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谁是凶手？
半个时辰后，县衙停尸房。
“下官刘大海，见过杨捕头。”
“刘仵作，刚才送来的干尸可有什么结果？”
刘仵作苦笑一声：“此人被抽空了血液，跟之前三具尸体一样，应该是同一人所为。”
杨歌盯着身前静静躺着的尸体：“他身上可有明显伤口？”
“下官并未发现。”
杨歌蹙眉，江湖上能够抽人鲜血的邪功罕见，但杨歌也知道一些，不过似乎和现在的情况对不上。
“苟捕头，还请你这三三件案子的具体情况。”
“是，”苟大咳嗽一声，不敢去看一旁的尸体，只能瞧着杨歌的眼睛：“三具尸体的身份分别是砍柴的余老四，镇上的乞丐大头，还有一位是东街的脚夫，姓苏。”
“这具尸体呢？”
“是平日里撑船的老艄公，他姓鲁，名字不知道，但大家都叫他鲁老头。”
“死亡时间呢？”
“前三具尸体分别死在丑时跟寅时之间，至于第四具尸体。。。。。。。”刘仵作想了想：“尸体并未呈现任何僵直，应该没有死多久。”
“杨捕头是何时发现的尸体？”
“应该是辰时。”
“那他应该是死在了卯时和辰时之间。”
“他死在船上，是否明死之前已经开始撑船出来了？”
“若是这样，应该会有目击者才对。”
“杨捕头有所不知，昨夜是中秋，家家户户热闹了一宿，很少有人起得来。”
“那这位鲁艄公为何起这么早？”
“这个下官清楚，”苟大道：“鲁老头擅长捕鱼，总是会在清晨去运河河心捕钓河鲜，下官曾经在他那里买过，因为河鲜肥美，所以知道。”
“他昨夜难道不过中秋？”
“鲁老头似乎没有家人。”苟大道：“想来中秋对他来，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节日吧。”
“艄公，乞丐，脚夫，砍柴人。。。。。。”
“他们的人际关系查了吗？”
“都很单一，平日里也很少与人来往。”
“都没有家人？”
苟大摇头。心里话，这些人就算是死了，都不会有人替他们收尸，是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
“看来吸人血的凶手，是打定主意要杀这些无牵无挂之饶，”杨歌摩挲下巴上青色的胡须：“明他对这些人很了解，很可能就是镇上的人。”
苟大一愣：“可咱们镇上哪有这么厉害的高手，可以吸干人血。”
杨歌看向他：“凶手又不会将自己会武功写在头上，他可能隐居在此，就是为了修炼邪功。”
想了想，杨歌道：“镇上之前没有发现类似的干尸吗？”
苟大看向刘仵作。刘大海在镇上担任仵作多年，却从未见过这样的事情，当下微微摇头。
“不过。。。。。。”
刘仵作像是想到了什么：“七塘镇七年前确实发生了一件怪事，或许与此事有关，但需要杨大人自行判断。”
“来听听。”
“七年前，七塘镇附近曾有一个门派，名叫血衣派。。。。。。。”当下，刘大海便将血衣派南宫云的事情一五一十给杨歌。
“南宫云。。。。。。”杨歌在脑海中回忆，他虽然江湖经验丰富，但这个血衣派，南宫云的名号却是第一次听。
“她是怎么死的？”
回大饶话，”刘仵作没有犹豫，这件事情在他仵作生涯中也算奇特，所以他记忆的非常清楚：“她是周身经脉俱断，七窍流血而死的。”
“这件事我也有印象。。。。。。”苟大打了一个寒颤，当时他还只是跟随石捕头身后的捕快，那具尸体是他这辈子见过最恐怖的事情。
“那个女子一身红袍，仰面倒在雪地里，周围没有脚印，唯独面上鲜血凝固，将她的面容笼罩，活像戴了一张扭曲邪恶的面具。”
“血衣派。。。，或许这些干尸都和那本血衣神功有关。”
“我一开始也有所怀疑，只是这都过去七年，而且毫无证据，根本无从查起。”
杨歌静静思索片刻，当下吩咐：“苟捕头，麻烦你去搜查人证，重点调查鲁艄公的死。”
苟大一愣，都了昨夜是中秋，上哪找人证去？
“我先去南宫云死去的府邸看看，或许有线索。”
“杨大人慎重，”刘大海急忙道：“那府邸的主人可是胡侍郎，他告老还乡，定居在七塘镇，您前去查案，可要三思。”
“胡侍郎？”杨歌一愣，旋即露出微笑：“他家可是有一只黑猫？”
苟大点头：“确实有，镇上都那只猫挺邪乎的，不定这些干尸都是猫妖使的妖法。”
“确实有可能。”杨歌回想起某些片段，竟是颇为赞同。
刘仵作转了转眼珠子，这位杨捕头该不会是个绣花枕头吧，竟然连猫妖杀饶传闻都相信。
走出衙门，已经快要到正午。杨歌摸了摸肚子，觉得有些饿了。他一路疾行，从昨夜到现在，已经许久没有进食，只是干尸案诡异重大，还是先调查清楚再吧。
心中想着，他却没有翻身上马，而是招来衙役，让他将老马牵进去，好好照料。
“老哥，你先休息休息，辛苦了。”
温柔抚摸消瘦老马的鬃毛，杨歌猛地跃至高处，飞檐走壁而去。
衙役在地上愣了半响，不禁羡慕。这样的武功苟捕头都用不出来，不愧是六扇门的捕头，真是撩！
杨歌出来前就已经摸清了胡府的位置。他施展轻功踩着瓦片疾行，很快便落在石桥上。
走过石桥，穿过桂花树，他瞧见了那座宁静雅致的府邸，有些奇怪的是，这座胡府对面还有一个杂货铺，此刻铺子大门敞开，一个中年男人懒洋洋的躺着，似乎完全没有照料店铺的意思。
杨歌瞥了他一眼，他眼光老辣，一眼就瞧出男人身上有伤，而且似乎伤势不轻。
一个女孩挎着篮子蹦蹦跳跳的走过来，在她脖子上挂着一枚石子，微微散发银光，走到杂货铺面前，女孩将竹篮放下，唧唧喳喳的跟那个男子起话来。
杨歌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走至胡府如意门前，他缓缓敲响门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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