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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八章 白仲(5000字大章)


  季囚所化之髑魔,凶悍可却呆滞,不知变通。丁奉也不知他是装出来的还是在修行魔神变化之术的过程中出了岔子,虽然大成可也因此神魂有损。

  丁奉非是无缘无故地猜测,非先天魔体,修炼魔神变化之术不但要忍受非人的苦痛,也是魂魄上的煎熬。急功近利者往往会沦落到此境地,变得丧心病狂却有法力高强,使得一域之内腥风血雨,这也是魔门不受待见的原因之一。

  当时,季囚变化的髑魔威力不差,可行动起来较为生涩,只知蛮攻却不知变通。丁奉那几剑却都有图谋,瞄准了一处,最后再以两仪通天真罡剑气破之,但却不曾料到最后仍是中计!丁奉一开始还疑惑,为何季囚魔身被破还不复原形?原来上半身只是诱饵,还让丁奉吃了个大亏。

  髑魔使了血燃之术,合以它本身的白骨磷火。一实一虚,实火伤身,虚火灼骨。这招玉石俱焚的法术,范围大,又难缠。丁奉连连施展‘剑术小挪移',也逃不开爆炸范围,最后弄得狼狈不堪。

  幸亏丁奉一身道袍是由罡煞炼就,因里面内衬早就烧了半焦,不然再回来之时就要赤着个身子了。破口大骂了几句,妖魔宗之人脸色哪能好看,特别是魔宗之人,一言不合就动手比比皆是。

  丁奉眼识一开,这些个妖魔宗弟子也都是业力缠身。虽无季囚那般,但个个都是手染鲜血,罪无可恕之人。丁奉也不客气,黑红剑光一绽,横扫而去,斩杀了几人,以泄心头之恨。这些妖魔宗弟子却是受了无妄之灾,被季囚坑了一把。树如網址:Нёǐуапge.сОМ关看嘴心章节

  丁奉思量道:“寻常人半身一毁早已灭亡,可炼就了魔神变化之术,就是真正的魔神幼体。虽未完全成长,不能血重生,但有半身已经足够季囚再次恢复,只不过也需要百年调养。”

  魔门魔神变化之术,一旦炼就,非是全完成长的三千魔神。而相当于初生阶段的魔神幼体,要做到不死不灭还是要修炼至魔道九层,魔神之体再次成长,步入成长阶段。这时才相当于道门元神的境界,无寿元之限。

  可一般而言,魔神之寿比之龙族更长,万载也只是寻常而已。百年养伤,对于魔体大成的季囚而言,算不了什么。所以丁奉若是不能证道元神,季囚这类魔体大成,耗都能把他耗死。根本用不着亲自动手。

  妖魔宗这边,几个长老见了萧遥什么都没管,只是假寐。想起梦中斩魔一事,更是不敢轻举妄动,反而躲在一边,不管不顾。

  丁奉顺手宰了几人,这些人逃命功夫显然不如季囚。季囚变化髑魔后,下半身跑起来简直好似施了缩地成寸,丁奉赶都赶不上,最后还是让他逃了。

  一些魔体只炼至双手的妖魔宗弟子,皆是被丁奉一剑断腕。如此一来,双手尽断,也就翻不出什么浪花来了。魔宗长老亦是自私自利,不顾这些弟子的死活。

  妖魔宗本就是通天道的大敌,此举不但不会招至宗门之人反感,反而剑派内无数弟子拍手叫好。近几年魔门之人又在通天剑派的地界里活动,还有几位弟子因此探查而身死。通天剑派门人亦是好斗,要不是门规约束,早就一个个提剑杀上南蛮了。

  丁奉心情舒畅了些后,这才归了队伍:“多谢师叔为我压阵。”

  萧遥仿若大梦初醒,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地说道:“做了个好梦,你刚才干了什么?”他这模样,丁奉也分不清究竟是真施展神通为自己镇压呢,还就是真睡着了。但不管如何,妖魔宗长老也是因此不敢动手。不然丁奉应对起来也没有那么容易。

  “勿用手软,这些魔门弟子都是我宗生死大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他们觊觎东央已久,我们也不能弱了威势,被他们抢了地界。”

  苦道人座下五方神兽,南蛮乃是朱雀所化。因无麒麟调和,所以终年灼热,宛如地狱。大地赤旱,寸草不生,灵气稀薄。东央原本不唤作东央,原本唤作东仙。央之一字,应属于此界之中心,可麒麟反叛,此域无法生成。而东仙灵气丰沛,为四域之首,所以才把仙字替换成央。

  魔门之人生活疾苦,一旦修为有成都去了四海享受。东央灵气充沛,血肉生灵无数,自然而然成了魔门的目标。这关乎到道统存亡,不死不休,任何一方下手都不会手软。丁奉并非心狠手辣,但也不是天真之辈,这些有潜力的魔宗弟子应先斩杀才是正道。不然因拔仙台之试,洗去业力,气运加护,日后飞腾,又是一个季囚!对玄门而言,亦是一个大麻烦。

  萧遥两世为人,眼界之宽还在丁奉之上,见了丁奉屠杀妖魔宗弟子,便这般说道:“苦道人与魔神有隙,当初开辟此界,动了个手脚,无论谁修行魔神变化之术就要忍受非人之痛。这些魔宗弟子为了减免这种痛楚只好杀戮生灵,汲取血肉精魄来修行。这却是偏了正道,走上了邪路。”

  丁奉却是疑惑,问道:“师叔,那什么才是魔门正道呢?”

  萧遥见一众弟子都想了解,也就应了:“苦界特殊,星空之中魔门大能培养弟子,也是任其发展。做的绝一些,就是把一个丢到一个满是妖魔的星球上,让它杀戮妖魔,汲取妖魔之血修成魔体。以战养战,以魔神血修成魔身,这才是魔门正道。”

  “太危险了!谁魔功不成就敢去和魔神打个照面啊!”

  “就是,就是。就算是初生魔神,那也可手擒日月,足踏巨象。”

  诸如此类的言论此起彼伏,萧遥又是答道:“废话!无论玄魔佛都难修行,所以一些人便想了取巧的法子,例如魔道吃人修行,玄门丹药,佛门欢喜禅。可真正求得大道,哪能这般取巧?你们也是,定要坚守本心,不然百年之后也是一捧黄土。”

  众位弟子连连应是,之后寻人比拼也是更加卖力。

  丁奉与季囚一战,除却右肩胛,还有好几处受那流星火雨轰击。本也应当受伤严重,可苦道人泥塑分化了一道金光一照,丁奉即刻尽数恢复,但眼尖见到这道金光不止照了丁奉一人,除却了丁奉,还往季囚逃走的方向遁去。

  萧遥知道丁奉心中担忧:“无妨,即便有苦道人相助,他那伤势非百年不可完好。这段时光内你超越他不就成了。也勿用忧心。”

  萧遥心情变化莫测,时而潇洒,时而又关切他人。就好似梦境,不可探知。丁奉还想说些什么,却只见萧遥又躺在一块青石上,睡了过去。

  “师兄,你看!”

  一个通天剑派的弟子忽然出声,丁奉顺着他所指之处看去。昆仑那白头少年使着一口青色飞剑,剑光纯粹而无杂色,他挥使剑来如排兵布阵一般,各种计谋层出不穷。另外一位剑修长驱直入,却不知已入这位昆仑弟子的圈套之中。

  这剑修陷入其中,根本无法抵挡青色剑光的合围之势!‘剑气化形',剑气竟化作一个个手持兵刃的兵士,这等变化在修行界非常之罕见,大多都是变化奇珍异兽,变化人形还前所未有。这些剑气兵士一齐冲杀,千军万马,声势浩大。

  竟让陷入阵中的剑修不战而怯,羞愧地弃剑而逃。不战而屈人之兵,实乃兵家之计。

  程飞看了看,摩挲着下巴:“大师兄,白师弟这手配合天意剑诀,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又以身为将,排兵布阵,用兵如神。这世上还真有能与之对抗的剑修存在?”

  昆仑大师兄语气少许严厉一些,教训道:“方才输的还不够?苦界之大,能比得上寰宇之大?你若不打开眼界,放眼星空,小看天下能人异士,坐井观天。长此以往,日后必然无证道元神之机,就等着转世重修罢。”

  程飞一听,顿时缩着脑袋,不敢再提:“只是……”

  “没什么只是,你又不精剑道,看着便是。”

  昆仑大师兄也对他这两个师弟心知肚明,他们两人与其余八派的道门种子一般,心高气傲的很,这也是年轻人常犯的毛病。白师弟因家世经历,尚可。但程飞却屡教不改,这才连连受挫,修为也有停滞之兆。

  为了不辜负师尊的期望,昆仑的这位大师兄也只好出言教训。平时温润,待人友善,可一旦言语严厉,反而更有威势。程飞受了教训,心里也正反思,不再多言。

  丁奉摸了摸自家红鼻子,昆仑这弟子虽与外人相斗,但剑意所指都在自家身上。丁奉也是剑修,哪能不明白他这见猎心喜的心态。遇到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对剑修而言,应是没有比这更令人振奋的。所以不少修士都觉着剑修就是一帮疯子,整天打打杀杀,磨砺钻研剑术,以穷极致。

  丁奉也是跃跃欲试,他应对季囚时还有许多底牌不曾使用。丁奉也很好奇这位昆仑弟子究竟能不能逼迫他拼尽全力,全力以赴大战一场:“剑术精进,实战最快!于我于他,这都是一场磨练。”

  丁奉剑术从凡俗奠基,再从李笑剑磨练。魔穴斩妖,铸就剑意。龙船之行,通熟百家剑术。一步一步,脚踏实地,合之以两门绝世剑诀,才有了今日的这般。

  昆仑弟子就这么冷冷御剑当空,原地不动。丁奉拔起一道黑赤剑光,到与他齐平的位置,朗声说道:“尚未请问道友高姓大名。”

  昆仑弟子回答简单易懂,也是一个惜字如金的妙人:“昆仑,白仲。”他之剑术高深莫测,与罗真君的剑道类似。出一剑,却算到了三剑之后的情形,通变化,精测算。

  丁奉还未对付过这类剑修,但也知道这类剑修最为难缠,要破他算计,只有三种路子。一是以力破之,以强横的实力碾压他。二是与他一般互相计算,计高一筹者胜出。第三最难,以意想不到的变化破他的算计,超出他的预料之外。

  与这级数的对手较量,两者双方几乎斗剑越久越熟悉对方的剑路。只有出其不意,暗藏几手才有胜机。

  昆仑白仲也不多言,杀伐有道:“请。”

  丁奉观他,本以为是个与李笑剑一般,剑术耿直,追求一剑破万法。可这人时机上却是精通剑术变化,剑气化形,极具欺骗性。

  丁奉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好!”

  话音刚落,丁奉便唤出了两仪通天真罡剑气!赤阳剑符,玄阴剑符犬牙交错,十字交击,交错斩去!附有雷音滚滚,玄光,赤光宛如一条细线!锋芒毕露,剑气慑的众人难以逼视。

  白仲亦是面色沉重,使出了剑气化形之术对应。身前剑气兵士持盾而进,有十数对兵队,叠叠层层。丁奉以剑气雷音斩去,被在这层层抵消之下,势头渐弱,至他身前时几欲停滞。既然威势不负,丁奉只好唤回真罡剑气,而白仲显然想先废丁奉一臂,兵队合拢,天南地北,上下左右,四面八方,皆有重兵把守,不让两仪通天真罡剑气突围。

  丁奉只好又唤出剑气葫芦来,以量压人。千百道通天剑气,天幕中纵横捭阖,划过一道又一道的锋锐弧线。白仲也算计到了这点,最外围一队士兵忽然持盾转身,遮挡剑气。一旦有兵士阵亡,立刻有下一位补上,两者消耗一时间竟是齐平。

  丁奉自忖有九元仙胎,先天就有他人八十一倍的法力。且有混沌金符相助,斗剑时根本不惧法力消耗,可白仲在如此消耗之下,亦无变色,让丁奉一时间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打消耗战术,并不是丁奉的长处,他喜以细节论成败。云蜃百剑式一展,显了其中一式。这却是丁奉随机应变,现学现卖。剑气葫芦华为一座军帐,从军帐中走出一个个漆甲长剑的兵士,大声呼和。这是蜃诀之中的人相变化,人有百态,有亦有各行各业,这兵士亦是人之一相,且主杀戮。丁奉以通天剑诀合之,再合适不过了。

  一个个杀机四溢的兵士手持长剑,也无阵形就这么冲杀而去。白仲微微一笑,手捏剑诀,随手下令,这些兵士解除合围之势,分成八队,四散而开。可也提防着逃脱出的两仪通天真罡剑气,让丁奉无从下手。

  丁奉转念一想,亦是把两道剑符化作一黑一红两员大将。在两元大将的带领下,兵士们气势更盛,不顾一切朝着一队围杀而去。可这八队灵活无比,无论丁奉围杀哪一队,另外七对定会围攻而来,一触即离,每次都消减了丁奉的兵力。

  程飞在下头看的喜笑颜开,嘀咕道:“这丁奉真应该专心炼丹,好端端的去练什么剑呢。还非要以己之短攻彼之长,我看他没两三下就要败下阵来。”

  昆仑大师兄虽听到程飞此言,却不层言语,只是眉头轻蹙:“只怕没那么简单。”

  萧遥半睡半醒,微眯着眼睛看着天上战局,两者双方打的难解难分,不分彼此:“不错不错,没弱了姓李那货的名头。”

  可更多的玄门,魔门,佛门弟子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以兵论战,一方变化繁复,敏锐灵巧。另一方声势浩大,兵强马壮,两人一时间不分上下。

  可白仲清楚得很,他驱使兵士,总有一种不着实际的感觉。在战场上,手握兵士生死,他从未轻视过这点,每一个兵士的死亡都有着必要的意义,战场上绝对不可有无意义的死亡。他出生兵家,后因缘际会才投入玄门,修之天意剑诀,再以兵家战略,使剑也非道门玄之又玄,而以兵家形势,技巧之道,习剑气化形之术。可以说一旦排兵布阵,必有天时地利人和相助。

  可丁奉早在先前就看穿这一点,众人还以为他也使了剑气化形之术,就连白仲也中了他的计。这乃云蜃幻术,绝非化形剑术,是虚非实。每次两军交击,白仲只是对着虚空穷追猛打而已。

  丁奉想了想,差不多再下去就要被他发现破绽,时机已到,战局需尽快分出胜负。顿时,丁奉一招熟稔非常的‘万剑藏影',直接多了十倍兵力。

  这一下白仲心气也不由得浮躁,被表面所惑。接着就很简单了,丁奉以虚化实,剑气连连击杀对方,不断蚕食。最后,元辰剑丸异军突起,一举定了占据。

  一十二枚元辰剑丸早已布阵在天际各方,十二个方位,施展以‘小虚空剑庭之术'!天幕瞬间转变,化作一片星辰领域,星罗棋布,浩如烟海,剿灭了白仲最后一点兵力。

  可白仲哪肯就此放弃,天意惶惶,天罡大气之上还埋伏着一支,千军万马汇成一口天意剑!自上而下,携着万钧之势,这一剑包含着王朝更迭,兴起,兵家百折不饶,勇于抗争。青色剑光化为黄金之色,上有山河社稷,锦绣河山!万物变化之道尽在其中。

  丁奉悍然应对!剑庭之术,剑气星光,星星点点!包罗万象,定鼎长空!

  两剑一交,先是平静到了极致,可后一瞬,剑气余波辐射千里有余,狂风大作,银蛇疾走!只有少数人看到了最后,等大多数再睁开眼睛,两人双方已静坐于各自宗门阵地当中,调息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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