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我还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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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想在那个年纪就是充实自己，去成全了自己所有卑微的梦想。若林楠曾经那么努力只是为了忘记一个人，而如今那么努力也是为了一个人。

　　林楠在那个夜里突然明白了自己那么努力的原因。这件事是攸宁死之后开始确定，因为金小北走后开始坚定。他想去新疆，去看看金小北的城市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他也想完成攸宁的警察梦想，去那个人们都认为危险无比的西北，而金小北却说无比美丽的地方去看看。梦想就是在这样的期望与努力中慢慢出现端倪。

　　在度过不知多少无声息的寂静，成长渐渐开出了花朵，改变一点一滴地进行，日复一日地重复，渐渐的量变到质变也只是梦想开花的过程。

　　大四的学生已经离开了这所校园，而林楠也就变成了这所学校里最为年长的人。暑假时分，在校的准大四学生，仍然在保定这所千年古城接受高温的洗礼。为了准备司法考试，研究生考试，公务员考试大部分人都选择了留在保定，学校也很人性话的留出自习室为这帮为梦想而奋斗的青年准备好战场。

　　燥热的天气让人很深不舒服，心情也变得异常烦躁。林楠虽然不再是酒鬼了，可是烟瘾却愈加大了。这些时刻属于孤单，忙碌逃避而是真切的还给自己一个美好的未来。岁月飘忽如寄，如此这般酣畅淋漓的付出，在林楠的所活的二十个春秋大概只有一次，就好像是拿自己的一生与命运做一次豪赌，然而这一切对于他来说是值得的，人只要认为做一件事情是值得的，那便付出再多也无所谓了。

　　林楠第一次过生日不是在湖南老家过得，也因为这一天的到来，林楠很难得给自己放了一天假。这天在给自己父母打过电话之后，辰良也来过来与他共度这个难忘的生日。

　　生日那天两人说了很多话，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生活了四年，这里也仿佛成为了第二故乡，只是在这个故乡里只有辰良与林楠了，两人相依为命，总觉的有些凄凉。

　　那天喝了很多酒，想起了很多人，很多事。关于攸宁、关于顾夏、关于金小北。辰良还说了很多顾夏的逸闻趣事，那些拌嘴的话，曾经觉得那么无聊如今也都成了难忘的经典。

　　喝酒之后大家各吐真言，相继都谈起了金小北与雯静，两人无不难过异常，真正爱过的人哪里会有恨呢，哪怕不再相见也会祝福与想念的。

　　一个人的时候也会想念，想念总是如洪水。情不知所起而一往而深，恨不知所踪所以颠沛流离。

　　那时候，才是最好的时光，我们都经历过，只是我们都不知道。

　　辰良说：“我们用人生最好的年华做抵押，去担保一个说出来都会被人嘲笑的梦想。”

　　两人虽然都没有明说，但他俩好像又达成了共识，都对新疆这块土地充满了向往。好像那片从未去过的土地有自己难忘的亲人，就像在另一个世界里总是需要自己去追寻。

　　时光这样单调的重复着，简单到没有人问及他的缘由，这个世界仿佛就是该这样存在着。

　　在图书馆的不知多少个从早到晚的日子，孤独属于个人，而孤独成全成功。林楠就像中学时期一般，虽然并不知道为什么要学习，只是正如当初中学时期一般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学习，可是学习后的成功却给他带来了太多的幸运，学习让他从一个灰尘扑扑的小县城，来到保定认识了这帮兄弟，认识了金小北。

　　时间转眼到了秋季，转眼就是第四个年头了。又是一个中秋节，又是一年开学季，司法考试在即，没有人在意大半年没有回家的疲惫。越是节日越会让人感到伤感，其实八月十五若不是因为中秋节也不会有特别。正如不是因为有离别，也不会总让人回忆过往。想起前几年的中秋节，林楠虽然也在保定，可却从未感到如此孤独，因为那时还有一帮兄弟，还有金小北。同样的中秋，然却岁岁年年人不同。林楠望向天上的圆月默然留下泪水“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大四，大四，你连给人伤感的时间都没有留下。

　　大四的学生也看淡了那些新生好奇的眼神。生活是自己的，自己的世界里比起这些失败更为可怕，林楠总是有种倔强的性格，哪怕是输他也要输到赢为止。

　　有人说，过了司法考试之后就能过上骄奢淫逸的生活，这个给了太多法律人不竭动力，林楠对骄奢淫逸的生活并不感兴趣，他只是记得金小北说过，希望自己能够通过这个考试，于是他就这么做了。

　　秋日的黄昏下，泥土变的干涩，仿佛等待一场雨的到来，考场分配完毕，准备一切就绪，九月的天，就这样飘起小雨。

　　法律必将穷其理，短时间内想要明白其中真谛是不可能的，毕竟法律是要用尽一辈子去学习追求的。司法考试作为一种资格考试，是你将来想要深入探究实践的基础，尽管如此，学习任务仍旧严峻，时间紧，任务重，没有太多准备时间的人也只得风雨兼程。林楠在无数个失眠的夜里已经将音频听了不知多少遍，厚厚的三大本早已翻得破旧。到快考试的时候反而轻松了，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大家总感觉将学过的东西都忘记了。

　　考试结束了，天空逐渐放晴，秋日的雨下的凄凉，天空变的清爽起来，难得的秋高气爽。

　　有时候人就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人们总是怀念痛苦，当时复习司考的时候恨透了那种时光，可是真真的过去以后却发现原来那样的时间才是最单纯的，因为总感觉有事情干，而考试过后却有那么多的空虚，生活因司考之后而便的无聊，不知道干什么。

　　这种情况不知道算不算是可悲，痛苦成了幸福，忙碌成了安逸。原来这个世界上真正的清闲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辰良的革命事业未尽，考研的复习还在继续。而林楠却相对清闲，他又一次不知道做些什么了，但是还是会去图书馆，说不上喜欢，只是习惯了吧，就好像他总是习惯性的往右边看，准备和旁边的人说两句悄悄话，但是一转眼发现那个并不是金小北，这些细节是金小北离开之后林楠才发现的，原来这个世界上忘记一个人是最难办到的事情。

　　十月，国考又一次拉响了警报，林楠跟风似得准备复习，他并不想参加国考，穿了四年的警服，他也不想脱下，他准备的是省考，考入公安成为一名真正的警察。所以这次他也只是跟着打打酱油练练手而已。

　　公务员考试的压力远比司法考试小的多，但是厚重的书籍总是让人产生困意，林楠就这样在自习室里睡着了。

　　梦里很美，因为他梦到了从前，那个冬天，那个他被半推半就去表白的下雪的冬天。金小北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他的梦里了，这次出现，他都能感觉到梦里自己有多么激动。

　　被隔壁耳语声吵醒，林楠揉了揉眼睛，他已经习惯了，大一大二的学生也有不少来这里感受新鲜装模作样的学习，就像当初的自己，归根结底是动机不纯。只是一阵清香飘来，他望向顿了片刻。忽然流出泪来，邻桌的短发女孩身上的体香像极了金小北身上的，他扭头望去竟有一种错觉，原来一个人的香味也可以让人记忆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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