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病发与怀疑
时间一过就是十几天，万凡的脚步依然被拖在南部，唯一欣慰的是，回家的日期已经可以用手指倒数。
“师父，外面有人找你，说是你原来的老师！”张丹枫走进门来。
“老师？”万凡皱了皱眉头，能说是他老师的，也就只有西京大学的那一群。
不过那群老师和自己的关系的确欠奉，当初自己被赶出来，受到了不公平待遇，也没有几个人给自己说一句公道话的。
“男的女的？”万凡心中沉思了一会儿，瞬间便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早在半年前，西京医学院的老师就去燕京参加过自己新医舍的开馆礼，当时好像就已经在谋取下一届的中医药大会举报资格了，而三天后将在这里召开的中医协会预会将决定新的举办地，西京大学来的老师想的应该就是这件事情吧。
“师父，是个女老师，挺年轻的。”张丹枫迟疑了一下，他知道万凡和西京那群老师的关系差到了极点，当初要不是那群老师偏袒，他也不至于会退学。
只是谁想得到，仅仅只是半年多时间，以前的名不见经传的学生已经成了全国闻名的医学专家，而那个富二代，却早已经不知道埋尸何地了。
站在三号医疗点前，张艳发出如此感叹，半年前那个她还可以随意训斥的学生，今天，已经成了他们这群老师难以企及的存在，一想到今天早上那群领导苦苦哀求自己来找万凡的情景，张艳的心中就一阵畅快。
“老师，你怎么来了？”万凡从营地里面走出来，远远的看着张艳，恭敬的喊道。
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女老师虽然严厉刻板，但是万凡却忘不了这个女人是唯一替自己说过一句公道话的人。
“呵呵，还不是那些破事，我就是来走走场面，你不需要做什么的。”张艳很是畅快的说道。
万凡闻言，呵呵一笑，说道：“既然老师这么说，那就不提了，先进去喝点茶吧，这个天气实在是让人头痛。”
“好！”张艳也不推辞，笑眯眯的跟在万凡的身后。
两人相对坐下，张丹枫端上来两杯清茶，本来一切安好，但是等他将茶端给张艳的时候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各叫各的吧。”张艳哈哈一笑。
“你叫张姐的好。”万凡笑道。
“唉！”张丹枫也闹了一个大红脸。
“老师，还是说一说这一次的想法吧，西京终究是我母校，虽然和老师们不对付，但是老师可代表不了整个学校。”万凡放下茶杯，笑着说道。
“就知道你懂事！”张艳像是夸小孩子一样夸了万凡一下，让万凡有些哭笑不得。
“其实，也就是那些破事，院里知道你和中医协会的几位大佬关系好，想请你说说好话，把这一届的中医大会放在西京办。”张艳冷笑道。
“这一届的申办者很多么？”万凡微微有些诧异，按道理来说，西京大学也不算差了，不至于一个中医大会都需要自己来出面吧。
“唉！”张艳叹了一口气，说道：“哪有这么简单，年年都在魔都帝都，我们那边上一次办还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
“这么夸张！”万凡赞叹了一声。
“是啊，好歹是国内中医最权威的大会，哪里能那么简单啊，你是没有见过西医的大会，那个人更多呢！”
张艳颇为羡慕的说道，其实他本身就是一个政治老师，对于医学其实一窍不通。
万凡却也没有点破这点，笑道：“我尽力吧，不要妄想我帮他们走后门，只是保证公平而已。”
“这样就可以了……”张艳笑道。
两人一时无话，就这么坐着品茶。
三百里外，榕城，张家大宅。
张家老爷子拄着一根拐杖，发白的须发随风飘扬，好似一尊发怒的狮子一般。
“老二，明儿怎么样了？”
“爸，医生正在检查，你不用担心。”张乾明的叔叔，也就是张老爷子的二儿子，站在一边安抚着自己的老父亲。
老头儿却丝毫不领情，喝骂道：“什么叫做不用担心，老子好歹有那么两个种，你们两个破玩意呢，就这么一个杜巴丁，像做什么，想让我老张家绝种啊？”
中年人的面色难看，却是不敢回嘴。
骂了一会儿，老人也觉得累了，嘀咕几句，问道：“你大哥还没有回来？”
“没有！”
“混账，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的，现在情况都这样了，还不回来，等他回来我一定要打断他的腿！”老头子怒道。
中年人缩了缩脖子，眼神之中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说话之间，一名上了年纪的医生面色沉重的走了出来，看着站在一边的两人，朝一边的亭子处指了指。
张家父子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眼前的医生是老头子的保健医生，医术高明，从未出现过如此情况。更重要的是，他深受张家三代人的信任，之前跟着张乾明的秦新宇，正是他的儿子。
“小秦啊，给老头子我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张老爷子的身子微微有些颤抖。
秦医生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初步诊断，张公子他属于脑组织无序增长，现在已经开始挤压颅骨，压迫神经元了。”
“小秦，不说说这些专业术语，你直白点说，治得好治不好？”张家老爷子不耐烦的说道。
小秦摇了摇头，说道：“就算治好了，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变成一个傻子或者植物人。最坏的结果就是死亡。”
凉亭之中的气氛顿时陷入一片死寂之中，张家老爷子手中的拐杖甚至掉在了地上都没有人知道。
“天要亡我张家啊！”
“这是天要让我绝种啊！”
张家老爷子嘀嘀咕咕的念叨着。
良久，张家老爷子沉寂下来，张开双眼问道：“是遗传病还是突发病？”
秦医生沉吟了一下，说道：“根据我的判断，不是遗传病，这种并也没有遗传的先列，我估计应该手受到了某些刺激，辐射，甚至去欺压的精神刺激，都是有可能的，至于发病时间大概有两周了！”
“两周？”张家老爷子面色一变，陡然想起之前的那件事情，低声问道：“老秦，会不会与那件事情有关？”
当初三号医疗点的事情可以骗过普通人，但是绝对不可能骗过张家人。
“可行性不大。”秦医生摇了摇头，然后说道：“因为当初昏迷的不止少爷一个，但是到目前为止，其他人都很好，而且没有丝毫异常。”
秦医生的话让众人突然沉默下来。
“那位姓万的医师很有能耐，会不会是？”张家老爷子睁开眼睛。
秦医生和中年人同时打了一个寒颤，而后不敢肯定的说道：“这个来的很神秘，要不要请他帮忙看一下。”
“不用了，人家估计是早就看出来了，所以，第二天，他和新宇就被调走了，可怜，当时我还以为我这老家伙的脸还有一些用处呢，现在想来，呵呵……”老头子脸色非常狰狞。
“老二，你先下去吧！”张家老爷子朝自家老二摆了摆手，而后朝秦医生说道：“小秦，你做吧。”
“张老，我觉得是万凡做的可能性不大，因为他不会把这么明显的把柄送到我们手里，从他的行事手段来看，只要对方不触犯到他的底线，他绝对不会出这种损招。”秦医生说道。
秦医生的心里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如果万凡想依靠医术杀一个人，他至少有一百种以上的办法让死者死的莫名其妙，或者说，直接就是某些罕见的疾病。
沉默良久，张家老爷子冷哼一声，说道：“是不是他不重要，重要的是，让人知道我们张家还能喘气！”
最近这些年他不怎么走动，很多人早就忘记了张家的名了。这对于张家是一场灾难，但是也是一次展现肌肉的机会。
“哦，对了，小秦，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给我说来着？”发了一会儿怒火，张老爷子停下来，看着自己的保健医生。
秦医生低下头，然后说道：“大爷，二爷的精*液活性不够好，但是我刚才检查发现，小少爷的精*液活性很好，我在想，是不是可以找人来受孕？”
秦医生的话让张老爷子脸上一亮，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注意，特别是在现在张家已经要断子绝孙的时候。
“好，好，好！”张老爷子连说三个好字，然后压低声音道：“你秘密去做就是了！”
“唉，我知道了！”秦医生点头道。这样的事情涉及伦理道德，就算是成功了，张家也不会承认，顶多说是领养的，
“哦，对了，小秦，听说省院的院长要退下来了，你要努力哦！”张老爷子说道。
“啊，我一定努力！”秦医生眼睛一亮，知道自己的努力距离得到回报的那一刻已经不远了。
省院院长，不管是中心医院还是人民医院，都是副厅级以上，比起现在自己这个保健委专家而言，那才是实权所在。
送走秦医生，张家老爷子却是闭上眼睛，直到太阳西斜，他才颤颤巍巍的从躺椅上站起身来，好似老了几十岁一般，喊道：“大刘！”
“首长，你找我？”一个铁塔一般的军人出现在他面前。这个军人面色黝黑如同钢铁，一双眸子闪闪发光。
“你去跟我查查这个万凡的事情，记住，要详细，但是绝对不要打草惊蛇。”张老爷子吩咐道。
“我知道了！”大刘一丝不苟的行了一个军礼。
看着大刘离开，张老爷子看着不远处的山林，嘀咕道：“见死不救的医生是没有医德的，既然没有医德，那还留你干什么呢？”
……
“啊切！”
几百里外，万凡猛地打了一个喷嚏，心中一片阴郁，微微不安。
“怎么了？”小玉和小可两人一人拿着一大堆玉米棒子，蹦蹦跳跳的跑了出来。
“啊，应该是有些感冒了！”万凡支吾道。
“哦，那你好好休息，等我们烤玉米给你吃。”小可甜甜一笑，飞快的将玉米剥好，而那头，程家兄弟俩已经将新鲜的鱼处理好，洒上了孜然和辣椒面。
“今天的bbq还是很不错的！”万凡拿起一个烤好的玉米，笑眯眯的说道，金黄软糯的玉米在鲜甜的口感之中，顿时将刚才的抑郁冲散开来。
“切，你就知道吃，当然好吃了”小玉挖苦道，她今天就穿了一身单薄的裙裳，汗水一出来，就打湿了衣裳，整个湿漉漉的贴在她的身上，让人远远看去就享受到了湿身的诱惑。
万凡却是没有去看到，而是问道：“你家张丹枫呢，不会叫他帮忙么？嗯，对了，师父有其事，弟子服其劳，记得叫他把我的那一份做了。”
“无赖！”小玉堵着嘴巴。
万凡笑笑，睁着眼睛看着远方的海面和沙滩。
“哇，万医生，你快看，那艘船好破了，上面好多人啊！”小可突然跳了起来。
“好破，好多人？”万凡心一动，从原地站了起来，只见几海里外的海中，一搜破破烂烂的渔船就那么漂浮在水中。而在渔船上，却是如同沙丁鱼罐头一般挤满了人。
“擦，这是偷渡吧？”程风放下手中的烤钎，嘀咕道。
“啧啧，这只要在海上遇到点风浪就完蛋了！”程云嘀咕道。
“不对！”万凡摇了摇头，他的视力极好，很容易就看清楚对面渔船上的人的神态。
这些人神态安详带着锐利，根本就不是偷渡客应该有的。
“等等，那是什么？”万凡的眼神猛地看到一个禁忌的东西——一支弓箭！
“全部趴下，我们估计遇到麻烦了！”万凡苦笑一声，这他奶奶的哪里是偷渡的，估计直接就是运毒的，否则哪里来的弓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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