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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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近黄昏，国都厚厚的城墙在夕阳的照耀下渲染上一层金光。
“驾”一辆四轮马车急促的往城中驶来，漫天的烟尘随着马车车轮的旋转而飞舞。车上坐着的是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华发下是一双沧桑的眼睛，布满皱纹的脸上流露着气愤与忧伤。赤立是在女儿死后的第二天才得知女儿已故的消息的，他立马放下手中的活，连夜赶到国都，经过几天的颠簸终于看到了天枫城的城门。
赤立一下车就往姜府里面赶，他要知道女儿的死因并见到自己的外孙。但当他从下人的口中得知他外孙并不住在姜府里而只住在偏僻的别院时，他这才知道女儿和外孙在姜家生活的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好。
他没再问下去了，因为他也听说姜淮在外面有了新欢，他害怕知道真相，怕知道是姜家人害死了自己的女儿，他没有能力为女儿讨回公道。赤立不顾姜家管家的挽留往别院的方向而去。
作为一个没落的贵族，一个传承有一千年的炼器世家，许多修炼功法和炼器手法大部分已经丢失，沦落为普通的炼器世家，家族也变得人丁稀薄，算上姜逸也只有五位，炼器师只有姜逸的舅舅和外公还只是两位初级灵器师。虽说再也没有往昔的荣光，可在赤立看来至少他能保证儿女的生活和生命。可姜逸他们母子是住在偏僻的别院，可想而知生活并不如意。现在连唯一疼爱的女儿在姜家去世，这对一位老者的打击是有多大。赤立现在就想带着外孙远离姜家，女儿的去世让他对姜家彻底的失望了。
“这是我外孙吗？是的是的，他的小脸上还能看见女儿的样子”赤立到别院时看见屋里没有人，他漫无目的走着。或许是女儿在天有灵，他走到了女儿坟墓所在的山峰。在他眼前有一位少年，十二岁的样子，拿着一本书在一座墓前坐着，朗朗有声的读着，仿佛是要读给里面睡着的人听的….
“你是叫姜逸吗？“赤立走到少年面前端详着他问道，少年穿着朴素的白色衣裳。
“是“姜逸对这老人有着莫名的亲切感，可他并不认识老人。
“那就对了，我是你外公，你应该叫我外公“
“外公”姜逸干脆的喊声让老人很诧异。
“你就不怕我是骗你的吗？“
“不会啊，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母亲的影子啊，还有除了我外公外，我想应该没有什么人会当我外公了，而且母亲经常和我讲赤家镇的生活啊“姜逸高兴的回道。
“哈哈，我外孙就是聪明”赤立开怀大笑，笑声冲散了一点爷孙两人心中的抑郁。
“外公是来看母亲的吗，母亲就在这儿睡着”
“嗯“赤立走到女儿的墓前凝视着女儿的墓，他对女儿没被葬在姜家公墓也没再追究。
“女儿，你走了，对不起，我没有能力为你讨还公道，逸儿我会带回去好好抚养教导的，你在天有灵一定得保佑他…..”
“走，逸儿，外公来接你回家去”赤立矗立许久后转过身来对姜逸说道。
“好啊，我去收拾下东西”
墓前的花草随着风摆动着，似乎在为两人送行。
姜逸到别院把他八岁时母亲为他制作的一把一寸的小木剑挂在脖子上之后，只拿两三件衣物，他看着屋内摆设的桌子，椅子，瓷碗……这些都是他和母亲用过的东西，恋恋不舍的随赤立走了。
夜幕降临，城门马上就要关闭了，赤立租了今天最后一趟去落日城的马车带着姜逸驶出天枫城往西边疾驰而去
……..
姜府。
“他们走了吗”姜天对管家询问。
“刚走”
“淮儿呢？”
“家主去主母的墓穴了”
“你下去吧，宣布以后什么事听大长老的，没什么重大的事就叫他们别来烦我”姜天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是”
是夜，月耀空天。
赤灵珊的墓前刚恢复了平静，这时姜淮来到墓前。他运转灵力把她的墓打开，借着月光，赤灵珊就和睡着了没有两样。
“灵珊，我一定会救活你的“
这天这位帝国奇才就犹如消失了一般，月坠帝国内再也没有他的消息。
……
经过几天的行程，姜逸和赤立到达了落日城。它位于月坠帝国的最西边，当黄昏来临时，城镇的人们感觉太阳是离他们如此的近。
走进城门，几天枯燥单调的赶路变为了嘈杂的街区，赤逸还有点不适应….
也就在他们走的第二天，镇守南疆的姜离大将军也是姜逸的小叔因大嫂去世而暴走，带兵包围了整个姜府。
姜府今天很紧张，因为府前围满了大量的官兵，煞气逼人，这些都是经过血与火锻炼出来的官兵。
“二爷，到家了快进来啊，别在外面啊“姜府管家满脸无奈的望着眼前穿着盔甲留着络腮胡的粗犷大汉说道。
“福伯，你别管这事，去把我大哥他们叫出来“
“这“管家迟疑道。
“别婆婆妈妈的快去”男子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离儿，你回来啦，快去叫小辈们出来迎接他们二爷“姜家几位老人连忙出来，二长老和气的说道。
“二叔，别来这套，让大伯和大哥出来和我说“姜离不为所动的说道。
“哈哈，离儿不镇守边关，怎么回来了”三长老连忙站出来说道。
“妈的，我大嫂都不在了，镇守边关还有毛用。快去把我大哥叫出来，我来问他这什么年轻第一高手怎么当的，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我看我一只手就能灭了他，他可别躲起来。谁给他的称号，谁给他的殊荣，妈的，要不是大嫂他早死了，还有你，你，你，都早死了”姜离指着二长老、三长老和大长老吼道。
“离儿，你今天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了”大长老低沉的声音传来。
“想我善罢甘休，可以，把姜青鸾交出来，你我可以不追究，但她必须交给我”姜离低沉的声音传开。
“离儿，都是一家人没必要这样”
“是啊，都是一家人”二长老和三长老连忙劝道。
“是啊，都是一家人，可为何要对我大嫂下毒手，妈的，想家族升迁还得靠女人靠合并，你们真是活到狗身上了。我今天就要告诉你们家族的荣光靠的是什么”姜离的话语让大长老们一阵脸红。
“别说大话，来战一场吧”大长老喝到。
“来就来”说着姜离跳下马来，向大长老冲来。
“砰”两人的拳头触碰到了一起。姜离变拳为爪往大长老的胳膊抓来，大长老的身体并不像表面看去那么朽老，灵活的闪躲了这一招。一击不成姜离并没后退，紧紧跟紧继续挥动着手臂。手臂出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带着拳风往大长老的身上招架着，大长老的身体不断躲闪，闪躲时也不断挥拳往姜离身上招呼。渐渐的两人不再局限于手臂。腿，腰身体所有都成了攻击的武器。
“砰”大长老终于招架不住往后后退了十几步。
“这才是我一半的速度，再来“姜离瞬间冲到大长老面前准备继续，可大长老往后腾空避过了他的攻击，空气中的水汽在大长老身边聚集，大长老开始使用灵气了。
“开始动用灵力了吗“姜离喝问。
“我们可不能像孩子一样打“大长老笑道。
“想用灵力来压我，我看你是真的糊涂了“姜离的头后方呈现一个轮盘，里面宛如住着一颗树苗，其上带着点点水雾好像在浇灌着它让它茁壮成长着，并好像要打破血轮成为真正的生物似的，当它出现时姜离周围躁动的空气犹如得到了安抚变得乖巧了起来，大长老身边的水汽似乎将要往姜离的哪边走去。大长老不得不展现他人灵期的修为在其身后呈现身外灵身，这具灵身依稀能看出是河流的样子，其周边显现出晶莹的水光始一出来就释放着它独有的威压。
“没想到你将要达到人灵境了，还以为你的资质达到这程度还得要两年时间，这相伴为生的属性还是给你节省了大量的时间。”大长老凝视着姜离感叹道。
“你也不差，但我想我的资质能不能有越阶挑战的能力，今日倒是可以一试”姜离喝到。
“到此为止吧”这时姜家深宅里传出姜天低沉的声音。
“父亲”“大哥”两位将要动手的人停了下来。
“父亲，华叔，李伯为我主持公道”姜逸望着到来的人除了姜天还有帝国皇主，太上皇和宰相，姜离单膝跪下拜见之后说道。
“拜见元帅，皇主，太上皇，宰相“后面的人看清来人后都如此呼喊道。
“主持，要怎么主持，你是要把这儿都给拆了吧”姜天哼道，“先给我把兵给撤走”
“谁叫你把兵给带来的，快撤走”姜离踢了下旁边跪着的副将说道，副将想说：妈的，不是你说要给自家老爷子个下马威，现在你认怂了，我背黑锅了。副将满脸幽怨望着自己的长官，答应了声退了下去。
“父亲你说怎么办吧，我就是来给大嫂讨个公道的，我大哥呢，快叫他出来见我，我要问他怎么想的？”姜离摊了摊手说道。
“你大哥带你大嫂去求医了”
“去哪儿，能医好吗”姜离着急的问道
“去界外了，这大概能吧”姜天也没多大把握。
“肯定可以的，你大嫂服用了龙魂草，你大哥是去龙族了”太上皇连忙补充道，这两父子都太一根筋了，说点漂亮话不行吗。
“华叔，你可别安慰我了，龙族是那么好进的吗？”姜离说道，转身往别院走去，他要见见他的侄子。
“唉，你别去了，逸儿他回他外公家去了”姜天叹息道。
姜离前进的身体僵硬了一下，转身骑上马，大喝道：“儿郎们回去。”往城门迅速驶去。背影是如此的萧索——大嫂，对不起。
望着姜离渐渐消失的背影，姜天久久矗立着，脸庞更加白了，几天之内儿子儿媳孙子都离他远了……
“唉”太上皇叹息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了，他知道老伙计的心更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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