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食之成瘾
“小悦，这饭咱们不能吃了，结账吧。”兮璐终于开口说道。
程悦十分不解，刚想发问却见到兮璐一脸的严肃，只好又把话咽下去了，唤来了店小二就付了账。
从千里香出来后，程悦心里还都在后悔呢：刚才怎么就没多吃几口，剩了那么多，真是太可惜了。
要说这一顿饭也实在太贵了，就三个菜都赶上花果客栈三天的房钱了。刚听店小二报了饭价时，她险些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睁大了眼睛又确认了一遍。谁知那个可恶的店小二竟然立马就变了脸，一抬下巴鄙视地问道：“咋的？没钱？”
程悦当时心里那叫一个气啊，就要发作却被兮璐给制止了，最后她也只好掏出一小块儿碎银子扔了过去。
走了有一会儿，见周围没什么人了，这才忍不住问道：“小姐，为什么不吃了啊？”
“这酒楼有问题，如果我没弄错的话，菜里放了一种不太好的东西。”兮璐答道。
“啊？什么东西？不会是毒药吧？”程悦讶然，这不太可能吧，酒楼老板就算胆子再大，也不可能这样明目张胆的给所有的食客下毒啊。再说，他有什么理由要这么做呢。
“那是比致命的毒药更可怕的东西。”兮璐咬牙，真没想到这里这么早就有了这东西。她明明记得在唐朝时期，这还只是番邦的贡品，并且只是以成药的形式带过来一小部分而已，怎么现在连一个小小的酒楼都能弄到呢。
不过，这个世界的历史从一百多年前开始，就和她所知道的不一样了，难道是因为历史从那时起分了叉，这东西也就提前在民间传播了吗？
“什么、什么东西这么毒啊？”程悦不禁打了个冷战，她刚才没吃太多吧...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酒楼用的高汤里，放了一种叫罂粟的植物。这种植物，食之便能让人产生很美好的幻觉，然而若是长期服用，则会让人上瘾，停食便会痛苦不堪。叫人明知是毒，却再也离不开。”兮璐说着，便想起了以前见过的鸦片成瘾的例子，心里有些堵。
程悦是越听越惊心，忙道：“这么说，这酒楼为了招揽回头客，竟然往菜里放毒药让大家上瘾？这、这太黑了吧。小姐，咱们赶紧报官去吧。”
“不能急着报官。”兮璐摇了摇头，道：“这件事牵扯了这么多百姓的安危，我们必须谨慎行事。首先一个，就得先查清楚人们对此物的认知程度，再则，就是这千里香背后有没有什么大势力的支持。”
顿了顿，兮璐眯着眼睛接着道：“否则，这么轻易报了官，且不说官府会不会信咱们，就算是他们受理了，若是酒楼的背后有很强的后台，他们官官相护，不仅事情解决不了，我们还会因此惹下麻烦。”
“啊？这么复杂啊，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程悦问道。
“先回客栈吧，这事儿得从长计议。”兮璐想着，不行的话，晚上就先去探探那千里香的后厨再说。
二人回到客栈没多久，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韩公子，我是齐果然。您在吧？”
程悦马上将门打开了，却听他又道：“我就不进去了，我是来告诉您一声，您托我找的房子，我打听好了两处，等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可以带您二位去看看。”
兮璐闻言也站了起来，走到门口答道：“如果方便的话，我们现在就想去看看。”
“没问题，那我在楼下等着，二位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齐果然说罢就下了楼等候。
程悦将门锁好后，三人便出了客栈。
齐果然简单介绍道：“一共只先看好了两个院子，小一点的那个，离东城比较近。大的那个离客栈不远，不过地处西城。您想先去看看哪个？”
“先去近的这个吧，远的那个等会儿租个车再去。”兮璐答道。
齐果然点头称好，将两人往西边带去。
路上怕冷落了客人，他便同兮璐二人搭起了话道：“上午本就想带你们去的，可没见你们在。是出去逛了逛吧？这京城繁华的地方不少，还是有挺多地方都值得去看一看的。”
兮璐笑着点了点头，便算应答了。
程悦倒是很开心地接话道：“是啊是啊，京城和别的地方就是不一样，今天我跟公子还去了古艺大街，可真有意思，没想到京城竟然会有一整条街都是杂耍卖艺的。”
见程悦能够有所回应，齐果然也很高兴，说道：“嗯，古艺大街的确算是京城一个特色了。我小的时候经常偷偷跑去看，那个时候也没钱，不敢多瞧，就在几个摊子上窜来窜去的。”
程悦闻言，噗嗤一笑，倒还真如茶棚那个伙计说的，竟是这种白看不给钱的人，便调侃道：“你还挺机灵的，这样就省的别人认出你来了。”
齐果然想起自己小时候的蠢事，也笑了，说道：“哪啊，时间长了还是让人给发现了。别的摊主还好，瞅我是个孩子也懒得计较。可有一个变戏法的摊子，那摊主的闺女那年也就六七岁吧，也不表演，整天就只是端着盆在那儿收钱，忽然有一天她收钱的时候经过我，就一下把我揪住，给说了一顿...”
“哈哈，你这也够倒霉的了。”程悦笑得更开心了。
齐果然听了却没脸红，竟然还笑着说道：“哈哈，是啊。不过这一回生二回熟，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反正也已经被骂过了，后来我就更好意思去了。”
这回连兮璐听了都不禁笑了，说道：“今天我们也见着一对变戏法的父女俩，那女孩儿同小悦差不多大，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个。”
齐果然答道：“那应该是了，那街上变戏法的不多，父女俩的也就是他们了。”
几人说说笑笑地，倒也不觉得路长。何况西边那个院子也当真不算太远，这说话间也就到了。
齐果然先敲了敲小院对面的院门，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听说是来看房子的，便拿了钥匙，领了他们进去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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