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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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黑暗之中，令人窒息的恐惧降临到了褒姒的头上。[燃^文^书库][www].[774][buy].[com]
褒国的境内，褒尚养母季氏的屋前，鲜血淋漓，一具惨不忍睹的尸体横在地上，引来了人们纷纷围观。
“什么？褒尚？褒侯伯伯出事了？这怎么可能？”掘突惊得目瞪口呆，他实在没想到，远在千里的褒国，在一周前发生了一场恐怖的血案。
“掘突公子，褒国的世子褒尚刚刚来到京城告状，说褒侯出事了！因为他是您的好朋友，所以奴婢没有让他进宫禀报，先把这件事情告诉您，请您像个好办法。”馨月焦急地述说道。
“馨月姑娘，到底有何急事，您这么早前来，想必必有原因吧。”掘突客气地问道。
但觉清香扑面，淡妆舒雅的馨月已经款步进屋，向掘突深深施了一礼。
“原来是馨月姐姐，掘突多有不恭，快请进来一叙。”掘突微笑道。
“奴婢是朝阳宫女官馨月，有一事想求教掘突公子。”门外响起了愉悦的回答。
“是掘突公子吗？”忽然，门外传来一声和气的呼唤。“谁？”掘突迅速穿上外套，大声问道。
“阿姒！”掘突尽力地喊叫起来，睁开双目，才知道是南柯一梦，窗外的黄莺，尚在冷叫，掘突只感觉一头冷汗，不寒而栗。
深夜，凉风习习，突然，一支冰冷的剑锋划破了纸窗，一时间，鲜血溅起，满目疮痍。
“不过大夫，我心中真是非常担心，王上这么做固然是为了姒儿，但是，我怕是拔苗助长，适得其反，毕竟，宫中明里暗里，有那么多的势力都觊觎着王后太子位置那么多年，一旦阿姒被推上风口浪尖，恐怕会被阴谋诽谤重重包围，我担心，会有一场极大的风波正在对着我们，姒儿，她现在真是太危险了！”掘突愁眉不展道。
“掘突公子，这就是利令智昏，王上为了独揽大权，这次只是一个尝试，他想使满朝文武都不敢反对他。”程荣冷静分析道。
“阿姒！她果然是心如明镜呀，这个时候，确实是不宜立后的，但是王上为什么这次一定要坚持呢？”掘突虽然心中有些酸楚，但是，嘴上却不表现出来。
“是呀，王上的心里一直只有蒹葭宫褒妃这一人选，现在，上表劝王上立后的大臣已经超过了三十多人，但是由于褒妃自己反对，恐怕这件事要黄了，所以王上十分着急，想让本人想个办法。”程荣微笑道。
“怎么，程荣大人，不会是立后的事吧？”掘突心中有数，故意笑呵呵地说道。
日暮黄昏，大夫程荣在掘突的枢密使府邸做客饮酒，替掘突带来了一个新的消息。“掘突公子，王上刚刚找本人面授机宜。”程荣谈笑自若地举起酒杯，凝视着愁云满面的掘突。
“人动我静，阿喜，不管暗处的毁谤和陷害有多么猖獗，我们都要保持冷静，千万不可头脑发热呀！这也是我拒绝王上封后的一个理由。”褒姒抚着阿喜的留海安慰道。
“不过，小主，您虽然这么好心，但是奴婢担心，在暗处监视着你的人不会那么想，她们很有可能会再度痛下杀手，想尽一切方法来打击你，你难道忘了前一段时间，在京城到处流传的流言吗？”阿喜忧心忡忡地嘟着小嘴。
“不，我亦不是为了掘突公子，我只是为了我的心，我只想像那池中的芙蕖，出淤泥而不染，我实在不想卷入宫中丑恶的纷争，阿喜，我们姐妹入宫那么久，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宫中那么血淋淋的事，还少吗？”褒姒忧心地述说道。
褒姒幽怨地用手托着下巴，凝视着窗棂外池中的荷花。“难道，你还是不能忘怀掘突公子吗？小主，我劝你一句，若是一直违逆着王上，早晚会连累到掘突公子的。”阿喜直言提醒道。
“小主，为什么要拒绝王上？”阿喜瞪着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怔怔地问褒姒道。
“陛下慢走！”一直在外面的阿喜赶紧打了细帘子，给明贡请安。
“姒儿，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一再推辞？好，就算你深明大义吧，等寡人平掉朝廷上那个王家，然后亲自拉着你的手坐上国母宝座！”明贡眉头一扬，霸气地向褒姒保证道，然后拂袖而去。
“不过，姒儿”褒姒的眼睛，迷蒙着一丝哀愁：“王上，按照现在的局势，姒儿不能那么贪心的。”
“姒儿，没想到，你想的真多，对于你的身份，寡人其实早就知道，你只不过是褒侯褒圭的养女，但是，你是按照褒国公主的规格嫁进皇宫的，所以你的身份并不是软肋。”明贡的嘴角浮出一丝浅笑。
“王上，姒儿这是为了您，姒儿必须对您和天下负责，姒儿知道自己出身卑微，一旦被破格立后，那么所有的京城王公贵族，压迫百姓的外戚权阀就会一触即发，提前向王上的改革发难，到时候，姒儿真怕毁了一切，王上的苦心，很有可能毁于一旦。”褒姒矜持地认真分析道。
“这是怎么说？难道立一个寡人真心喜欢的王后，就是毁掉大业，不可饶恕？姒儿，你告诉寡人，有这么夸张吗？”明贡痛心地搭着褒姒的手心，双目垂泪。
“可是王上，姒儿不希望以小小的自己毁掉您的理智，更不想自私到毁掉王上乃至整个大周的前程！”褒姒紧蹙眉尖，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褒姒面若冰霜，明贡心疼如斯。“姒儿，你难道不明白吗？寡人所做的这一切，不过都是为了你！”明贡冷静地凝视着褒姒，一字一句地动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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