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契约的威力

　　“我一直对大秦武士的身体感兴趣，很感兴趣。”黑袍人用匕首在潘小芸的胸腹之间缓缓地划动着，蛇一样的目光好像将她的皮肤都看透，直接深入到五脏六腑之中，“你们的体型很小，骨骼纤细，但是经过训练之后却能够爆发出巨大的力量，甚至可以获得一些魔法效果……”

　　“你的坯子不错，很适合解剖。身体时常锻炼，而且年龄刚刚发育成熟，正是各项生理机能的巅峰时期，器官的代谢也最为旺盛……相对普通女性来说皮下脂肪很薄，但是分布非常均匀。嗯，让我看看……”黑袍人用匕首挑起潘小芸的下巴，一张冰冷的面具凑到潘小芸脸前。

　　“先看看腺体分泌的情况……我就从这里开刀吧。嗯，放心，不会很疼的，我解剖过的活人也有三位数了。”

　　潘小芸终于忍不住了，她微微睁开眼，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什么……什么是解剖？”

　　“就是将标本用刀剖开。然后将里面不同功能的器官，譬如心脏，肺，肝，肠子这样的分门别类取出来，还有你体内的血管，神经，我都可以完整地从你的骨架上取下来……”黑袍人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些诱惑，“怎么样，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先把你的眼睛从眼眶里取出来，这样你可以亲自看着自己身体里的东西被一样一样拿出来的样子……”

　　严羽听到那黑袍人的话，都不由得浑身汗毛都直立起来。那潘小芸更是顿时崩溃，只会疯狂地摇着头大喊：“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

　　严羽终于忍不住凑上前劝道：“老师，其实这里不是还有这些武士的尸体么？要是解剖研究的话，死人的身体也是一样啊。”

　　这次镰刀会一共出来八名武士，除了一个逃走的，一个被生擒的之外，有两个已经被变成了骷髅，还有私人的尸体还留在地上。他们都是三阶武士，行走江湖已经算得上一号人物，可惜却在这里死在了黑袍人一人之手。从这一幕严羽就能够想象到，当大秦的军队面对那些图蒙军人之时所发生的事情。他们不是输在面对面的交锋之中，而是图蒙人根本就不会提供一个面对面正面打的公平机会。

　　黑袍人却突然转头，狠狠地瞪着严羽。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替我拿主意了？你是想要救他吗？”黑袍人冰冷的音调稍稍提高了些，“看来我需要帮你回忆一下师徒契约上的东西。”

　　随着黑袍人一弹手指，严羽突然感觉到自己全身的力量都好像开了一个口子一样飞快地流失出去！同时他的眉心处突然现出一颗黑色的石子，在它出现的时候，严羽顿时感觉到一股神魂被撕裂般的巨大痛楚！

　　一声惨叫之后，严羽摔倒在地上。好半天才从那剧烈地痛苦之中恢复了神智。但是他全身的力量都已经耗光了似的，竟然连坐起身子的力量都没有，只能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

　　“念在你是初犯，这一次就先饶过你。下一次如果再犯这样的错误，那就莫怪我不留师徒情面了。”黑袍人冷冷地说道。

　　严羽心中已经暗暗将那师徒契约骂了一百遍，他明明在上面签的是一个假名，为什么还会让契约成立？而且，他从来没有听过什么契约如此神奇，真的能够将违反誓言的报应瞬间送到头上！

　　想到自己以后必须真的听从那黑袍人的吩咐，严羽就觉得心中一阵发苦，看来这一次潜伏是弄巧成拙了。

　　有了这个插曲，潘小芸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她看也不看瘫倒在地上的严羽，直勾勾地盯着黑袍人说道：“如果你能够直接杀了我，我可以将我个人的财产埋藏地点告诉你。我不知道你在图蒙人里的官职，但是至少这些财产对于你们大队长来说都算得上一笔很大的财富！我只求痛快一死！”

　　不过，黑袍人却格格地笑了两声，竟然不理会潘小芸，转身走开。

　　很快，他就在几具镰刀会武士的尸体中找到一具相对完好的，在尸体旁边蹲下。

　　那尸体主人是一个年纪在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身材在大秦人中算得上高大，在之前的战斗中严羽也有印象。这么年轻的年纪能够修到三阶武士，也算是天赋颇佳，前途光明，可惜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前途可言了。

　　黑袍人的手中多出了一个小小的皮囊，打开后翻开竟然是一条皮带的形状，只是里面插着银光闪闪的十多把不同大小样式的小刀！

　　严羽好不容易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这一排刀具虽然看起来极小，最大的也不过半把匕首那么大，可是寒光闪闪也不知是用什么金属练成，一看就让人生出一股寒意来。

　　黑袍人略一思忖，双手就在那具尸体上飞快地移动起来。他的双手食指和拇指之间，各扣着一把尖头小刀，姿势古怪让人觉得一点都不好发力。而且他的双手动作都显得无比轻柔，与其说是在运刀，更像是在抚摸。

　　不过只是瞬息地功夫，黑袍人就将这两把小刀插回到皮带之中，然后在那尸体的胸膛上轻轻一抚。

　　那尸体身上所穿的衣服，顿时如同一只只蝴蝶一般寸寸碎裂，随风飞起来。而更让人目瞪口呆的是，在那尸体**的上身皮肤上，突然显出几条极为纤细的血线。

　　然后以那血线为边界，两旁的皮肤骤然卷曲起来，将皮下的血肉和肋骨完全暴露在外！红色，白色交织在一起，显出了完整的形态，那黑袍人竟然将这具尸体上身的皮肤完全扒了下来，而没有丝毫伤到里面的结构。

　　内视功法是每一个武士必修的功法，严羽也对自己的身体结构颇为了解。从这黑袍人这一手上来看，他口中刚才对潘小芸所说的精细解剖，将她的内脏完好地取出来绝非是虚言！

　　“呕！”那边只听到一声响，目睹这一切的潘小芸已经完全承受不住眼前这一幕，呕吐了出来。一想到那黑袍人将要对自己活生生地使用这种手段，她心中的恐惧简直要让她昏死过去。

　　可是她还不敢昏过去，生怕自己再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到自己的身体和骷髅架子，或许内脏器官都还分门别类地在旁边草地上放得整整齐齐，连心脏都还在跳动。

　　黑袍人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其它两人的举动，他手中此刻已经换了好几把小刀，双手也用各种手法灵巧地在那具尸体上游移。

　　很快，一块块完整的肌肉，筋脉，甚至连骨膜都被分割下来，在旁边整整齐齐地排布着。血流了满地，黑袍人却置若罔闻，仍然神情专注地盯着那具尸体，好像是一个正在创造艺术的雕刻师一样。

　　“大哥，求求你杀了我吧，我下辈子都念你的好！”潘小芸忍不住向严羽出声哀求道。

　　可是严羽又能做什么呢，签订了师徒契约，现在那黑袍人想要控制他的行动，取他性命如探囊取物一样。若是真想要帮这少女了断，只怕还没动手自己就已经如刚才那样躺倒在地下了。

　　一想到刚才的极端痛楚，严羽忽然发现，自己体内的火种又开始有些不安分了。它慢慢地从液态气丹中脱离出来，流向了严羽的头部，最后变成了一团烂泥一样的球体，将那黑色石子包裹在里头。

　　要过年了，光头还在家病歪歪的，真是悲催啊。诸位看书的朋友一定要保重身体，最近流感肆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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