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拜你为师
“难者不会，会者不难。这有什么。”万凡不以为意，打开电梯，顺手帮着扶了下姜山，“倒是你，这一打扮，完全变了个人似的，漂亮的像个仙女。”
“哈哈哈哈，小万啊，这你可说错了。阿离啊，这才是真面目。在鬼市，那样打扮，那才是为了吓人。也怪我，这把老骨头不顶事，害的她一个女流之辈出来抛头露面。”姜山感慨的叹了口气。
“爸，说什么呢。”姜离责怪道。
“好好好，不说，我不说成了吧。”姜山笑笑，不再说话。
但他看姜离的眼神满是歉疚与惭愧，怎么能不歉疚不惭愧呢。女儿啊，我这做父亲的，是真的对不起你太多太多。
“大叔，别这样想，妇女能顶半边天嘛。再说，你老当益壮，哪里有不顶事的说法。看我好好给你治治，你也好好放松心情，接受治疗，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好，那就借你吉言。不瞒你说，我都快忘了走路是什么滋味了。这么多年，连吃饭都得要别人喂我。万医生，我这病，真的还能救？”
姜山希冀的眼神里，更多夹杂的是怀疑和忐忑。
“爸，你放心，万凡是本草门的神医。别人治不好，不意味着他治不好。”姜离安慰道，“万凡，你说是吧。”
“当然。这世上，只有治不好的人，没有治不好的病。”万凡哈哈一笑，“姜大叔可听过中医有十不治？”
时下，中医界流行十不医，一旦病人符合十不医中的至少一个条件，基本上大多数中医就会拒诊。
“我知道！”姜离点了点头。
“当初族人给爸爸找的一名老中医就说过这个。他当时还在苦笑，说这是中医界为了自保的无奈之举。所以，有的时候，即使是能治，也因为十不医的缘故，故意推辞，造成了种种恶果。”
万凡点了点头：“是的，十不医作为中医界的行规，其实是非常不合理。可惜，世人愚昧，逼的他们不得不如此。其实真正的医者，仁心仁术，哪里会有不治之理。”
“早在许多年前，中医就认识到，世上只有不可治之人，无不可医之病。肉白骨，活死人，并非是不可能。”
“只是，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一般的中医，技术不行，医术不精，误诊的几率很高。现在的社会，戾气又重，很多人都不能理解和包容这些。所以，为了自保，才衍生出十不医被奉为准则。”
“比如姜大叔这病，就我接触到的几位中医，都能治好，但是，他们为什么不治？一是有风险，治愈的几率只有不到四成，二是病人自己信心不足，三是病人对他们的信任不够。”
“但在我这，只有我愿不愿意出手救人的顾虑，没有什么风险，什么信心，什么信任的说法。”
“我说了我治，就算世上千万人说你必死无疑，我都给你治好。我说了我不治，死活就绝对与我没关系。”
万凡说这话的时候，霸气侧露，听得姜山和姜离十分震惊。
姜离倒是蛮欣赏万凡这种态度，人不可有傲气，但必须要有傲骨，有才能的人，没点脾气怎么行。
她自己要是没点脾气，怎么能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鬼市里镇住场子呢！
“到了！”
万凡引着他们到三楼的病房，然后指挥姜离将姜山放平在会议桌上。然后，万凡才拿出金针和一些膏药，对姜离和姜山解释起治疗方案来。
按照万凡的看法，姜山现在的问题，一个是全身筋骨断裂，经脉枯萎。并且，因为时间的缘故，已经固化成了一些比较顽固的硬块。
所以，现在首先要割腐求生，让枯萎的经脉活跃起来，把断裂的筋骨接起来，让坏死的肌肉生长起来。
“要做到这些，我需要折断姜大叔全身筋骨，割掉他身上的硬块，然后，用黑玉续断膏涂满他的全身。再用药膳滋补他的元气，然后用生肌膏涂满全身。这些大概需要耗费三个月的时间。”
“我让孙哥去寻的东西，就是药膳需要的药材。至于黑玉续断膏和生肌膏，我这里就有，只是，数量都还不够。”
“那赶紧弄药啊，我们还等什么！”姜离瞪圆了眼睛，“是钱不够么，我有，你要多少？”
“阿离，你急什么。万医生会处理好的。”姜山用眼神责怪的看了下姜离，似乎在说她太鲁莽冲动了。
“没事，阿离姑娘这也是关心则乱。”万凡笑笑，“不过，真不是没钱的问题，是你们来的太突然了。”
一听这原因，阿离顿时脸微微一红，这也不怪她，她也是为了安全起见嘛。
“对了，万医生，那个欧阳平死了。还有人找我们取证过，关于那天参与拍卖的人和货物的一些信息。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吧。”姜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嗯？欧阳平死了？”万凡吃了一惊，“谁干的？”
“不知道，警察也在查，说是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的，警察还想从他嘴里掏出更多东西来呢。”姜离微微皱眉，“这人坏事做尽，早就该死。可惜，对方肯定是想杀人灭口。”
能在重重保护中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欧阳平，这是什么样的神秘人物，万凡不由得提高了一丝警惕。
“叮铃铃……”万凡的手机响了，是冷小泠打过来的。
“喂，小泠……什么事啊。”万凡接电话的时候，老脸有点红，一直也没顾得上给冷小泠交代下自己在干嘛……
可他能怎么说呢，酒醉之后被一个女霸王给强采了，还是强采了一个酒醉的女霸王？
“呼，你没事啊。”冷小泠拍了拍胸脯，吐了口气，“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
“我能出什么事……”万凡尴尬的厚着脸皮回答道，“就是昨天舒总喝的有点断片，我送她回家，刚才一直在诊所那边忙呢。”
“那你现在在哪，吃饭没。”冷小泠温柔的问道，“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糖醋鲤鱼和开水白菜，你要没事就早点回来。我看这几个孩子今天闷闷不乐的，好像有心事。他们又不和我说，你有空得回来处理下。”
“好。”万凡连忙答应。
他也有点惭愧，好像一直以来，自己对冷小泠和孩子们都关心不是很够，像放羊似的，放出去就不管了……
自己没有尽到责任啊，这样可不行。
“你女朋友？”姜离若有所思的瞥了万凡一眼，然后站了起来，“万医生，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万凡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绝对自信：“我办事，你放心。确实是我女朋友找我，我有点事，先离开一下，你们先在这安心住下。下午我过来配药。吃饭这些，我会让张喜媚帮着解决的。”
姜离有些意外的看看万凡，然后耸耸肩，对他的安排不置可否。主动权在万凡手里，即使她再想他现在立刻治好父亲，也没办法催他。
万凡草草和其他人交代了一下情况，然后走出了大门。路过孙茹君身边的时候，他还刻意的在她身上加了点效果。
至少四个小时之内，孙茹君动弹不得。刁蛮不听话是吧，有的是办法治你。这种性格，去外面还能混？
可怜的孙茹君愤怒的盯着万凡，却什么都改变不了。
“瞪我？告诉你，就是我搞的鬼。你呢，四个小时之后就会恢复正常。但是，要是还不听话的话，第二次就是六个小时不能动，第三次就是八个小时。别想着逃出我的手掌心，老老实实给我改过！改不了，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万凡凑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他无视孙茹君那噙着眼泪的眼睛，丢下花，直接大步走了出去，朝自己家的方向走了去。
回到家的时候，万凡发现，孩子们都在房间，无聊的看着电视里播放的少儿节目，有些无精打采的样子。
看到万凡回来，他们的眼神亮了一下，然后又变得灰暗。
“怎么了这是。”万凡快步上前，一把抄起璇儿抱在怀里，“璇儿，告诉我，你们怎么了。”
可璇儿却好像赌气似的，嘟着嘴，偏过头，看也不看万凡。
还是叶晓曦没忍住，摆了摆手，有些幸灾乐祸的道：“她们没事，不过是被个熊孩子给气着了。”
“熊孩子？”万凡瞪圆了眼睛，“什么熊孩子？”
“就是那个大坏蛋李令明！”二丫也狠狠的捏着手中的毛毛熊，一幅苦大仇深的样子，“师傅哥哥，帮我们报仇！”
“等等，关小明什么事啊？”万凡有些搞不懂了，“不是让你们跟着张丹枫读医经么，怎么和小明闹起了矛盾。”
搞了好半天，他才弄清楚了发生了什么事。
前天星期天，李令月带着李令明在玄武湖畔玩。天气不是有些热么，他们口有点渴。当时璇儿他们自己带了神仙饮在那边边喝边读书。结果就被小明这个熊孩子闻到了香气，寻了过去，非要分一点喝。
张丹枫是一看到美女就走不动道那种，也没办法插手小孩子的事情。
可李令明这家伙，见到对方人多，丝毫不害怕，还主动提出了赌斗，用脑筋急转弯和多个考题的方式，把这几个孩子糗了个遍，连李大锤都没能逃过。
这几个孩子虽然聪明，可哪里是小明那个皮实孩子的对手，心灵遭受了惨痛打击的他们。本以为第二天没事，可第二天过去，李令明专门逃课在那等着他们，再度把他们羞辱了一遍。
今天就更过分了，把璇儿直接气哭。
“……”万凡满头黑线，好吧，小明他也听李令月说过他的丰功伟绩。
这李家的人，一个李布衣，一个李令明，那都是神一样的存在，他怎么能印象不深刻，就是李令月，有时候也有些……说神经质也不对，应该叫做，出类拔萃，远超常人的特质。
“不就是多读了点书么。你们这几个小笨蛋，来，师傅教你们怎么对付他。”万凡哈哈一笑，教起了孩子们。
这斗嘴打架，其实就是几个字能够概括的，小孩子不需要知道那么多，记着用自己的长处去对付别人的短处就好。
小明是聪明，可是，他懂医术么？孩子们背了这么久的医术，还坑不死他？
“万凡，你别教坏了小孩子。”冷小泠端着菜走了出来，看到万凡，不由得嗔怪了一眼。
“吃饭啰！”
香喷喷的饭菜一端上来，孩子们也没有了颓丧，只是，看到这样的情景，万凡心头更是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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