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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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你说寡人的小慧恩这会子在这里，那你赶紧把他抱过来，让寡人好好瞧瞧。”明贡眉目欣喜道。
“奴婢们正在替慧恩小皇子遛弯，一时没事，就踢踢绣球打发时间。”芸娘轻声答道。
“行了，你都一连说了几个恕罪了，快跟寡人说，你们在这干什么？”明贡和颜悦色道。
芸娘不敢怠慢，怯生生地起了身子，轻启丹唇道：“芸娘惊动了陛下，请陛下恕罪。”
“你，你就是芸娘？”明贡喜滋滋地一挥手：“抬起头来。”
那宫女缓缓将秀容抬起，忽然“呀”的一声，伏地请安：“奴婢无知，冲撞了陛下，请陛下恕罪。”
“哎呀！打到人了！”宫里面刚刚还欢呼雀跃的宫女，都吓了一大跳，纷纷作鸟兽散，明贡顺手一接绣球，把球握在手上，眉开眼笑地拽住一个娇羞的宫女，和气地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怪好笑的。”
哗啦，宫门被轻轻打开，忽然，一个芳香的绣球迎面飞扑到明贡的面前。
“奇怪，这夜色已暮，是谁在那里喧哗？”明贡想到宫女们互相传流言蜚语的往事，心头不禁一紧，立刻回身，想看一个究竟。
“哈哈哈。”突然，宫墙的另一端，不断飞来银铃般的少女笑声。
夜色，是那么的阴郁，沉重，处理完将程荣革职的事后，明贡背着双手，一个人在宫墙里面遛弯，准备到蒹葭宫散心。
“好，陆凯，那你就再设法找程荣一些罪状，加恩使他告老还乡吧。明贡长长地叹了口气。
“结党？”陆凯的一席话，像一把尖刀，直刺明贡的心窝，他日思夜想，最怕的就是好不容易夺到手的大权再度旁落，现在竟然又有一个极大的威胁在向他迫近，明贡终于下了狠心。
“王上，臣也知道，这么做似乎是有些寡恩，但是王上，臣斗胆直言，在朝廷上，程荣和掘突一文一武走的太近，恐怕日久了，就会拉起小山头，从前丞相姜轩结党营私的前车之鉴，不可不防呀！”陆凯叩头泣血道。
“可是，程荣这事虽然鲁莽，但是并没有做错，寡人就因为这样，就把一个功臣革职，怕是太苛刻了吧。”明贡犹豫道。
“王上，眼下依臣来看，只有处置程荣，方才能使朝野心服口服。”陆凯一本正经地奏道。
“唉，他是有些操之过急了，再加上糊里糊涂，把好事办成了坏事。”明贡皱眉道。
“启禀王上，程荣大人虽然也对王上忠心耿耿，但是有时候做事太过任性，比如这次诸侯替废后鸣冤，攻击王后，表面上只是听了别有用心的蛊惑，朝廷根本就不应该回答他们，可程荣大人，偏偏轻举妄动，进行解释，这样，本来只是试探朝廷意思的诸侯正好抓到了反驳朝廷的好时机，集体闹事，这就把本来简单的事给硬搞成了灾难。”陆凯拱手禀报道。
“陆凯，你可是寡人的心腹，有什么话，快说。”明贡眼睛一亮，抬手扶起陆凯。
“启禀王上，程荣大人欺君罔上，臣不敢不告。”突然，陆凯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向明贡扣了三个头。
“岂有此理！虽然已经让程荣对听信谣言的几国诸侯进行解释，但仍旧有朝臣有意无意地匿名提那个妖孽传说，攻击王后，陆凯，你说，寡人究竟该如何收场？”朝阳宫书房，明贡怒不可遏地招来了丞相陆凯，怒气冲冲地把一大堆奏折扔在陆凯的面前。
“那下一步呢？”芸娘目光炯炯地问道。“下一步，咱们的目标就是太子祈福，一定要做掉这个褒姒的孽种，让她痛不欲生！”瑾皇妃眼神间，瞬间露出了一丝杀机，让左右不寒而栗。
“妹妹可千万别急，下一步，你继续找人到处散布褒姒是宫里宫女所生的那个谣言，把那个妖孽的故事造得越生动越好，然后，本宫会继续鼓动朝中的大臣，有事没事上几个奏折，对褒姒进行攻击，正所谓三人成虎，本宫就是要王上不厌其烦。”瑾皇妃柳眉一挑，机警地说道。
“那么娘娘，下一步，我们应当怎么办？”葛妃干瞪着眼睛着急道。
“不错，你的确是待嫁年华，花容月貌，芸娘，只要你成功地在王上的心中占了位置，那么以后，必然对本宫是大有作用的。”瑾皇妃仔细端详了芸娘的秀容，不禁狡狯一笑。
“娘娘，这倒没有，但是，奴婢在王上心中，应该是一个可以说话的人。”芸娘秋波一横，嫣然一笑道。
“什么？芸娘，莫非，王上看上了你？”惊喜交加的瑾皇妃步到芸娘的面前，缓缓用手托住芸娘的下巴。
“娘娘，正可谓先下手为强，虽说现在我们拿褒姒没有办法，但是奴婢有把握，能够按得住王上说几句话，以后必然有用。”侍立一旁的芸娘盈盈笑着上前说道。
重华宫的一班宫女此时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嗯，本宫倒是想息怒，但是，已经超过三十天了，本宫的计划竟然一样也未能实施，你们说，这不是让褒姒那贱人更加得意，肆意妄为吗？”瑾皇妃背着手，冷冷地说道。
“娘娘息怒。”一旁的芸娘和葛妃都不约而同地劝解道。
“程荣这个绊脚石，竟然连他也那么尽力护着褒姒，看起来，不除去掘突、程荣这两人，我们便不能动褒姒分毫了！”重华宫，花色黯淡，盛怒的瑾皇妃玉葱之下，花蕊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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