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书生意气
高山峰顶，禾苗如茵！
这里的气候果然怪异，地势这么高的地方竟然可以种水稻，不知道喜马拉雅山上可不可以长小麦。
农林牧副渔！看来这位农夫可能是大理国的前任农业部长，不过农业部长一定会种地吗？
此刻农夫已经恢复平静，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比较冷静，要是我，早就追出去了！
“丫头，你们到此何事？”
“嗯，这个，我们是想……求见一灯大师……求他……”诚实少女支支吾吾的说道。看来说谎话也要看天赋的。
“想让我师傅治病！”农夫异常的冷静。
“是！”诚实少女异常的干脆！
“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我就冲过去！”少女一脸的坚毅！
“为了那个人？”
“是！”
“丫头，希望你没有看错人！”农夫说完，仰天而歌，走到崖边，顺着长藤而下……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雁，老翅几回寒暑………
歌声在空中飞扬，竟然有种莫名的悲凉……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心中预感到或许以后的事情会是另外一个结局！
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等待一扇不开启的门……
当时光远去，我的心里出现一个画面：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一个抱着一盆兰花的小女孩走到绿草如茵的庭院里，用木棍与手挖出一个坑，把一一盆无根的兰花埋到土里。
“在这里我们安全了，里昂。”
爱情，在这一刻藏在小女孩的内心最深处，如无意外，她此生最重的印迹应当就是他，无可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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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顺着山路向前走去，行不多时，山路就到了尽头，前面是条宽约尺许的石粱，横架在两座山峰之间，云雾笼罩，望不见尽处。
石梁凹凸不平，又加终年在云雾之中，石上溜滑异常，走得越慢，反是越易倾跌。
奔一段，跃过一个缺口，接连过了七个断崖，眼见对面山上是一大片平地，忽听书声朗朗，石梁已到尽头，可是尽头处却有一个极长缺口，看来总在一丈开外，缺口彼端盘膝坐着一个书生，手中拿了一卷书，正自朗诵。那书生身后又有一个短短的缺口。
“默哥哥，这书生坐的方位很棘手，如果强行过去的话，难免会有伤亡，我们怎么办？”
咦，这个是你的强项，跟着我久了，都不知道动脑子了！万一将来变笨了怎么办？看来要进行脑筋急转弯的强化训练……
“书生都有一股子醋味，迂腐的紧，激他一下就行了！”
“《论语》纵然读了千遍，不明夫子微言大义，也是枉然。”小丫头眉目一转，嫣然一笑，开始进入辩论比赛。
“甚么微言大义，倒要请教。”书生愕然，抬起头来!
只见他四十来岁年纪，头戴逍遥巾，手挥折叠扇，颏下一丛漆黑的长须，确是个饱学宿儒模样。
“阁下可知孔门弟子，共有几人？”
“………”
无聊中……
看到他们兴趣盎然的猜谜对对子，我打了个哈欠，这些聪明人就喜欢搞这些东西，以显示自己的博学多才，与众不同。
一句简单的话非要绕七八十个弯才能说明白，一点都不讲求效率，难怪生产力这么落后！
大热天的，站在滑溜的石梁上，一不小心都会有生命危险，真是找罪受！接过身后少女递过来的水壶，漱了漱口，闭目养神！
“嗯，那个，大哥，蓉妹妹好厉害，什么都懂！”少女露出羡慕的表情。
“她懂得赶车吗？她知道大白菜多少钱一斤吗？她会腌萝卜干吗？她了解天体力学吗？她……”我滔滔不绝的说道。
“别小看我，我会二十一种腌萝卜干的方法！”小丫头不服气的回头说道。
“你继续，我只是给她举个例子而已！”我陪笑道。
“别说我坏话！”小丫头警告道。
“嗯，我刚才说到哪了？”
“好像是什么‘天体力学’！”少女迟疑的说道。
“对，这个我也不懂！不过我的意思是说，每个人都有长处与短处，所以不用羡慕别人，你本身就已经很好了！当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的时候，总会替你打开一扇窗！”
“上帝是哪个？”好奇的声音！
“一个靠替人关门开窗户为生的白胡子老头！”
“…………”
“还有，还有，你那天说的张三是怎么回事？我想了一天还是不明白！”少女挠挠头羞涩的笑着。
“对呀！默哥哥，那个张三是为什么呀？”小丫头也回头问道。
“你们能不能严肃点，我们这儿在比试才学呢！”对面的书生气愤的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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辩论赛结束，小丫头完胜！
嗯，还是那句话，专业的事情一定要交给专业的人士去做！没有人什么都会，所以我也没必要惭愧！
那书生引我们前行，只见这里颇有农家气息，荷塘里碧叶掩映，有鱼儿游来游去，菜地里绿色喜人，有蝴蝶穿花飞舞！
过不多时，一个普普通通的庙宇出现在视线之中，圆形的拱门，里面是一个院落，中间是个佛堂，一尊胖胖的佛像当中而卧！
书生请我们在东厢坐了，一个小沙弥奉上茶来。茶水清冽，有一丝甜味，看来还是山泉水好饮！
农夫山泉，有点甜！声明，这绝对不是广告，我一般喝的是白开水！
“两位稍候，待我去禀告家师。”
“请稍等！”我取出黄色布囊，打开一看，果然是那幅割肉伺鹰图，我把图折起，递给书生，“这一张纸，相烦呈给尊师。”
书生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出门而去……
等待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于是我们只好继续聊不关紧要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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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这个杀手不太冷》，偶最喜欢的电影之一。正如《洛丽塔》里的那个小女孩一般！
注二：周作人先生说：人是合群的动物，他最怕的是孤独……谁都不能安于寂寞，总喜欢和人往来，谈不关紧要的天。
偶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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