进的亭中,淡淡开口,“找我有什么事?”

  见她说话不客气,陈栋也哼了一声,“你明知道我找你什么事!”

  宋汐忽然觉得自己不该来的,可是人都已经站在这里了,她唯有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我不会去的。”

  陈栋顿时火了,“你什么都不问,就说不去,你真的在乎他的死活吗?”

  宋汐也有些来气,“那他又在乎过那两万青军的死活吗?”

  估计也意识到理亏,陈栋一时有些气弱,放低了姿态道:“你跟我去见见他吧,他生病了,很不好。”

  宋汐面无表情道:“我看他是装病!”

  陈栋大声道:“他疯了!”

  “那他就是装疯!”宋汐心中一颤,却还是不愿相信,那人的心那么狠,哪有那么容易疯。

  陈栋见她这么狠心,心中只觉得憋了一股气,一拳头狠狠砸在梁柱上,在上面砸出一个凹槽来。

  “你这么对他,迟早有一天会后悔的。”撂下这一句,陈栋剜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宋汐望着他策马远走的背影,感觉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淳儿,你是为了见我故意使出的伎俩,你没有真的发疯,对么!(..就爱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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