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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 指望禽兽有良知 1000字


  其一个缅甸兵直接扑了去,在沈春光的脖子猛吸了一口,另一人便去揉她胸口的柔软,撕扯着她的衣领往下拉……

  沈春光咬着牙胡乱蹬脚,可手脚都被绑在树,鞋子都蹬掉了,也只是蹬起一层灰蒙蒙的泥土。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

  阳光肆烈而来,午后的小树林里连一丝风都没有。

  她在无谓的挣扎可以清晰感受到身那两双手,从胸口到她的腰,滚烫的触感,蹂躏,带着他们粗粝的喘息。

  那一刻世界都是静止的,除了从头顶掉下来的阳光之外,小树林里面一丝风都没有。

  沈春光的力气被抽了个干净,毫无抵抗之力,像之前那么多次躺在灯光刺眼的手术台一样,被脱光了衣服,浑身赤裸,打了麻药之后意识还有些清醒,她在朦朦胧胧之间感觉到手术刀在她躯体的动作,尖锐冰凉的触感,割开表皮,撕扯,缝合……

  沈春光觉得自己死过这么多回了,但也不及这一刻的疼痛难耐。

  那男人站在离她几步之外,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这两个缅甸兵蹂躏,他却毫无声息,连眼底的淡漠都没变一变。

  他到底如何做到这样心坚不移?

  沈春光透过眼前龌龊的东西,金色的阳光和耻辱,最终抵达关略那双淡淡的眸子。

  到底还是她太天真,怎么可以妄想一个禽兽有良知?

  面的红色衣已经被其一个缅甸兵撕开了,黑色蕾丝胸衣连着胸口那朵妖娆的百日红也一起露出来。

  烈日之下她竟觉得冷,索性放弃挣扎,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有双手开始往她腰笼基的绑带伸过去……

  沈春光闭眼睛,双手在绳索之间绷紧握拳,要揉碎拳心里一直握的东西。

  “沈小姐,怎么说?”索明德冷冽的声音突然响起来,拍了拍手,那两缅甸兵立即听话地停止动作,可喘息声不断。

  索明德笑着踹了其一个缅甸兵一脚,那缅甸兵还浑浑噩噩地沉在女人香里,一时没留意便滚到了关略脚边,立即窸窸窣窣地站起来。

  索明德嘴里似乎骂了一句,应该是脏话之类的句子。

  “现在可以把仓库地址说出来了吗?”索明德又问。

  沈春光抬起虚弱的眼皮,不看索明德,而是看向几步之外的关略。

  关略也在看她,这姑娘脾气真够犟的,衣都快被人扒光了,到这步田地她还不啃声?

  “我劝你还是说吧。”关略淡淡一句。

  沈春光闭起眼睛笑:“我不知道的事怎么说?有种你一枪杀了我!”

  索明德自然没耐心听他们俩废话,朝依旧站在沈春光面前抖着腿的缅甸兵看了一眼:“杀你太容易了,既然你这么不听话,那来点实在的,不信你还嘴硬!”

  索明德又朝那缅甸兵使了个眼色,说了一句克钦语。

  那缅甸兵会意,急迫地又缠去,伸手直接解沈春光下面穿的笼基,笼基其实是一块布在腰围成的窄裙,绑带一松笼基能落地。

  那缅甸兵都快熬不住了,受命之余已经迫不及待。

  站关略旁边的那位缅甸兵干巴巴地舔着嘴唇着急。

  沈春光笑了一声,腰那双湿滑滚热的手往她衣下摆里钻,绑带已经解了一圈。

  她记得缅甸有佛塔,僧侣,还有她喜欢的星星……

  沈春光在绝望再度闭眼睛,深呼吸,却听到耳边“砰-”地一声响声,她不禁浑身一颤,露出的小半截腰沾一股黏热的东西,空气瞬时弥漫着火药味和血腥味,随之听到尖利的嚎叫声。

  “你……”

  “松绑!”

  沈春光睁开眼睛,泥地一大滩血,刚才正在解她绑带的那缅甸兵的手臂已经被粘稠的血糊成一片,整个手掌被子弹贯穿,捂着伤口正在泥地打滚,而关略举着枪,枪口顶在索明德头。

  “松绑!”

  “你跟我来这一招?”

  “索将军无非是要仓库里那批货,我答应你,十日之内必定找出来给你!”关略言辞笃定。

  索明德看了眼树绑的沈春光,又看了眼滚在地疼得快要昏厥过去的士兵,笑着转过身来对关略:“好,我相信你一次,不过这女人必须留下!”

  “她留下没有用!”

  “没有用吗?”索明德冷笑,“关先生来缅甸都没带枪,从昨夜到现在我们一直相谈甚欢,怎么独独要跟我这一个小兵计较?”

  “只是看不惯索将军的做法?”

  “恐怕不是吧,说到底还是关先生不舍得!”

  关略勾唇笑,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重复:“松绑!”

  “要不松呢?”

  “那别怪我没诚意了!”关略将枪口又往前顶了顶,扣动扳机,眼底那抹戾色叫人不寒而栗。

  索明德其实知道关略这号人物,也清楚这男人做事向来说一不二,他往后退了退,又冲旁边那没枪的缅甸兵踢了一脚,下命令:“松绑!”

  那缅甸兵已经吓得快魂飞魄散了,士兵最大的耻辱是自己的枪被人抢走,更何况现在那枪正被关略举着顶在自己将军的额头。

  那缅甸兵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走到了树前面,抖抖索索地解开了沈春光身的绳子。

  沈春光整个人往下瘫。

  关略收回枪,走过去脱了自己的衬衣裹到她身。

  沈春光已经浑身无力,头靠在他肩膀,半个身子依偎在她身,关略一只手圈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拿枪。

  索明德冷着脸。

  “希望关先生别食言!”

  关略哼了一口气,刚才帮沈春光解绳子的那缅甸兵早已经吓得缩到一旁,关略搂着沈春光走到他旁边。

  “刚才你摸她胸了?”

  “……”那缅甸兵听不懂。

  “哪只手?”

  “……”还是听不懂。

  关略也懒得问了,沈春光的眼皮撑了撑,倒在他肩无力咧着嘴想笑,结果只觉脸颊下枕的关略的肩骨猛然收紧。

  “砰砰-”连续两声。

  火药味混着浓烈的血腥气,整个山林的鸟儿都被枪声惊得扑腾飞到半空去。

  刚才还站着的那缅甸兵一下子也跌到了地,左右手掌各了一枪,蜷着身子在泥地翻滚嚎叫,绿色的军衫全是滚出来的泥渍。

  关略却面无表情,将手里的枪扔到那士兵身,双臂肌肉收紧,将沈春光整个人横抱起来往小树林的出口走去。

  那会儿却突然起风了,山林里的枝叶被吹得沙沙响,盖住了身后吃疼嚎叫的声音。

  沈春光靠在关略温热的胸口,看着这男人轮廓分明的下巴,身裹着他的衬衣,闻到他的汗味,烟味,火药味和交织的血腥味。

  这到底是怎样一个男人?

  两旁树木密集,枝叶沙沙响。

  光线照到她的眼睛,她虚虚撑着眼皮,突然笑了一声。

  “关略…”

  关略一愣,低头看怀里的人,她面容安静,像团柔软的破絮一般枕在自己胸口。

  “什么?”他皱着眉,以为她会问为什么要救她之类的傻问题,可怀里的女人只是舔了舔嘴唇。

  “知道这林子里种的都是什么树吗?”

  “……”

  关略左右看了看,两旁的树似乎都一样,树很高,树杆粗壮,枝叶像撑开五指的芭蕉一样。

  “棕榈?”

  她摇头。

  “不是,这叫贝多罗,梵语tala的译音…古印度的人把经刻在这些树叶,叫贝叶经…”

  “……”

  关略把浑身是伤的沈春光抱到车的时候,雅岜和老麦都吓了一跳。

  老麦:“怎么弄成这样?”

  雅岜:“她该不会是……被…被人……”不敢往下讲了。

  关略扫了雅岜一眼,见他正盯着沈春光衣泄开的胸口看,狠拍一下他的脑门:“回过头去,开车,回腾冲!”

  “……”

  老麦嗤笑一声,挤着想坐到后座来,可沈春光已经被关略搁到后座了,他朝老麦踹了一脚:“滚下去,坐后面一辆车。”

  “……”

  “快点!”

  “老九你大爷的!”

  “……”

  “……”

  几辆车很快从营地开了出去,索明德也没使绊子,聪明人不会给自己找多余的麻烦。

  雅岜开车的时候一直留意后座的人,沈春光像是快死了的样子,整个身子都斜在后座,脚的鞋也被自己蹬没了,笼基和露出的脚背都是干涸的血。

  “九哥,她是不是受伤了?”

  关略看了身边的人一眼,她似乎真快没气儿了,半阖着眼睛,也不知睡了还是醒着。

  “没有受伤。”

  “那她身怎么…”

  “别人的血。”关略淡淡回,又说:“一会儿前面要是有店停一下,买点水和吃的。”

  雅岜记下了,可这鬼地方都是丛山密林,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地势稍平些的地方。

  “九哥,前边儿好像是个加油站,我去看看有没有吃的卖。”雅岜下车,后面跟的几辆车也靠边停了下来。

  关略侧身看了眼身边的沈春光,这回可以肯定她是真的睡着了,头支在窗玻璃,双手揪着身披的衬衣领子。

  “九哥…”雅岜来敲车窗,“这边不收人民币啊,您带缅甸钱了?”

  当然没带!

  关略皱了皱眉,从车里翻了半条烟出来,掏出一盒,其余全扔给雅岜:“用这个去换。”

  雅岜很快又跑进加油站。

  那会儿太阳快要落山了,关略拿了最后一包烟下车,抽到一半的时候老麦走过来,嘴巴往他身后靠的车子弩了弩:“怎么又把她带回来?”

  “她留在那边恐怕活不了。”

  “活不了跟你有关系?别忘了她可是范庆岩的人。”

  关略眉头轻蹙,抽了口烟,也转身睨了车子一眼,沈春光披着他的衬衣窝在车后座睡得正香。

  关略低头吐了口烟圈,脚尖在泥地碾了碾。

  “老麦,她这张脸,我做不到把她扔在那里不管。”

  “脸,脸是吧,长得像唐惊程了不起?”老麦略带嘲讽,“行,那我看着你把她带回去继续祸害!”

  “祸害不了。”关略答得自然,捏着烟的手指轻轻刮了刮自己的额头,“我这里清醒得很,知道她是什么人。”

  “知道?你知道个屁!”老麦唾了一口。

  雅岜已经兜着一些东西从加油站里跑出来了。

  “九哥…”

  “都买些什么了。”老麦先凑过去,他也是饿了,来了这鬼地方没好好吃点东西,往雅岜怀里一看,不信!

  “半条黄鹤楼换到这么点东西?”

  几杯用塑料膜塑封好的水,一只干瘪的芒果,一根玉米,还有几把煮熟的花生。

  “九哥,没办法,那些人收了烟只给了这么点。”雅岜也很无语。

  老麦撇了撇嘴,伸手要去够那根玉米,却被关略一掌拍掉。

  “你干什么?”

  “这不是给你的!”

  “你他娘…”

  关略眼底冷光渗了渗,老麦不敢骂下去了,缩回脖子哼了一声,却趁着不注意抓了两把花生往自己车里跑。

  雅岜要追,关略只能无奈喊住,扔了烟头:“算了,给他送杯水过去。”

  一行几辆车再度驶马路,太阳已经西沉了,整个克钦邦的平原都被笼罩在金色的霞光。

  关略将雅岜用烟换回来的吃食都随手堆在椅子,身边的沈春光还没醒,那一觉睡得真沉啊,车子颠簸,她整个人也跟着摇晃,支在窗玻璃的额头摆来摆去,摆过去的时候刚好可以看到她侧脸和耳根沾的泥渍和血迹。

  关略突然有些佩服这姑娘,只身一人被昂莱的兵绑到缅甸,索明德的枪口对着她时她也丝毫没有惊慌,这会儿终于把她带回去了,她身还沾着那两缅甸兵的血,却能睡得这么香,只是关略发觉她一路过来右手始终五指揪着手心,即使现在睡着了拳头也没有松,好像里面拽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关略好,探身过去将她的右手捞过来放到自己腿。

  她依旧捏得很紧。

  他偏不让,花了力气将她的手指一根根瓣开,终于看到她手心里拽的东西。

  是那颗塑料星星,之前在昆明酒店,他用吸管帮她叠的那只。

  这姑娘从昆明带到腾冲,又从水晶宫一路拽到了缅甸,被绑在树受那两个缅甸兵侮辱的时候她也一直将星星拽在手里。

  星星都已经变现捏扁了,她手心一圈都是被星星磕出来的痕迹。

  关略一时无声息,舌尖顶了顶牙槽,将她的手连同那颗星星又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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