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陪练有契约
可是恨归恨，眼前雪夜迷茫，又人生地不熟，连林星如今在哪里都不知道，如何能去算账。
龙凌沉思了片刻，认为还是莹儿的腿要紧，不知这小妮子的腿是冻僵了，还是没有任何感觉了，才说她的腿没了。
由于心中惦记着莹儿，龙凌便不再多想，也不再管赶车的汉子周四，抱起两个包袱和剑匣，迈步进了国武学院的大门。
“龙陪练，我们在这呢!”
龙凌进了大门之后已走出二十多米，听见赵四在背后叫他，龙凌赶紧转回来，看见赵四手里拿着那件棉袍站在大门旁的一间屋门口。
“莹儿呢?”龙凌着急地问道。
赵四明白龙凌问的是他刚才抱进来的小女孩，便对龙凌说道：“在屋里呢，我去弄些雪来。”
龙凌也没应声，赶紧进屋，看见莹儿被放坐在地上，还在抹眼泪。莹儿的身旁，蹲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
把包袱和剑匣放到地上，龙凌也蹲到莹儿跟前，伸手摸了一下莹儿双腿，感觉小腿发硬，像冰块一样。
“莹儿不要怕，我用内力给你暖腿。”龙凌说着，就要给莹儿的双腿输送内力。
“喂，你这不胡搞吗?是不想让她再能走路吗!”老头的语气有些不友好。
龙凌正窝着一肚子火，见老头对他说话的态度不友好，便朝老头气愤地说道：“谁胡搞?你管得着吗!”
老头咬了咬脑袋，站起身说道：“你们年轻人就是无知，以为自己有修为就很了不起了呗，我不拦你，那你就胡乱弄吧!”
老头不再搭理龙凌，坐到屋角守着一个火盆烤炭火去了。
龙凌瞧见又炭火，弯腰把莹儿抱了起来，想让莹儿也到炭火跟前取暖。
老头见了，连连挥手道：“别过来，别过来，快放下。”
听老头这样说，龙凌真想一掌挥出，拿这个老头练练手，让他到另一个世界烤火去。
然而，没等龙凌出手，赵四却用棉袍兜着雪进来了。
“来，龙陪练，把她放到这上面。”赵四把兜着雪的棉袍放在门口处，朝龙凌吩咐道。
龙凌一见，感觉他跟莹儿来这里没遇见别的，专门遇见整人的了，气着问道：“这是搞什么?”
“一看你就不是我们卑慎国人，也在冥北寒域没有生活过。”赵四说着，把莹儿从龙凌手中夺了过去。
“我是不是这里的人，跟这个有关系吗?”龙凌被弄得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不要说话，看着就是了!”
赵四说完，不再搭理龙凌，把莹儿裤筒撸到膝盖上面，然后便用手抓着雪在莹儿的小腿揉搓。
龙凌看见赵四给莹儿搓腿的样子，就像他给赵青铜揉脚一样，便也想蹲下身帮忙。
“龙陪练，你不要动，还是我自己来吧，你到炭火跟前暖和暖和吧。”赵四朝龙凌说道。
龙凌感觉赵四这句话，还像一句人话。不像正在烤火的老头，一句人话也不会说。
龙凌朝老头瞟了一眼，不料老头也再看他，龙凌把拳头就握了，心想只要老头再不说人话，就当真拿他练练手，借此泄泄闷气。
但老头朝龙凌一笑说道：“年轻人，不要担心，你带来的孩子没事，过来烤烤火吧。”
龙凌本不想过去，可赵四不让他帮忙，自己也就是傻站着，便走到了炭火盆前。
“你是来这里做陪练的?”老头开口问道。
龙凌心想他和莹儿刚到这里，老头怎么就会知道情况呢?便反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衣服是人的脸面，一看你们的穿戴，我自然便知，向你们这样来当陪练的人可多了去了。”
“多了去了?”龙凌没想到除他之外，国武学院还会有很多人做陪练。
“至少有几千人吧!”老头淡然地说道。
“为何会有这么多人啊?”龙凌不解地问道。
“当然家中贫寒为赚钱了，如果不为赚钱谁到这个地方来找死啊!”老头叹了一口气。
听老头这样说，龙凌很感吃惊。
“等等，做陪练怎么就找死了?难道这里可以随便杀人吗?”龙凌很想弄个明白。
“随便杀人谈不上，但做陪练是有生死契约的，倘若那个世家子弟误杀了陪练，是不负责任的，难道你来之前，没有跟雇请你的人签这种契约吗?”
龙凌摇了摇头，因为赵青铜根本就没有对她提起什么契约。
这个死妮子，模样长得好看，没想到也不是个好货。龙凌在心中把赵青铜骂了一遍，骂过了，不觉想起赶车汉子在路上对他的提醒之言。
难道赵青铜在给我挖坑让我往里面跳吗?
龙凌怎么想怎么也不相信，一位绝色美女会干出黑心之事。
哼，既来之，则安之，倘若一位堂堂的郡主心黑，那就别怪我堂堂的剑君子手黑了。
打好了这个主意，龙凌心中也算有了思想准备。
老头见龙凌似乎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儿，朝龙凌笑了笑道：“小哥此前在哪发财?还是刚入陪练这行?”
发财?老子倒是有点儿发昏!但心里这样想，嘴上却不好意思说。
龙凌朝老头微微一笑，说道：“发财谈不上，刚入这行是真的。”
“我猜小哥就是刚入这行，否则不会对此行一窍不通。”老头望着龙凌说道。
龙凌心想这个老头既然对做陪练的事情很了解，不妨趁此多问问他，看看其中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最好做到有备无患。
于是，龙凌对老头的称呼也变了，问道：“老伯，刚才你提到生死契约的事，那么除了这个之外，还有别的事情吗?”
老头朝给莹儿往腿上搓雪的赵四看了一眼，欲言又止，呵呵笑道：“我今晚可能酒喝得有些多，胡说了胡说了，小哥也不要当真!”
一看老头的样子，龙凌便知道老头可能还知道很多，只因赵王府的家奴赵四在场，老头不愿再说出来。
烤了一会儿，龙凌感觉全身都暖了，走到莹儿跟前，只见莹儿的眼泪，还在成双成对地往下掉，不觉也感到自己的鼻子有些发酸。
“莹儿，没事，不要哭了，即是用雪搓不好你的腿，我也能给你医治好!”龙凌说这话时，借用灵识便感知到了“丹皇”曾配置的一个医冻伤的药方。
“好了，这孩子的腿能保住了，但要脱一层皮。”赵四不再往莹儿的腿上搓雪，长舒一口气说道。
“我不要脱皮，我不要脱皮!”莹儿闻听，却哭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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