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如斯美妙圣诞
圣诞节如期而至，慕莘忙得不可开交，上次跌落高梯后，慕莘以为自己的任务完成了，第二天屁颠屁颠跑去公司，却被告知要参加培训。
“什么培训？我要成正式工了？”慕莘瞪着大眼兴奋的问秦庸。
秦庸看她的样子实在傻，伸手将慕莘旋转180度，摇着头无奈地开口：“年会需要工作人员，赶紧培训去，我怎么收了个如此精明徒弟？”
慕莘来到会议室，韩心御主编和许多少男少女正在讨论着什么。听了一会，慕莘头大，内容简而言之就是怎么赌。慕莘对于这些数字规则实在不来电，于是举手对韩心御说：“主编，我能不能不做这个？实在是不懂不会不理解。”
韩心御抬头看向慕莘，眼前这个女孩，很普通，脸圆眼大，却很讨喜，于是点头说道：“那你跟我一起在门口迎客吧。”
慕莘松一口气，连连点头道谢：“多谢主编，我会加油的。”
本以为自己可以逃过一劫，直接等年会开始美美的站在那恭迎宾客就好，谁知又被韩心御抓去学礼仪。
韩心御知道慕莘的小心思，她有自己的法子，找来垂头丧气不情不愿的慕莘，温柔的说：“你叫慕莘吧，是个好听的名字，人长得也机灵，这次跟我一起迎宾客本是无奈之举，接触下来又觉得这是万全之策。你来E杂志没有多长时间，正好可以借这次机会认识很多人，对你也是一个好机会，等年会过后，说不定可以转正了，但是如果出了什么差错，到时候谁也帮不了你。”
对待这些个90后小姑娘，需要软硬兼施，给个甜头施点威严，剩下的自己琢磨。
不得不说韩心御的话慕莘确实听进去了，于是更加卖力学习笑露八颗齿，走路不生风。
——
晚上，慕莘早早回家，揉着笑僵了的脸，明天就是年会了，今天不能再笑了，否则明天就得哭了。
洗过澡躺在床上百无聊赖，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一个声音，时而低沉，时而欢快，时而悦人。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过去时，想起薛倾雯的话：有人陪你聊天就聊呗，顺其自然，别胡思乱想。
慕莘心想：是啊，不就是打个电话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也不会少块肉，要是真能少块肉，那就更得打了，打吧打吧。拨通那串号码，听着电话里嘟嘟嘟的声音，以及左下方咚咚咚的心跳。
“圣诞快乐，慕莘。”
慕莘一顿，差点忘了今天是圣诞节，于是也甜甜的回道：“你也是，沈梓杨。”
沈梓杨放下行李箱，低头看手表，七点五十，十点的飞机，那就坐下陪她聊会吧，“怎么今天不用加班啊？”
“今天不能再笑了，留着明天吧，你呢，圣诞节准备干嘛？”慕莘一边翻看秦庸给她的《异客》，一边询问着沈梓杨，说实话到现在还不知道他是干嘛的呢，又接着问：“你上次说要告诉我你是干嘛的，忘了？”
电话那头传来明朗笑声，慕莘心想：难道我的话就这么可笑？于是不满的说道：“笑什么，很好笑吗？不说拉倒。”
“我的工作是保密性质的，你要以什么身份知晓呢？”
“朋友啊，还能是什么。”慕莘觉得沈梓杨这话意味太深，只能装聋作哑般糊弄过去。
“作为朋友，就只能知道这么多了。”
“哦。”
“不过你很快就有机会知道了，这个是真的。”
“切，谁稀罕。”
“好啦，我要去赶飞机了，下次再陪你聊，早点休息，晚安。”
“嗯，路上小心。”
挂掉电话后，慕莘觉着心里空牢牢的，或许是因为对这个叫做沈梓杨的男人不知该报以什么态度。窗外飘着雪花，好似飘进心里，一片冰凉。
——
这天下课很早，许是因为圣诞节的缘故，学校也想满足这帮花季少年少女的心愿。
“慕琛，到底去哪啊？”黎诺的眼睛被慕琛大手蒙着，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肩去向一个未知的地方。
“一会就到了，再忍忍。”慕琛微笑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孩，尖瘦的脸颊，白嫩的皮肤，脸上还泛着些许红晕，大概在不停眨眼，手心被睫毛挠的有些痒，慕琛还是第一次这样明目张胆看她，脸上笑意更浓。
慕琛停下脚步，柔声对黎诺说：“今天是圣诞节，给你准备一个小礼物，希望你能喜欢。”接着放开蒙在黎诺眼上的手。
黎诺睁开双眼，看到的是一颗小圣诞树，树上挂着几颗小星星，还有一个小礼盒。抬眼看看周围，是学校边上的公园，笑着转向慕琛，他又是什么时候弄好这一切的呢？
“感动的不会说话啦，要不要以身相许啊。”慕琛双手插兜笑嘻嘻的开着她的玩笑。
黎诺看着眼前高大的男孩，匀称的身材，阳光帅气的脸庞，不由得让人陷进去。黎诺的高中计划里没有恋爱，可眼前的人着实让她心动，十七岁的少女抛开老师家长每天谆谆教诲的话，踮起脚尖，将唇印在慕琛带着淡淡薄荷味的脸颊上。
“谢谢你，慕琛，这算圣诞礼物。”随后转身想要离开。
这本来是他今天的计划，趁她不备亲完就跑，没想到这小妮子竟主动实施他的计划。慕琛抑制住心中的兴奋，拉住黎诺的胳膊，痞气地说道：“亲完就想跑啊。”
黎诺转头看他，眉眼笑意浓浓，丝毫不惧怕眼前这个此时痞里痞气的男孩。慕琛嘴角上扬，放下黎诺的胳膊，转而拉起她的柔荑说道：“上次还欠我一个要求，不如今天问问你，我想要你做我女朋友。”
眼前的男孩脸颊红了，他对她的喜欢，她怎可能不知晓，从没有拒绝他的好意，也说明自己对他是有好感的。
可他们还是学生，正在准备高考的学生，而黎诺从不是会将就自己的人，只一瞬间她就想通了，对着慕琛挑眉说道：“我可是要报考复旦的哦。”
“妇唱夫随，你去哪我去哪。”慕琛拉紧黎诺的手坚定说道。
“那你得多读书了。”
“这都是小事，有了奋斗目标了，一切都好说。”
“你那圣诞树上有礼物吗？”
“嗯，猜猜是什么？”
“猜不到。”
“那就去看看呗。”
月光下幸福的笑声传进空气里，久久未曾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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