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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十九节 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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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们先说一下,在湖底用电筒灯光示意情况,若是有危险就拚命左右摇晃,若是发现什么就将电筒上下摇两下……”

  “知道啦……,饿下去喽!”泥鳅慢慢地走进湖里。wWW.qВ5。coM\

  入秋的湖水还真有些凉,对北方旱鸭子来讲,李文章的游泳技术也勉强算是凑合,不过潜水对他来讲真的是太勉强,潜下水不一会儿就浮上来换了好几口气,泥鳅一下水,却出人意料的展示出他海龟一般地灵活,可能人胖肺活量也大,他没有象李文章一样沉下去不一会儿,就忙着窜上来拚命地唤气,只见他一面自在的游着,一边拿着防水手电筒四下乱照,看着师傅的狼狈样狠狠地想:‘别看饿泥鳅爬墙头不咋地,现在让你瞧瞧饿也不是吃素地!’

  李文章在水下游了不一会儿,感觉象跑马拉松,那个累啊——,对于不怎么会游泳的人来讲,下水真是受罪!他拿着防水电筒,在幽暗的湖水下四下找寻,其实他也不知道要找的东西是什么,纯属碰运气,湖底的一些游鱼被两个庞然大物惊动了,纷纷惊避,有的在灯光的照耀下傻了眼,停在那里仿佛丢了魂般动也不动,四周怪石林立,影影绰绰地杵在那里,仿佛掉进了西游记中的白骨洞,突然李文章发现泥鳅手中的灯光拚命地上下摇晃,李文章冲着泥鳅摇摇手,不管他看得见否,指指嘴,将脚一蹬,先浮上去换气,他浮在水上,贪婪地深吸一口再潜下水中,泥鳅还在原处,好着在围着什么绕着***,他游过去拍拍泥鳅,泥鳅吃了一惊嘴一张,差点漏气,李文章游过去顺着泥鳅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一把玉梳斜斜地插在烂泥沙里,仅露出一小半,李文章强屏住呼吸,伸手将玉梳拿起来,然后同泥鳅将发现玉梳的周围细细梳理了一翻,去始终一无所获,于是便浮上岸来。

  回到岸边,李文章和泥鳅两个摊倒在湖边,大口地喘着气,李文章看看手表,发现在湖里竟然耗了近四个钟头,真是天上方一日,地下已千年的感觉。

  “师傅,这水里邪门!”泥鳅喘着粗气惊慌失措地看着李文章,李文章这才发现泥鳅的脸色惨白,“饿见鬼咧——!”。

  原来泥鳅潜在水底,象一只胆小的耗子,拚命地挥舞着手中的电筒四下乱照,他是生平第一次半夜三更夜游,更何况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如果不是有师傅在旁边壮胆,打死他他也不会下去的。

  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这时候他想示意师傅上去了,一回头却发现师傅不见了,整个湖里突然间显得特别寂静,在水中弥漫着一种压抑不住的恐惧,就连不时看到的一两条惊惶失措的游鱼,这时也好象嗅到危险,纷纷躲避不知去向。他四下照了一下,死一般沉寂,他打算放弃,想往往上游时,竟然照见前面不远处隐隐约约好象有亮光,“不会是传说中的夜明珠吧”,他强按耐住心头的激动,拚着老命深憋着一口气,往更深的地方游去,而那亮光时隐时现始终在他眼前闪动,等拚命游近了,才发现跟着的是一长发女子,她的整个身子隐藏在黑暗的湖水中,惨白的脸对着她一笑,如鬼魅般一晃不见了,而这时他才发现那淤泥里埋着的半截梳子,他看了一会儿,向师傅打暗号,自已说什么也不敢碰那梳子。

  他们喘息了一会迅速穿好衣裤,躲在亭台后的假山附近,打算等天亮的时候游人多时,混出园子,主要是泥鳅实在是不想爬墙头了。

  回到宾馆,天已大亮,他们刚走到宾馆内的过道,就听到贝尔特房内传来好好的哭声,李文章皱皱眉,连个孩子都看不好!真没用。忙摸出房卡,一进门,房间的情景让他大吃一惊!

  贝尔特倒在卫生间里,双眼微睁,嘴角挂着一丝残留地血迹,面容诡异地笑着,李文章迅速平脉,其脉如弦直,真脏脉现,李文章冲着泥鳅微微摇头,贝尔特没得救了,纯弦脉者死。纯弦脉,没有胃气了,五脏必需借后天胃气才能生存,胃气才是生气,有胃气则生,无胃气则死。何谓脉如弦直,就是指脉来象弓弦一样直,一样紧张,所以古人说,如新张弓弦,弦又紧又硬,没有微弦濡弱的特点,亦没有和缓濡弱的胃气了,这个时候,肝脏就受了伤了,是真脏脉现,就叫纯肝脉,肝脏伤,故知死也。

  “师傅,您救救他吧”,泥鳅看着贝尔特的惨状心如万箭穿过,从小哥们在一起长大,虽然口角不留情,但心底的那份情愫却永远也无法抹杀的,他甚至连老爸老妈都没看一眼,就客死他乡!

  “唉——”李文章无语,忙拔打120救护车,先将贝尔特先送到医院,让医院证明他死亡的原因,否则死在这里,不管怎么说,都是麻烦事情,更何况在衣柜中的保险箱里面还藏着一对玉鱼,若是被警察介入进来,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了!

  救护车呼啸着拉着贝尔特和泥鳅赶往医院,李文章知道此番就是去也是白去,“师日:脉病人不病,名日行尸,以无王气,卒眩仆不识人者,短命而死。人病脉不病,名日内虚,以无谷神,虽困无苦……。”凭借这套辩行尸,辩脉病人不病,李文章是靠着师傅留下的书本自学成材,如果这个人没有生气了,还活动,这叫行尸,也叫走肉。人的命实际上已经没有了。人病脉不病,这叫内虚。当脉出现了真脏脉,人还不病,医生的理论来讲,五脏的根本已经绝了,当有突然之变,马上就可以来病,马上就可以死,颇生不测。这种情况是常有的。所以叫行尸走肉。而他一搭贝尔特的脉,心里已知回天无术了。

  李文章走进房内,哭累的好好已沉沉地睡去,他小心地将窗上符纸收下来,符纸发黑,桌上放的凝脂洁白的四灵玉胜仿佛被泄了灵气,有些黯淡无光,他走进卫生间,卫生间一切如旧,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李文章伏下身,从台盆上到地面上细细地检查着。

  三根细长细长头发,一根黑色的粘在马桶的边沿上,而一根白色的散落在浴缸的下水口,还有一根却是在衣柜前找到的。李文章小心地捡起,黑色的头发足足有一米长,而白色的稍短,这是怎么回事?!他心里打了一个结,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贝尔特最终没听他的,将卫生间的门打开,所以才导致意外,但是他倒底看到的是谁呢?!

  他再检查了一番,什么也没有发现,于是顺手将卫生间的房门带上,“您好——有电话啦——您好——有电话啦……”,手机里传来李文章儿子的手机铃声。

  李文章拿起手机一看,显示出泥鳅的电话:“他死了!”泥鳅低沉而哽咽的声音从手机里陆续传出来,虽然李文章早就知道结果,可仍不免心中一冷,他的眼光看着好好:“可怜的孩子,才牙牙学语就失去了双亲”。

  “我通知他的父母了,他的父母马上赶过来”。泥鳅接着补充道,“你说怎么跟他父母说呀?!”,

  “医院里怎么说?”

  “医院里查不出来,说是心肌梗塞”

  “那你也这样说”李文章想了一会儿:“关于好好的事你有没有告诉他父母啊——”

  “暂时还没有,他们一听儿子出事了,老太太马上晕过去了,所以没来得及说——”

  “噢——,那就别提好好的事情!记住没?!”李文章断然说道:“好好留在他们家里,无疑往死路上推!如果将来好好有运气能活着长大的话,再认他们二老吧”

  “好”泥鳅心里有些奇怪,难道好好有什么不对劲?!不过这孩子也确实是把扫帚星,小小年纪就克死爹娘!

  “还有,别对他父母多说什么,就说你们俩到东湖玩,他出了意外,你留在这里先照顾他们二老,将事情处理好,我先回去安排一下孩子,然后我们打电话联系吧!”

  “那——好吧——”,泥鳅心里有些不情愿,但也无可奈何,贝尔特是他的朋友,他责无旁贷。

  李文章抱着好好心里犯愁,把这个孩子放到哪呢?!带回家吧,跟自己老婆怎么说?!说是朋友的,因为朋友死了所以……,老婆会信吗?!思来想去他决定把这个孩子暂时先放到徐子琪那里……。

  子琪打开家门,母亲迎了上来接过子琪手中的包,“阿嚏——”,子琪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肯定有谁在背后骂我!

  子琪快三十多岁了,离婚后她便一直住在娘家,父母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却忍隐在心里,唯恐说了伤子琪的心。子琪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躺在父母的怀抱好象回到了小时候,她是那么开心,结婚对她来讲如同噩梦,离婚就象是上战场,当一场残酷惨烈的战火烟消云散时,也使得身心疲惫的她对婚姻、男人彻底失望,除了——李文章,那一个偶然在酒桌上碰到的男人。现在她每天往返一个小时的车下班后回娘家,也不愿意去近在咫尺的新居,她怕一个人独处的寂寞,反而觉得整日里陪伴在父母身边,给正而八经的二老讲讲略粘黄色的成人笑话,将报上网上的奇人怪事讲诉给不识字的母亲听,看着母亲睁大双眼不停地啧啧称怪,对她来讲是多么幸福!

  婚后的子琪才彻底成熟起来,懂得疼爱自已的父母,以前略爱使小性子耍一些小脾气的子琪,在婚后懂得了父母才是世间唯一珍爱她的人,在父母面前她竭力装得没心没肺开开心心的样子,象个疯疯颠颠长不大的丫头,而在办公室里,没事的时候她一个人不是呆坐在电脑前上网,就是坐在办公桌前看报纸,她变成沉默寡言。

  两年前家里那场重大的变故成了子琪心里永远抹不去地痛,子琪父亲的公司一夜之间被人骗掉,让本是枝头凤凰的子琪一夜间轮为麻雀,被别人驱逐出办公室,世间炎凉人间冷漠一下子凝结在心里,让外表坚强实际柔弱的子琪一下子失去方向,找不着北,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话用在徐子琪家是再不为过了,子琪的父亲退休后辛辛苦苦办了一个小公司,在家族成员的全力打拚之下,渐渐在建筑行业一领feng骚,但是他们全然不知,一场血雨腥风正悄然而至。

  子琪的父亲是一个老党员,相信党依靠组织,他说没有党的领导离开组织的依靠,就象在大海中行驶找不到方向,于是他找到在职的****部的老朋友黄铭煜,结果恶运从此降临。

  黄铭煜瘦高个,一张脸透出精明刁奸,看到子琪的父亲自己主动找上门来,不觉心中窃喜,好象一只下着金蛋的老母鸡跑到黄鼠狼的家里坐客,他知道发财的机会到了。

  吴士梅,子琪父亲所租其场地经营,他许诺子琪的父亲不收房租,但若是他接到活的话,要挂靠在子琪父亲公司的名下,所赚得利双方四六分成。子琪父亲觉得上天都在帮他。

  黄铭煜和吴士梅开始频繁碰头密谈等待时机,而这一切子琪的父亲都瞒在鼓里。终于机会让他们等到了。

  子琪的舅奶过世,父亲连续守夜终于体力不支中风倒地,被紧急送往二院,听到这消息时子琪正躺在美容院悠哉悠哉地听着音乐敷着面膜,一个电话重此改变命运!

  黄铭煜拿着自已签好字的合同走到子琪父亲的床前,象一只狐狸看着一只小白兔,哄骗着,许诺着,吹嘘着,终于子琪父亲伸出颤抖的手,稀里糊涂地在合同下签了字,这个字让他的公司一夜间成了吴世梅的公司。而子琪家中所有的亲戚,也被相续‘请’出公司。事后方有人偷偷告诉子琪,当其父刚开办这个公司时,姓吴的就开始打主意了,于是千方百计叫子琪的父亲租下他的房子,然后再一步步下套寻找机会,当子琪的父亲前脚刚找黄铭煜时,吴梅生后脚就到了,就在子琪父亲签字的那一瞬间,吴梅生高兴得立刻跑到风景宜人的*湖边购置了二百多万元的别墅。

  “白首相知犹按剑,朱门早达笑弹冠”。子琪的父亲出院后连续打了两年的官司,所请的律师也是‘吃了原告吃被告’,子琪家输得一无所有。

  子琪在朋友的照顾下,进了朋友所开的公司,当个会计,平时没事的时候总是跑出去和一群朋友喝酒,以前滴酒不沾的子琪,成了酒桌上最受酒友欢迎的对象,酒精让子琪暂忘却了烦恼!

  这时候子琪遇到了李文章。

  李文章看着刚认识的子琪,又一杯一饮而尽,“这个桌上除了他”子琪大着舌头一指文章:“他不会喝酒可以喝饮料,其他的都得喝——”。刚落座时,一个朋友指着带过来的李文章对子琪说,这个桌上坐的都会喝酒,除了他,子琪哪里知道,其实这个酒桌上最会喝的反而是坐在对面面带郁色的李文章。

  事后问他为什么骗她,他说看你那傻的,好象自己多能喝似的,其实他们是保存实力所以才骗你的……。

  后来的日子,在酒精中他们陪养出共同语言。等到子琪发现自己爱上他时,以来不及刹车了。

  他们痛苦地相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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