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页 奇缘版 ——阴阳界 156
可是……
“魔域天龙”就盘旋游离在此最危险的区域，任他的动作再隐蔽细微也难逃天眼。
“嘭！偿”
“呃……呯！撄”
话音未毕她就头也不回地向后飞起一脚，将胆大妄为准备从身后拔刀偷袭的那厮踹飞出数米远。
在对等反冲力的推动下，妖精一个柳叶飘身刚好落回出手前的原地。
安帮再也无人胆敢轻举妄动，即便他有枪，有好几人已经试过了，有枪没手使唤完全是白搭。
连枪都不敢掏，刀子就更不值一提，这也有人已经试过了，刀子再锋利，没命使唤也是白搭。
“打架女”惊愕于“女疯子”那非人般的本事——具有如此凶悍力道的人可谓世间难寻！其只能用独一无二来标榜，不分男女。
曾经叱咤风云的面具女就在眼前！
曾经叱咤风云的帮主脸彻底煞白！
阮东国不敢再有任何非分之想，“报仇”二字灰飞烟灭，“抓贼”二字烟消云散，现在只盼着能成功送客就谢天谢地了。
现场沉寂了片刻，“疯女子”主动发声道：“现在我要带着这位贼姐离开，谁要是有意见呢就说个‘不’字。”
不待帮主令下，冷汗淋漓的众马仔们纷纷狗抖着缩脚开始退让。
“没人说话那就是代表没意见，呵呵……算你们识相。”
“虽然不是心甘情愿的，但没意见却是很明智的选择。<>”
“这代表你们自己不会缺胳膊也不会少腿，周身很完好，平安无事。”
武赢天用三句话威胁完毕就动身招呼“打架女”，“贼姐，咱们走吧。”
对方点点头，然后用行动说话，她大步跟了来。
两位女子一前一后地被夹道默哀式欢送。
正当行至安帮众马仔中间时妖精突然的一个转身，此举吓得左右两边的惊弓之鸟扑腾着翅膀轰然砸在墙上，打架女也由此愣了愣。
“女疯子”冰眸妖射寒光，故作姿态地环顾了一番四周，借此时间在肚子里搜刮词汇拼凑H语。
待文章组合完毕，她字字铿锵地顿句恐吓。
杀气聚起一层……
“冤家是有缘才结的冤，不过冤家终究是孽缘，宜解不宜结。”
“看在贵帮请我喝酒的份上，加之尊贵的帮主在此，我姑且赏个面子，你们寻我的两位好友报复的事今天我就暂且不计较。”
杀气聚起二层……
“但是……如果还有下次，那妖精我就老账新帐一起算，绝不含糊。”
杀气聚起三层……
“我这妖精做事从来都是喜欢斩草除根不留祸患，真到了要清算的时候我不会手软，必定是男女老少一块灭绝，你们安帮绝不会余有半个活口留在世上。”
杀气聚起四层……
“哼哼……妖精没亲戚，势单力薄，到时候诸位可别嫌弃我挖的千人坑太小，拥挤不堪。<>”
“妖精没读过啥书，没文化，到时候诸位也别责备我写的‘安帮之墓’这四个字难看。”
武赢天收起狠话跟着唤旁人，“走……”
此二人走了，这次绝无人敢造次，安帮前前后后有数十个人栽在这“疯女人”手里，可是却连她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阮东国噙着悚出的冷泪长跪不起……
在美奈夜总会里一直是“女疯子”把持着大局，一切都由她说了算，“打架女”几乎只是其身边的陪衬，可是出了门之后二者似乎完全颠倒了过来。
出门后“打架女”首先要了一辆出租车，然后硬拉上“女疯子”一起乘车。
“走，上车。”
“诶诶诶，你走你的，拉我做什么？”
武赢天不知其用意，不愿跟随。
她言行一致地拒绝道，“贼姐，我救你纯属偶然，至于感谢那就不必了，我与你其实并非一路的，咱们还是就此别过吧。”
“是不是一路的等谈过才知道。”
“打架女”拽不动人就用话来驱使，“你跟我去一个地方，我有些话要与你说，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
妖精巍然不动，“我不去。”
见劝不动人，“打架女”只好凑到她头边自曝身份地耳言：“你是中国人吧？其实我也是中国人。”
熟悉的语言叫武赢天的两眼噌地放光！
她惊讶之余认真打量了一番身边的这位同胞，跟着改变了此前虽可独善其身却难免狭隘的主意，许多事情依靠友人比自己单打独斗要容易顺畅得多。<>
她点点头，用汉语回应道：“那好吧。”
[南山公园……]
南山公园位于首府的市中心，南山海拔只有两百多米，虽然山不高，但是位置极佳，在山顶可360度俯瞰周围的美丽景致。
来到公园后，“打架女”并不着急谈话，只是默默地带着人上山……
在难得的闲情雅致肆走之下，武赢天发现这里的散步路非常漂亮。
公园内不但沿途分布着樱花、迎春、木莲、杜鹃等等各种可在春天开花的众多花木，还可以近距离观察到松鼠等野生动物。
通过“魔域天龙”确定自己未被安帮或他人尾随的武赢天非常放松。
因季节原因，此刻虽然感受不到樱吹雪的美妙意境，但她的心情却已满足眼下的景色，继而蔓延出大爽。
行至登高望远人迹寥落处，“打架女”开心一笑。
她以标准的普通话言道：“我们就在这谈话吧。”
“好啊……”
妖精随笑，“想不到你挺会挑地方的，这里风景雅致，让人很愉快。
“打架女”的表情有些神秘，“我这么做可不仅仅是挑风景。”
她长吁一气接着道：“在说正事之前首先我要感谢你对我的出手相助，说实话，今天如果没有你，以我一人之力可能很难离开美奈夜总会。”
“你客气了，我这人喜欢打抱不平，再重申一次，此次的帮忙只能说明你运气不错。”
“有个问题我很好奇，你是华裔还是地道的中国人？”
“我是地道的中国人。”
武赢天随即反问，“你呢？”
“我也是。”“
“打架女”赶话问，“请问你是旅游者吗？”
“不是。”
“那么你此行是探亲访友，还是经商？”
“都不是。”
“都不是！那……还会是什么？”
武赢天不认为直言相告会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于是她拖出真相道：“说了也许你不会相信，我是被绑架至此的。”
“什么……被绑架？”
受话之人果然惊讶，她小作回味后紧追不舍问：“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来绑架你？”
武赢天实话实说：“应当是潜伏在中国的M国特工，他们趁人不备对我用了迷－药。”
“嘭！”
“打架女”恨恨地用手重捶了身边的树。
貌似文静的她突然咆哮如雷怒骂：
左手咔咔捏拳……
“哼！又是M国，可恶的M国佬！”
右手咔咔捏拳……
“竟敢到中国境内来抢人……好大的胆子！”
牙齿咯吱打磨……
“你可知道他们的意图？”
“打架女”听到这几个字的反应与常人不同，其厌恶的思绪被神色昭然若揭，好像她与M军有很大的过节一样，很怪异。
这一切叫旁人十分不解，以至于根据其身手与发型猜测她可能是在执行某特殊任务的国家人员。
有了指向良性的揣测，武赢天也无心去遮掩事实。
她回道：“他们的目的在于人体科学研究，因为我有改变水质的特异功能。”
“你有改变水质的特异功能？”
接话者的表情由愤怒状态改为惊诧万分，“莫非你就是王寒冰！”
“你究竟是谁？”
这次轮到妖精诧异，“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哎哟，真是巧了。”
对方伸手道，“握个手吧，遇到我也是你的运气，我们互为拯救对方的福星，你可以回家了。”
武赢天缓缓地伸手与之相握，“你是……”
“我的确从美奈夜总会取了东西，但我不是什么贼，我所取的东西本就是属于中国的，安帮才是贼，他们是唯利是图的国际大盗。”
“打架女”蔚然起笑，并自我介绍道：“我的代号叫蛱蝶，是国安部的人，也就是常人所说的特工。”
“噗嗤……啊哈哈哈……”
胡乱救人竟救出个落难的特工来，武赢天越想越憋不住笑，她那肆无忌惮的笑声笑得蛱蝶是莫名其妙。
蛱蝶锁眉问：“你不相信？”
“不不不……我只是没想到多管闲事还能管出好运。”
妖精收起疯笑，“蛱蝶姐，有你这座深厚的靠山在，那我就无需费心思跑去大使馆寻求什么帮助，跟着你回家指日可待，这场架打得好超值。”
“嗯，这就叫缘分。”
蛱蝶改回舒面，“关于你失踪的事情我也是在出国前夕恰好听同事们说起，否则我对你完全是一无所知。”
“什么……你是说我竟然引起了国安部的关注？我还以为你的消息来源是警方。”
“你拥有经得住科学认证的特异功能，世所罕见，物理学专家们反复研究检测结果后一致认为你是国宝级人物。”
“只是改变水质而已，谈不上惊世骇俗，没这么夸张吧……”
“科学来自于对未知事物孜孜不倦的探寻，科学无极限，你的价值也就无极限，不可以简单地用金钱来度量，既然连M国都觊觎，所以这绝不是我夸大其词。”
武赢天回去后如果不想被研究就只有一个办法——尽可能地稀释自己的神秘感。
“改变水质不足为奇，通过现有的物理方法和化学试剂就能达到异曲同工的效果。”
她不以为然道：“水处理技术自来水厂和污水厂早已广泛应用，殊途同归有替代品的东西历来不稀奇，所以我并不认为自己价值连城。”
蛱蝶呵呵一笑没有反驳，而是转言其它。
“据我所知，你的父母亲是一致地坚决反对你来北京，或许你们全家都有所误解，认为你的健康会因此受损。”
“其实这份担忧纯属多余，物理学研究不是生物学研究，是不会伤害到身体的，关于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武赢天颔首，“这个我当然知道。”
能够单打独斗的特工都是多面手，谈判技巧与心理学都是必修课，妖精疑似松动的神情逃不过她的眼睛。
蛱蝶声情并茂地劝说道：“我希望你再慎重考虑一下……给科学一个机会，给国家一个机会，给全人类一个机会。”
这番简简单单的话所发散出的哲理性很强，武赢天果然被深深触动。
执拗的人因此反省过去的自己活的太自我了，考虑事情的范围一直只局限于身边的少数人，很狭窄。
她悠悠道：“好吧，我同意配合研究。”
“真的……”
蛱蝶喜出望外，“你做了一个明智而又伟大的选择，相信我你不会后悔今天所做出的这份泽被天下的决定，日后必定会有千千万万的人要感谢你。”
武赢天妖雾道：“行了蛱蝶姐，你少给我戴些高帽子，左一顶右一顶的，我可不想当厨师，更不想当叫卖厨师高帽子的流动小贩。”
“哈哈哈……”
双莺齐鸣，双花灿烂。
[某茶坊……]
在反复地更换出租车，并故意错走几家茶坊后，蛱蝶终于带着武赢天来到了秘密工作站。
客人被安排至内间休息，特工这才进入暗房用设备向上级呈送情报。
妖精不知道最终的结果会怎样，她坐在软包椅子上捧着暖暖的茶杯，满怀期翼地在心中祈祷自己能顺利返回。
蛱蝶已于安帮总部取回某研究所被盗窃的航天合金粉样品。
变水女孩“王寒冰”正处于M军与H国警方的合力通缉中。
介于情况紧急，国安部通过秘密渠道，运用私人商务飞机当天就把蛱蝶与“王寒冰”二人双双接回了中国。
搭载二人的飞机降落到北京首都国际机场。
武赢天摸着手上的戒指看着窗外，她因为身主王寒冰的平安返回而忍不住噙泪。
蛱蝶敏锐的眼睛观察到了“王寒冰”的异样，于是便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她安慰道：“王寒冰，你现在绝对安全了，没有人再能威胁到你。走……我们下飞机吧。”
下了飞机，妖精触目一惊：又是士兵！
迎接“王寒冰”的不是什么鲜花和拥抱，而是傲然挺立的8名荷枪实弹的士兵，他们一个个体格横阔，两弯眉浑如刷漆。
在武赢天眼里，这些雄霸的士兵给人一种深深的安全感，他们铁板的身姿不仅有着万夫难敌之威风，其面相更是与初见的薛燕一样，眼神射寒星，布满了杀气。
蛱蝶见她微有发愣，以为是对军人犯怵。
善解人意的特工哑笑着解释道：“王寒冰，这些士兵是上级部门安排给你的贴身护卫，看见他们的肩章没有？”
“嗯，看见了，是豹子。”
“是雪豹！”
蛱蝶满脸的荣耀，“他们可是咱们中国武警部队的王牌特种兵，如果有哪个国家的混蛋特工敢上来试试，直接把他们生生活剥皮，像香蕉一样吃了！哈哈哈……”
武赢天再次看了看臂章上面那雪豹张嘴怒吼的头像，她婉转双蛾远山色地释然笑了笑，然后随上脚步。
一辆几乎没窗口、架着12.7mm高平两用机枪的绿色防弹大装甲车就停在机场跑道上，这是一辆6×6驱动的型轮式装甲人员输送车。
妖精明知道这就是自己将要乘坐的车子，不过她却故意无话找话地笑道：“哟，这辆谁挡道就灭谁的架枪军车可真够威武的，好想进去坐一坐。”
“哈哈哈……可不就是你的专车！”
蛱蝶大笑着搂人过去，“想体验就赶紧的上车吧。”
进入车内，武赢天才知道这装甲车看着高大威猛，实际上是底盘高的原因。
装甲车内部可供人员的乘坐空间很狭小，板壁悬挂式的座椅又单薄又低矮，落座后很憋屈，毫无舒适性可言。
[雪豹特战大队军营……]
装甲车直接开到处于北京燕山深处的雪豹特战大队军营，“王寒冰”被安排在这里休息一天，并且身边随时有蝴蝶照应着。
雪豹突击队，原名“雪狼突击队”，隶属中国人民武装警察部队北京市总队特勤13支队特勤3大队。
这支部队始建于月，参加“和平使命－2007”联合军演时更名为雪豹突击队。
中国武警雪豹突击队是一支“国字号”反恐部队，这只隶属于武警的特种部队绝不输于陆军的特种部队，在某些领域还过之而无不及。
雪豹突击队员各种轻重武器样样在行，是曾经肩负过2008年北京奥运会安保工作的中国精锐反恐部队。
耀如春华的两人在军营里自由地踏雪散步，诺大的军营里几乎没有兵，他们去了野外的反恐训练基地。
武赢天二次踏入军营，使得其对这特殊的环境并不陌生，区别只在于上次是敌营，这次是大本营，她心下对各种机遇感慨万分。
在闲情逸致的行走间，妖精兴起地随口问：“蛱蝶姐，你的真名叫什么？”
旁人无声，她又道：“我觉得还是叫你的真名好点，要不然你给人的感觉很像黑帮人士，他们那些人基本上没名字，不是什么什么堂主就是什么什么狼。”
“对不起，我的工作性质决定了隐姓埋名。”
蛱蝶谈然起笑，“所以啊……我只有代号，你叫我蛱蝶姐不是挺好的么。”
“那行吧……”
武赢天另起话题，“诶，我看你对这片军营好熟悉，是不是经常来这里？”
“我对这里的熟悉超出你的想象。”
蛱蝶极目远望，长叹一声后回答道：“知道吗，我以前就是这里的兵，以至于每间房、每寸土、每棵树、每根草我都非常熟悉，简直是熟悉到了骨子里。”
“雪豹突击队员……”
武赢天明白了蛱蝶在打斗时所展露出来的格斗本事，她玩笑道：“原来你不是贼姐，而是兵姐呀！难怪你这么能打！”
“奚落我吗？单就徒手来说，谁有你这水神仙子能打……尽瞎闹！”
蛱蝶不受其赞地转言：“走……我带你去那边400米障碍场玩玩。”
[400米障碍场……]
妖精在M军基地见过这些训练场上的东西，当时全无探究的兴致，不过此一时彼一时，此刻的心情已不一样。
“原来这就是400米障碍场，看着就挺新奇的。”
她貌似很新鲜地启问：“诶，这些东西怎么玩呀？”
蛱蝶格格一笑，兴致盎然地回她……
“难得你有兴趣，那我就说说。”
“400米障碍场，对于普通部队的士兵来说，及格时间是2分30秒。而对于我们雪豹突击队的特战队员来说，老兵是1分30秒，新兵是1分45秒。”
“想当年，刚进来这里的时候，我们在前面跑，班长拿着板桥在后面追，谁要是速度慢了，上来就是一板桥！”
“哈哈哈哈……”二人同笑。
“400米障碍全程共有八组障碍，因为要正反各通过一次，应该说全程要通过16次障碍物。”
“全程由以下八个障碍物所组成……跨桩、壕沟、矮墙、高板跳台、云梯、独木桥、高墙、低桩网。”
看着“王寒冰”听得出神，蛱蝶更来劲了，她提高声音挥手指着铺满白雪的场子继续话。
“我们平时训练的通过顺序是这样子的。”
“出发时一律采取卧姿起跑，首先是100米跑，绕过标志旗转弯后接着是跨越三步桩、跨越壕沟、跳越矮墙。”
“通过高板跳台、通过云梯、通过独木桥，然后攀越高墙、钻爬低桩网，至此一个单边就结束了。”
“跟着是绕过标志旗转弯返回，跨越低桩网、攀越高墙、绕行独木桥下立柱，随后是通过云梯、通过高板跳台，钻越洞孔后跳下攀上壕沟，在跨越五步桩之后绕过标志旗转弯，100米跑至终点。”
武赢天顺着蛱蝶的手一边看一边在脑海里浮想联翩地跑了一圈。
她觉得这个400米障碍竞技场的规则虽然有些繁琐，但它也颇有趣味，就像游乐场一般招人心动，毫无枯燥之感。
“嚯，看着没什么但玩起来却不简单……光是听着就好复杂呀！”
“其实也不复杂，跑上那么两三次就习惯了。”
妖精的心里悄然冒出想跑一次的***，但她摸了摸手上的绿石戒指后却又忍住了这招惹是非的炫耀之举。
她意在讨好旁人地付诸于感慨：“当兵真不容易。”
寒风毫无遮拦地刮过训练场空旷的场地，这样的环境自然而然地诱导出寂寞感。
武赢天因此忽然间替身主王寒冰念想起了家，她深深地知道自己的失踪会让“父母”有多伤心。
“王寒冰”的情绪迅速逆转。
她心事很重地问：“蛱蝶姐，我什么时候能回东川？”
“暂时不可能回去，你不是答应我要配合做研究吗，根据我得到的日程安排，明天你就要去物理研究所。”
说着，蛱蝶把她搂过来安慰：“科研刻不容缓，你只能在北京过年了，不过你放心……你的父母政府已经派人去探望，你平安回来的消息他们也会一并告之。”
“这就好。”
武赢天落心道：“我很担心父母的身体吃不消。”
“我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
蛱蝶再次安慰，“你父母那边如果真有什么事，我保证第一时间通知你，绝不会隐瞒。”
……
[云南省东川市，牛街乡，土官村……]
自打女儿失踪以后，王贵成和沈芳是伤痛欲绝，成天以泪度日。
幸得农村人长期山里来山里去地从事农活，体质尚且坚强，除了肠胃型感冒他们的身体倒也没急出其它疑难杂症。
不过……
屋漏偏逢雨。
他们被久寻无果而失去耐性的廖继明劝出了豪华别墅，说是王寒冰啥时候能回来上班，他们啥时候再搬回来住。
夫妇俩含着泪自己找车把后期购买的生活物品拉回了老家的破屋，搬家时居然有人看守着，连保安制服都不能带走。
别墅说得好听是赠送，实际上房产一直拖延着没办理过户手续，房产证上仍旧是董事长廖继明他弟弟的名字。
生意人是何等精明！
没有了武赢天的据理力争，乡下人怎么能算得过他。
王贵成和沈芳郁郁寡欢地呆在家里发愣，几乎不吃不喝，哪也不去。
有一天，家里突然来了两个携带有大包小包年货的陌生男人，他们送礼之时亮出的身份叫老实巴交的人惊得口眼歪斜……国安部的人！
这来自国安部的两人首先详细地询问了王贵成和沈芳的生活情况和健康状况。
随后其中一人压低着声音道：“你们的女儿王寒冰已经被救出来了，她人现在就在北京，因为国家需要她，所以暂时不能回来。”
另一人补充道：“人是非常安全的，所以还请你们放宽心地好好生活，但此事要严格保密，绝对不能向外人提及，以防再遭不测。”
国安部的人话不多实惠多，除了见面礼，他们在临走的时候还留下了一笔生活费——五万元。
“啊呀菩萨保佑！闺女还好端端地活着！哈哈哈……”
王贵成和沈芳窃声庆贺，同时又抹了眼泪，不过这次是心潮澎湃的喜极而泣。
落定了心情之后，王贵成抡手提了提裤带，撮科打哄地皱眉对沈芳道：“老婆……你看我的肚子都饿瘪了，还不赶快做饭去！”
“去去去，就你饿呀……我也饿了。”
沈芳白了他一眼，带着朗朗的笑声拉起山歌燕起舞蹈去厨房……
[雪豹突击队燕山反恐训练基地……]
第二天清晨，蛱蝶奉命陪伴“王寒冰”上了那辆绿色防弹大装甲车。
那8名全副武装的特种兵随后上来，他们纪律严明，根本不主动说话聊天，蛱蝶问一句答一句，多余的半个字都没有。
妖精心道：“也不知是因为军纪严明不便交流呢，还是艰苦的训练太摧残，把人都磨傻了，这几个雪豹突击队员自打认识起就好冷漠，简直与机器人一样的刻板。”
[中关村南三街8号，中国科学院物理研究所……]
中午时分，轮式装甲车在路人惊诧的目光中直接开进了研究所，8名特种兵先行持枪下车警戒。
在得到安全的招手指示后，蛱蝶才陪伴被M军佐证了其重要性的“王寒冰”下车。
物理研究所每个人的手上都有做不完的工作，所以出来接待的人并不多，冷清至只有寥寥三个。
其中雪鬓霜鬟但却精神矍铄的老者远远就伸手相迎……
“严老，王寒冰我给您带来了。”
蛱蝶高声打完招呼跟着就低声给武赢天作介绍，“王寒冰，严老是我国著名的物理学家，也是研究所的所长。”
妖精怀揣复杂的心情赶紧的迎上，同时伸手过去，“严老，很高兴认识你。”
严学忠紧握着“王寒冰”的手，开怀道：“哎呀呀水神仙子，我这老头子左盼右盼可算把你给盼来了，哈哈哈……欢迎你啊王寒冰。”
经过简单的寒暄和介绍后，一行人被安排到内部食堂用餐。
真正一门心思搞科研的人素来疏忽于人际关系和各种迎来送往的交际。
身为研究所所长，照理当精于并通晓人际之道的严学忠竟然也不例外。
严学忠因为自己已经事先吃过，于是才将人送至饭桌后就言别，说是二十分钟后再过来，他当即回自己的研究室，另外的两个研究员也随同离去。
特种兵小队因为担负着警戒任务所以只能轮换着人手吃，他们吃得很快，每人用时不超过一分钟，简直就是倒饭喂猪。
士兵的吃相引得被反衬出斯条慢理的武赢天诧异，与此同时她更是被一旁的蛱蝶怔住了。
蛱蝶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其曾经非凡的兵史……
她吃饭的速度与那八个体壮如牛的特种兵几乎一样快，也是哗啦哗啦倒进嘴里！这阵势几乎与妖精曾为“女猪八戒”时期那份无可限量的野蛮胃口有得上一拼。
在旁人的影响下，武赢天被迫草草用餐。
吃过打仗似的午饭，稍事休息了几分钟，严学忠果然按时回来，并引人来到最尖端的物理实验室。
蛱蝶和特种兵都留在了设备房的门外。
严学忠于金属门上的按呼叫键叫出来这四位研究员全是中年妇女，妖精并未遇见此前来山旮旯家里的那几位男研究员。
“哦，你就是王寒冰！”
一位女研究员赏花似的看了看人，惊讶不已，“啧啧……长得可真水灵。”
旁笑：“必须的，要不然怎么配得上水神仙子这称呼……呵呵。”
另一位女研究员道：“快进来吧。”
“哦，好的。”
武赢天应了一声跟进去，蛱蝶笑意盎然地在其身后安慰性地轻轻追拍了几次背。
“嘭！”
厚重的三防金属门一关，宛如隔世。
首次踏入科研圣地的妖精左顾右盼……
这设备房里的温度与外界有天壤之别，十分暖和，四位女研究员齐齐脱下外套，只着轻巧的薄衣。
透过防爆玻璃隔档墙，待检测之人看到眼前尽是庞大又冰冷的设备，墙体也没空着的地方，无数的仪表开关琳琅满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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